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 第二百三十六章 剎那芳華
第二百三十六章 剎那芳華
「怎麼樣文煦?感應到沒有?」說話的是君無憂,他正擔憂的看著一臉蒼白的文煦。
文煦面上雖然有些蒼白,不過總算不復之前的木然之色,他神眼睛微動,長長的睫毛有些顫動,聲音沙啞道,「有感應了。」說到這裡,他嘴角不自覺露出笑意。五年多了,他總算再次感應到長寧的位置。雖然還不是很準確,可是他還能確定她還活著。
現在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
當初他和長寧一起昏迷,醒來只見到外公文永福留下的信。信上將長寧的去處說得一清二楚,也點明,若封印未破,長寧就無法脫困。於是他壓下對於外公的氣憤和心中的悲傷,不斷的嘗試,最後終於破解了封印。
君無憂對於文煦和長寧所發生的事情所知甚祥,現在知道文煦能夠感應到長寧的氣息,心情變輕鬆起來。他和文煦一樣,認為只要還活著就一定能夠想出辦法救出長寧。沉默片刻,他突然問道,「你之前解開封印的時候是怎樣發現你的血液會對封印產生變化的?」
這事目前只有文煦和君無憂兩個人知道。不過他們認為文永福他們也定然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把文煦千方百計的弄到這裡來。君無憂有些疑惑,「為什麼當初文老沒有直接告訴你你的血液能夠對封印產生變化呢?究竟你的血液有什麼出奇之處。」
文煦有些虛弱的瞇起眼睛,回想起當初的一幕幕,「我當時只是碰巧弄傷了自己,偶然間發現的。」說到這裡他想到文永福,大怒道,「現在不要和我提他」
君無憂已經習慣了文煦對於文永福的態度,並沒有太過在意。
「你說會不會是你們祖先和那位魔族有關係?」君無憂認真的分析道,希望能夠理清一個頭緒。
「也許吧。誰知道呢?」文煦對於這個話題關不是很感興趣,「反正我已經試過了,我的血液和天賦對於外面那個大陣沒有一點幫助。」說到這裡他有些黯然。
君無憂也有些失望。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封印早在兩年前就破了,文煦對大陣束手無策便傳信讓君無憂帶子人過來研究封印之內的大陣,他料想應該會和大陣有關。
再兩年過去,大陣卻一點消息都沒有。無論怎樣嘗試都沒有一點動靜。可是就在前幾天,他突然從玉珮上感應到長寧的方位,但可能是因為有陣法或是其它阻隔,只是若隱若現,始終探查不到真正位置。
最後讓君無憂將玉珮重新煉製,增加滴入精血,才清晰感應到長寧就在附近,只是隔著什麼,他根本過不去。
就在二人陷入深思之時,長安走近二人。君無憂將發現長寧氣息的事情告訴長安。
「還活著就好,還活著就好。」長安喃喃說到,只覺得之前絕望的心情生出一絲希望。他之前一直不敢告訴母親江氏長寧出事了,只是說長寧和文煦一起出遊了。可是遲遲沒有消息,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向母親解釋。而且,他和小九也十分擔心長寧,生怕她已遭不測。這幾年,他們都強迫自己將心神集中在大陣之上,根本不敢去想長寧的事情。
「也是我們實力太弱,否則一定可以讓那些人主動將長寧接回。他們既然能夠聯合將長寧送入那個地方,應該有地方接回的吧?」君無憂說到最後歎息一聲,「總有一天,這筆帳要和他們算回來。」
君無憂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君無憂了,他現在是一宗之長,說話自然比以前有底氣得多。
文煦聽了君無憂的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整個身子抖顫起來,可見他內心極為激動。這五年來,他沒有一天安心過,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沒有吃過一頓好飯,沒有好好修煉過一次,這些,皆是拜他最親的人所賜,他只覺得心痛得無法呼吸,想到這些,他身上就有抑制不住的戾氣散出,「如果長寧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君無憂和長安眼內也同樣閃過一絲憤恨。
「雖然在這一界我們是鬥不過他們的。不過以我們的資質,在數千年之後未必就會比他們差。」長安見文煦身上的殺氣竟瞬間渲湧而出連忙安慰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他不希望文煦太過衝動。雖然仇是一定要報的,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的他們在通天盟眼裡只怕連螻蟻都不如吧?
在小千世界內的一片花海之中,文永福幽幽一歎,面上帶著一絲輕鬆道,「總算是清醒了,有仇恨也好。總比什麼表情都沒有來得放心啊。」
一旁的文容福臉上有些擔憂,嘴唇微動但似乎想到什麼,什麼都沒說,最後化作長長的歎息。
「很快就會過去了。我有預感,這一次。我們的計劃可能要成功了。」文永福面上透著期待之色,仰望的極北之地。
這個時候,關注文煦他們的不僅僅只有文煦福。他們不知道,他們不知道在他們身邊聚積了至少三十位聖階,五位超越聖階。可以說,玄武大陸上的至強者基本上到齊了。
「你們看,那邊好像有動靜了。」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君無憂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呼道。這個時候,大陣似乎較之前發生了一些變化。雖然不是很顯眼,可君無憂可以確定。它的確變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研究面前的陣法,早已將大陣熟記於心。
「轟……轟……轟……」隨著君無憂的話音剛落,似是要驗征他所說一樣,大陣轟然倒塌。
「解開了」文永福瞬間瞬移到大陣旁邊,定定地看著大陣在自己眼皮底下化作煙塵。
「所有人各就各位,準備」海臨淵站在一片灰色的世界之內,對旁邊的人說道。所有人立即收起之前的激動之情,開始忙碌起來。
「臨淵,我們的計劃就要成了。那麼,那個孩子是不是可以放了?」白蒙一臉冷靜的看著海臨淵。
「你說的是柳清風?這個時候你還有時間關心他的生死?」海臨淵詫異的看了白蒙一眼,隨即嚴肅道,「只是鴻蒙之氣現世,你便可以將他帶走。」
「那謝謝了。他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海臨淵不再理會白蒙,他白神貫注的感應著天地變化。生怕錯過即將到來的靈氣轉換。由鴻蒙之氣轉為靈氣他時他還沒有出生,所以不到。但現在他卻能夠看到他們通天盟多年努力的結果。
只要鴻蒙之氣徹底被轉化,是不是一切就會因到上古時期。很快,就能夠去上界了。想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自己激盪的情緒大笑起來,「哈哈……」
長寧站在空間隧道之中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之前存在的陣勢早已不復存在,那裡變成了一片藍色的湖泊。湖泊似是天然形成的一般,長寧解開母子陣便看到它。
突然覺得一陣天昏地轉,一股吸力從湖心湧起,龐的力度讓長寧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瞬間便被吸入湖中。
怎麼回事?長寧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骼被強大的力道擠散開來,整個身子似散架了一般。巨大的疼痛讓她恨不得立即暈死過去。她迷濛的睜著眼睛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花海之間,一片血染的紅色在風中搖曳,分外嬌艷。
這裡是哪裡?長寧還沒來得及思考,一陣異香進入自己的鼻吸,只覺得自己似置身於一片溫全之中,溫熱的氣流不斷滋養著之前損傷的身軀,效果竟比長壽果還好。
所有人都緊張地等待著塵埃的落定。文煦和君無憂也不例外,不過文煦除了觀注著那裡,更多的心神卻是感應著自己身上的玉珮。
「她在那裡。」文煦不理會滿天的煙灰,直接向大陣破碎的地方奔去。他終於清晰的感應長寧的位置,沒有任何阻礙。
所有人看著文煦飛快地向原來大陣所在的地掠而去。
漫天的煙塵之下,大片的紅色若隱若現,即使處於塵埃之中也沒有半分失色。所有的人一下子被那片紅色所吸引。
「那是什麼?」文容手指著煙塵之中若約若現的紅色,手指有些顫抖。
文永福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大驚,「快,攔住文煦。」
文容想了沒想,立即出現在文煦身邊,將文煦制住。文煦來人的面也,眼睛迅速變得血紅,「讓開,我要去找長寧。」
「少爺,你先冷靜一點。我們剛剛發現異常。現在還不能過去。」文容攔在文煦身前絲毫不讓,眼中帶著懇求之色。他不想看著文煦去送死。
「讓開」因為之前的事情,他對文永福已存有不滿,現在他們又阻止他去見長寧,更讓他惱火。為什麼攔著他?因為那裡有危險嗎?那長寧豈不是也有危險。他的心像被萬根火烤的細針錐一般。「再說一次,讓開」文煦已經失去理智,眼睛變成血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