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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傻后》第117章
第117章 溫柔遣綣

  皇帝陰驁凌寒的黑瞳,因為雲笑的柔聲細語,外家輕輕淺淺的慕容二字,立刻化寒潭為熱流,滿眼的濕潤,整張臉都是光彩,唇角勾出魅惑人心的笑:「嗯。」

  他總算答應回宮了,上官霖面面相覷,難道這教室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真是無語了。

  不過皇兄能答應走,他還是很高興的,跟緊上前一步扶起清雅霸氣的人,往門外走去,可是到門口的時候,上官胤停住了腳步,回首望著雅間內的一人,眼底是堅定的光輝。

  「笑兒,我很高興忘記了你,因為即便忘記了你,我仍然能第一眼便看到你。」

  說完他轉身大踏步的走出去,上官霖目瞪口呆的望著皇兄的背影,沒想到冷酷的皇兄,竟然能說出如此理所當然的甜言蜜語,他是被雷到了,就算是他,從來沒對人說過這樣的話。

  上官霖緊追前面的身影,雅間內,雲笑慢慢地笑了,滿臉的光彩,等到婉婉和流星驚雲走進來,便看到他們主子正笑得開心呢,嬌俏的小臉上難得的紅霞遍佈,氤氳熱切。

  「小姐,你們怎麼樣?」

  雲笑一回首搖頭:「走吧,回府。」

  既然上官霖過來了,想必姬清歌和燕昱也走了,自己正好可以回去。

  一行人出了雅間,便看到對面的甬道盡頭,走過來一道翩然的身影,正是夜無昀,一臉溫雅的笑意,那深幽的瞳眸,浮起淺淺的探詢。

  「你們沒事吧。」

  剛才皇上和雲笑之間的電閃雷鳴,他還是感應到了,似乎出了點意外,究竟是什麼呢?做為雲笑的朋友,他還是很關心她的。

  「沒事,對了,你的寒毒還沒解清,回頭到雲王府來一下,我在幫你扎幾針,會好的。」

  「好。」

  夜無昀目送著雲笑走下樓梯,目光慢慢的迷離起來,若有所思。

  雲笑,若是你喜歡的是我,我也會放棄所有跟你走的,但是這天下間,你愛的只是那一個,再沒有別人了,所以我便是你的朋友,永生都是。

  雲笑領著手下的幾個人坐了馬車回雲王府,姬清歌和燕昱果然走了,不過她卻從管家的嘴裡聽到又有人來探望她了,竟然還是自己討厭的人。

  以前住在雲王府的李若雲,自己開醫館的時候,也曾見過那女人幾次,明明是尋常的小姐,偏偏擺得很高調,大有非皇親國戚不嫁的格調,那個性真不知道誰娶了回去受得了。

  「不見。」

  雲笑擺了手回去,她可是記仇的,那李若雲可是經常給她苦吃的,還有她那個哥哥竟然半夜跑來雲王府準備害她,想想這些人便討厭,若說見她們,也是收拾他們。

  不過聽管家提到李若雲,雲笑便想起了大娘雲王妃,現在的她經歷了愛,從心底原諒了雲王妃的自私,女人愛一個男人,總是自私的,何況還是她娘親的錯,聽說雲王妃並沒有回李家去,而是去庵堂帶髮修行了,她的苦也吃了,爹爹該接回他的。

  雲笑想著腳下一轉便往哥哥的院子走去。

  婉婉跟在後面奇怪的挑眉:「小姐,這是去?」

  「我去看看哥哥?」

  這事還是讓哥哥和爹爹提提,然後讓爹爹去把雲王妃接回來。

  不想幾個人卻在院門外遇到一人,正站在石階上出神,似乎拿不定主意是走,還是不走。

  這人正是先前住在王府的李若雲,兩個人第一次近距離的打量著。

  李若雲長得倒也不差,眼同水杏,連若曉月,今日闖了一件繡牡丹花的粉色薄衫,倒把她映襯得千嬌百媚,頭上的烏絲挽成一絲不苟的髮髻,斜插了一枝雙鸞銜壽果金簪,另一邊貼著珠紗花,艷麗無比,此時那雙粉目之中流露出驚訝,正定定的望著雲笑。

  這女人長得雖不是絕色的那種,卻是很可愛迷人的,尤其今日穿了一件上好的大紅羽毛氅,更映襯得她粉嫩逼人,光華瀲灩,舉手投足,無不透著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聽說她不傻了,此時看她清明的眼神,唇角淺淺的笑意,看來傳言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傻了十多年的人怎麼說不傻就不傻了,李若雲一頭的霧水,不過此刻倒也識大體起來,微微讓開,一臉的諂媚的笑意。

  「表妹來了,我正想進去看看表哥呢?」

  事實上是她來了,雲禎拒不見面,讓守門的下人請了表小姐回去。

  此時見雲笑過來,難掩自己的臉面,便如此這般的說了,雲笑挑了一下眉,懶的理這女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對於李若雲,她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以後她不來惹她便罷,若來惹她,可沒好果子給他吃。

  想著便走上了石階,逕直走了進去,連吩咐稟報都沒有,而那下人也不敢阻攔,不過看到後面表小姐跟著進來,臉色便變了,緊隨著其後走進了院子。

  雲禎正在牆角的一處,支起畫架,在花寒梅,紅梅點點,幽香襲來。

  身後的手下正侍候著她,看到遠遠的一行人走來,不由得出聲提醒:「公子,小姐過來了。」

  雲禎並未做聲,依然不緊不慢的畫了最後的幾筆,然後落款完,方放好畫筆,回首便看到雲笑正笑意盈盈的站在他的畫架邊,打量著畫屏上的畫,不時的點頭讚歎。

  「哥哥的寒梅畫的可謂神韻獨到,梅之傲,梅之香,都溢在這畫紙上了,如若不嫌棄,笑兒給你填首詩吧。」

  「好啊。」

  一聽雲笑想填詩,雲禎立刻來了興趣,一邊擦著手上點點黑墨,一邊示意雲笑下筆。

  雲笑一時興起,也不客氣,伸手拈了毛筆,凝神深思一刻,揮筆而寫。

  紅梅點點賦潔雪,疑是吞丹移真骨,偷下瑤池換新妝,饒是群蜂爭幽香。

  她一寫完,灑脫的擲筆嬉笑,到有些文人騷客的風雅,身後雲禎慢慢的品味,竟然滿口生香,這詩比他的畫有韻味多了,不禁笑了。

  「看來我們笑兒當得女才子了。」

  一言落,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院子裡,滿院掩不住的春色,春天快要來了。

  那身後的李若雲見眾人誰也沒有在意她,不由得微惱,再怎麼樣,也不能直接無視到這種地步啊,不過看雲笑不但不傻了,而且竟然如此文才逼人,連表哥都誇她是女才子了,不由得極度加不平,嬌嗔出聲:「表哥?」

  雲禎一聽這聲音,便蹩了眉,這膩到骨子裡的聲音,他是聽到便頭疼的,本來讓下人打發了出去,沒想到竟然又進來了,只得掉轉身溫雅的開口:「原來是若雲來了。」

  「表哥,若雲有事找表哥商量。」

  說完她停住了,斜睨向雲笑,似乎不想讓雲笑聽到,可惜某女人就不是天生的自覺者,反而更好奇,這李若雲能說出什麼樣正經的事來,雙臂環胸,氣定神閒,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盯著李若雲,一臉有事就說,沒事滾蛋的神情。

  李若雲一臉的無奈,望向表哥,雲禎竟點了一下頭:「好吧,去廳裡說吧。」

  說完轉身便順著石板小徑,往院子的正廳走去,身後跟了一群人。

  李若雲瞪了雲笑一眼,緊隨其後的追了上去,然後那嬌膩的聲音再響起來:「表哥最近好嗎?若雲一直很擔心表哥呢?」

  可惜這一次雲禎並不理會她,腳下步伐更快,這一行人裡,都是習武的,所以不以為意,只見那李大小姐,跑得花容失色,頭上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散落了一些下來,臉上上的薄粉,也有點花了,最後好不容易到了花廳,一屁股坐下來,便不想爬起來。

  花廳內,雲禎和雲笑坐在一側,李若雲坐在對面,見雲禎依然和從前一樣,很疼愛雲笑,不由得氣悶,臉色難看,不過今天她來,是有正經的事要做的,爹爹千叮嚀萬叮嚀了她,此事只有表哥出頭了,別人恐怕是不行的。

  李若雲喝了兩口茶,總算順了氣,回首望著雲禎。

  「表哥,你知道嗎?姑姑一個人待在庵堂裡修行,你難道不能把他接回雲家來嗎?」

  雲禎和雲笑愣住了,沒想到這次李若雲來是為了這件事,不過兩個人也心知肚明,為何李若雲會來這裡,不是她有多麼聰明,只怕是李家的老爺想出來的,現如今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王爺重新得了勢,掌管了天下的一半兵權,深受皇寵,這沒關係的還淨從旮旯裡找關係,何況這有關係的,怎麼會放過哦,不過李家的人也知道,這雲王妃不重回雲家,他們這兩家就算沒什麼關係,雲禎個性冷漠,平素與李家從不走動,他們也不能死皮賴臉的過來,但是雲王妃回來就不一樣了,是正經的親戚。

  雲禎其實早想過這個問題,自個的娘親,總會心疼的,但是他心知肚明,只怕爹爹未必肯允了娘親回來。

  一來,娘親對笑兒不好,以免她回來再變本加厲,平白添阻,二來,爹爹是個一言九鼎的人,說出口的話就不會受回頭。

  所以雲禎才會不提,但今日被李若雲一提,便心情沉重起來。

  雲笑已回過神來,她早已想過了,孩子大了,翅膀就硬了,她和哥哥未必一直跟著爹爹身邊,他總需要個知冷知熱的人,若是現在納了妾進門,倒不如把雲王妃接進府來,反而更盡心盡力一些,因為這個女人是真心愛爹爹的呃,經過這一次的吃苦,她定然悔悟了,再給她一個機會,她定然會好好珍惜的,何況當初爹爹休了她,原也是為她好的,說明他對她還是有夫妻之情的。

  雲笑想通了,便抬首望過去,見哥哥雲禎一臉的沉重,似乎頗有些為難。

  「哥哥,你去和爹爹提了他去接大娘回來吧。」

  雲笑一出聲,雲禎很意外,笑兒的靈魂中雖然不是他的親妹妹,但他知道她的個性,有仇必報的,娘親對她並不好,想必她心裡討厭她的,卻沒想到主動開口提這件事。

  「笑兒。」

  「我是心疼爹爹和你,你去和爹爹說,就說是我的主意,讓爹爹接大娘回來吧。」

  雲笑如此這番的說了,雲禎的心裡立刻升起了希望,爹爹是疼愛笑兒的,現在他和笑兒一起出聲讓他接了娘親回來,想必他會認真考慮的。

  「謝謝你,笑兒。」

  雲禎很感動,笑兒就像一個幸運果,帶給別人的總是吉祥,她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該柔,什麼時候該剛,而且柔時讓你疼入心坎裡,剛時讓你無一絲反駁的餘地。

  雲笑打了個哈欠,出去溜了一圈兒,昨夜又沒睡好,她還真的累了,便站起身揮手:「一家人說什麼見外的話,哥哥我去睡會兒了,好累啊。」

  「去吧,去吧。」

  雲禎親自送雲笑出院子,那李若雲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個聰明了,跟著雲禎的身後走到門前,眼看著雲笑要離開了,她忽然柔得似水的叫住了雲笑。

  「笑表妹,請等一下。」

  那聲音讓雲笑生生的抖索了一下,想問她,就不能正常一點說話嗎?用不著這麼寒磣人吧,不過最後懶得去糾正,因為這個女人從她看見她,她就是如此說話的,改恐怕也改不過來。

  李若雲見雲笑抬首忘了過來,趕緊提了裙擺扭著楚楚纖腰走到雲笑的面前,笑瞇瞇的開口。

  「表妹啊,以前是表姐不好,經常起伏表妹,以後表姐一定會疼愛表妹的,表妹原諒表姐一次吧。」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亮著栩彩,似乎看到什麼獵物了,雲笑又不是傻子,雲禎也不是傻子,誰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有她自己還在那裡自以為是。

  雲笑挑了一下眉,冷哼一聲,轉身便走了,如若不是給哥哥一個面子,她直接回了她。

  她哪裡來的表姐啊,她的表姐表哥的可全在西涼呢?

  李若雲見雲笑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好似沒聽到她的話,愣是一點的臉色都不給她,李若雲尷尬的掉首望向身側的雲禎,不滿面的嘟囔。

  「表哥,你看笑表妹,怎麼這麼驕陽跋扈呢,你應該讓姑丈好好的管教她,若是以後嫁人了,這樣可不行。」

  雲禎冷睨了她一眼,直接開口:「你回去吧,我累了,去休息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回了院子,遠遠的還吩咐下人:「我休息了,別讓任何人打攪我。」

  下人應了,便牢牢的守著門,這李若雲本來還想著和雲禎聯絡聯絡感情,順帶討論一下什麼時間讓姑丈接回姑姑,誰知道表哥比那雲笑更狠,直接攆人,他是哪門子表哥啊,李若雲氣恨恨的甩手離去。

  雲笑回玉軒休息,想到先前遇到上官胤的畫面,他最後說的那一句話,心裡便滿滿的小甜蜜,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會說甜言蜜語,這讓她心頭總算舒緩一些,現在安心睡覺,晚上還有事要做呢?

  這一覺竟從午時一直睡到傍晚,晚霞從天邊瀉出來,好似給天空塗了一層薄色胭脂,小院裡也罩著紅霞,積雪越發的亮白,有些融化了的水,在枝頭上濕濕的,顯得各處清淨明潔。

  婉婉侍候著她起來,睡了一下午的人,精力充沛,在房間裡活動著筋骨,然後腦筋飛快的轉動起來。

  「去,把流星和驚雲叫進來。」

  自從她恢復了身份,就不用流星和驚雲做暗衛保護她了,那兩個就是她的侍衛,所以比以前自由多了。

  婉婉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麼,趕緊出去喚了兩個傢伙進來。

  雲笑不但神情氣爽,而且心情看上去極好,唇角挑起,很邪惡的樣子,流星和驚雲,一看心裡便嘀咕起來,不知道誰又要倒霉了。

  「小姐。」

  「今天晚上我們去做一件事。」

  雲笑抿唇開口,一臉的神秘,婉婉已在房裡點了燈,燭火輕輕跳動著,映照得她黑色的瞳仁中滿是詭譎,流星沉著的開口:「做什麼?」

  兩個人都有感覺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只要小姐吩咐了,就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雲笑招了招手示意兩個人湊過來,小聲的說了兩句,流星和驚雲用力的點頭:「好,什麼時候去。」

  「吃完飯過去,時間正好。」

  「是,主子。」

  流星和驚雲退了出去,房間裡,婉婉一臉狐疑,雙手環胸望著雲笑:「小姐,神神秘秘的究竟做什麼事,老實交代,如果有危險可不行。」

  「沒危險,沒危險,等我做了回來再告訴你,小姐我快餓死了。」

  雲笑剛說完,屏風外面響起腳步聲,巧兒乖巧的聲音響起來:「小姐,晚膳準備好了,到花廳用膳吧。」

  小丫頭走了出來,穿著淺青的薄衫,凍得直呵氣,一口一個白團兒,可見天氣確實冷。

  今天是臘月二十,再有十天便過年了,過完了這個年,又是新的一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雲笑感慨,她穿到古代來,都一年多了,慢慢的竟適應了下來,腦海中的記憶,也都是現在的親人,前世的親人似乎都淡漠了,雖然偶爾還會想起來,大多是午夜夢迴的時候,輾轉反覆間,心還有點點的痛。

  「還是我們巧兒懂得疼人,」雲笑笑瞇瞇的誇巧兒,小丫頭立刻高興得瞇了眼,頭上梳著的朝天椒辮子,左右的晃動著,越發的可愛了。

  「走吧,你們一起去吃點。」

  兩個小丫頭已經習慣了主子的言行怪論,一起吃飯也正常,所以並不推脫三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出了寢室,往花廳去用飯。

  飯後,雲笑示意巧兒把東西收拾了下去,這時候流星和驚雲已用好了膳,穿了黑色的夜行服,臉上蒙著一塊黑色的方巾,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唬了婉婉一跳,指著流星和驚雲,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姐,這是幹什麼?」

  「我們出去辦點兒事,你留在房間裡等我啊。」

  雲笑說完,便領著流星和驚雲閃身奔了出去,留著一臉莫名其妙的婉婉一個人呆在花廳裡。

  屋外,夜漆黑一片,但因為有積雪,那白髮出瑩光,倒分外的清明,雲笑領著流星和驚雲兩個人一路施展輕功,前往東秦的皇宮。

  今晚她要去找慕容盈雪,她百分百的肯定,這女人一定瞞住了什麼事?

  她要讓她交代出上官胤為何會昏迷過去,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夜色淒冷,寒風颯颯,從耳邊刮過,因為疾駛的速度太快,風刮過臉頰,竟然帶來些微的刺痛。

  街道上,香車寶馬,人流如潮,並不比白日差多少,遠處不時的燃起五顏六色的煙火,一瞬間竟然分外的璀璨奪目,雖然新年還未到,但是那些商家為了打廣告,會是時不時的放一些煙火,已招攬生意。

  大家都忙著準備年貨,也沒人注意到有人從瓦簷之上飛速的閃過。

  夜雖然寒冷,但雲笑並沒有穿大氅,因為行動不便,所以今夜,她穿了一件冰湖藍的絲綢錦緞薄襖,下著百褶裙,頭上的長髮綁成馬尾,什麼都沒有,利落灑脫,身上洋溢著活力和小邪惡,她的輕功較好,疾駛的速度遠比流星和驚雲兩個人快,但他們也不差,所以三個人不時的你趕我追,保持一致往皇宮而去。

  身後的流星和驚雲看著這樣活力奔放的主子,不由響起,其實主子進宮未必是好事,如若真的嫁給皇上,她能整日呆在後宮內,像一般女人那樣養花弄草嗎?只怕她忍受不了,倒不如在江湖上快意恩仇,雖說失去了愛,但總有一天會遇到一個志趣相投的人。

  兩個人一番誹語,身子已閃過高大的宮牆,皇宮的宮牆高數十丈,而且四周光滑無暇,和煙京城的那座城牆有得一拼,但是在皇宮生活久了的雲笑,早從宮中找到一個確切的位置,可以來去自由,那就是冷宮,冷宮後面有一李子樹,因為枝丫茂盛,伸出了宮牆,但因為冷宮也地處偏僻,一般人根本找不到確切的位置,而她們卻瞭如指掌的。

  從冷宮之後飛快的進入皇宮,一路上巧妙的避開宮中的侍衛,現在的後宮和從前不一樣,從前後宮裡多有妃嬪,守衛自然森嚴,但現在後宮除了安樂公主,再沒有別人,所以侍衛相對少得多,很多侍衛巡守的地方,在清笑宮,務必保好皇上的安全。

  萬花殿,仍是西宮的範圍,離冷宮略近一些,所以幾個人眨眼便到了,宮門前後有侍衛的人影晃動。

  雲笑和流星驚雲蟄伏著,一動不動,等到那侍衛走了過去,才一揮手翻身進了萬花殿的雕花院欄,直奔寢宮的窗台,悄然伏在窗下,窗外有一株高大的樹木,雖沒有綠樹成蔭,可上面白雪皚皚,很好的擋住了雲笑的他們三個人的身影。

  寢宮內,有說話聲傳來。

  慕容盈雪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歎著氣,身側的小丫頭花枝正在安慰著主子。

  「公主,怎麼又歎氣了。」

  「這皇宮一個人好悶啊,花枝,我好想念雲水山莊啊,若不是為了慕容哥哥,我真的想回雲水山莊去,這京城沒一個好人。」

  慕容盈雪伸出手掐著身後的緞花棉被,發洩心中的鬱悶。

  一張艷麗的小臉罩著陰驁難看,看到雲笑那個女人,臉色更黑了二分。

  「公主現在貴為公主了,怎麼還這說呢?人家可是羨慕得不得了。」

  「有什麼用,慕容哥哥對我很冷淡,也不理會我,你說這偌大的皇宮裡,就我和他兩個人,可是他還不理我,難道我不悶嗎?」

  慕容盈雪悶悶的開口,花枝也不知道如何說了,忽然便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公主不是說,那司馬冰心會嫁進宮裡來嗎?到時候不正好可以陪公主一起玩嗎?」

  「別提那女人,真是一個蠢驢,」慕容盈雪一聽司馬冰心這名字,週身的火氣沖天,如果雲笑真的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也是司馬冰心那個女人惹出來的,這女人整個就是一個呆子,花癡女人。

  她不屑和這樣的女人玩。

  寢宮外面的雲笑本來正聽得入神,忽爾便聽到裡面的兩個人提到司馬冰心,還想讓司馬冰心進宮,不由得臉就黑了,清芒籠罩,嗜冷的一揮手,流星一伏身拈了一個石子在手上,陡的打開窗戶閃了進去,憑空對著慕容盈雪身側的花枝擊射了出去,花枝應聲倒地,慕容盈雪嚇了一跳,第一時間人已躍起,往這邊攻來,張開嘴便叫。

  「來人?」

  不過雲笑更快一步的阻止了她,出手又快又準,身形如輕雲,眨眼瞟了過去,一伸手點了慕容盈雪的穴道,沉聲開口:「你說啊,只要一叫,我就殺了你。」

  她臉色殘狠,眼瞳陰驁,週身罩著嗜血的殺氣,由不得慕容盈雪不行,何況雲笑並沒有戴面具什麼的,所以慕容盈雪第一眼便認出了這女人,不由得變了臉色,狠聲的開口。

  「雲笑,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抓本宮,本宮可是一個公主,你一個小小的雲王府千金,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雲笑揮了揮手,一臉的不以為意,轉身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滿臉的不屑。

  「我可不管你是公主還是什麼,就算真公主也照樣不甩,何況還是個假的,說吧,那六脈神心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容盈雪一聽雲笑的話,知道她開始懷疑了,不由臉色微變,眼瞳陰暗,卻聰明的嘟囔:「你說什麼,我不懂。」

  「不懂嗎?你真的不懂?」

  雲笑陰沉沉的開口,唇角噙著似笑非笑的譏諷,一揮手朝身後的兩個蒙著臉的黑衣人命令:「來,今兒個賞你們一個公主嘗嘗鮮,你們這些採花賊什麼女人都玩過,只怕沒玩過公主吧。」

  雲笑話音一落,身後的流星和驚雲面面相覷,嘴角猛抽,真想提起主子毒打一頓,她是命令了他們來對付慕容盈雪,讓她交代出六脈神心隱藏著什麼秘密,可她沒說讓他們扮採花賊,還說得一臉的理所當然,臉不紅心不跳,這女人臉皮真厚,流星和驚雲心裡嘀咕著,腳下卻一步不差的移了過來,而且眼睛看上去很凶,冒起了綠光,這完全是被自家的主子氣的,可是落到慕容盈雪的眼裡,頓時成了,這倆採花賊眼冒瑩光,難道她今天晚上真的難逃厄運了嗎?

  「雲笑,你別無法無天,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嗎?等明兒個早上,你都被人玩過了,豬不吃狗不聞了,皇上就算知道又怎麼樣,反正你就是一隻破鞋,別說讓男人娶你,你就是跪著求人家,人家也不娶你。」

  雲笑的話很毒,慕容盈雪的臉煞白,她知道這女人狠,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完全不顧別人的清白,想張嘴朝外面求救,不過她知道勝算不大,逼惱了這女人一定會出售殺了她。

  慕容盈雪此時動也動不了,只能簌簌抖索著,眼淚都下來了,不過卻沒有鬆口,連聲的哀求著:「我沒有騙你,那是真的,你放過我的吧,我不會騙你的。」

  「你不敢說?」

  雲笑臉色越發的難看,她以為一嚇慕容盈雪就會交代出來的,沒想到她如此的頑固,那說明這六脈神心中隱藏的秘密很重要,究竟是什麼呢?一揮手催促流星和驚雲。

  「快點辦事,辦完了好離開。」

  慕容盈雪一聽她的話,知道這女人不相信她的話,可是讓她說,也就好像瘋了似的,所以用力的咬著唇,一臉的慘白,就是不開口說話。

  流星一伸出一隻手提起慕容盈雪僵硬的身子,一把扔到身後的床上去,那驚雲陰寒的補了一句。

  「果然不愧為公主,細皮嫩肉的,玩起來一定很爽吧。」

  說完自己都惡寒了一把,哀怨的望主子,見她依舊面無表情,沒有阻止他們的動作,這倆男人只能裝模作樣的上前扯啊拽的,那慕容盈雪的臉越來越白,眼淚拚命的流,唇都咬出了血,最後頭一歪,竟嚇昏了過去。

  她被嚇昏了,流星和驚雲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們兩個也是滿頭汗,不是害怕慕容盈雪,實在是不屑於這樣的女人。

  幸好她昏了,他們也解放了,站起身望著主子,抱怨著。

  「小姐,下次這事別找我們幹。」

  雲笑嘻嘻的笑:「沒下次了,別氣了。」

  雲笑站起身走到床邊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慕容盈雪,懊惱極了,她沒想到慕容盈雪竟然挨得住,寧願被污辱,也不願意說出真相,這讓她越來越好奇了,是什麼讓她寧願被辱也不說出來呢?

  一邊想一邊手下動作未停,從懷中掏啊掏的,掏出一個棕色的瓶了,然後手指這麼一剜,便挑出一大塊,在慕容盈雪的臉上揮霍,三兩下便成功了,然後又細心的蓋好。

  流星和驚雲好奇的探過身子,只見慕容公主的臉上一左一右兩個字,賤一人,上下左右的又對稱又好玩,不禁佩服起小姐,這腦子就是靈啊,雲笑已轉身一揮手:「走吧。」

  「可是她的穴道。」

  流星指了指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就好似被狠狠蹂躪過的女人,看上去狼狽淒慘。

  得罪誰也別得罪雲大小姐,他們的主子。

  雲笑不以為然的搖頭:「走吧,到明兒早上就全動了,到時候正好讓人來瞧瞧,好好的公主不做,做賤人。」

  三條身影依舊從窗戶閃了出來,打開的窗戶,寒風鑽進來,桌上的燈光晃了晃,兩個女人一個被逮,一個被點穴昏了過去,此時呼呼大睡。

  雲笑和流星追月依照來時的路,直奔冷宮後面,出了宮牆,一路回雲王府。

  這一番忙碌,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子夜時分了,玉軒裡面除了寢室內亮有一燈,其他的房間都黑漆漆的,丫頭們都睡了。

  雲笑揮手示意流星和驚云:「去休息吧,夜色不早了。」

  「嗯」兩人抱拳退了下去。

  雲笑一甩馬尾辮子往房間內閃身而去,輕輕的推開珠簾門,房間竟然沒有一絲兒的動作,死寂一片,心下陡驚,婉婉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手下一按便抓了一瓶藥在手裡,慢慢的往裡移,不過越往裡,心裡越是瞭然,那手又放回了懷裡,空氣中是她熟悉的香味兒,在以前,每天晚上這時候,但他總會出現的,只是現在這種狀況,他還來,她倒是意外。

  寢室裡,醉之三屏風的牡丹床上,此時隨意的歪靠著一個人,慵懶妖媚,完全不似別人面前的冷酷無情,出塵的五官上罩了輕紗一般的迷離,眼瞳深邃,那一雙美目就好似沉浸在黑潭中寶珠,栩栩光輝,唇角勾出惑人心魂的笑意,此時正隨意的伸出手輕撩滑落到鬢邊的墨發,那姿勢撩人心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雲笑的咽喉滾動了一下,還大力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心裡暗暗鄙視了自己一下,這定力還真不夠啊。

  這麼輕易便被撩撥了,不過她很快發現一件事,這大半夜的,皇帝不再宮裡,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還擺出那種撩人的姿勢,難道想勾引她不成,臉色冷冷的,走了過去,雙臂環胸,氣定神閒的開口。

  「上官胤,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我想來和你找找感覺,說不定便想起從前的事了。」

  上官胤一臉的認真,眼裡布著堅定,他一定要盡快的回憶起過去兩人的記憶,因為一定是很甜美的,就是現在他看到她都感受到一腔幸福了,濃甜的感覺在心中暈染開來。

  「笑兒,我們一起出去找找感覺。」

  上官胤一語落,本來躺得好好的人,無端的便動了起來,修長大手眨眼拉著雲笑的手,柔軟光滑,好像雪一樣細膩。

  雲笑臉都黑了,半夜十分跪過來拉她去找感覺,這皇帝沒病吧,雲笑用力的甩手,無奈那拉著她的手緊攥著她,就是不鬆開,而且他內力強大,她的另一隻手剛過去,他便用另外一隻手拽著她,一拖到自己的胸前,然後摟著她,低低的開口。

  「若是你再動,我不介意點了你的穴,你是選擇自己走呢,還是選擇被點穴道。」

  傻子都知道選擇什麼,雲笑乖乖的閉嘴,不過由這舉動,不由得想起了他們從前,這男人一直以來都鴨霸到不行,似乎那時候也是從這樣的畫面走進了她的生命中,沒想到就算他失去了記憶,還是從同樣的姿態中開始。

  上官胤穿了明黃的錦袍,外面罩著一件白色的狐毛披風,那狐毛油光發亮,一看便是價值不凡,而且千金難求,一根雜色都沒有,披在人的身上,氣質高雅逼人,舉手投足,有一種謫仙之感,穿在他的身上,要事契合得好像與生俱來的,映襯得五官決絕清艷,從半空中掠過,就好似踏海而來的蓬萊之仙,灩灩光華,灩灩動人。

  上官胤懷中緊摟著雲笑,兩個人從雲王府上疾駛而過,快得像一陣風,身後的追風和追月眨眼便被甩出去了好遠,雲笑看得咋舌,他的功力似乎比從前更強大了,只不過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竟然忘了她,不過現在的他依然那麼在乎她,不知道該說這是幸還是不幸,雲笑淺笑氤氳,靠在上官胤的胸前,聽著熟悉的心動聲,聞著他身上獨有的蓮花香。

  兩個人一路奔出煙京城,除了城往西郊而去,西郊有一座不大的山峰,此時積雪壓著枝頭,滿地的晶瑩,泛著白光,好似清光月影,即便沒有月亮,也看得清晰。

  雲笑不由得蹩了眉:「上官胤,這是去哪啊?」

  上官胤聽她連名帶姓的叫喚,似乎很不習慣,低首間已是輕柔軟語:「叫我胤。」

  「不習慣。」

  雲笑冷哼,擺明了生悶氣,不過上官胤也不為難那她,她會心慣的,若是一日不行,他就每日讓她叫,這個名字總會銀嵌到她的骨肉中。

  夜風從耳邊穿過,上官胤緊摟著雲笑一路往山頂拭去,腦海中不斷的閃爍著,似乎從前他也這樣摟著她,因為怕她冷,所以用披風緊緊的裹著她,那時候的他,已是極寵她的了,腦海中的想法越來越清明,可是隨著他的記憶慢慢湧動,他的身子燥熱起來,頭昏腦脹,週身好似被火烤了一般,手上的熱度使得雲笑大驚,飛快的開口。

  「你怎麼了?快,停下來。」

  她怕他在昏過去,沉聲喝止,上官胤也怕自己昏過去,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在半空中呢,若是自己暈了,跳了下去,傷著笑兒可就麻煩了。

  上官胤身子一沉,便落到了山坡上,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積雪,在這片清明的世界裡,清晰的映照出兩個人的身影,天地間沉寂得可怕,雲笑伸出手給上官胤診脈。

  立刻發現他的脈象很急促,週身的熱流外湧,似乎和商上次一樣,不由得心急,焦慮的開口:「上官胤,這可怎麼辦?千萬別昏過去。」

  上官胤四下掃視了一圈,很快便看到一個坡洞,指了指喘息著開口:「我要運力抵禦一下。」

  如果昏了也可以休息一下,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雲笑扶著他,兩個人飛快的走進坡洞,上官胤端坐在洞口不遠的地方,外面的積雪清晰的映照著半邊的坡洞,他趕緊打坐運力抵禦,希望自己別昏過去。

  可是身上越來越熱,正因為熱,腦海竟清晰的湧過畫面,全是以前和笑兒在一起的畫面,他竟然奇異的恢復了過去,正因記憶的復甦,他感受到自己與以往的不一樣,滿腦子的灼熱,身子上的熱量不斷外湧,那張白皙如雪的肌膚,此時潮紅遍佈,眼瞳閃著情慾的光芒,喘氣聲越來越重,運力並不能壓抑著體內的騷動,整個身子好像要爆炸了。

  坡洞入,雲笑已打著了火把,插在山洞的一角,此時走了過來,看到上官胤的神情,不由得嚇了一跳,飛撲過來,緊拉著他的手,緊張的追問:「上官胤,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哪裡不對勁,快告訴我,是不是想暈過去。」

  上官胤吸收著鼻端的香味,那時來自於自己最心愛女人的體香,他心中僅有的理智,壓抑著他,使得他忍不住叫了起來。

  「笑兒,快走,你快點走,原來六脈神心有問題。」

  是的,那六脈神心本就不是絕情絕愛的心法,相反的它似乎是一本雙修心法,要男女兩個相愛的人共同研習,而他並不瞭解這樣的事實,那日進密室,因為密室的牆壁上鑲了很多的寒冰,當時修煉的時候,他腦子便閃過很多笑兒嬌俏客人的畫面,使得氣血上湧,可是密室中的寒冰和他體內的熱量互抵,衝擊著他的大腦,所以他才會在修煉出來的時候,暫時的失去了雲笑的記仇。

  雲笑一聽慕容沖說道六脈神心,不由得驚疑,難道說他想起來了。

  「你想起來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是的,笑兒,快走,你快走。」

  上官胤雙手抖得很激烈,望著雲笑此時欣喜的笑,恨不得立刻推倒她,可是他害怕雲笑抗拒這樣的事,自己進而傷害了他,所以再次沉聲的命令,他最多衝擊得昏了過去,但是絕不能傷害笑兒,而且現在他已經知道六脈神心的問道了,以後不再修煉就可以了。

  雲笑不知道上官胤為何一再的命令她離開,抬首盯著他的臉,只見他絕色的臉上,此時閃發出妖調的紅光,那眼瞳是柔如媚絲的光,緊緊的盯著她,恨不得扒了她衣服似的,此刻他頭髮微凌亂,面容散發出情潮的紅絲,眼睛泛著媚光,唇角勾出誘惑人心的笑意,雲笑總算後知後覺的明白哪裡除了問題。

  原諒這六脈神心是一門雙修心法,難怪慕容盈雪堅決不說出來,她喜歡上官胤,哪裡願意說出這是一本雙修心法,讓他們兩個人既可以雙宿雙飛,又同時修煉內力。

  「上官胤?」

  可是對於這種事,雲笑是第一次遇到,而且上官胤看上去那樣的熱切,他的眼裡浮起熾熱的情潮,毀天滅地的狂猛,生生的唬住了她,雲笑陡的站起身奔了出去,站在坡洞外面,吹著冷風。

  洞內,上官胤正運力抑制,那絲絲難以控制的淺吟聲從性感的唇齒間竄出來,暈了整個坡洞,一洞的旋旎曖昧。

  洞外,雲笑被夜風一吹,竟清醒了很多,不由得自責,自己在幹什麼,她和上官胤兩個人彼此深愛,做這種事無可厚非,她怎麼竟然跑了出來,讓他一個人在山洞裡受煎熬,以力抑制,若是再失去記憶,也是她自找的,想到這,她陡的回身,小臉上罩起一層羞怯,這種事,他還是頭一次經歷,心慌總是難免的呃,不過她既然決定了,就不後悔。

  洞內上官胤的頭頂上冒起裊裊青煙,臉上的情潮並沒有退卻,相反的更濃烈,像海棠酒一樣鮮艷奪目,那茶緋的雙唇,像櫻花一樣性感妖嬈,鬢髮邊已溢出汗珠子,他知道這一次比上一次糟糕,上次有寒冷抵禦,這一次什麼都沒有,似乎難以抑制,身上的燥熱,竟比那藥厲害十分,完全難以控制。

  洞外響起輕盈的腳步聲,竟然是去而復返的雲笑。

  上官胤的眼裡是貪婪的光芒,緊盯著雲笑,忍不住伸出性感的舌尖輕舔了一下唇瓣,好似飢渴的人看到了水一般,他真的害怕自己像一頭餓狼撲過去,那樣會傷害到笑兒的。

  「出去。」

  他低吼,聲音低沉迷離,磁性的嗓音好似喝了百年的佳釀,濃香襲來,那眼越發迷人,邪魅似妖,於火光中好似一塊暖玉,雲笑慢慢的走過去,嬌俏的小臉,因為羞怯而染上了紅霞,嬌麗逼人,眼睛裡閃爍著微溫的熱切,一直走到慕容的面前,蹲下身子,和他直視。

  兩個人的呼吸慢慢的相溶,氣息糾纏到一起,心撲通撲通跳得很響,彼此聽到對方的心跳聲,熱情,沉重。

  洞內,火把跳躍著,映照在土壁上,兩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慢慢的纏到一起。

  上官胤一揮手,身上的狐毛大氅退去,鋪在平坦的山洞內,把雲笑細心的放上去,自己輕盈的俯身而上,此時週身歡愉的叫囂著,呼喚著,上官胤雖然身體火熱,但是他的動作卻一如既往的柔軟,壓抑著體內狂猛的湧動,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第一次,所以一定要留給笑兒一個美好的回憶。

  雖然身邊女人無數,可是對於男女情事,他也是初識情慾,此時所做的一切,完全的憑感官去游動。

  大手輕柔的解開了她頭上的束髮,如墨青絲鋪陳在狐毛大氅上,像一朵盛開的墨色之花,那花只是白皙可人的臉蛋,浮起紅色的霞光,越發的香艷,上官胤的吻從眉毛開始,輕嘗淺品,帶來一陣陣的心悸,順著那纖細的眉,然後是靈活的眼睛,傲挺的小鼻子,最後是唇,一番輾轉吸吮之後熱切起來,呼吸急促,他的吻從唇上移開,咬上她漂亮的白皙的小耳垂。

  雲笑週身就像觸電一樣酥酥麻麻,淺淺的吟聲不自覺的從唇中瀉出來,而這軟語旋旎,卻像催情劑一樣,使得上官胤的呼吸越來越重,大手一伸去扯雲笑身上的衣服,因為初次做這樣的事,所以並不熟悉,最後心記得眼瞳赤紅了,一用力那薄襖素裙化成碎片,只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白色的褻褲,那光滑的柔臂,如玉一般清晰,幽幽的暗香襲來,上官胤大力的吸氣,週身的狂熱,大手一伸利落的脫掉自己身上的錦衫,很快便露出一身沒有贅肉的身軀,完美得像一尊雕塑,找不出一點的瑕疵,那精美的身軀壓了下來。

  白皙的大掌一揮,雲笑身上的肚兜和白色褻褲應聲而落,只剩下一軀玲瓏纖約的身子,在燭火的閃爍下,美得令人移不開視,不多一分不差一分,恰到好處的排列,使得上官胤再也忍不住,喉頭滾動,俯身而下,緊吮著那紅梅,引起身下女子的嬌羞輕顫,身子眨眼染上了粉紅色,越發的醉人,雲笑伸臂緊摟著上官胤的脖子,兩個人自然的貼近,那般的契合,好似天造地設的一對。

  吻如雨點,落滿了雲笑的週身,處子之香幽幽瀰漫開來,讓人顫慄的同時再也忍不住,摸索著分開那如玉的大腿,他熱切的抵著她,讓她感受到他的渴望,他週身叫囂的歡愛,唇適時的吻住那欲語還休的檀口,輾轉吸吮,身子慢慢的進去,感受到一層阻隔,明明狂熱得恨不得鑲進血肉中,偏偏不忍心受半分的苦,所以慢慢的等待一會兒,慢慢的刺穿,雲笑一痛,纖手下意識的掐進那光滑的手臂上,身子疼痛得想讓他停住,可是看他從頭到尾的隱忍,適應著她,不由得咬牙受了。

  上官胤再也忍不住了,輕呼一聲,緩緩地動起來,由慢到快,嘴裡柔柔的開口:「笑兒,笑兒……」

  牆壁上映出糾纏在一起的兩軀身體,那般的溫柔遣綣,深情摯愛,纏綿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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