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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登基【完結】

帝位不退,太子為皇,此事一經在朝上提出,便在宮裡傳開了,而後又以極快的速度傳到了宮外,起初聽到的人都對此法嗤之以鼻,以為是何處傳來的謠言。要知道,自古以來,一國只有一君,哪位帝王不是唯恐他人分了他的權利,即便是手足兄弟,至親子嗣,封了王,賜了地之後,也立時便會被遣出皇城,遠離帝宮。

蒼赫帝當年便是被逐出皇宮的,之後領兵奪了皇權,以雷霆嗜血的手段殺盡了一干皇族,繼位為帝,蒼赫還是蒼赫,卻已不再屬祁氏一族,而只是他祁詡天一人的蒼赫。此事天下皆知,卻無人敢言,也無人會言,有目共睹,這位君王雖然手段殘忍行事難測,但蒼赫在他手中,卻是從未有過的強盛,直至今日,一統天下,如此的君王,縱然他的名聲再如何的讓人聞之膽寒,在百姓心裡,卻是一位明君。

既是明君,所做的決定便不會有大錯,也該是為了這天下和百姓考慮。陛下在朝上當著眾位大臣的面宣布要封太子為皇,共同治理蒼赫——確定了此事並非謠傳,而是確有其事之後,天下人先是詫異不信,到後來議論紛紛,各有說辭,最終,卻仍是接受了,畢竟,如此出色不凡的太子,註定了要一掌天下的,而陛下正當壯年,素來又寵信太子,兩人一同治理蒼赫,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百姓們是不管朝廷規矩如何,祖制如何的,雖絕不可思議,但一旦真成了事實,便也能安然接受,只要他們的日子如常,能過的安穩便好,但朝中的大臣自那日之後卻未能如百姓那般安然。

當日未曾開口,也來不及開口,此事便定下了,陛下王者之威讓眾人不敢隨意妄言反對,但回了府,靜下心再一想,仍是有人覺得此事太過匪夷所思,陛下行事素來難測得很,這一回的決定更是眾人始料不及,有些大臣一番細想之後便作了罷,不再有異議,有些回頭想想,仍是覺得此事不妥,暗中尋了幾名同僚一起,打算再上書一提此事,朝堂之上不便,用奏摺便好了許多,用詞也可斟酌委婉,盡量莫讓陛下不快……

如此,宮裡表面上看來仍是一片歡欣,開始大張旗鼓的忙碌起太子的登基之事,幾日的時間,便在如此忙碌歡騰的氣氛下過了。

帝宮之內,聽聞了朝上之事,洛緋嫣在驚訝之餘,心裡滿是欽羡,也有些惆悵,沁羽對此有些詫異,卻也不覺太過意外,對那二人,他口中雖不言,但實則早已有些讚佩,凝露則始終是滿心歡喜的,一心盼著她的皇兄登基。

其餘幾名皇子對此的反應不一,祁柊離是知道其中內情的,對如此的決定,只要支持,祁子毓素來都是大而化之,除了有些意外便無其他的想法,但祁堯宇卻是不然,經過上回的佩玉之事,長久的一段時間以來,他始終沒敢再去面對他的太子皇兄,直到此時……

站在御書房的門外,祁堯宇看著沉重的大門在自己身前緩緩打開,裡面的皇座之上,白色的身影正翻閱著什麼,那悠然的姿態,帶著隨意卻優雅無比的動作,透著上位者的威儀,並未做什麼,卻讓人心生敬畏,不敢隨意踏入了,驚擾了房內的這份寧靜深沉。

“七皇弟站在門前做什麼,為何不進來?”

悅耳淡然的話音從裡面響起,驚醒了怔怔的朝裡望著的祁堯宇,回過神來,他整了整衣衫,踏了進去,“臣弟叩見皇兄。”再過幾日,他便不能再以皇兄相稱,而該口稱皇上了。

“起來吧。”祁溟月略一抬頭,瞧了他一眼,“七皇弟今日求見,可是有事?”他已有些時日沒見過祁堯宇了。

“皇兄……”注視著座上之人,祁堯宇跪在地上沒有起身,“臣弟是來祝賀皇兄的。”

許是隔了些時日的關係,祁溟月此時見他,總覺與往日有所不同,那仍透著青澀的少年的臉孔上,似乎多了幾分老成。

“除此之外還有何事?”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手裡的書冊,祁溟月隨口問道,若只是為了來恭賀登基之事,根本無需跪地不起。

“臣弟想問……是否待我成年之後,會同五皇兄一樣,賜封地離開皇城?”

祁溟月抬眼見祁堯宇低頭這麼問,扯起了嘴角,“七皇弟離十五之齡還有兩年,已在考慮此事了?身為皇子,成年之後離宮,不會例外,莫非你不願意?”

祁堯宇仍舊垂著首,低語著,搖了搖頭,有些猶豫的,緩緩的說道:“臣弟想請皇兄……到時將坍州賜為封地。”

坍州,原本蒼赫的邊境之處,地處偏僻,地勢險峻,多有匪賊出沒,而今雖已有緩解,卻仍算不上是富饒之鄉,當初將祁慕晟貶去那處,便是為了懲戒,而今祁堯宇竟自求去坍州……

看著他,祁溟月沒有答話,祁堯宇跪於地上不曾抬頭,卻能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許久之後,才聽那話音說道:“隨你之意吧。”

“多謝皇兄。”祁堯宇站起身,抬首又朝座上之人望了一眼,行禮往外退去,至始至終,祁溟月沒問緣由。

大門重又在身後合上,祁堯宇呆呆的立在門前,酒宴那一日雖距現今有了很長的一段時日,但佩玉之事,還有凝露所為,從未在 他眼前消失。

父皇給了皇兄整個天下,凝露為了皇兄身為女子可不顧自身名節,而他……

身側的手逐漸握緊,他就那麼靜立著,分外清楚的感受到,不論他心底的那份牽掛是為了什麼,他都……不配……

御書房內,祁溟月看著房門合上,目光又落回到了眼前的書冊上,屏風之後一道玄色的身影緩緩行出,由後攬在了他的肩頭,“早說過,小七對你不同。”

“他會離開,再有不同也是一樣。”側首與身後之人輕吻,祁溟月說道:“父皇該聽到了,過兩年小七會去坍州。”父皇才去後頭取本書冊,祁堯宇便來求見,也實在是巧了。

從椅後走到他身旁坐下了,祁詡天冷哼一聲,沒有開口,看明了小七對溟兒的心思,若不是他今日自請去坍州,他未必會將他放過。

“不去提他,溟兒過幾日便要登基了,有不少事需要忙的,一會兒這裡的事處理完了,便早些去歇著。”

點了點頭,他閤眼往一旁靠去,“那些處理的如何了?”他所問的不是登基的事宜,那些有劉總管會辦妥,而是關於那些個大臣,對他同朝為皇之事,看似無人有異議,實則卻仍有幾人抱著那些祖制,嘴上不敢說,心裡對此卻是不甘願的。

祁詡天一手擁住了他,提筆在紙箋上書寫著,口中回道:“不必在他們身上費心,我會讓他們會知錯。”停了筆,暗處有黑影倏然出現,接過了紙箋,便又突然的消失在了空氣裡。

感覺到影衛的氣息逐漸遠去,祁溟月沒有開口再問,再過幾天便是登基之日,父皇是不容有人對此有異議的。

他也一樣。

往那帶著冷香的男人身上又靠近了一些,祁溟月閉目小憩,接下來,便只等登基的那一日了,他要與他,同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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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白的衣袂之上,金芒閃耀,異獸圖騰環繞,那卓然霸氣之貌正是蒼赫帝王的象徵,與那玄色的身影並立在一處,在所有大臣的眼前,解下了太子發冠,戴上了赤金色的冠冕。

青天之下,暗紅色的儀仗如血,也如火,在風中落於眾人眼裡,就如火焰燃燒,仰頭注視著他們的兩位君王,無人不心懷激動。『之』夢首發

陛下不曾退位,太子殿下卻已登基,從古未有之事就在 他們眼前,陛下為帝,太子稱皇,在兩人手中,蒼赫已主天下,往後在二主的治理之下,蒼赫又會迎來如何的盛世,將會是一番如何的景象,實在叫他們這些為臣的期許不已。

帶著激動之色互相對視,欣喜之時,也瞧見了周遭心勁的同僚,平日裡的幾張面孔已看不到了,都是那些暗中對此懷有異議的大臣,這一日間不是病逝,便是告老,其中內情為何,他們不敢隨意妄自猜度,心裡其實都清楚,此時跪伏於地,大臣們心裡分外慶幸自己不曾反對了此事。

二主臨朝未必不是好事,蒼赫已非昨日,諾大一國,政務繁雜,有兩位君王總比忙時求見不到陛下來得好,仰望著儀階之上正在接過國印的太子……此時已該稱為皇上了,在那身摻著淺金的的瑩白之下,風姿無雙,陽光下俊美和煦的面容,神色安然,即使距離隔得遠,也可感覺到那王者的威儀與皇家的貴氣雍容。

對如此的新皇,無人會生出半點不從不敬之心,在兩側司職典儀之人的宣朗聲中,禮樂齊鳴,文武百官叩拜於地,齊聲唱喏,看著兩位君王一同祭祀天地,想見蒼赫往後,甚至還有大臣激動的淌下了淚來。

而此時的民間,亦是在為此事慶祝歡騰,天命所過的太子終於登基為皇,與陛下同理蒼赫,如此新奇卻讓人歡喜之事,還從未有過,於是乎,不知不覺間,在民間流傳出一種稱呼來。

天帝,月皇,將兩人分別如此稱呼,百姓已完全接受兩位君王同時臨朝,治理這個天下,對往後的日子也開始期待起來。

並不知外間是如何的反應,登基之儀從早間便開始,到祁溟月再次坐上皇位,已不再是昨日太子的身份,而是蒼赫之君,看著文武百官在殿內再次跪地,對他行禮叩拜,他的面色卻無多大的起伏,只是平平靜靜的看著,腰間被一手摟住了,他側首看著祁詡天,露出笑意。

皇位從不在他的眼裡,今日是即位之日,於他,卻只代表著他與身旁的男人並肩而立,與他一起笑看天下,直至此生的終結……

與他對視,祁詡天挑了挑眉,知道他心中所想,竟傾身擁住了他,在殿上便吻住了他的脣,他的溟兒終於站在了他的身邊,此刻那耀眼的神情讓他心動不已。

群臣叩拜著沒有起身,在旁的劉易見此卻難得的揚起了脣,二主臨朝,父子兩又都是如此妄為之人,看來往後他要忙的事會更多一些了。

在大臣們起身之前,祁溟月退開了身,群臣只聽新皇略有些低語的語聲由上傳來,“平身吧。”

“朕今日累了,天色不早,眾卿可還有事要議?”

聽得此言,誰還會不知話中之意,全都搖頭,直到退朝的話音落下,群臣懷著仍未平復的激動心情退了下去。

大殿之上,隨著文武百官的離開,漸漸靜默無聲,祁溟月坐於皇位上,依靠著身旁之人,支著頭,望著空無一人的大殿,眼中透出了幾許興味,或者……此後耍弄那些大臣也是樁不錯的消遣。

看著他眼中的神色,祁詡天揮退了左右,連劉易也被遣下了,將他抱在懷裡,與他一起往下看著空無一人的殿堂,他問道:“如今溟兒已是掌控著天下人生死的君王了,有何感覺?”

低沉的話音飄散,帶著淡淡的 回響,空盪蕩的殿堂內正逐漸暗下,緊密的殿門外,暮色漸沉,由縫隙間灑下幾抹落日的暖紅顏色,卻顯得那空落緋無人之處,更為陰冷了。

“很寂寞……”坐在高處,祁溟月朝下望著,嘆息似的開了口,“可掌控天下人的生死又如何,若是沒有父皇,沒有你坐於身旁,這皇位……”沒有再往下說,他不由想到了再他出生之前,那時,許便是如此一人坐於朝堂之上,面對著底下的文武百官,面對著蒼赫仰賴他生存的百姓……

“父皇有你,便不寂寞了。”與他相擁著,祁詡天輕笑,以前從未體會過那種所謂的高處不勝寒,也從不知寂寞是如何的一種感覺,只是將人當做棋子一般在掌中擺弄,消遣著時日,直到有了溟兒,直到今日,他才知,原來,那便是寂寞。

看著皇座之下的那片空曠,兩人的脣貼到了一起,細密的吻,撩動著內心的情念,溫存著相貼的脣輾轉相觸,口中的舌激烈的糾纏,隨著漸漸深入的吻,祁詡天移開了脣,語聲暗啞,“溟兒可知方才在大臣面前,你是如何耀眼的模樣,父皇怕是等不到回寢宮了。”

抬手去解他的衣領上的盤龍扣,祁詡天眼神示意,任由他敞開了他的衣襟,祁溟月倚在皇座之上,勾起了脣,“那便不要等到回寢宮。”

解下兩人的發冠,隔著殿門灑落的餘暉之下,垂落一片墨色,祁溟月纏弄著指尖的發,在他耳邊輕語,“之後……我也想要你,詡……”

“好……”吻住了他的脣,祁詡天將他壓在了身下,望著寬闊的皇座之上倒臥的瑩白,在暮色之中如清冷的月色,勾住了他的心神,也縛住了他所有的情念。

俯下身去,相似的兩雙脣再度相貼,瑩白如月的衣衫緩緩落下,昏暗的殿上,於皇座上交纏的兩道身影,在暮色之中投下了一片旖旎的暗影,直到夜幕盡落,在喘息之中,有呢喃似的低語,滿是情意的纏綿,在殿內飄散……

“此生此世……”

“此生此世……”

---正文完---

接下來還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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