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 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墨皇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情報,憤怒之情不可抑制。
隨著怒氣的飆升,手上的紙張竟自燃起來,最後變成一些黑色的粉沫,飄灑在地上。
坐在下首幫忙處理事務的墨沐陽吃驚的看著父親,在他印象中,父親很少有這樣情緒激動的時候。
而且,還玄氣外洩了。
感受著房間內溫度的上升,他謹慎的問道,「父皇,可是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事,你先下去吧。」墨皇低著頭,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赤紅的眼睛。
墨沐陽擔憂的看著墨皇,沒有任何遲疑,走出了書房。不過心中卻有些失落。如果換作是六弟在這裡,父親不會讓他出去吧?
他走出的背景有些落寞。
墨皇無暇顧及墨沐陽的心情,他此刻心內複雜難名,好像有一團無名之火在熊熊燃燒。
他搖了兩下角落的一個鈴鐺。
一個墨衣女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玲瓏有致的身形,配上嬌艷妖嬈的面容,是任何男人夢想中完美的情人。
墨皇像一隻瘋狂的野獸一般撲向那個女子。
那女子顯然對這種場面非常熟悉,二人熟練的做完熱身運動,很快便步入正題。
事後,墨皇看起來似乎平靜了一些,但面上依然有著難掩的憤然這色。
他背靠著躺椅,看著窗外問道,「你說,這些年,我對他還不夠好?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要將我這個做父親的臉面置於何地?」墨皇冷清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嘲諷。
「皇上,依我看,那位大人,對您的印象不好啊。」黑衣女子這個時候竟全沒了之前的嬌媚之態,整個人包裹在黑紗之下,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
她的聲音中還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這讓墨皇更加惱火。他狠狠的瞪著黑衣女子,目光之凶狠,似擇人而噬的凶獸。
黑衣女子立刻閉了了嘴,一雙眼睛也變得呆板起來。
「記住你的身份,不要讓我警告第二次。」墨皇冷酷的聲音才剛剛出口,立刻有一股紅色的玄氣化作一個巨掌向黑衣女子襲去。
「哇。」黑衣女子一口鮮血吐在地上,她捂著肚子,覺得渾身發寒。
「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同時,也可以立刻毀了你。」墨皇不愉快的心情似乎得到了宣洩,面容變得平靜起來,「白妃,不要忘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我給你貴妃尊榮,擁有不亞於皇后的權力。但是,僅止於此,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永遠都不會屬於你。」
原來這個女子就是寵冠後宮的白貴妃。如果有人在此,一定會驚訝於他們之間奇怪的相處模式。
「是我一時忘形逾越了。」白貴妃回恢到一貫的冰冷模樣。
「繼續吧。」墨皇輕輕的主道。
白貴妃拿起另一份情報,說道,「文前輩約好兩天之後和文煦在老地方見面,我們是否要派人跟蹤?」
「還是不用了。他老家最看不上這些小伎倆。」墨皇歎了一口氣說道,「備一份大禮給文煦帶去給他老家,表達一下尊敬之意即可。反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得他老人家喜歡了。不過,他喜歡文煦就行了。」
「六皇子已經到了盛京,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可要去見他?」白貴妃在一朵黃色的花朵旁邊站了一會,接著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自會安排。如果沒什麼事,你也退下去吧。」墨皇聽到文煦的名字,露出疲憊和無奈的神情。
白貴妃再次消失在墨暗之中,片刻之後,衣著華貴的白貴妃帶著宮人親自到文煦所居住的宮殿內探望剛剛回到皇宮的文煦。
文煦因為心裡有事,沒有功夫應付白貴妃,只是敷衍兩句,便直接去書房見墨皇了。
「娘娘,六皇子也太沒禮貌了,要不,我們答應了皇后娘娘的計劃,給他一個教訓?」白貴妃身邊的桃紅皺著眉說道。
白貴妃只是用含有深意的目光看了桃紅一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桃紅只是不憤的看著文煦離去的背影,並沒有注意到自家主子飽含深意的一瞥。回過頭見白貴妃已經走遠,才急急的跟了上去。
「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主子,現在正是時機。」白貴妃的聲音似有若無的在桃紅耳邊聲起。
桃紅看著近在咫尺的麗人,寒意頓生。背後驚出一身的冷汗,臉色有些蒼白。愣愣的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還要我教教你該怎麼回復你的主子?」白貴妃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桃紅。
桃紅像見到鬼一樣,飛奔似的的逃離了現場。
「主子,您就不擔心這樣一個沒膽識的丫頭破壞了您的計劃?」春杏在一邊悄聲提醒道。
「她還不敢。我們就等著看戲吧。」白貴妃看著春桃的背景,露出完美的微笑,輕聲說道,「回宮吧。」
隨著越來越靠近父親的書房,文煦感覺自己的腳步越來越重。
他有些不想面對。可是卻又不得不去面對。
「吱……丫……」門被緩緩的打開了。
開門的是墨皇,他此時又目帶著血絲,臉上帶著失望和疲憊之色。
文煦的身子像定在那裡一般。父親好像蒼老了十歲一般,兩鬃竟出然了細碎的白髮。
內疚之感油然而生。
「你回來了。」墨皇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他是故意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為的,就是讓文煦心軟。
似乎成功了,他鬆了一口氣。
文煦勉強擠了一個笑容,「是的,不肖子文煦回來了。還請父親責罰。」文煦說著便跪在地上。臉上帶著堅定和內疚,唯獨沒有後悔。
「父親老了,管不住你了。你現在翅膀硬了,想要飛了,做父親的也不能拘著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墨皇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無奈和傷感。
讓聞者心酸。
至少文煦就覺得心酸痛得厲害。不過,有些事情,無法妥協。他難過的說道,「父親一點都不老。」
說實話,平時墨皇看起來最多只有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只是今天有些憔悴,所以看起來似乎有五十歲左右。
「那個姑娘是柳家的嫡小姐吧?」墨皇看著文煦喃喃的說道,「聽說倒是個不錯的姑娘,也配得上你。」
文煦聽到這裡抬起頭來看著墨皇,眼內露出驚喜之色。
墨皇正好看到這個眼神,怔了一下,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和猶豫。最後還是變成果決。
已經有很多年不曾改變過主意了,因沒有沒有人反對過他的意見,他也沒有在乎過別人的想法。
但剛剛,他因為自己這個小兒子的一個表情,有些猶豫了。
墨皇不禁在心裡感歎歲月不饒人,一恍竟一甲子時間過去了,自己也老了。
人老了就是容易心軟,看來還是得快點把事情訂下來呀。
「你喜歡那個姑娘,那麼,她以後就是你正式的未婚妻,將來,會成為你的正妻。」墨皇的語氣變得極為嚴肅,「但是,你表妹季語晨,你也要娶,我已經和她的家人商量好了,就委屈她做你的平妻。明天我便會讓人去下聘。」
「父皇,我想您應該瞭解兒子的心意才是。我喜歡的人是長寧,我只會娶她一個妻子。不可能再娶其她人。哪怕季語晨是您看中的也不行。」文煦搖搖頭,果斷的拒絕了墨皇的決定。
「這件事情已經說定了,由不得你反對。」墨皇聲音變得冷然。
文煦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父親目光內充滿了失望。「如果您依然堅持的話,就當作沒有我這個兒子吧。」
墨皇聽到這句話,立刻想起多年前文煦的母親走的時候也說了同樣決絕的話,「要不那些女人走,要不我走,你自己選」
他恨極文佳佳,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一去就是十幾年,甚至再也不願意給自己好臉色?
文煦剛剛那樣說,也只是一時之氣,希望墨皇能夠改變主意,不要逼迫自己。
可是看到他一臉凶狠。他立刻警惕起來。
父親從來都不是一個良善之輩。
他心痛的看著父親,立刻做出決定,先離開這裡。其它的,等父親冷靜下來以後再作打算。
他立刻走出書房,快速的穿過皇宮小道,趁墨皇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離開了皇宮。
隨後不知去向。
立冬那天,柳府門前車馬如龍,賓客如雲。
今天正好是柳府五少爺的大日子。也就是長安和小九成親的日子。
因為小九的娘家人都在昊陽山,小九是直接從柳府出嫁,為了熱鬧些,送嫁隊伍給特意在煙城繞了一圈,才再次回到柳府門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禮成。」
隨著司儀的唱諾,長安和小九在眾人的祝福中,進入了江氏為他們準備的新房。
長寧站在眾人之中,含笑的看著。
從今天開始,長寧又多了一個親人,多了一個活潑的嫂子。
而小九,在這刻開始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
「現在,只剩下你了。等你成親了以後,娘就徹底放心了。」江氏看著長安和小九的背影,眼內含笑的對長寧說道。
長寧上前挽著江氏的胳膊嬌聲說道,「您難道不想抱孫子啊?」
「對對對還要抱上孫子才行。」江氏笑得合不攏嘴。
江氏要招呼人來人往的客人,並沒有留意到站在一旁邊的長寧臉色有些不對勁。
之前,她一直在微笑,盡量不去想文煦的事情。
但是江氏提起她的婚事,她不得不去想。
文煦已經一個月沒有消息了。自從他回到盛京以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傳來。
情報上顯示他第二天一早便到了盛京,進入了皇宮,但很快又出來了,隨後不知去向。
同時失蹤的還有季家的庶女,季語晨。
長寧心急如焚。
並不是擔心文煦和季語晨一起失蹤,而是擔心文煦會出事。他一向遵守諾言,既然說好了,會給自己來信,那麼他就一定會給自己寫信的。
除非是出現了不可避免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