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溝通自然

　許久以後，三人才從劍意中回過神來。李雲河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大家都沒有打擾他，甚至有些羨慕他，他竟然頓悟了。相信他醒來後，對劍會有新的認識。說不定也會形成自己的劍意。

　「這是？」君無憂看著巨劍，崇敬地問道。

　「這是我外公的遊戲之作。」文煦說著的時候，竟然難得一笑，「過幾天你們會見識到他老人家更多更有趣的玩意。」

　「哦？」君無憂頗有興味。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文煦似乎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興。

　君無憂和長寧也不好多問。

　「關於半年後出陣的事情，倒不是不可以先做準備的。」文煦想起之前他們好像在擔心怕闖不過陣，好心地提醒道。

　「那太好了。我們該做些什麼呢？」長寧感激地著呢道。雖然他看著清冷，人還是不錯的。

　「我外公除了劍之外，最好丹陣二技。我對劍有些研究，你們若是能將丹陣二技研究透了，相信到時候破陣應該不會有什麼困難。」

　丹陣二技？說得太輕巧了。這兩樣哪一樣不是要窮人一生之精力去研究的。半年怎麼可能研究得透？

　「石室中有一間書房。裡面有我外公他老人家收集的一些書，還有他的一些心得。你們可以去看看。」

　長寧和君無憂二人來到所謂的書房。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物傳記，剩下的全是他外公留下的心得。有丹技的、陣技的、劍技的，雜七雜八的有四五十本，散亂的堆在一個架子上。

　君家對丹藥一向有些瞭解，君無憂便整理了一下關於煉丹的筆記。長寧沒辦法，只得去整理那一堆陣技的筆記。

　陣，數法也。萬物皆有法，悟其法，可通陣技。

　任何法則都可以在自然中領悟。數亦如此。日月星辰等天地之源，金木水火土等擁有自然屬性者皆可用以領悟，亦可用來佈陣。善悟善用自然萬物者，可於陣法之道千變萬化……

　長寧看著，慢慢竟沉入中。筆記中並沒有像其它書本上一開始就講解如何佈陣，而是在講陣法的本源。

　待長寧看完一本陣技心得後，見君無憂依然沉浸在書海中。對著正中掛著的一幅畫像深鞠躬，以示自己的謝意。

　那是文煦的外公。雖然文煦沒說。不過長寧實在想像不出，還能有誰會有那樣的氣質，畫上的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卻像一柄劍，像一把出鞘的利劍。以至於長寧甚至沒有看楚他的長像。

　謝謝您老人家了。讓我看到了更廣闊的天空。

　萬物皆有法，長寧在心中領悟著這幾個字，這裡的萬物皆有法，和道家的大道三千皆可成道的道應該是一樣的意思。世上萬物皆可供玄者修行，皆可成為玄者的老師。玄者應該做到以天地自然為師，悟世間千萬為法。

　這便是修者之路。

　長寧迫不急待地想去試試自己的太極拳。出了石室，直接找了個空地。依然是二十四勢拳法，連綿打出。長寧瞬間進入空寧的狀態。拳法越來越急，卻出其的連貫，隱隱有玄奧的氣勢散出。

　她閉上雙眼，衣袖無風自動，似乎是與天地契合了一般，方圓數丈之內，風吹草動，蟲鳴鳥叫，都一清二楚。

　這一刻長寧地神意與自然神奇地結合了在一起。太極拳由原來的二十四勢無意間變為了十三勢，最後只剩下九式。九式太極圓轉如意，再無破綻，行動間與自然相合。

　無形之間跨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每個九階強都會鑽研體悟一部上品玄技，以借此提升自己，煉至極處，可與自然相合，領悟其中法則，成就聖境。

　而長寧卻無意中因一部養生拳術溝通自然，與自然形意相合。不可不說是得天之眷。

　行功完畢，收束氣息，將玄氣緩緩納入丹田，便覺丹田中所玄氣又渾厚許多，心中一喜，連忙查探，自己的玄氣竟已無意間升到三階上層了，待睜開眼睛，卻見文煦滿面驚駭。

　不待長寧有所反應，他逕自打起了長寧剛剛所打的九式太極，雖然沒有長寧剛剛的聲勢，卻也隱隱有自己的氣勢，還好剛剛長寧有所突破，要不然豈不是自己修煉五年，竟然和他才剛學的差不多。這回輪到長寧驚訝了。

　還不待長寧驚訝完，文煦竟抽出身上的寶劍，以拳化劍，將九式太極以劍使出，已得太極精要，以柔克剛、以靜待動、以圓化直、以小勝大、以弱勝強之勢。

　這回長寧有些大受大擊了。難道是自己比較蠢笨？這個想法一閃而逝，馬上消除於萌芽。一定是他太聰明了。一定是這樣。

　哎，這就是天才？舉一反三。他才看了多大一會呀。

　待文煦意猶未盡地收劍後。覺得有點尷尬，看別人煉武是玄者大忌，現在自己還當著別人的面學會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語無倫次道。「這部劍法對我很重要。」

　「哦。其實我也不會劍法。之前我甚至沒想過要將拳法轉為劍法。還要謝謝你的提醒。」長寧回過神來，倒是沒在意，太極拳在前世是隨便學，只要你想學到處都可以學到。

　文煦以為長寧是在安慰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會補償你的。以後你可以向我提出一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做好。」

　長寧見到似乎很認真。便笑著點頭答應了。

　之前長寧打太極拳至溝通自然，半個小時都沒到。因為只是神念溝通，並沒有什麼很大的聲勢，谷內的另兩人一無所覺。

　「我看你似乎並沒有什麼比較強的攻擊手段，小谷內也會有危險的，你應該多學習一些攻擊的手段，將來才能自保。」文煦似乎想到什麼，真誠的勸到。

　「谷內有什麼危險？」長寧很奇怪。

　文煦卻沒說什麼，轉身向內走去。

　長寧想了一下，覺得以文煦的性格應該不會無地放矢。便拿出之前在家中的一套踏雲步，還有一套流雲劍譜都拿了出來。

　如今自己已經三層了，學習踏雲部正好。踏雲步這類輕身玄技需要有精神力配合都有效，如今長寧因為溝通自然精神力大漲。放開精神力，估算了一下，現在自己至少是三階玄者的十倍精神力，一般玄者三階時候精神力只有十米，而自己卻有一百多米。

　所以學習踏雲步竟很快就上手了。只是熟練度還不夠。

　又看了看流雲劍譜，雖然沒有屬性限制，可是卻好像不適合自己。需心志堅定果決之人修習最好。長寧只好煉了一會太極劍。最後越練越熟練，覺得太極劍極為適合自己的心性。長寧決定以後攻擊就以太極劍為主。相信只要自己將來在太極拳上再有領悟，自己的太極劍玉也會更上一層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