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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情怨

瀾瑾入莊已有幾日,選了水月公子程子堯為主之事也已是人人知曉,但云昊山莊之內的群俠卻並未就此散去,仍有不少人留在莊內。就在祁溟月在瀾瑾房內正為著奉主之事爭鋒相對之時,江湖群雄卻三三兩兩聚於廳裡,也有的留在自己房中,紛紛對此次的擇主之事暗自有了一番猜度。

在他們看來,暗皇一入江湖,便意味著此後一段時間之內,江湖之中再無寧日,回憶往昔,誰都不會以為暗皇此來只是為了參加天下大會,更何況如今擇主事畢,瀾瑾閉門不出,暗皇與水月公子也不見身影,可說雖是有了結果,但往後究竟會如何,還是未知之事。

正主還未離去,旁人自然也不甘就此作罷,這幾日山莊之內表面看來分外平靜,其下的暗流涌動卻是誰都覺得出的,眾人似乎都有種感覺,在這平靜之下隱藏的暗涌再不會沉寂多久,爆發的那一日即將到來。

在所有人之中,最為擔心的便屬凌希閣長老歐陽拓,自尹千逸尋來此處,他便未有放心之時。此時他望著房中靜坐的少閣主,一張老臉之上又多了幾分愁苦之色,“此處事情已畢,不知少閣主打算何時與老夫一同回轉凌希閣?”雖說這幾日少閣主並未惹出何事,也未去尋那同在後院的暗皇,只是靜坐房中,但他愈是平靜,便愈是叫人心中不安。

“歐陽張來何必著急,千逸留在此處還有事未做,若你急著回家,便先行回去吧。”尹千逸臉色平靜,似乎全未見到歐陽拓臉上的擔憂之色,握著手中的摺扇放於掌中輕拍幾下,眼中竟是露出了幾分笑意。

歐陽拓見著他的笑,頓覺不安,他是看著少閣主長大,少閣主的脾氣他豈會不知,從小便是倔強的性子,認準之事無人可令他改變主意。怕就怕,,此次他認準的是那詭秘難測之人,“既然少閣主不急著回去,老夫自然留在此處,若有事也可有個照應。”想你暗皇在江湖中有著何樣的聲名,當年便有寵有侍環繞,少閣主雖與旁人不同,頗的寵愛,但後來,不也落得那般的結果。老閣主已是萬般關照,切莫招惹那人,不料少閣主這回仍是尋了來,也不知他究竟要如何,幾番思量之下,他決定還是留下才安心。

輕瞥了一眼歐陽拓,尹千逸站起身來,在房內踱了幾步,忽然開口問道:“歐陽長老覺得那程子堯如何?你可曾見過?”對如今伴於那人身側的程子堯,他很是在意,想知究竟是如何一人,能令那人竟不捨片刻分離,時時陪伴。

“還未見過。少閣主問此作甚,難道這麼些年過去,少閣主仍是難忘當年之事?要知老閣主早已交代過……”歐陽拓聽他這麼問,顯然真是在意那暗皇與程子堯之事,不禁心中一急。

“行了!”歐陽拓未說完,尹千逸便神情一變,俊秀的面上頓時露出了厲色,“我爹如何交代,我豈會不知!一遍遍的要我莫再回想當年之事!要我不可再招惹那人,可自他現身江湖,你們又一個個前來試探,口中都叫我忘了,叫我不要在意,卻也偏偏時時在提醒著我當年之事,叫我如何能忘!”本以為可將往昔之事拋於腦後,但自從那人又現江湖,當年所有點滴便一齊涌了上來,讓他不得不來此一趟,來了結心中所念。

“少閣主!”歐陽拓一激動,也站起了身來。望著尹千逸的背影,他只得嘆息,“看來這麼多年過去,少閣主仍未釋懷此事,可他如今已有他人相伴,少閣主還想如何,以暗皇的手段,若少閣主欲對那人不利,他定會有所察覺,也定會十倍百倍的報於少閣主,到時……”到時恐怕連凌希閣都會遭受牽連。

“到時如何?大不了一死罷了,尊主當年……本是對我極好的,若非是我自恃寵愛,一時忘形,也不會惹怒了他,但他那般對我,便也是未有真正將我放於心上,卻累的我因他一怒而武功全廢,直至今日仍是無法繼承凌希閣。”尹千逸口中說著,緩緩垂首,眼中神思複雜,提到當年,他便一陣心郁難解,那人對他如何,他自不會忘,除卻寵愛,還有惹怒他之後所受之苦,一分一毫,每滴每點的痛,他都記在心上,“這一回,我要讓他知曉,我尹千逸絕非隨意可棄之人!”咬緊了牙關,一字一句的吐出了那番話,低垂的眼中詭思流轉,他倒是想見一見這一回被那人所寵的程子堯,也想等著看他的結局又會比他好上多少。

聽出他話中所含的怨恨之意,歐陽拓一驚,少閣主竟是打定了主意要招惹那人,“少閣主三思啊!那人豈是隨意可惹的,當年你便是因為一時好奇,也是欽慕那人之感,才會……”歐陽拓一時心急,竟忘了那是不可再提之事,連忙閉了嘴,卻見少閣主的背影一陣輕顫,而後便有輕笑之聲傳來,低沉的笑聲帶著幾分自嘲的輕視,還有幾分凄厲的怨懟,只是數聲,卻使人聞之心顫,生出一股不祥之感來。“少閣主……你……”口中試探的喚了一聲,他只擔心,少閣主莫要一時糊塗,真的對暗皇身側之人做出何事來。

“歐陽長老只管放心,千逸不會愚蠢到直接對程子堯如何,想你程子堯也是江湖中聞名之人,只是天音便是我所不敵,他又得了瀾瑾之助,而今風頭正勁,也正是最受尊主寵愛之時,我豈會直接去找他麻煩。”此時的程子堯得了瀾瑾奉主,在那人眼中定是比他人更為有用些,他待在那人身邊雖不久,卻也知那人最為看重的便是有能之人,若是蠢笨無能之輩,即便是生的再如何俊俏,那人也不會有半點興趣。而今程子堯得了瀾瑾,可助那人爭霸天下,於那人而言,正是將程子堯視若珍寶之時……若想從中破壞,看那人變色,此時也正是最好的時機。

“少閣主打算如何?”歐陽拓聽他這麼說,並未放鬆半點,反倒是更為緊張起來,少閣主性情偏激,至今在不經意間仍是對那人口稱尊主,顯是對暗皇難忘舊情,但也正因如此,使得受著經脈被廢之苦的少閣主對心中所存牽念難以釋懷,不知在他的愛恨交織之下便會做出何種事情來,一邊擔心著,一邊瞧著不遠處仍自站立之人,那抹背影讓他再度生出不祥之感,思來想去,歐陽拓忽然心中急跳,口中大喊道:“少閣主不會是想要聽那灰衣人一言吧!”

急步走到他的身後,歐陽拓此刻萬分希望不要被他料到,若真是那般,凌希閣便等於背上了通敵叛國之罪,“那灰衣人可是由安煬而來,看他形色詭秘灰巾蒙面,又狀如死魂一般,由他口中說出之事豈可聽得!少閣主切莫一時糊塗,做出有損凌希閣的事來啊!”傳出瀾瑾擇主之言不久,凌希閣便有灰衣人找上門來,口稱是安煬夜使,要他們相助奪得瀾瑾,被老閣主一口拒絕,此時聽少閣主所言,莫非當時與那夜使曾有何種秘密協議?!

“千逸豈會讓凌希閣受損。”口中帶著些嘲諷之意,尹千逸轉過身來,眸中所顯的怨毒之色在那煞白的臉上顯得凄厲如鬼,望著歐陽拓,他冷冷一笑。

不論何時凌希閣都是他爹與眾位長老眼中最為重要的所在,便是他當年武功被廢之後,他爹口口聲聲的也是他難以繼承凌希閣如何是好,即便到了今日,他的存在也只是為了有朝一日可成為凌希閣的繼承人而已,既然他們都如此重視凌希閣,他又豈會讓它有損,“歐陽長老放心,千逸定會讓凌希閣的威名再度顯耀江湖!”

眼眸中似有鬼火跳躍,他直視歐陽拓的眼神使得歐陽拓一陣悚然心驚,“少閣主要爭搶瀾瑾?!”若瀾瑾擇主改換他人,少閣主果真能如願,凌希閣在江湖中的地位自然會上升不少,再不必處處謹慎小心,凌希閣便可再顯當年的榮耀……

見歐陽拓不語,尹千逸臉上現出一抹扭曲了的笑意,這一回他倒要看看,若他尹千逸成了瀾瑾之主,那人的臉上會露出何種神情,只要成為強者,他在那人眼中便再也不是當年的尹千逸,他也要這天下!要那狂妄之人求他相助!要那程子堯也嘗一嘗他當年被棄的滋味!之*夢*小*說*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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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瀾瑾之處回來,祁溟月一路想著他所言之語,慢慢步入了院中,才行至門前,還未來得及將門推開,門扉便驟然開啟,眼前身影一晃,身子已落入了熟悉的懷抱之中,低沉語聲和著微熱的氣息在耳畔拂過,尚帶著些不滿的語氣,“溟兒久久不歸,父皇可是等得心急了,快讓我瞧瞧,可有讓人占去了便宜。”話中雖有抱怨,但話末之處卻分明帶著玩笑之意。

知曉父皇並未真個為此不悅,祁溟月想起先前之事,含笑回道:“險些便要了瀾瑾的性命,若是那樣,不知算不算是溟月占了他的便宜。”說完這句話,按下了因瀾瑾所言而生的疑慮,他靠在祁詡天的胸前,悠悠的吐了一口氣,才覺心神稍有放鬆,祁詡天見他如此,眉間一擰,略感意外的將他攬在懷中往榻上走去,“瀾瑾可是說了什麼,溟兒神情如此凝重,父皇可是頭一回見到。”若非瀾瑾說了什麼,溟兒也不會只是在試探之間,便想要取他性命。

“他已知我皇子的身份。”在榻上坐下,祁溟月眼中有銳色劃過,說起此事,他仍覺其中蹊蹺萬分,但瀾瑾並非隨意可探之人,口中真假難分,少有實語,若是他不想說,便是如何探問,恐怕也是不會言明,故而他也索性不問,省卻了再聽一番難辨真假之言。想必往後定有揭曉真相之時,到時他定會對瀾瑾有所回報便是。

聽他這麼說,祁詡天雙眼微闔,薄脣邊揚起了興味的淺笑,卻是無比危險的神色,深沉的語聲慢慢說道:“莫怪溟兒會想殺他,如此說來,他的身份便真是不簡單了。”雖說曜夜那邊所查的消息還未傳來,可思及曾懷疑過瀾瑾可能的身份,再拿來與溟兒所言之事兩相一比照,此時對心中的猜測便又多了幾分肯定。

聽祁詡天這麼說,祁溟月贊同的點了點頭,將瀾瑾的言行一一道來,其中自然省去了他言語相戲惑他心神的那一段,話畢,才靠在那懷抱之中,勾了勾脣,“幸而他不知父皇的身份,不然今日,便是他的死期。”冰冷語聲微帶嘲弄之意,似在取笑瀾瑾的自以為是,聽在祁詡天耳中,知溟兒對他的維護之意,忍不住脣邊微揚。

“溟兒已有取他性命的打算,看來父皇也不必擔心溟兒會對他另眼相看了。”祁詡天摟住了懷中之人,吐出笑語,雖是玩笑,但其中也有幾分是真,自溟兒初見瀾瑾,便有失態之舉,而後他得知其中緣由,雖已不將那日之事放於心上,但總是怕溟兒念舊,不會對瀾瑾太過設防,若瀾瑾真有圖謀,溟兒說不準便要吃虧,如今聽溟兒敘說今日探訪,他才放下心來。

“正因他酷似溟月的舊識,溟月對他,便更不會有半點留情,若他真要對蒼赫不利……”祁溟月未完的語聲平平淡淡,並無其他,但越是這般平和的說來,便越讓人覺出其中的危險之意,知曉瀾瑾已在挑惹溟兒的極限,祁詡天輕笑一聲,並不覺得同情,倒是對惹惱了溟兒之後,瀾瑾會有何種下場,產生了十足的興趣。

“待父皇查明真相,溟兒便可隨意處置了他,如今遊戲才開始,且由得他去,溟兒不必為此傷神,若是累了,便歇一會兒,父皇陪你。”將他抱到懷中,臥於軟榻之上,祁詡天在他的臉上輕啄了一下,伸手撥開了幾縷發絲,撫著祁溟月的臉龐,眼中露出幾抹心疼之色。出宮時日雖不算很久,但連日來發生之事不少,溟兒又是好強之人,事事費神思量,顧慮著安煬的圖謀,也為蒼赫的安危而憂,叫他看了又是欣慰驕傲,又覺心疼不已。

祁溟月與那雙眼眸對視,雖然並不覺疲憊,但父皇那般注視著他的眼神卻讓他心中一暖,有人如此為他,那些許繁雜之事又算得了什麼,忍不住在那雙注視著他的眼上落下一吻,感覺著父皇那雙狹長的眼眸微微合上,脣下,睫毛顫動,擱在自己腰間的手緩緩收緊,發出幾聲輕笑,他繼續在那雙眸之上落下連綿的吻,懷抱著他的胸膛卻發出了輕微的震動,沉沉的笑聲落到耳邊,“溟兒喜歡父皇的眼,父皇十分高興,但還有別處呢,溟兒厚此薄彼,父皇可是等得心急。”

話音才落,腰間的雙手驀然一緊,祁溟月只覺整個身子被壓倒在了榻上,隨便便有微熱的氣息拂過臉龐,脣上已被父皇給吻住,細密的吻未留給他分毫喘息的餘地。

才要從父皇口中搶回主動,卻忽然聽得門外有人輕叩,“回稟尊主,血影已至,聽候尊主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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