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他日若得遂壯志第十八節卻是紙短情長
三更,滅杜倒計時開始
滾了一半的鄧海東正橫身雙腿夾住木棍,兩只手還拉著一段東西,這時候猴爺才看到,這木棍上橫著穿過了一段藤條。聽到他問,鄧海東躺在那里回頭看來,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躺著,大眼瞪著小眼,鄧世平又問:“你發瘋呢?”
光頭在地上翻了個白眼,雙腿用力夾緊了然后玩命的扯了那藤條,雙手握住狠狠的向后一拉,才站了起來,對著長青他們說道:“這是關節術里的一招,單打格斗的時候可以用,但在亂軍之中可別沒事情就躺下。”說的他們哄堂大笑,說完他抱住了木棍站在那里,咔噠一聲,木棍就這樣詭異的斷裂了。
一邊的猴爺自然也心領神會,只是覺得這用處畢竟不大,何況武者爭斗時候,斗氣彌漫,這樣豈不是燒了兩腿之間…鄧海東已經走了過來:“怎么了族公。”
“你教他們一些格殺技巧嘛,這什么稀奇古怪的關節術?”
“戰時情況萬變,我教他們懂了,起碼知道怎么防備這種情況。再說關節術如何沒用?雙方同等,那斗氣彌漫時,力度防護相差也不大,還不是靠技巧殺人?就算他一臂之力有萬鈞,我扭著他一根手指,想讓他怎么轉就怎么轉!”
“對對對,父親,下午海東兒就這樣演示的,我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他握著我虎口只是輕輕向外一扭,我就飛了。”長遠說完,兄弟們聽他把自己說的如此不堪,紛紛竊笑,長遠勃然大怒:“你長海不也被我丟出去的吧?”
鄧世平搖搖頭去問海東兒今日練的如何,鄧海東道:“長青長遠以下,凡開六竅者都走了一趟赤柱,藍火過后勁力是有些提升,不過效果不顯。”
就如同長青所想,這根骨成型后,青火走五關如何比得上走二十六階的效果?不過提升一些斗氣運勁,但和那光頭比起來可是天上地下的,這叫他們還有什么可高興的?鄧世平聽了之后勸慰道:“以后再慢慢的練吧,有辦法總是好的,現在真六竅和腿上雙翼煉開了,你們已經比之前強的多了啊。”
“我鄧家和杜家爭斗多年,他們也熟悉了我們的功夫。”鄧海東在一邊壞笑著說:“真期待杜家的一幫蠢貨被我鄧家子一腿掃去后,筋骨斷裂的嘴臉。”
說的眾人都笑,長遠興奮的道:“到時候,看到了關鍵時刻就出殺招!”
鄧世平連連點頭:“這么說你們定好人手了?”看的卻是鄧海東,其他人也看著他,鄧海東道:“長青,長遠,長海,長明,和我,其余人一半留守本族,一半跟我們去,甲等子們也全體出行。”
聽他安排妥當,再看看身邊子侄們都沒有任何意見,鄧世平欣喜的招手:“好,好,海東兒,還有你們幾個出陣的和我來,我有話和你們吩咐。”一進草廬,鄧世平攤開了手里對頭家的兵部檔文,長青一驚:“城主搞到的?”
鄧世平笑的曖昧,看看鄧海東,然后從卷中抽出一份信箋:“海東兒。”鄧海東狐疑的看看他,接到了手就先檢查封口,長青在一邊撲哧一笑:“這次不扯碎了?”光頭只是裝聽不到,然后不理周圍叔輩們的哄笑聲,跑了一邊仔細看去。
打開信封,那一張花箋上字體娟秀,在燈下墨有清香色澤飽滿流光,抬頭卻寫著:賊禿兩字。
心頭閃現出少女那張俏臉,仿佛在對著他頑皮的一笑,鄧海東于是咬了咬牙,心想這小娘皮實在可惡,暗自發誓要把她如何如何,然后再看后面正文,宋婉言對他寫道:杜氏一族上下俱是心思叵測,陰險無德之徒,看到這里,見她罵杜家一門都是賤人,鄧海東大樂,連連點頭又繼續看去。
說來后面也不過是短短三句:君需小心在意,來日妾身當焚香祈禱,惟愿鄧門能斬將奪旗凱旋而歸。
卻是紙短情長。
鄧海東微微一笑,看完了收好信放了自己懷中,抬起頭看到一群人都看著他,他覺得這群家伙太無聊了,站起來拍拍衣服坐了桌邊說道:“讓我看看,杜家到底有哪些貨色。”接過一看,卻發現卷紙之上已經眷寫了一行名字,以及他們的武境,字體正是宋婉言的。
鄧世平道:“婉言這女兒家有心啊,專門而把杜家高手的名號和武技列些了一份放在上面,這次比試只看這張就足夠了,是杜家的三十二名武尉好手的名字,上武尉六名,中武尉一十二名,下武尉一十四名。”
鄧海東看了看他說道:“那杜月陽是中武尉?”再看到杜子騰的名字,也是中武尉,他現在哪里還把這杜子騰放在眼中,隨手翻過后鄧海東道:“別想太多了,就當他盡出五名上武尉做打算好了。這沒什么好想的,生死之戰就是不死不休,開場就要以雷霆萬鈞之勢打去!婉言是好心卻想差了。”
“不錯。”
“第一戰長遠上,用盡全力就是連環擊殺,絕不留手,第二關長青上,你功力最深性格沉穩,防的住對方急紅了眼。”
弟兄兩個連聲答應,鄧海東已經對了長海道:“你武風和長遠相似,第三關對方膽氣已喪的話,上去就雷霆猛攻,若是有差錯則你這一關由長明上陣,下午我看了長明的功夫,更喜歡用腿,長青輸了的話上去就動下雙翼煉……”
聽他在那里安排,猴爺只是看著,鄧海東說的口干舌燥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道:“但這些只是預想,杜門未必沒有什么絕招,想到最壞的話,也許開場就要動了全力也不定!所以做好兩手準備。這幾日各自不要再問煩心雜事了,斗氣之余我們再沒事情切磋切磋總是好的。”
“海東兒,你自己呢?”雖然鄧海東最近境界猛進,但他畢竟還停留在武兵境界,而生死比武可不是族內的練習。鄧海東一笑:“我不是在最后嘛?就算杜家明明已經輸了還要比試,族公,你就當我還斗不過他們?”
一句話說的鄧世平心結全去,再想到時候自己站起來一講話,城主必然也會說話,總要把海東兒保護好才穩妥,其實他并不想算上鄧海東,不過他以為鄧海東這是為了日后服眾所為,也不好阻攔,免得海東兒當自己為長青作想,互相有了隔閡就不好了。
卻是他人老心思復雜想歪了,那廝其實就想上去殺殺人顯顯擺而已,就算杜家全輸了四場,他也會蹦上去不消停的。
說完正事,各自歸房,鄧海東一人住了草廬內吩咐不得打攪,他開始閉起了眼睛繼續修煉起了斗氣,一心要這幾日把明臺青火徹底的練就純凈了!
雖然火如荼或可跨進,可是上一層境界之時斗氣就會總體質量下降,況且他現在發現火如荼在烈虎訣中其實是過度關而已,與其那樣勉強越級消耗了斗氣,還不如保持著青雙翼的頂尖武兵境界,加上自己的格斗殺招,不信滅不死對手。
最好這對手是杜子騰就好了,老子才到這個世上就來打臉,然后還暗殺自己,之前還打過婉言的主意?這叫光頭怎么能不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