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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淺傷

將祁溟月按在懷裡,祁詡天輕柔的話音裡帶著歉意,環抱在他腰間的手卻將他摟得分外的緊,交疊的身軀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熱度,這一刻祁溟月終於真是的感受到,父皇確實出現在他面前。

難以言喻心中的感覺,他垂首注視著身下之人,發現與他對視的眼眸中也是同樣的,滿身激動與種種複雜的情感,祁詡天將環抱著他的手臂越收越緊,好似恨不得將他嵌入體內一般,這一回突然的分別讓他幾近瘋狂,如同失去了最為重要的珍寶,而今終於失而復得,溟兒就在他的懷中……將祁溟月的頭壓下,祁詡天再度吻上了眼前的脣,兩人分別幾月,卻如幾個春秋,在溟兒被帶離皇宮便生出的緊張憂急,不安於忐忑,在這一刻終於能全數淡去,餘下的全是翻涌的情意,還有見他無恙而起的安心,他的溟兒……

迎合著口中的需索,祁溟月俯身,一手撫著祁詡天的臉龐,將脣舌更往對方口中送去,火熱的鼻息拂到面上,兩人氣息交融,貼近的一雙人影在床上如同一人,祁溟月緊貼著身下之人,卻覺血色猩鏽之味愈發明顯,心頭一驚,移開了脣,他輕喘著,語聲低啞,話音已透著冷硬,“父皇受傷了?”

起初便有察覺,而後卻因驟然見到父皇的驚喜而忽略了,那確實是鮮血的氣味,並非已凝結的血跡所透出的那麼淺淡,而是熱血的猩鏽之味,父皇身上有傷!

連忙起身,祁溟月帶著冷意的話音中全是緊張與擔心,“何處受了傷,是誰傷了你?”能隻身潛入皇宮,父皇的傷勢應不是太過嚴重,按耐心口的惶急,他試圖保持冷靜,但一想到有人傷了眼前他最為重要之人,除了不安,逐漸涌起憤怒和殺意便再也無法抑制。

“溟兒的煞氣這麼重,父皇進來之時也是一樣,看來全是因我而起了。”祁詡天沒有答話,卻是帶著滿足的喜悅,將祁溟月又拉到了懷裡,“父皇無事,只是小傷罷了,交戰之時豈有不受傷的道理,同以前相比,這些許小傷根本不算得什麼。”

說著安慰他的話語,祁詡天撫著祁溟月的發,心情終於有所平復,但溟兒對他的關切與情意仍是讓他心中歡喜,祁溟月聽著他的話,卻只有疼惜,父皇說的不經意,提起過往,卻讓他聽了心中一痛,當初奪位之戰父皇定是受過不少的傷,但無人會為他而擔心。

“聽聞安轅反叛,父皇被人暗襲,在城外不知所蹤,而今你卻說只是小傷,溟月若不瞧個清楚,如何能安心。”從乍然重逢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祁溟月想起先前所聞,仍是放心不下。

由祁詡天懷裡坐起了身,藉著朦朧的月色,仔細往他身上打量過去,躺在床上之人卻是妥協一般,含著笑起身落地,站在了床前,讓他看個清楚。

怕燭光會引人懷疑,祁溟月藉著月色,望著佇立身前的男子,包裹於身的玄色勁裝緊貼著,處處都染著血色,許是曾穿有甲胄,要害之處倒是沒有太多的痕跡,但除此之外,父皇的全身上下竟全是濺落的血跡,看著未有破損之處,祁溟月知道那是他人之血,心中稍安,但他分明嗅到了鮮血之氣,父皇身上定是有傷的,定了定神,他抬手去解祁詡天的衣襟。

知他仍舊無法放心,祁詡天也不阻攔,上衣被解下,淺麥的膚色在月下如鍍上了一層銀色光芒,散髮著金屬般的顏色,靜靜站立眼前,卻透出了無比迫人的氣勢,祁溟月望著眼前之人,銀色的月芒之下,身前的男人神色平靜,望著他的眼中卻是一片灼灼,昂然而立,猶帶著戰場上鐵血錚然的煞氣,如神?般讓人移不開眼來。

“果然受了傷……”含著疼惜,祁溟月輕觸著掌下的肌理,眼前所見,父皇身上確然有不少傷處,那些傷口雖不深,卻也滲出了血來,有的已經結了痂,猙獰著橫過了胸膛,長短不一的傷處落在胸前,腰腹,乃至肩上,想必背後也有不少,讓祁詡天轉過身去,祁溟月目光忽然一頓,“父皇還說只是小傷?!”

在他身後,肩背出一個紅色血洞讓祁溟月眼中的眸色驟然凝結成一片凝寒,看痕跡,那分明是劍弩所傷,已有些時日了,傷口逐漸凝結,卻仍在往外滲著血,同身上處處傷痕相比,這一處才是最為嚴重,也讓他更為心痛起來。

背後所傷,定是叛軍所為,安轅雖也與他有過血緣之系,是安若藍之父,但他竟敢代軍反叛,讓父皇受了如此的傷!眸中冷意未消,祁溟月貼近了那交錯著傷痕的身軀,雙臂環在了祁詡天的腰間,“傷了父皇的,溟月絕不會放過。”

身後傳來的語聲輕柔,卻在那如水的溫潤中透著冰冷,環抱著他的動作帶著些小心,祁詡天只覺心中全是暖意,握住了祁溟月抱在他腰間的手,正欲開口,卻因掌中的觸感而皺起了眉,“這是怎麼回事?”

將腰間的雙手攤開,祁詡天垂首仔細瞧去,之間修長白皙的雙手中,幾處彎月般的紅印深深陷入,掌心之處仍帶著血跡,那血跡絕不是自己身上沾來的,竟是溟月他……

鷹眸驟斂,祁詡天拉開了祁溟月環抱的雙手,轉身在他身上掃了幾遍,雪白的內衫之上,幾抹血色映入了眼底,“溟兒難道不知,即使只是小傷,父皇也會心疼,你如此不愛惜自己,父皇見了心中是何感受,溟兒難道不知?”

含著怒意的話音深沉,祁詡天望著他掌中的傷,自然知道這是為何而來,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出此之外,心裡卻還有另一種滋味難以言明,溟兒為了他才會這般……將床上的人一把摟到懷裡,祁詡天抱緊了他,沒有再言語,靜謐的房內只聞一聲嘆息。

“只是掌上的一點小傷,父皇便覺心疼,溟月見了父皇身上的傷又是何種感受,父皇為何不細想一下?倘若父皇覺得心疼,那我見了父皇這一身的傷痕,心中之痛是如何深重,父皇又是否知曉?”話聲含怒,祁溟月倚在他的懷中卻不敢再用力抱緊。

心中牽掛之人終於出現在他面前,卻帶著一身的傷,父皇雖對身上的傷口不以為意,他見了卻覺心中疼惜不已,心疼,而後便是心痛,他不想見到他身上再多半點傷處。

因祁溟月之言而久久無語,祁詡天緩緩放開了他,終於在一聲嘆笑之後,在祁溟月脣邊輕吻了一下,“難得溟兒會有如此怒意,父皇以後定然小心,不會再叫你心痛了,但溟兒受傷的傷卻必須上藥,我可不想見溟兒為我留下這般的傷痕。”即便溟兒身上只有些許傷處,他也從來都是小心為他上藥,除了他在溟兒身上留下的情事痕跡,溟兒身上不能再有其他。

“掌上只是小傷,父皇的傷處才更為要緊。”從祁詡天懷裡離開,祁溟月到了桌旁,示意祁詡天走到面前,倒出了茶水,取出了帕子沾濕之後,他小心的往他背後的那處傷口抹去,在血口周圍細細擦拭著,將血污的痕跡全部抹去,然後才清洗裡面,背對他站立的身影分毫不動,肌肉卻緊了一緊,祁溟月在傷處手一頓,沒有問祁詡天是不是覺得痛,動作間卻立時又輕了幾分。

仍是覺得心疼的,清理著傷口,他卻沒有言語,眉間微微蹙起,他知道,倘若這些傷是在自己身上,他恐怕也不會太過在意,但在父皇身上,落入他的眼裡,那種心疼而又心痛的感覺,卻是如何都不會退下。

父皇在他眼中,從來都是傲視天下,無人可匹敵的強者,一身傷痕,滿是敵人濺落之血的他在戰場中想必定是耀眼無比,令敵人膽寒恐懼,也令手下軍士敬畏如神,但在他面前,這滿身是傷的男人卻令他心中無比的憐惜。

放下手中的帕子,他走到了一旁將擺在櫃上的一個玉瓶取了出來,取出了一丸藥,取了個空盞將藥丸碾碎了放在其中,往祁詡天背上的傷處撇去,祁詡天只覺背後一陣火辣的痛,而後便倏然涼了起來,望著他手中之物,不覺疑惑,“這傷藥效用不凡,溟兒是何處得來的?”

“父皇難道忘了,這是洛瑾留下的。”當初在洛瑾回去蓮彤之前,他從他身上得了不少稀罕的藥物,白芙自是早就被某人取了去,餘下的這些,弄明了用處,他便各取了些備在身上,當初去探連慕希之時,懷裡便帶著這些,不想此時會用在父皇身上。

“連慕希竟未發現?”始終未問他是如何被帶走的,祁詡天知道他是有意被制,也猜到連慕希定是用了毒物一類,見到祁溟月無恙本覺放心,此時想起,便又有些擔心起來,“溟兒是如何被制,而今可有妨礙?”

“他沒搜過我懷裡的物件,到了此處,越是隨意擺放,侍女們便越是不會起疑,自然不會被人發現。”祁溟月說著,便將由蒼赫宮裡到了安煬,至今所有的事一一說了一遍。

待祁溟月講完,祁詡天想起連慕希是如何將祁溟月帶離皇宮的,想到他竟然碰了溟兒的脣,狹長的眼中頓時燃起了如火的厲色,“連慕希竟敢碰你……”溟兒身上只能有他氣息,從來都容不得旁人沾上分毫,這一回連慕希所為,讓他心中的殺意更為堅決。

“溟兒身上可還有別處讓他碰了?”沉聲問著,祁詡天揭開了祁溟月內衫的衣襟,白皙的頸上沒有絲毫的礙眼的痕跡,祁溟月對著他卻勾起了脣,“除了父皇,溟月不會讓別人沾身,也不會沾別人的身,除了脣上被他碰過,沒有其他。”

哼了一聲,祁詡天仍是不太滿意,溟兒的脣被人碰了,已足夠他惱火,祁溟月見他神情,挑起了眉,“倘若溟月真與他有過什麼,父皇會如何?”

“活剮了他,而後將溟兒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好好清洗一遍,”沉聲而下的話音稍有停頓,抬起了祁溟月的臉,祁詡天觸著他的脣,“父皇會好好將他人的氣息洗去,讓溟兒的身上只留著父皇的味道,就如這般……”覆上了祁溟月的脣,祁詡天的舌緩緩在他口中游移,真如清洗一般,不放過任何一處,脣上,齒邊,舌下……那緩慢而又輕柔的觸弄讓祁溟月心頭悸動,小心的抱住了他,任由祁詡天的舌在口中一一“清洗”,祁溟月知道,假若連慕希真意圖做些什麼,恐怕輪不到父皇動手,便會喪命在他手中。

即使暫時失去內力,殺人之法他也不會忘記。在此生之前,他可是連半分內力也沒有的。

放開了祁溟月,祁詡天在他透著濕潤的脣上又輕觸了幾下,牽過他手上的手,在掌上也替他抹了藥,這才滿意的將他抱在懷裡,不想祁溟月卻掙脫了他的懷抱,“父皇背後的傷處是已上了藥了,但還有其他呢?”

站在祁詡天身前,祁溟月掃了一眼他胸前的傷處,又瞧著腰腹間的一處傷口皺起了眉,“全脫了,我倒要瞧瞧,父皇身上究竟還有幾處傷。”

含著冷意的話語卻讓祁詡天揚起了脣,將身下的所有退下,站在了祁溟月面前,胸前的發絲下交錯的傷痕處處可見,在半明半暗的房內,祁溟月仔細看去,除了腰腹間延伸而下的傷處,果然在他腿上也發現了一道刀傷,幸而並不太深,血跡也已凝結了。

撫著傷處,祁溟月將赤裸著站在他身前的男人輕輕擁住,吐出了一聲嘆息,“父皇的傷非快些醫好不可,不然每瞧一次,溟月便要心疼一回。”不敢使力,小心的攬著祁詡天,祁溟月在他頸邊落下了一個輕吻,又逐漸往下,吻住了他胸前的一道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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