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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第215章
第八卷第十九節劍南氣象天下驚

至此成德范陽布置步兵,按那海東所贈棱堡設計,數百人一屯散在邊境,騎兵聯合常擾草原,柔然去年被打的六萬精銳十不存一,王庭本就勢弱許多,遇到右帥這樣一腔恨意無處發泄的老軍務,從此日夜不寧。

草原茫茫,只能硬仗廝殺。

而要來反擊,邊關處有前周長城關隘封鎖,后面處處散屯呼應,幾乎無處下手。這邊李延昭率唐軍出塞馳騁搶掠,所得又盡分麾下。于是越發得了軍心人望,士氣如虹。所部越戰越勇,威震塞外并唐內各處。

長安李林甫得知,便是他也心中感慨。若是有圣天子在,這樣的虎將早些放到邊關,何愁柔然不滅?何況如今劍南還有一撥,似無聲息,一旦動起來卻是天崩地裂!不信他們只看哥舒霸占關中祖地,李林甫只是等著,算算長安儲備,分撥人手催促關中,河東,成德范陽,快繳付今年所得。

至于給不給,他也只算了右帥這里,只因吃定了李延昭的忠誠,其余則是個應景文章,但對于劍南那就連這樣的表面功夫也懶得做了,只當是安西江東一樣的強鎮對待,曉得自己派了人去不過自取其辱。

高仙芝則坐鎮河東“抵御”安西柔然。護衛長安之重,漸漸被那邊李延昭的軍功撩撥的,安西不敢打也不會打,手下軍馬自從朔方離去后,又對他不似從前,只能硬著頭皮也去打柔然,可憐柔然就倒了血霉了,實在不明白為何唐家忠臣騷擾自己也算了,這貳心之臣也慷慨報國了?

莫非關中有什么變故是自己不曉得的?

他們惹不起兩路節度揮了馬刀亂砍,北地冬日漸近,無力糾纏,只能漸漸遠遁,偏偏右帥達到目的開始收斂了,這邊高仙芝一番廝殺,卻嘗到了甜頭不肯罷手,也因從此舊部又恢復了對他的尊敬,打。宜將剩勇追窮寇去!

河東將士熱血,封狼居胥或在今朝,便是馬革裹尸,死在對外戰場總好過家中斯殺,于是不依不饒,柔然王庭咬牙再避,沿途丟盔棄甲,深入大漠其中,恨不得挖坑先讓過失心瘋一樣的唐庭邊軍,養精蓄銳幾年再來不遲。

其實高仙芝也是胸有韜略的上將,這一用心,又有右帥虎威幫襯,柔然自然難擋。

有高仙芝親衛曾聽主帥喝醉后,喃喃自語,說些往事似乎甚有悔意,而不多久,消失良久的封常青忽至,兩人密談良久,親衛不曉得所說,只知道第二日開始高帥打的越發猛烈,又出幾班休整的精騎,把附近但凡頭上有辮子的腦袋全部掃了干凈,然后就收縮了軍馬。

這般的邊關動靜,為長安,關中,為劍南所知。

也為安西江東所知,各處都有些想法。始作俑者卻嬉皮笑臉去和三老說:“右帥定是在北邊,天天吃羊肉喝馬奶,有些肝火上頭,不然不會這么精神抖擻。”

三老也曾想鄭重其事的當他一個主帥看待,卻被這廝沒事情就胡攪蠻纏亂了心思,干脆私下把他還當個糊稱,聽他這么說,自然大罵這廝背后損人不是好漢。

而此時程普早走,江東要和劍南正式通官商的事情已經談定。在涪陵處,新城水師駐扎的大營威懾范圍內,已開了互市。

那海東不忘記吐蕃兄弟,派了頭陀去勾引贊布,低價買了高原毛皮,高價賣了江東傻爺,這廝無恥放在臉上,還派了在江東長大的馮百川監督監督,價格上把把關,所以流通兩月后算來,江東子一日或賺十金,劍南卻少說也要賺上百金。

只是劍南曉得其中差額而江東不知道。

用這廝的話說,真是這般下去,無需就此江東,十年內江東將漸漸無錢發餉,無力養丁!又有各處門閥如舊日關中,到時候自亂成一團,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云云。

一番經濟手段說的三老這樣大見識的人也咋舌,說的管戶部的顏真卿恨不得去和楊國忠對換位置,好來過過不戰而屈人之兵,數錢也滅一方不臣的文功癮。

可外南大舅楊國忠卻哪里肯放手?前些年楊國忠做國舅卻倒了門第,如今又做了一方強橫的真舅爺,他是吃過苦頭的人,如今只曉得做事,一和江東對上,就拿出當年坑蒙拐騙的全部手段。

這廝是天下有數的奸臣,說起一肚子壞水來,大概只有李林甫能和他不相伯仲,江東子沒幾個是他對手的。于是互市越發興旺,偏偏在這廝安排下,劍南商賈無不一臉菜色,江東子于是紛紛回頭告知江東鎮帥,說劍南對商賈盤錄甚重,眾人苦不堪言云云。

而那魏虎臣為人卻甚有古風。也是傳承數百代的豪族后代,有大見識有大手段,但往往還有些理想的性格片面,于是還來信給他欣賞的江湖晚輩,勸說他好好為政云云。

此事在劍南府高層內傳為笑談,但也因此對魏虎臣有了些親切,邸海東于堂上和諸心腹傳閱此信時就說:“來日若能掃盡天下,定容

于是邸海東也開始和江東通信,這廝曉得人心,魏虎臣雄踞一方,大概也有些英雄寂寞,總要找個人來聊聊。何況來日必定要有廝殺,雙方主將卻又私交甚重,如此無論勝敗,就如前周中原曹孟,江東周公謹兩位人杰一生敵友難分故事,必定為后世傳頌。他信去,魏虎臣果然大喜,立即回信。

時年魏虎臣已五十有六,接管鎮帥之職強橫半生,當真有些如鄧海東所想的英雄寂寞,這臨老找到敵營的忘年,無論武功身份也配的上他,甚至那廝是白手起家,算起成就來比他當年猶有過之,于是常常在席上傳閱膘騎勇烈所言。

又有程普說盡在劍南見聞,說那虎子坦蕩,任由自己走動觀看,說勇烈氣概。

不知不覺,夫結初年開始,鄧海東已成江東家喻戶曉的人物,江南藝人編了詞曲小說,酒肆茶樓,評彈說唱。順便夸耀鎮帥古風,消息傳入安西,李繼業冷笑:“依仗父輩功業,于本帥齊名天下,其實一個糊涂老兒,來日必亡于那小兒手下,和這等人并稱西東,是本帥之恥”。

心中甚恨,不是那小兒手段,如今雍正為帝,安西封王是假一年三百萬金撥給,十年一過本鎮必定又是一番光景,可惜卻為了一場畫餅。

只是。右帥猶在,吐蕃結盟,劍南還不可動。

只能壓下雄心,埋頭經營,偶見水中倒影,白發頭顱,安西大帥為之愕悵,屈指算來六十有二,猶記少年時的滿腹壯志,可惜時勢不予,遂聯跳至今!

劍南卻依舊熱火朝天,你若來打也討不了好,你不來打我自忙碌便是。

民團在建,川蜀境內武風雄起,人人騎馬跨刀,便是精壯農夫耕耘田地之時,也會用上如今流傳劍南的擰字功夫,且回唐聯姻越發融洽,十個月不到就有多少芶且之事露陷,于是到了秋末,邊關之處號角驚天蒼茫蕭殺,劍南天府之地,卻處處鞭炮鑼鼓。

偶有半路產子的,鬧出些丑事,女家憤怒,自然有亭長威壓,最終還是轉怒為喜,一片歡騰,唯獨人人期盼的大帥府邸,兩殿下依舊沒有動靜,原來當時是空歡喜一場。

而此時流水作用的劍南兵器司早已經開動全力,陷陣赤騎一線主力已經換裝完畢,人盡是黑色全俱鐵甲,輕巧不過以前細鱗,防護卻如當時文山,馬步盡配手弩唐刀,隊列操練之際就看遮天蓋地的蕭瑟殺氣,若是對上廝殺,黑色狂潮過去定會卷出驚天血浪。

贊布時常來此,見了勇烈一軍的威勢,更信當時鄧海東所言,要和那海東買些鐵甲利刃,鄧海東慨然允諾,你拿皮毛來換就是,免得金銀還有損耗。可憐贊布以為得了便宜,不曉得這廝轉手賺了兩倍真金足銀,鄧海東又和他商議,藏地也有礦產,何不聯合開發?

然后派出工匠檢查,富礦邊上挖窮礦,盡是那廝慫恿唐人其中使壞,十份只報一半,欺辱少數民族兄弟天真懵懂。

不曉得騙了多少好處,偶爾回饋還落個仁義名聲。

因此私下被顏真卿宋天百里奚等勸過。鄧海東卻難得的對他們冷聲喝斥:“不為家國何須如此手段?今日仁義坐養強鄰,來日卻遺禍子孫,最終青史之上只得一個好大喜功的名頭,為后人所恨,到時候莫非本帥去說是你們慫恿的?”眾人心悅誠服,慚愧而退。

從此嚴加看管,匠工良計絕不流露半點,只授人魚,不授人漁!

如今忙忙碌碌終于快到年關,十二月初,戶部合計一年所得,虧了二百萬金,其中五十萬是瞻養烈士遺留,八十萬是用于各處建設開發,其余是重金養能所耗,但人人不憂反喜,因為先期投資數百萬金明年不復支出,實際上去了投資,已結余甚多。

且盤算時,號稱一年,不過大半年而已,可想而知來年全年的光景。

后方絡繹不絕產出,前面準備開疆撫土,一旦光復關中,所得最少翻出三倍有余,且不說今年添丁數萬的長遠之計,就說目前”蜀各地少年讀書識字練習武藝,一撥撥正在長成,五年一個期,最近一批成才是指日可待。而如此穩定過渡,十年之內劍南興旺難衰,再到了十年后,真正一撥自幼培養出的長成,治下會是什么摸樣?

也就在這一天。

李延昭部下陳到再至,拜見虎帥,確認來年計劃,入境之后看劍南氣象,陳到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何等的能力,讓劍南大地天翻地覆?

他沿途走來,進沈振川駐扎的劍閣雄關后,過巴東,巴西,江原,武陽,至成都,路邊無盡的農田,其中軍屯似繁星點點,不曉得多少穿著灰褐布袍的預備軍馬,在冬日里操練廝殺。

而那些主力部隊,俱是嶄新鐵甲,新式唐刀,旗號也有更改除了陷陣赤騎之外,他還得知,現在劍南軍分左右,左為虎威軍一旅(宋明歷部),二旅(李希平部)。下裙柑二門子弟統領。營。尉;右為龍騾軍旅(流振”部)聯小肘識慎白起部)下轄各武門統領,營,尉。

直屬勇烈軍外,朔方回騎,分兩軍,左軍狼騎常遇春部龐德副之(駐漢山),右軍豹騎徐達部張遼副之(在馬克)。

到了成都,看陷陣旗招展,又見陷陣如今擴建,分五行五營,赤騎不擴,但武校領居然已經有兩支,那是那家有子長成矣!

陳到一路失魂落魄進了成都府內,看著城內人來人往,熙熙融融,俱是喜慶摸樣,走在路上還能看到些舊日同袍忽然沖來:“你這廝怎么來的?”拉著他就在問右帥可好,這些都是傷殘同袍,陳到問他們如何,都說或是為民團顧問,或在軍部下面供職,不離武事,勇烈并不曾冷落一人。

看他們身邊妻子圍繞,滿臉幸福,陳到說不出是滋味。成德清苦,其實若不是得了勇烈保證,右帥甚至不能這樣自如,日子恐怕會更苦幾分,跟了主將他從不曾悔過,現在羨慕眼熱,更多卻是為主帥心酸,天南地北兩個摸樣,只愿成德真不是孤忠。

到了堂前,得知勇烈虎帥正在外巡查,天下聞名的旺財作陪,如今這小兒已經身材拔高,有了軍旅氣息,絕不會在當眾滿地打滾,舉止有禮的陪著陳到坐著,陳到問他種種所見所聞可是真的,旺財挺起了胸膛:“當然是真,我家少族公乃天下無雙的人才,如今我部兩軍兩屬,已有強軍八萬,其中半數是一等一的精銳,更有兩列武校領為主將鞍前馬后護衛,還有民團十二部,一聲令下就可出十五萬精壯,戰力不比過去南鄉新軍差太多。”

“民團戰力如新軍?”

所謂新軍就是當日梁王督促所建,為過去勇烈軍馬附庸的二等軍,如后期平崗駐扎等部。

陳到聽了怎么能不驚?旺財一笑:“往日真刀真槍演練,并有傷亡指數,定期軍部派人考核,優異者脫民籍入軍,全家免稅得劍南撫養,軍功換得榮耀,如何能不踴躍?”

聽到旺財說,軍功換榮耀,拔民籍入軍,他詫異:“難道又有斯殺的?”以為和安西摩擦。

旺財搖頭:“他們不敢來打的。

”陳到絕倒,看這小兒穩穩坐著,分明在模擬他家主將氣度。形式神不似的賣弄虎威,于是頑心忽起:“如何不敢打?安西也是強軍。”旺財大怒:“當然不敢打,他安西如今多少軍馬,二十萬能戰之士,來了劍南放他們進來,我劍南十萬子民十萬軍,處處山路堡壘連橫,一進川蜀他騎兵也難馳騁,能抵擋的住無窮無盡攻擊?”

“不錯!”

“多!”

“混賬東西,不得無禮。”鄧海東大步走入,旺財連忙恢復原樣,垂手恭敬裝慫,委屈辯解:“他說安西敢打我們,炎武才急的。”

陳到慌了,這小兒如何當面搬弄口舌,正要解釋,邸海棄卻笑了起來:“逗你的,誰要你在這里賣弄!出去出去。”趕走了旺財,他坐了下來,也不讓陳到拜,道:“來了就住些日子,不必再奔波往回,年后就打,軍馬一出右帥也會得知。自然他就心定了。”

可憐陳到滿口要問但又不知道怎么問的話,沒有開口就得了答案,他要起身,又被那海東拍了回去:“哪里這么多話,我去騙右帥耍,我幾個腦袋,不出劍南就被我家三位祖宗給割了。”陳到啼笑皆非,他能如此說,自己怎么能應,于是張口結舌。

鄧海東卻揪著他起來了:“走走,帶你去給三個祖宗磕頭,你不來也整日在逼我,現在你來了,我終于輕松。”這就扯了陳到走到后面,把他塞了高公左帥和法師面前,一臉的解脫坐了一邊,高公就罵:“糊孫,又作怪。”聽了陳到說李延昭事種種,那廝在邊上插嘴:“右帥盡管打到瀾滄北岸,正好我把軍需補給運到,擔心什么。”

陳到歡喜:“多謝虎帥。”那廝裝瘋賣傻:“你也敢叫我糊稱?”

陳到頓時軟了手腳,卻看到他一臉戲德,身邊高公等哄堂大笑,陳到狼狽不堪:小人吃不消這樣驚嚇,虎帥再莫拿我開心,傳了出去恐怕陳到走不出劍南,已經被舊日同袍肢解了。”

“無妨無妨,本帥不介意。”

陳到無言,拱手再拱手,看他沒有架子,壯起膽子損他一句:“大人莫非今日又惹了兩位殿下,不敢歸房,所以先拿小人墊底?”邸海東頓時急了:“如何這般聲名遠播至成德境?本帥豈是懼內的人!”左帥笑的打跌:“出去出去。”把他推了出去,回頭坐下,陳到嘆道:“虎帥如此功業,猶然這般孝敬三老,必會羨煞我家老爺。”

三老被拍到癢處,頓時得意洋洋,紛紛說那是那是,突然后面雞飛狗跳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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