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文煦五人守在陣內,主持著陣勢,任他們如何攻擊,都不開啟陣勢。
長寧拿出材料,在菩提樹旁邊佈置了一著簡易的幻陣。這樣一來,他們即使破了簡易五行陣也一時找不到菩提樹的方向。還要再破第二個陣。
到時候只要文煦五人能夠他們拖住。自己一樣有機會取得這些菩提子。
賀木華他們攻擊了一會,覺得這樣憑蠻力攻擊似乎效果不大。
他想了一會,對旁邊的人耳語一陣。
他們的整體氣勢突然提升了許多。長寧一邊佈陣,一邊留意那邊的動靜。暗暗心驚,看來賀木華應該想到破陣的方法了。
十五個人分為五組,每組三人,一起攻向五個地方。正好是五個缺口處,如果只是一處一處的破陣,那麼五行陣會根據生生相息的原理不斷的修復著,很快便能自動修補好,所以一般較難破陣。
但如果是現在這樣,那破陣就變得容易了。只要五個缺口都出現漏洞,如果影響陣法自動循環修補,陣勢很快就會被破掉。
這的確是很有效,又很合適目前狀況的方法。
長寧想到這裡手上的動作更加快了。
就在長寧佈置完最後一個地方的時候,五行陣也被破了。
賀木華等人似乎還有一點不敢置信,每個人面上都露出狂喜之色,沒想到這個陣法竟然這麼快就破了。早知道的話,早應該過來破掉。
不過他們還沒有高興多久,卻發現那顆金光閃閃令人奪目的菩提樹竟然不見了。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竟然又佈置了一個陣法?
他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賀木華。
賀木華露出苦笑,剛剛他只是按照常理推測,他可不懂什麼陣法。但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這麼說,士氣是非常重要的,他大聲喊道,「殺了他們,我們就可以奪到菩提子了」
果然,那些人立刻衝了上去,鳳觀潮、沐墨陽則和賀木華站在一起,看著場面上的局勢。
文煦看著他們露出冷笑。十五個人而己,竟然還有三個在旁邊看熱鬧。以為就憑這十二個人就能對付自己等人?
他抽出當年他外公特意幫他打造的長劍。
是一件下品靈器,劍身是用極品隕石配合深海精金以真火鍛造七七四十九天,又被外公親上刻上星辰陣,能夠自動吸收日月精華,自行進化。劍柄是以鳳凰之骨煉製,可以有助於自己的火系玄氣快速運轉,甚至可以讓原本十成的威力發揮至十二分。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這柄劍。
火紅色的劍身上不斷地瀰漫出紅色的霧氣。
「你們都退開。」文煦對長寧他們說道。
長寧下意識地便退出了幾米之外。柳清溪見狀也同樣退至長寧身邊。
君無憂雖然不知道文煦要幹什麼,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君山和君余向後退去。
賀木華等人不知道文煦在搞什麼鬼。見長寧等人退出戰場,以為他們打算退走,心中一喜。看見文煦手持長劍,依然站在正中,心中卻是非常疑惑。
墨沐陽卻沒由來的生來快意之感,就是這個時候,他心中想道。只要將他留下,這個時候是擊殺他最好的時機。他舉起劍向文煦攻去。
其它人找不到攻擊目標,也一同向文煦那邊攻去。
文煦高高地跳了起來,動作快若游龍。
文煦這個時候全部身心已投入劍意之中,全身散發著凜冽霸道地劍意。他舉起長劍,身後突然出現一個紅火色巨大的虛影。帶著淡淡地威壓,猶如天神降臨,正在俯視著眾生一般。
死一樣的寂靜。
只有風吹過綠葉的聲音在空氣傳遞。
「撲通。」一個在暗中窺視的傢伙突然從某棵樹上掉了下來。那傢伙似乎被嚇破了膽,趴下地上一動不動,像暈過去了一樣,只有一雙眼睛還睜著,只是目光有些呆滯。
「怎麼可能?」正衝向文煦的墨沐陽突然失聲驚叫。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面前的虛影。
那個火紅色的虛影是一條龍影,顯然應該是一條火龍。這是他們墨家血脈已經完全覺醒的表現。
這數千年來,甚至是萬年來,家族中所期待的情形竟然出現在墨文煦身上了。
他並不知道文煦早在來盛京之前就已經血脈覺醒了一部分。
這個時候見到這種情況,他沒有湧起任何戰意,變得失魂落魄起來。
在場的人中沒有任何人一個比他更瞭解血脈覺醒者的強大,更何況墨文煦現在是血脈完全覺醒了。
而且,聽說他已經進入了五階。
他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軟倒在地上。
賀木華等人見此情形心中暗叫不好。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去做任何救援了。
文煦的劍已經斬下。強大的劍氣從半空中襲捲而下,五米以內的人都受到了波及,正好準備攻擊文煦的十二個人加上墨沐陽都被籠罩在火紅色的劍光之下。
「不要」賀木華驚叫道。
被劍光籠罩的人只覺得周圍的溫度聚然間變得極高,炙熱的溫度更加加深了他們心中的恐懼。
劍影被無限地放大,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他們睜大雙眼,希望奇跡能夠出現。
奇跡真的出現了。有一個人高高地跳起,向文煦的火劍跳去。企圖用一己之身,去擋住所有的壓力和傷害。
賀木森趁機拉著墨沐陽快速地向其它方向躍去,他的速度從來沒有這般快過。
「季勇」賀木華的聲音中沖滿淒涼之意,舉起長劍衝了上去。
季勇的身子剛接觸到長劍,劇烈的疼痛讓他恨不得能夠立刻暈過去。他從得到那本秘技之後,就從來沒有中斷過煉體。這些年來,他幾乎上沒有再嘗過受傷的滋味,隨著身邊強度逐漸加強,這幾年來他連痛感都沒有感覺到過。可是此時他卻痛得無法呼吸,冷汗如水流一般從額頭、背後冒出,他咬著牙,盡量讓自己不叫出聲。
「嗯。」可還是忍不住發出低沉的悶哼聲。
聽到賀木華的聲音,他心中頓時一熱。眼睛差點奪眶而出。
他不敢去看自己的身體。害怕看到身體殘破的自己,讓他唯一的驕傲也喪失掉。
「你還不錯。」文煦突然收起了長劍,對著季勇說道。
所有的壓力驟然間退去。仿若被烏雲蔽日的天空再度回復光明。
季勇全身的力量已全部被抽空了一樣,跌坐在地上。
一個粗壯地手臂和著衣袖掉到地上,上面還有殘留的血跡,五指依然緊握,可見其主人當時心情之緊張。
關鍵是,這是自己的手臂。
他的手臂斷了。而且這還是在對方手下留情的情況下。
他沒有時間去研究他的傷勢,將頭轉向文煦,愣愣地看著他。弄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放了自己。
要知道,自己等人,剛剛想要他的命
文煦直接將目光看向墨沐陽。
墨沐陽臉色慘白,他看著文煦露出複雜的神情。「沒想到六弟隱藏得如此之深,真是令為兄佩服。若是父皇能夠知道今日的情形,只怕是十分欣慰。」他說到這裡露出苦笑,「父皇若是知道了,只怕是做夢都會笑醒來。墨家的未來要指望你了,大哥,以後再也不會同你爭了。」
「我從來沒有和你爭過,我這些年所做的,只是為了自保和追查當年的真像,僅此而己。以後同樣亦是。」文煦淡淡的說著,有些感傷,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是造化弄人。
僅此而己僅此而己這幾個字不斷地撞擊著墨沐陽的心房,讓他心中充滿憤然。可是待氣憤散去之後,記憶如同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中閃現。
的確如此。他的確沒有爭過,可是一直以來即使他不爭卻比自己和其它兄弟得到的更多。
想到這裡,失落感油然而生。
雖然六弟幼時並非在宮中長大,可是父皇每每得到好的東西,都會留一份最好的給他,就算再忙每年都會抽空去看他們母子,每每說到六弟,父皇面上都會有難以掩飾的驕傲和溺愛。
似乎他們才是真正的父子。
這些都是他嫉妒的根源。也是導致母后和自己一直針對他的原因。
墨沐陽嘴唇張合幾次,卻沒有說出話來。
文煦也不再理會他的複雜心緒,只是定定地看著墨沐陽、賀木華、鳳觀潮三人,眼睛深沉如海,等待他們做出決定。
賀木華看了墨沐陽和自己的嫡系兄弟們一眼,見他們都已失去信心,知道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了。面帶著幾分落寞之態,語氣真誠地說道,「凡天材地寶都是能者可居之。既然如今勝負已分,我們也無話可說,而且我們俱是輸得心服口服。剛剛還要多謝六皇子手下留情了,留我等一條生路。」
文煦點了點頭,露出淡淡地微笑,似乎是對他的識趣非常滿意。
賀木華及鳳觀潮一起的那些人見文煦點頭,一顆心才算是落定了下來。
他們走到賀木華等人身後,有些敬畏地看著文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