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六節娶
第二更,快本誕”預祝各位平安夜快樂
第二日早朝,雍正令,歸修宏前往洪城為哥舒瀚助手,籌備新軍,令宋明遠前往劍南成都城主,劍南節度副使。
并特許宋明遠來年上任,也是為鄧海東婚禮所慮。
群臣領命,任命送至了宋府,宋明遠跪接了旨意,其中還有天子口諭,耍他好好的干,將來就是國相前程,于是時人盡說天子對宋明遠之看重,如此年紀為節度副使,且是文官職副使,當也兼任了劍南監察之職,如此榮耀,說明他和那海東就是勇烈一朝的將相。
這樣的抬舉,誰不羨慕?看破此中奧妙的當然不敢廢話就是,宋明遠得了職也有了專折直入禁內的資格,趕緊上表謝恩,邸海東因此擺酒為他慶賀,傳入雍正耳中,居然有不開眼的御史聞風說其跋扈,真不曉得到底是這廝蠢,還是為了圖名,于是人不敢言的寵臣也要咬。
還是背后有什么勾當?誰能知曉,只傳出來天子大怒,言當時在南鄉領袖新軍時,和勇烈兩人的一席話,說湯武相逢,若是身不遇老了英雄等,隨即當庭仗斃了饒舌的那廝,鄧海東正忙著婚事,聽了此時在府內大發厥詞:“打的好,陛下不打他,爺曉得了也要弄死那廝。”
然后又說:“說不定背后還有人使壞。”矛頭卻對準了李林甫等一班文臣,楊國忠為平陽事情來府上,他也沒個好臉色,楊國忠氣的回頭去告訴楊妃,卻又被楊妃喝斥,如何和晚輩計較?隨即請陛下恩準,她要去小雁塔邊帶發修行。前代老人不當久居深宮之中。
雍正只是不許,令平陽安慰母親,然后把鄧海東叫了進來說了一頓,邸海東不服:“陛下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有人指使,那廝敢亂咬我?我夾了楊閥,楊國忠不恨我才怪。”雍正氣的摔了杯子:“混賬話。如今不是要娶了平陽?”
“平陽是天家的。”
“你!難道不顧及些老臣顏面,當真跋扈?陛下難道不知道末將忠心?末將除了對敵跋扈,對自家人不曾跋扈過,末將孝敬族公族老。末將孝敬高公左帥,末將…”
“出去出去!陛下熊皮可曾收到?”
雍正啼笑皆非:“收到你的好處了,但聯不領你的情,御酒難道不是錢?”邸海東嬉皮笑臉:“如何敢要陛下領情,陛下都虧了平陽了,明歷那廝不如陛下大度,耿耿于懷”然后要遠去,雍正坐在那里連連搖頭,喊住他問婚后準備如何。
那海東有些不好意思,扭捏著道:“自然生兒育女先,反正現在沒甚事情,正好帶了族內子弟們修煉修煉,爭取再出幾個武將,然后直接去掃了安西江東。”邊上內衛等終于失笑起來,雍正也笑的前俯后仰,問他:“你不在意兵權?可已有人言。說聯空置良將不用。”“是嗎?誰敢說陛下。”鄧海東忽然眼豐不快了:“分明是陛下你在套我的話吧,末將可沒什么不滿,昨兒還在和百川兄探討房中術的。”
“陛下你不要多心了,平時練軍我也是丟了權給下面的,打到仗了斬將奪旗就可,其余雜務我才不問,何曾有過什么兵權?無論羽林玄甲,乃至各軍是天子的,又不是哪個將軍私人的。”
“你當真如此?歸修宏去洪城。”
“陛下如果再試探,悄是冷了末將的心。”
說著鄧海東冷下了臉看著雍正:“既然陛下也和那廝說過,在南鄉于末將的一席話,莫非那個時候末將就知道陛下肯定有個日?我哄騙你有好處?陣沒了多少兒郎嗎。他們為了國事難道是為私心?”這廝言語已經沒了顧忌,也根本不是臣子對君該有的態度,卻讓雍正有些發愣。
邊上內衛大喝:“無禮。”
這廝喊的更高:“滾開!”內衛頓時委頓了那里,無助的去看天子,雍正擺擺手:“去吧去吧。”鄧海東站了那里看看他,轉頭就走了。
出了宮鄧海東卻繞向楊國忠府邸,快到了面前才停了馬,咬咬牙:“給陛下些面子。”然后回頭去了,又一撥內衛正趕出來要攔他,半路遇到了之前報信的說勇烈將回府了,雍正得知,怔怔的發呆,本來聽第一撥說那廝去了楊國忠府上,他終于怒火中燒。
可是現在再聽說他走到了那邊卻回頭了,仿佛是一拳砸了空處一樣,又不似這種滋味,想起那海東的那些話,忽然起了一些的愧疚”
日子這般過去,雍正就聽些回報,都是這廝又去飲酒,這廝和族公頂撞被罰跪,這廝去了宋天府上被下人趕出,這廝去了高公府上不曉得干了什么,走的時候臉色非常不好,高公府上下人竊笑,這廝去了軍營和羽林校打斗,這廝去了守備府撩撥頭陀還俗,這廝去了玄甲軍挑戰酬
這廝戴上氈帽,冒著風雪半夜去了公孫樓,最后雍正每日就等了回報當
心內對邸海東的防備是徹底的松懈了
再過些日子,閑了無聊,把內報整理成冊,細細再看,看到大笑,和身邊新妃文姜道:“如此人物,如生在平時必為凡俗所不齒,偏偏生在此世,于是荒唐行為就成前朝奇駿遺風。”
文姜柔聲道:“是陛下能容勇烈將,將軍才得以成名。”
雍正得意笑而不語,但熱血,這就去和寵妃白日宣淫去了,把柔姬折了腰肢恨不得疊成三疊,一番沖刺之后躺了那里又在大笑“若是哪日,這廝去公孫樓時,告訴平陽,這廝會是什么摸樣?”嬌喘吁吁的文姜媚笑著道:“怕是公孫樓從此不在了,臣妾聽說長樂殿下還曾放過火”
這時雍正忽然想起得報的,宋蜿言喝醉之后說的那些話,和文姜說了,文姜失笑:“原來勇烈將軍這般荒唐?”雍正不喜,如何是荒唐,其實三飛才可算王道,這就又去喚來兩妃,把文姜一起折疊折疊,搬弄六條三雙粉臂亂舞,當日沒有理政,理得一室的春光無限的明媚。
終于十二月一十八日,長安轟動。
勇烈將穿紅錦騎高馬。身邊一群兄弟擁了轟轟烈烈開出了坊,因為兩邊都是公主,不好厚此薄彼,干脆昨夜平陽長樂一起住了宮內,今日兩輛六乘的馬車裝金鑲玉的國花牡丹,明黃幔,向著宮門處走,這廝到了停在宮門外,遠遠看到馬車而來,他只在傻笑。
前面早就宮內女兒攔住,馮百”是擯相,上前念催妝詩曰:“長樂平陽公主貴,出嫁勇烈家。天母親調粉,日兄憐賜花。催鋪百子帳,待障七香車。借問妝成未,東方欲曉霞。”
里面女兒家紛紛在笑,推出一個道:“十二層樓倚碧空,鳳鸞相對立梧桐。雙成走報監門衛,莫使虎子入唐宮。”
馮百川還沒開口,而鄧海東聽了說不讓入宮,這就急了:“再廢話爺把你們也搶了府內去。”周圍爆笑,宮女張口結舌看著他,無奈退下,紛紛說這個人如何如何如何,卻不是貶義,看那眼神仿佛還甚期待,撩撥個不停,惹的邊上一群心中煩躁,邸海東回顧又問頭陀:“大兄你敞開領口干甚子,狗肉上火,還俗算了。”又是一片笑聲,這時車馬至,多少親衛護著,居中居然是天子在前,群臣等紛紛跪下,雍正下馬走到宮門前,扶起那海東道:“聯就將平陽托付于你了,不可欺負了她。”那邊宋天閃出,哼哼了幾句,鄧海東連連點頭,只顧著去偷看馬車。
雍正失笑,擺擺手,這就放行,其實本該由鄧海東先去新娘馬車掃輪三周,然后再帶新娘歸府的,可這里是唐庭,怎么好讓他長驅直入,只好在此仿佛交割了人質一樣,鄧海東看看那天子的禮單,雙份的重禮,天家顏面當然不能丟了。
至于勇烈府出多少的,那海東懶得問,口切都是族公等打理的,但定不虧,就從勇烈一丹那般廝殺,現在其實還沒了洪城,他雍正其實才是真不虧!
于是回府,兩輛馬車在后并馳著,這是宮內要安撫老臣的心。照顧左帥高公的面子,反正平陽是玄宗之女,楊閥滅了如今楊妃也已經要出家,其實雍正早不看重這個妹妹。
沿街不曉得多少人紛紛在看,而這里都是高官豪族,百姓們是不能入內的,也就各族的下人們在那里起哄鬧騰。不敢太過放肆,妻于大部分人己經在了勇烈府上,猴爺坐在那里等著孫媳進門后來拜,一群族老看著滿堂的國朝顯貴對了自家恭敬有禮,去想還在洪城,平杜之前的光景。
仿佛已經隔了幾世一般。
終于,到了府前,鼓樂震天,新人入堂,兩女對了邸海東先拜,鄧海東回拜,來回四次起身,看著對面鳳冠霞帔,紅紗遮面而如畫容顏若隱若現,這廝覺得心頭跳的快,嘿嘿一笑,堂上堂下都為他不軌之聲所驚,猴爺眉毛倒豎,那海東趕緊回頭帶了兩人去拜他。
屁股撅了又撅,敬上茶水,然后有宮女引了兩女到后樓去,堂前立即一片,沖了上來抓住這廝灌酒打鬧,亂成一團,宋明歷最狠,一拳砸下就喊:“多子多孫。”又一腳踹來再喊:“金玉滿堂。”還要動手,鄧海東抓了他頂在柱子上:“有你這廝結婚的時候,爺去公孫樓賊幾個給你鬧洞房!”
左帥咳嗽了一聲,高公冷笑,兩人這才知道說漏了嘴,宋明歷就在抱怨他口風不緊之類,鄧海東窘迫:“以后再拖我去那種地方,我就不認你這個舅爺!”
但此話實在虛偽,立即激起公憤,又被按了那里一頓折騰,可憐這廝就算力大也打不過這么多好手,難道在堂上運了斗氣不成?只能認了倒霉,心中算著,一個一個的,除了李希平沒個結婚的呢,一個也不放過!這般折騰到了力盡時,才散,隨即按著儀式走遍,前面還在鬧,邸海東被引入了后面。
多少射狼就在
他小心一些,他們馬上就去之類。
那海東立即吩咐家族子弟把守各處要害,至于陰暗角落,這廝早就料了有這一出!
果然他進了后堂,也不去掀起蓋頭,也不理會女官等,只坐在那里要大家瞧瞧的聽,這個時候宋境言和李秀寧怎么好意思喝他主動說話?想到晚上要過的些事情都心跳的手腳發軟呢,蓋著頭看到他還翹起了腿,那腳尖,悠閑的一跳一跳的,以為是在逗她們,都羞的不行。
忽然聽到外邊轟轟的幾聲,還有慘叫,兩人嚇的差點站起來。鄧海東大笑起來,外邊又有鈴鎖亂想,他站了堂前,已經有去頭的火箭射去,照耀了一片片地方,繩索網兜陷阱之中,困了多少本朝新銳,尤其號稱絕不還俗的頭陀,大概走的最急,半截落了污水坑中土包撒下。其神若鬼一樣。
身為武將,中了這樣的埋伏,他們還有什么臉面前進?鄧家子弟們取笑著,高舉大槍綁住火把,四面八方圍住,這群人遮擋了臉紛紛回頭,就聽到身后那廝在囂張:“不曉得本將一身轉戰三千里,一槍曾破十萬師?也敢來偷襲!”這就吩咐子弟們殺出去,于是坊內人人聽到喊殺聲震天。
曉得的,知道是內訌,不想曉得,險些當了兵變。
宋明歷等在羞怒清洗,可后面那廝卻已經挑開了新婦的頭巾,還有女官要在邊上引導禮儀,也被這廝趕走了。口中嚷嚷爺比你曉得。再在這里就先的了你云云,然后關了門,可憐兩女本要被引到東西兩樓,怎么能再一起?這廝當真再一起?
昨夜就秘密說的臉紅過,說今夜也許那人會這樣,結果果然這樣!
宋炮言和平陽現在一些膽氣也沒有,垂手坐著,互相側了身子。偷窺這里沒有塌,心中想他會如何?感覺到他走來,兩個人更緊張,這時,邸海東一笑,拉起了她們:“來。”帶著她們對了屏風走去。繞過走入后廂,沿著青石門道走著,如進密道一樣,再進了一個院落。
平陽和宋碗言看到,居然兩只小貓和自己侍女都在這里!
“早就曉得他們來鬧,雖然中計了,但更怕一個回馬槍,到時候丟了面子為天下英雄所笑。”這廝站在那里,指著這里:“爺前些日子就秘密在這里改造了內廷,尋常外人要能找到這里,唯獨走之前一條通道。”說完得意洋洋的大笑,對了宋惋言和平陽又擠了眼睛:“族公都知道呢。”
沒等進房,前面樓臺處傳來轟隆一聲,然后是尉遲慎倉皇慘叫:“中計!”
“旺財做的手腳,假裝本將,不對,是假裝為夫在樓上,然后下面壞了樓道,這廝不滾下去才怪,這是為夫仁慈,不然下面放些釘板!”
宋蜿言和平陽紅著臉竊笑,周邊丫鬟等也都在笑,前面還在雞飛狗跳,有猴爺嗓音悠揚沉穩:“又吃苦頭了?我家糊稱如何這樣!”這句話說出,殺回馬槍的一幫是真的沒臉再待下去了,反正也就折了尉遲慎一個,于是抬起扭了腿的尉遲到前面去飲酒,勇烈府邸甚大,他們去哪里再找?
紛紛回頭就暗罵那廝狡猾,但各族當家的看這廝細處手段,不由搖頭,紛紛覺得自家子孫有些丟了顏面,猴爺就在那里耀武揚威,過去對這些豪門還有點拘束,現在卻神態飛揚!
高公看著自己兒子云淡風輕的坐在那里。也甚得意,馮百川當然不會吃那海東的苦頭,只吃了那海東的好處,最近小腹煉的如鐵,還能不為兄弟盡心?
這餿主意自然就有他一份!
漸漸,夜深了,房內鄧海東解開兩女頭上彩帶,等了丫鬟們為她們梳理之后,再為她們系上,然后剪發少許準備合髻,可是這廝是個賊禿!誰也沒想到過這一茬,頓時全傻眼了,這廝翻來覆去的想自己身上毛發最長處”愁的不行,眼巴巴的看著左右,扛招眼尖:“我看到了。”
邸海東大驚低頭,室內女兒家全羞紅了臉,小招扭捏:“老爺別動。”上前來出手如電,拔了這廝下頜處一根短須,疼的那海東一哆嗦,小招就像捧了寶一樣,捏了那根短須和兩位殿下頭發放在一起,才算是合髻了。
又回頭吩咐:“老爺今晚絕不可熄滅對燭,必須亮到天明。”然后去鋪塌上兩段白錦,跪了那里狐媚的對了鄧海東笑,那海東回這丫頭一個白眼:“你眼睛怎么,快出去。”然后嘀咕:“搞的自己很有經驗似的。小招氣的花容失色,咬了唇走過他身邊,鼓起勇氣跺了他一腳。
然后小兔似的拽了妹妹離開,平陽的丫鬟看的佩服,去和小姐們說,一定要把衣服壓在他的衣服上,鄧海東聽的鼻子也歪了:“你們也出去!”丫鬟們嬌笑著一人踩他一腳,媚眼亂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