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 第一百八十四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
氣氛變得格外緊張起來,特別是那些被捆綁起來的人不安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那詭異的繩索,可是卻發現越是掙扎,綁在身上的繩子越緊了。
可就是這樣,還是有不斷地有人在掙扎著,他們好像完全感受不到被緊勒地痛感。
在死亡面前,產生求生的慾望是一種本能。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再去想剛剛所受到的諷刺和屈辱,沒有什麼比活命更重要。
長寧卻是在想怎樣才能夠為大家爭取一點時間。
雖然不知道怎樣離開這個空間,可是這個空間自成一界,只要能夠逃過這位魔族聖君的耳目,自然能夠找到離開的辦法。
不是沒有想過將所有人集中起來反抗,可是那位魔族聖君的法寶實在太過強悍,別人根本無法近他的身。雖然不知道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可是他敢只帶幾個人闖入昊陽宗,可見其的自信。
現在缺的,只是時間。
長寧還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拖延時間的辦法。
魔族聖君卻給出了一絲希望。「不過,誰叫我天生良善,見不得有人委屈。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無論你們做什麼,只要你們能夠取悅我,我就放你們離開這個空間,你們就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慵懶的聲音像是帶著嘲笑。
大多數人第一感覺是受到了強烈地羞辱,有些人的臉漲得通紅,有些人手腳顫抖,有些人眼內綻放著仇恨的光芒。
取悅他?把他們當成什麼了?戲子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魔族聖君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享受的魔族少女的服侍,偶爾用眼角的餘光掃過下面的人群,像在看一場不是很精彩的戲劇一般。
「將他們全部都綁起來,餓個兩三天,他們自然能夠體會到我的美意了。」魔族聖君似有些倦意,懶懶地站起身來,踏上一頂四人小轎,隨著四名魔族侍者騰空飛行,小轎飄然離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昊陽宗內。
在乾坤袋出現的時候,各大宗門的高層人員皆有所感應,他們很快做出了行動,瞬移一般向之前發生混亂的地方而去。
只是他們被阻擋住了。
雖然他們當中也不乏聖階,可是卻無一人能夠破開那道無形的牆壁。
甚至,他們能夠看到裡面所發生的所有情形。朱洪被那名看似風門弟子的年輕男子抬手之間制住,被那年輕人的幾個同伴當作出氣包一樣打得混身是血,暈迷過去。
看到平日裡極為喜歡的弟子、後輩一個個絕望地被那個詭異莫測的袋子吸入不知名的空間內,他們堅定的道心被震住。
「瑛前輩呢?」秦玄對著一名長老急切地問道。
那名長老才剛剛從水月洞回來,他之前見事態發展出乎預料,就跑去水月洞報告。可是卻撲了個空。
「瑛前輩之前接到密報,說發現妖族在昊陽宗附近活動,瑛前輩去查看了。」這是那名長老從看門的一個老頭那裡知道的消息。
「看來,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事件,並不是意外。瑛前輩應該是被誰拖住了。」秦玄一下子像老了十歲一般。剛剛失蹤的弟子有近萬名,是各個門派的新秀,是也五十年後大戰的儲備軍,現在全部失蹤了,而且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在昊陽宗內消失。
秦玄的心上似被壓上一坐山峰,讓他幾欲暈厥。
現在該如何向各個宗門交待?
昊陽宗的未來又該如何?
「馬上通知瑛前輩,我們一起去妖族要人。」秦玄氣急,那些妖竟然將手伸到昊陽宗這裡來了,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他穩定一下心神,當機立斷,「去請密境中的前輩出來主持大局。」
每一個宗門都有一個秘境,一般進入聖階,需要長期閉關的修者就會進入秘境修行。
秘境是每個宗門的根本所在,沒有人知道秘境內究竟有多少聖階強者,他們是否已升入上界。
一般的事情沒有人會去驚動秘境內的前輩,可是這件事情已經是非同小可了。
大戰有可能會被提前。
那些失蹤的弟子也必須營救回來。
「秦師兄,我看這件事情未必是妖族所為。」明慈心裡也著急,可是這件事情也不全是昊陽宗的責任,而且人家都已經決定請出秘境強者,他們就算有再多的怨言也不會輕易說出來。
請出秘境強者秦玄必會受到懲罰,而且懲罰會很重,有可能無法再擔任昊陽宗宗主的職位。
有一些長老看向秦玄的目光變為同情。
這件事情雖然是秦玄判斷失誤,可是也是因為對手的來路太過詭異,又擁有法寶級的逆天寶物。而且,對方應該是有備而來的。只是昊陽宗的運氣很不好,正好在這裡聚積了各個宗門的新秀。
當初孤立前五十名弟子也是各個宗門共同的意見。新一代弟子之中勢必會有一些威望較高的領軍人物,可是他們不希望那些弟子的威望太盛,特別是五十年後的大戰,還需要依靠他們,到時候,如果他們擁有了自己的勢力,很有可能會不聽話。
所以,他們才想出那樣的下策,讓那些優秀的弟子被其它大部分弟子所孤立,到時候他們僅僅能夠依靠的就只有宗門師長。
可是沒想到結局會變成這樣。
「魔族?」秦玄想起傳說中的乾坤袋,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沒想到那件傳說中的法寶竟然出現了。不知道魔族這一次的目的是什麼?又或者說,這一次妖魔聯手準備想做什麼?」
「之前的預言中,不是說魔族五十年後才會出現嗎?怎麼會這麼早就出現了?」溫然的定力是極好的,可是現在她兒子失蹤了,還是被魔族抓走了,她的心也跟著亂了。
「看來浩劫提前了。」明慈看著北方,歎息一聲,「我們也必須回去做準備了。如果秦師兄找到那些人的藏身之處也給我們傳個信吧。」
其他門派也紛紛告辭,有些要回去安排備戰事宜,有些要將消息傳回去。
秦玄也沒有推脫,直接應承。然後親自將他們送至昊陽宗門口。
「少主,您就跟我們回去吧。」一個美貌的少女站在白藝身邊哀求道,一雙似水做的眼眸楚楚可憐。
白藝站在飛行法器之上,一臉冷然,「白桂兒,你不用再說了,我是不可能和你走的。我的家在北洪國,我永遠都只是北洪國長公主的獨子。」
「少主,您不要忘了,您身上有一半的狐族血脈。」白桂兒見任務又一次無法完成,不禁生出憎恨之心。
那似來自地獄般的處罰全因面前這個少年而起。她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少主,您不要忘了,您的母親還在我們的手裡。」
白藝的身子一顫,用仇恨的目光看向白桂兒,仿若看見那個強悍卻冷酷無情的男人。
白桂兒看著白藝的目光,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雖然她的實力高出白藝許多,可是面對白藝似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目光,卻沒由來的膽寒。
「我是人類,不是你們妖族的什麼少主。」白藝再次回復冷然之態,欲轉身離去。
白桂兒見白藝狠戾之情盡去,又想起自己的任務,耐著性子說道,「不管怎麼說少主也姓白,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而且,您剛剛才做了對不起人類的事情,您忘記了嗎?」
忘了嗎?怎麼可能忘,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會忘記。
那麼多人,那麼多優秀的同輩,有些還是自己極為熟悉的。
一張清秀安然的面也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的心一陣陣緊縮。
「你知道他們的結局會是什麼樣子的嗎?」白桂兒說到這裡不知從哪裡找出一條蟲子,放到嘴裡,嚼了兩下,然後露出享受的神情,對白藝說道,「他們的命運就像剛剛那條蟲子一樣,會變成魔族的美味。」
白藝只覺噁心,他像要逃避什麼似的,驅動法器,準備離去。
「你永遠都回不去了,你不可能單純的做一個人類。」白桂兒對著白藝的背影大聲喊道。
「你回不去了!你回不去了」遠遠地,白藝都還似能聽到白桂兒的呼喊他心裡一陣煩躁,又想起母親還等著去救,再又想起那些因自己而即將被害的宗門弟子,錐心般的痛讓他無法呼吸。
心緒不穩,法器失控,他的身子像風箏一樣飄落。
就這樣死了算了吧,一切都可以解脫了。他沒有做任何掙扎,任由身體飄落,恍惚間他好像看著母親痛哭的樣子。
對不起,母親,是兒子沒用,兒子太弱了,又太累了……
長寧等人亦同樣被綁在園內。待那位魔族聖君徹底走遠之後,長寧他們開始商量起來。
「你們看,現在該怎麼辦?」長安將小九靠在自己身上,對文煦和君無憂等人問道。
「說實話,我現在也沒什麼頭緒,不過我覺得現在應該先搞清楚目前的形勢。」君無憂說話的聲音很小,他現在可是被很多人所期待著,壓力不小。
而且,這話如果讓那些期待的人群聽到,可能會讓他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