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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承續》第65章
第六十七章

  白奇和范越是碾轉反側了半天才進入夢鄉的,他們都想進入囂字營之後,要面臨的種種,也在慎重的思考怎麼樣得到認同,怎樣率領囂字營,已經很久沒有過的激動心情,在見識到今日的比拚之後重新出現在他們身上,他們想要帶領囂字營走向光榮,而不是名義上的統領。所以對於融入囂字營,怎麼帶領囂字營,他們不得不得多想一點,認真的多想一點。

  兩人起了個大早,很巧合的在同一時間達到,兩人相視一笑,對對方的心情表示瞭解。

  不在乎秋晨風的凜冽,站立在風中的兩人無視過往上朝大臣那好奇疑惑的目光,對於上前詢問的大臣只說了一句奉命行事就堵住了他們的罪,對於更深的試探,閉口不言,為了不耽擱早朝,大臣們也不會多有停留,得不到答案也不在這裡浪費時間,趕緊上朝才是正理,事情輕重緩急,他們怎麼分不清。

  當早朝的大臣們進入之後,宮門前又恢復了安靜,這裡可不是其他的地方,而是皇宮,一般百姓也不敢到這裡來,富貴點的人家為了保住自己的富貴榮華,更是不會往這裡湊,如果被人懷疑圖謀不軌,可是會抄家滅族的。

  正因為安靜,所以宮門內慢慢接近的馬蹄聲,才能被白奇和范越捕捉到,兩人精神一振,原則上宮裡是不准騎馬的,允許騎馬的人第一個就是皇上,第二種是皇帝恩准的,不過這種很少,第三種就是加急情報,此時出現的馬蹄聲,並不急促,皇上此時也在早朝,那麼騎馬就是被皇上恩准的人,如今能夠獲得如此榮寵的只有宸王了。兩人斷定如此。

  兩人可沒敢張望,他們兩個都不是狂妄的人,身居官場有很多事情都有規矩,明文規定的,暗自協定,心照不宣的,犯規了的,有可能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也有可能很慘,不管怎麼說,處在官場這個危險的地方,狂妄和不知輕重就是過錯,小心無大錯。

  馬蹄聲越來越近,節奏緩慢,可是卻重重的敲打在心上,當聽到馬蹄聲越發近的時候,白奇和范越才自然的偏過頭尋找聲音來自的方向。

  黑馬黑甲,在清晨的光線下鍍上一層薄光,懾人心魄的壓力迎面而來,莊嚴而又殘酷的冷肅之意,讓人覺得站立的地方不是宮門,而是旌旗飛揚、戰鼓敲響的戰場,踏馬而來的人帶著戰爭而來,不為正義邪惡,不為榮耀自我,只為彰顯戰爭的壯烈豪邁,鐵血殘酷,身後的鮮紅披風,宛若被鮮血侵染。

  那雙見過的黑眸不復淡漠,冷冷的猶如寒冰,不帶任何的意味,居高臨下,站在他的面前,屈膝跪下,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和迷惑,第一個反應就是跪下,那是被征服的屈從,那是敬慕的狂熱,明明對方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偏偏理智已經消失,心選擇了拜服,「宸王殿下。」恭聲的問候中,卻帶著輕顫,那是對於來源於敬慕的激動,這一聲不是因為宸王皇族的身份,不是為了那份位高權重,也不是出於禮節的問候,而是對於宸王這個人本身來源於發自內心的尊重。

  「跟上。」承續對於兩人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跟在承續身後的德公公出了宮門翻身上馬,看著白奇和范越臉上的紅潮心裡喟歎,他能夠理解這兩人的激動,當他看到宸王身著戎裝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的心同樣激盪過,穿著戎裝的宸王,不同於穿著便裝的悠然恬淡,不同於穿著華服時的尊貴傲然,展現出了一種直指人心的魅力,如同山巒一般巍峨,讓人感覺到那份不動的泰然,又有種高山仰止的偉岸,一襲戎裝,烘托出了一份莊嚴鐵血,一身寒霜,塑造出了鐵血肅殺,不是君王的君臨天下,而是一位將軍的剛烈忠貞,也是一位戰士的不屈堅定,劍鋒所指,所向無敵,任何敵人都無法邁過他這座大山。

  宮門外,早朝大臣們的車架都留在這裡,守候在這裡的也是大臣們有心安排的心腹一類,這夥人彼此之間互相也會打探些小心,不指望多大的消息,可是能夠摸出些蛛絲馬跡,對於家裡的大人們也是有用的。

  白奇和范越這兩人要說職位也不低,能夠被眾位皇子拉攏,本事自然也不小,所以被列在了重點名單之後,被這些個心腹們留意著,何況方才自家大人還和兩人打過招呼,就算沒見過面,在自家大人招呼裡也該知道這兩人是誰,然後對照名單,就清楚在這兩人的身份地位,看到兩人站在宮門外,留了幾分心眼看著這兩位。

  接著出來的人,這些心腹更是熟悉了,這些日子以來,這位基本上每日都會出宮,這可是被自家的大人耳提命面的尊貴人物,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宸王殿下,後面那位面無白鬚的,也是不得可以得罪的大人物,那可是大內總管,皇上的心腹。這兩人的份量可比白奇和范越重多了。

  只是宸王這次的出場氣勢,實在是和往日不同,一個個被驚住的心腹們什麼試探都不敢存,大氣不敢喘一口的跪在地上,直到宸王離開之後,心平復了之後才敢起身。這件事在不久之後,必定被各位大臣所知,然後拉高承續的危險指數。

  因為有了承續的威勢在前,對於進入囂字營的軍營這件事,白奇和范越兩人的心平靜了很多,看著承續坐在椅子上,召集囂字營的眾人。

  營地裡還殘留著昨日狂歡的證據,可是在召集的鼓聲敲響之時,每一個囂字營的玩苦悶穿著鎧甲拿起兵器出現在營地,可是看出,這群紈褲已經養成了休息也穿著鎧甲拿著武器的習慣,這是只有經歷過戰場的士兵們才會刻意養成的保命習慣,而這群沒上過戰場的紈褲們已經學會了,宸王殿下的手段可以想而知。

  集結的紈褲們看著坐在高台上的宸王,那和平時完全不同的戎裝,那不同以往的冷凝肅殺,讓眾位紈褲們大氣不敢出。

  「白奇,將會是你們的統領,」承續什麼開場白都沒有,就宣佈這個任命,白奇適時在一愣之後,立刻站了出來,「范越,軍師。」范越隨後站出。

  白奇和范越,紈褲當中有認識的,聽到承續的任命,眾位紈褲議論起來,看著白奇和范越的眼神是不認同,這兩人固然了不得,可是紈褲和這兩人的交情絕對不算好,有仇倒是可以算上,范越不說了,白奇可就是被紈褲們嫉恨的典範形象。

  「本王說過,你們名義上需要一個統領,也允許你們挑戰,」對上那些不認同的目光,承續說道,「可是,本王的命令,容不得你們質疑,你們只有接受。」說道這裡的時候,承續的音量高了一些,語氣更是嚴厲冰冷了起來。

  承續的話很霸道,聽在眾位紈褲的耳朵裡卻很不舒服,臉上露出了佈滿了,他們對承續是存有感激的心態,是他喚醒了他們的雄心,也敬畏他的那些奇妙手段,但是要說他們服承續,卻沒有,歷經了昨天的勝利之後,他們的心態已經不免有些自負的膨脹,看,我們這群紈褲只要肯努力有什麼是做不到的的這樣的心態。

  「昨天的戰果你們很高興的樣子,」承續對於不滿的視線壓根不在乎,「可是本王很不滿意你們的表現。」

  正在膨脹的心被澆了這麼一波涼水,紈褲們的心裡更是不滿,「特別是你,雲渺,你以為只是這樣就可以復仇了嗎?」承續特別點名了雲渺。

  雲渺臉上一陣蒼白,囂字營很強,可是要面對的是一個國家,這樣的實力,對他的復仇根本不值一提。

  承續和雲渺也沒有對此作出解釋,「你們是本王調教出來的隊伍,對付區區三萬人馬卻要付出過半的代價才能勝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嚴厲不滿的話語丟向囂字營,可是承續的心卻沒有半點動盪「只是如此的你們,有什麼資格讓世人戰慄?」

  承續從座位上站起,一拉披風,紅色的翻浪落在高台的一角,承續從高台上掉下,直面囂字營,「本王來讓你們知道,你們究竟有多不合格。」

  手一招,兵器架上的一桿槍落在承續的手裡,槍在承續掌間一個翻轉,槍尖指地,承續雙手斜握槍身,對著囂字營的眾紈褲說道,「你們一起上。」

  「宸王。」這是德公公的驚呼,這位爺怎麼能這麼做,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皇上,想到皇上將會出現的暴怒,德公公就臉色發白。

  眾位紈褲心有不滿,可是真要動手,他們還真的不敢,他們可沒有失去理智到不知道傷了承續會有什麼後果。

  看著眾位紈褲不動手,承續冷凝的表情扯開一個笑容,「既然你們如此禮讓,本王就不客氣了。」話落,承續搶先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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