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 第二百零一章
第二百零一章
這個大陸的一切都自有法則約束,近萬人的修為呈詭異的速度增長,這已經不是僅以氣運就能夠解釋的了。
可是究竟是什麼人竟能夠如此大手筆,也著實叫人難以置信。
秦玄聽到這裡,心中突然一動。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坐在另一側的長安扶了秦玄一把,心中突然覺得有些恐慌。如果不是特別重大的問題,秦玄也不至於如此失態。「秦長老,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長安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此時的聲音比平時沙啞許多,扶著秦玄的手有些微微顫動。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不僅僅是自己,小九、長寧、文煦、無憂他們全部都會有事……
君無憂的心跳動得厲害。難道一直以來的擔心都要成為現實了嗎?
秦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可是他的目光卻有些空洞,他茫然地走到房門口,看著天空,陷入深思。
君無憂、長安二人一左一右相伴在秦玄的身邊,二人都不敢打擾秦玄的思考,心中仍存著一絲的僥倖。
當文煦趕到李雲河的小木屋的時候,那裡已經變成一片平地。似乎在不久之前發生過爆炸。楚天五人的屍體已變得冰涼,沒有任何人理會。
他們面部表情極為沉靜,看得出死前並沒有激烈掙扎。
不是發生戰鬥。
正在文煦準備循著長寧幾人留下的氣息去尋找的時候,紅鶯突然飛了過來。
「你來得正好,帶我去找長寧。」文煦毫不客氣的支使著紅鶯。
「我正是來幫忙的,怎麼說我們也有五十年的約定,五十年內幫你的忙是應該的。」紅鶯說完之後便在前面帶路。
文煦微微一笑,「倒沒白白浪費那一小片長壽果。」
文煦到的時候,秦玄依然沒有回過神來。君無憂倒是注意到文煦的到來,他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將我們之前魔族遇到的事情告訴了秦長老,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之前可能被誰算計了。」
「在魔族空間內,除了那位魔族聖君,還有誰能夠有這樣大的手筆?」文煦面色凝重地說著,心中一片冰涼。
近萬人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算計了
「如果不是那位魔族聖君是瘋子就是我們近萬人都是傻子」君無憂苦笑著說道,「雖然現在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可是傷人一萬,自損三千。這樣大的手筆,那位魔族聖君應該也大出血了一次吧。」
君無憂這話長安和文煦聽了都沒有一絲高興的感覺。他就算真是大出血了又怎麼樣?也只是一些身外之物。而我們卻是實打實的被人做了手腳。
以目前的情況下來看,有可能是中了某了透支生命力的毒藥。
不然怎麼可能修為不斷的上漲?
良久之後,秦玄的目光中才回復一絲神采,他用難以掩飾的惋惜和內疚之色看著君無憂等人。
李雲河找到獵物回到小院的時候,秦玄突然說了一句,「我要去藏書閣一趟。」瞬間消失在君無憂等人的視線當中。
他這是在逃避。
君無憂、文煦、長安都能夠看得出來。他剛剛看到李雲河的時候眼內有著濃濃的悲痛之色。
他不敢去面對李雲河。
「文煦,你來了。」李雲河將幾隻處理乾淨的野味放在廚房,憨厚地笑著和文煦打著招呼,又走到君無憂身邊問道,「咦師傅他老家去哪了?你們剛剛不是在說話嗎?」
長安勉強一笑,「秦長老說有些疑問要去藏書閣查閱一下資料,可能要晚一點才會回來。」
李雲河沒有注意到長安幾人的臉色,難得見到師傅和嬌蘭,得大展身手,做幾道美味出來給他們嘗嘗,他想著便和文煦他們打個招呼又回到廚房。
文煦透過窗子看著坐在遠處一塊巨石之上的長寧,突然說道,「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結果,沒必要讓長寧他們知道。等秦玄長老這邊確定了之後,到時候我們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就讓他們高興幾天吧。」
長安也點頭表示贊同。小九雖然是活潑開朗的性子,可必竟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強。知道後只怕是會日日憂心。
「文煦這幾天就先不要回劍宗了,免得到時候有消息了,一時沒那麼快將消息傳給你。」君無憂坐在椅子上,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文煦點點頭,他也正有此意。只是師傅那邊可能還需要麻煩紅鶯跑一趟了。
一時間三人都陷入沉默。
許久之後,君無憂才緩緩說道,「這幾天我們就好好玩玩吧。可能現在修煉可能對我們還更不利。」
是啊,如果真是那種透支生命的毒藥,修為越高,對他們的傷害就越大。
長安有些擔心的看著文煦,他現在已經是六階修為了。
君無憂想到今天是李雲河突破的日子,李雲河剛剛還說過要多喝幾杯呢。這本該慶祝事情卻有可能成為他的催命符。
當李雲河端出一份份香氣四溢的菜餚時,長寧、小九、嬌蘭三人也終於結束了她們愉快的聊天。
長寧走進屋子看到文煦的瞬間帶個眼眸都變得明亮起來。
已經有半年沒有見了。好像有數十年,幾百年一樣漫長。如果不是經常有信來,長寧都會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想要去見他。這種思念,就好像是種在靈魂上的毒藥,怎麼也戒不掉。
看到長寧的目光,文煦覺得自己的心變得更加沉重了。如果晚一點秦玄帶來的真的是那個答案,他該怎麼做?
如果自己真的因為提升太快,透支生命力,先長寧而去,長寧該怎麼辦?
想到這個問題,他只覺得心痛得難以呼吸。
她雖然總是溫和的微笑,實際上骨子裡比誰都害怕寂寞,而且,很難有人能夠進駐她的心。十幾年,也只有眼前這幾個人和她的家人被她放在心了。
如果自己不在了?她該怎麼辦?
文煦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濕潤。
再看周圍,小九和秦嬌蘭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君無憂和長安都悲痛地看著自己。而長寧,她竟滿臉都是淚水。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看到文煦用滿是憂傷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很難過。那樣的文煦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雖然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可是卻好像離自己很遙遠。彷彿自己一個眨眼間,他便會消失一樣。
到後面,他面上的悲傷之意更濃,竟有豆大的淚珠漱漱的往下流
他目光幽遠而無神,顯然思緒已經飛向了其它地方。
可見他的眼睛是情不自禁流下的。
從來沒有看過他流淚。是什麼讓他如此難過?
不僅僅是長寧,君無憂、長安、小九、秦嬌蘭,還有後來進來的李雲河都被當時的情景嚇呆了。
到後面面見長寧也看著文煦流眼淚。饒是一向機靈的小九也有些不知所措。除了知情的長安和君無憂,其他三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二人。
「你們這是怎麼了?」李雲河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哭得像花貓一樣。」文煦輕聲說道,上前幫長寧擦著眼淚。
長寧再也忍不住,上前將文煦緊緊地抱住。久久都不肯放開,好像只要一放手,他就會離開一樣。
文煦輕輕地拍著長寧的背,輕聲安慰她,「分開這麼久,現在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我才會一下子高興壞了。你這傻丫頭怎麼也跟著哭了?還哭得那麼傷心。」
不知道怎麼了,長寧覺得更難過了。
文煦從來不說謊的。可是他現在竟明知道騙不過自己,還要說謊。這說明什麼?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卻不想讓自己知道。
你以為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就是對我好嗎?長寧這話沒有問出口。雖然這裡圍觀的都是自己的朋友和親人。可是有些話她只想私底下去問他。
「哎呀你們兩個真是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李雲河瞪了文煦一眼,收拾好桌子。又從地窖裡找出幾罈酒來。「快快,今天可雖大喜的日子,咱們該好好慶祝慶祝。正好師傅不在,咱們有口福了。」
說著他便打開一罈酒。頓時帶個房間之內充滿了濃郁的酒香。
李雲河得意的說道,「怎麼樣?聞起來不錯吧。這可是我師傅珍藏的極品,他老人家要是在這裡,我可不敢開。」
秦嬌蘭笑著幫幾人倒了酒,大方地坐到李雲河身邊,「你們都別客氣,快趁熱吃吧。」
因為幾個人都有心事,一頓飯下來氣氛都沒有很熱烈。
吃完飯後,文煦有帶著歉意對李雲河說道,「我和長寧還有一些話要說,晚一點再過來找你們。」
李雲河知道他們有私密的話要說,並不介意,直接讓他們早點回來。看他的樣子,似乎完全將這裡看成他自己的地盤了。
看著文煦和長寧的背影小九調侃道,「這兩個人,才半年沒見嘛,竟然見了面就喜極而泣了。」她說完又對長安說道,「反正他們都已經訂親了,乾脆讓他們早點成親算了。」
長安心中一動。如果秦玄長老等一下回來確定自己等人真的被魔族算計了,那麼應該所剩的日子也不多了。讓他們早點成親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