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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7章
第六章 約定

 “光刃?”聽名字似乎和影衛恰恰相反。

 “光刃不同影衛身在暗處,而是擺在眾人眼前,必要時刃人而不見血,是父皇江湖中的某個朋友為父皇建立的。”祁詡天似乎對祁溟月的問題知無不言,卻沒有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祁溟月卻並未忘記,“父皇還未回答,為何獨獨對溟月如此特別?”

 祁詡天流轉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麼,“你真想知道?”

 “是。”祁溟月點了點頭,對祁詡天此時的態度覺得奇怪。

 “那恐怕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溟兒要有耐心才好。。。。。。”祁詡天躺下,勾起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祁溟月見他的模樣,猜到或許和二十年前的舊事有關,於是也揚起脣,露出狡黠的微笑,“似乎忘了告訴父皇,在前生我可已有二十五了,父皇以為如今三十的我會缺乏耐心嗎?”

 祁詡天揚眉,隨即笑出聲來,“三十歲的靈魂屈居於五歲稚齡的身體裡,怪不得溟兒不滿意,看來還是父皇占了便宜。。。。。。”

 “不錯,我的便宜父皇,你可以開始講故事了,”祁溟月窩在他懷裡,躺了個舒服的位置,望著他不再留有嘲諷寒意的眼眸,滿意的笑了一下。

 祁詡天似乎也察覺了什麼,收斂了笑意別有深意的看著他,然後將他摟緊了,“溟兒於父皇來說,確是特別的,你可記得父皇曾說過,溟兒像我?”

 “是,父皇說過。”記得當年百日宴後他們的談話,他確實曾這麼說過,隨即一番聯想,祁溟月驚訝的低呼,“難道。。。。。。”

 “看來溟兒是猜到了,”祁詡天繼續說道:“當年曇無不知說了什麼觸怒先皇,被囚禁於地宮,宮中上下對這件事始終存疑,但自此,先皇將我送出宮外,給了一塊封地,想讓我自生自滅。。。。。。”說到這,祁詡天露出輕蔑的笑意,“溟兒知道曇無說了什麼?”

 祁溟月猜到了一些,但還是搖了搖頭,心知曇無的話定然與百日宴上的有所相似之處,換言之,父皇和自己一樣,被曇無測算過命格,或許曇無也曾預言過什麼,“曇無說父皇如何?”

 祁詡天露出邪魅的表情,略帶瘋狂眼中甚至露出了一絲詭秘的微笑,整個人似乎陷入了遙遠的過去裡,“他說,此子生有帝王之相,卻有修羅之心,半人半魔,嗜血少情,將來必殺父逆倫!誅盡血親!”

 祁溟月被這番話震住了,殺父逆倫,誅盡血親。。。。。。和他的弒母之命何其相似,略一冷靜,忽然哈哈一笑,“父皇!溟月同你一個殺父一個弒母,這不真是有趣的很嗎?”說完似乎覺得這事非常有趣,仍一個勁的笑個不停。

 “不錯,果真有趣的很。”祁詡天低低一笑,他們二人對這命格都不覺不妥,必要時,非殺不可的便殺,早知道和晚知道有何區別,摟住身側的祁溟月,笑得一臉魅惑,“如今你該知道為何你是特別了吧,既然溟兒和父皇如此相似,父皇當然舍不得傷你,溟兒可是父皇唯一感興趣的人呢。。。。。。”說著竟低下頭來,吻住了他幼嫩的粉脣。

 祁溟月見他低下頭來,也並不躲開,直到他的脣覆在自己之上,感覺他的舌尖在脣上輕輕挑弄,偶爾輕啄舔吮,動作雖然輕柔,卻夾雜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父皇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一起向他襲來。

 見祁溟月不言不動任他親吻,祁詡天倒有些意外,“溟兒不覺得奇怪?”

 “有何奇怪?”祁溟月舔了舔脣,使那泛紅的脣瓣更添了一抹艷色,然後脣角微揚,輕輕一笑,“在溟月看來,父皇只是好奇罷了,像溟月這樣,和父皇有相似的命格,又有著和靈魂不相稱的軀體,雖然是五歲的孩子,可還是讓人迷惑吧?不知嘗起來是什麼味道?不知他會露出什麼表情?父皇心裡一定很很想知道,可是?”

 “哎呀呀,溟兒竟能猜到父皇的想法,看來果然是特別的,也不枉費父皇對溟兒的一片真心。”祁詡天不知是說笑還是認真,繼續親吻他的脣,看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祁溟月並不確定父皇真正的想法,但也看得出,自己對他來說確實和別的皇子有很大的不同,或者可以這麼說,正因為他擁有那樣的命格,又有著與眾不同的靈魂和思維,讓父皇把他當作了“夥伴”,就和他與J一樣。可以給予對方一定的信任,寵愛,和溫情,讓自己不再孤單的那種存在。

 其實,父皇也是寂寞的吧。和當年的自己一樣。

 伸出手懷抱住他的脖頸,“父皇不要忘記,溟月才五歲。”

 “溟兒的意思是,只要等你長大了,父皇就可以。。。。。。”拖長了尾音,祁詡天曖昧的輕笑,一臉的興趣盎然,似乎正有一顆美味的果實放在他的面前,就等著果實成熟。

 祁溟月撇了撇嘴,“有何不可?”寂寞的時候,有些人需要的不是軟語安慰,而是為自己所認同之人的陪伴。當年他有J,而現在,他的父皇應該正是合適的人選。

 “溟兒真是時時能給父皇驚喜,”對於父子之間如此的對話,兩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祁詡天邪邪一笑,“既然如此,溟兒能先讓父皇嘗一口嗎?看來真的很好吃啊。。。。。。”逐漸低沉的聲音,和他手指在祁溟月脣邊摩挲的動作,讓祁溟月明白了他的意圖,在他指尖輕舔一口,慢慢倚過身去,將自己的脣送到他的嘴邊,“這是預支的部分。。。。。。父皇。。。。。。”

 祁詡天眸色頓時暗了幾分,只見他的小臉上帶著與自己相比毫不遜色的自信和強勢,微張的脣又透著若有若無的誘惑之意,看到送到嘴邊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祁詡天輕輕一推,將他壓到身下,覆上那嬌小可愛的脣瓣,這一次不再淺嘗輒止,探入了舌,在他口腔裡逗弄翻騰,還吸吮著幼嫩的小舌,引得祁溟月一陣輕顫,只嘆身軀太過弱小,此刻只能任他施為。

 祁詡天放開喘息不已的祁溟月,“溟兒果然美味極了,父皇真是期待你長大的時候,到時不知會是何等的誘人。”滿意的舔著脣,他還有些意猶未盡。

 祁溟月躺在床上喘息,見父皇黑髮散落一身,胸前的衣襟也已鬆開,露出大片結實細膩的胸膛,脣邊的笑意更是讓他添了幾許邪魅不羈,眼中波光流轉,不知算計著什麼,閃爍著誘惑人心的光芒。心中滿意的輕嘆,父皇果真是他最喜歡的類型,和J的帥氣沉穩不同,父皇儀態風流,善變難測,看似輕佻的眼神中總能捕捉到那隱藏其中的嗜血深沉,實在叫他很難拒絕,畢竟,誰能拒絕自己的同類呢?

 懶懶的坐起身來,祁溟月坐到床邊,“父皇,今日預支的部分可還滿意?”

 “溟兒覺得呢?”祁詡天半蹲下身子,握住他的小腳,開始為他穿鞋。

 “溟兒自然是滿意的很,想必父皇也是一樣,只是。。。。。。”狀似為難的沉吟了一下,祁溟月晃了晃已經穿上鞋子的小腳,慢慢說道:“溟兒如今只有五歲,餘下的部分還是等往後一起算吧,過了今日,父皇不可再有過甚之舉,不知父皇可同意?”抬頭向他望去,只見祁詡天一臉遺憾,“好吧,只是溟兒自今日起須和父皇一起住在炫天殿。”

 “可以。”今日受傷之事恐怕已經讓他變得非常顯眼,既然如此,住進這裡也未嘗不可,反正他並不怕人議論,至於異星之說,當還不至於現在就喧囂塵上,有所定論。

 跳下床來,祁溟月向門外走去,走到半路便被祁詡天一把抱起,“溟兒要去哪裡?”

 祁溟月眨眨眼,“趁此受傷之際,我打算去看望母妃,五年未見,也不知她是不是想我。”五年來,似乎是祁詡天有意,兩位皇子搬進紫霞宮,連他們的母妃也不準探視。但所有人都聽說過曇無的話,想到皇上是為了保護兩位宮妃,都對此舉十分贊成。

 “溟兒打算如何?”祁詡天自然不會以為他是想念母妃了。

 “不如何,只是看看情況,多年未見,不知母妃現在怎樣,對溟月會是什麼態度。”知道可能會被兒子殺死的母親會有什麼反應?平凡人家或許棄之不見,或許關愛依然,可這宮墻之內,在權利和地位的爭鬥中打滾多年的母妃會怎麼做呢?真讓人好奇。

 祁詡天抱著他,走向寢宮外間,“既然無聊,去看看也是無妨,父皇同你一起過去。”她的兒子既能鞏固她的地位,又有殺死她的可能,安若藍會怎麼做呢?果然有溟兒在,許多事都變得十分有意思。

 看到守在外間的劉易,祁詡天吩咐,“去凝曦閣。”

 “是。”劉易帶了侍從,在一旁隨侍前行,對祁詡天懷中的二皇子視而不見,還是一臉平靜,沒看見任何意外的表情。

 祁溟月倒是細細打量,然後對祁詡天說道:“父皇,我要他。”

 祁詡天掃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劉易,“噢,溟兒要他是為何?”

 “為求自保,”祁溟月在他懷中伸出腦袋,看著始終不露聲色的劉易,“劉總管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溟兒確是好眼力,父皇答應了。”

 劉易聽著兩人的對話,始終不見任何反應,到了這時,才微微一頓,躬身回應,“劉易自當盡力。”

 正說著,凝曦閣已然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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