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懷孕
「真漂亮。」丁飛情看著眼前的冰雪天地,讚歎道。
雲輕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震撼,本以為趙國邊境的雪山已經是天下一絕了,沒想到完全是小巫見大巫,這樣的白雪臣龍,天下奇觀。
飛林,暮靄兩人眼中精光一閃,都是一揚眉,而他們身邊的小左和小右,則完全都看呆了。
呼呼的寒風吹來,冷的人一抖擻,縱然幾人都穿了一身的狐裘,也覺得這地界不比寒冬臘月差。
「我現在才知道九曲龍河就一小溪。」暮靄摸著下顎看著眼前的萬里雪山喃喃的道。
九曲龍河也就周邊那麼點距離,而這眼前的可是萬里雪山啊,那起伏跌宕的山脈一眼望不到頭,那面積不知道比九曲龍河大到哪裡去了,在這麼大的面積中,找碗口那麼大一朵火蓮花,不比大海撈針容易。
飛林聽著苦笑一聲,艱巨的任務啊。
「走了。」苦笑歸苦笑,飛林還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一揮衣袖就朝雪山中走去,在大也得找是不,總不可能那火蓮花就那麼憑空跳了出來,落在他們手中。
輕笑,嬉鬧的朝雪山中走去,小左,小右,暮靄等一點怨色都沒有,反而看起來還興奮的緊。
雲輕見此,微微低垂了一下眼眸,復抬眼微笑著跟上,一切不用多說,也無需多說了。
白雪茫茫,一片琉璃世界。
金色的光芒照耀在皚皚白雪中,泛起耀眼的光芒,好似神仙仙境。
山中歲月無甲子,這一進入萬里雪山,雲輕等還沒怎麼找,就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
幾人穿梭在雪山上,沒感覺到時間的變遷,天地間一片寧靜,然而,外界卻已經火熱的不能在火熱了。
九曲龍河邊上,聖天域正式與南域王開戰,打著救南域聖女的旗號,一路攻城拔寨,連下南域王三城。
士氣之旺,民意之沸騰,乃聖女勢力下從來沒有過的高潮。
而南域王因為雲輕沒有在手裡,沒有制約聖天域的東西,同時也沒想到聖天域做的準備如此的充分,失了先機之下,連吃了三個敗仗,二十萬大軍連連退後。
同一時間,聖天域四處散播留言,聲明只是為救回他們的聖女陛下,只要南域王送回他的聖女,他立刻停戰,大家坐下來好生商量,畢竟南域平靜了這麼多年,所有百姓都不希望戰亂,他也不希望點火蔓延,這也是逼不得已,一切全看南域王的態度。
這流言飛速的傳開,本來同仇敵愾,以為聖女勢力入侵,南域王勢力下奮起抵抗的百姓,一下就採取的觀望的態度,齊齊把目光瞄準了南域王,加之聖天域只攻城,不傷平民,因此這一口碑傳出去那抵抗就更加弱了,反而討伐南域王的留言在不斷的壯大。
而南域王到哪裡去給聖天域找個雲輕出來,他若是有,還容的了聖天域如此囂張,一時間怒髮衝冠,集結南域王全部兵力,就欲與聖天域對上。
大戰,一觸即發。
而此時聖女第三宮的獨孤絕,看著地面上茶杯裡本來是涼水,現在已經受熱沸騰,咕嚕嚕的冒起煙來,臉上的神色卻冷的驚人。
「調動不了,什麼意思?」冰冷而嚴肅的話聲傳來,獨孤絕抬頭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墨銀。
墨銀同樣皺眉頭道:「就是調動不了,林王手中的兵符對那二十萬士兵不起作用,他們不受命。」說到這,眉頭不由更加的緊皺。
幽城乃林王坐鎮,聖天域已經給了他先斬後奏的權力,這處的一切他全部可以調動,兵符一半在聖天域手中,一半在他手中,聖天域不在,一切就應該是林王說了算,怎麼他手中的兵符居然調動不了那二十萬大軍。
獨孤絕聽言緩緩靠在身後的紅色椅背上,雙手抱胸,皺眉沉思。
前日,他觀聖天域在南域王的勢力打的是熱熱鬧鬧,他正好可以利用,當下直接命令林王調出聖女勢力的最後二十萬兵力,對外則宣稱是聖天域的命令,要在調兵前往增援,爭取一口氣拿下南域王。
而實際則準備他自己派人接下這二十萬兵力,既可以前進攻打在南域王勢力上的聖天域,又可以反過來佔了幽城,本是一舉兩得的好計謀,只要有兵符,還怕他什麼。
但是,現在居然回復是調動不了,那二十萬士兵不受命,這什麼意思?聖天域的兵符對那二十萬士兵不起作用?這怎麼可能?
「難道兵符有三塊?」獨孤絕沉聲皺眉道。
墨銀搖搖頭道:「林王也不知道。」
獨孤絕聽言眉頭更沉,看著那燒沸的茶水,眉頭越發的緊皺。
這什麼意思,難道這聖女勢力下也有聖天域指揮不了的力量,還是聖天域留了一手?
正這當口,雪黎快步走了進來,看著大殿中的獨孤絕和墨銀冷冷的道:「找我做什麼?」
獨孤絕抬頭看了眼雪黎,沉聲道:「這裡到底是誰在做主?」
雪黎聽獨孤絕突然這麼一問,不由微微愕然了一下後道:「除了聖子還有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獨孤絕聽言眉頭皺的更加緊了,旁邊的墨銀見此冷聲道:「他留在幽城的二十萬兵馬,不聽他的,兵符無用。」
雪黎陡然一聽,臉上詫異之極,失態的張大了嘴半天合不上,南域聖女勢力下,表面是聖女為王,暗地可是聖子為王居然還有聖天域調動不了的兵馬?不聽他的,那聽誰的?
獨孤絕和墨銀見雪黎一臉的震驚,半天說不出話來,心知雪黎這上面沒有隱瞞他們,那這事情就奇怪了,難道聖天域還受人掣肘不成?
「我查了這麼多年,一切權利絕對是在聖子手中,他就是這裡的第一人,不會錯的,我……」
「你們聖子是怎麼產生的?」雪黎震驚的話還沒說完,獨孤絕突然沉聲問道。
聖女是聖子和聖女結合生下來的,那聖子是怎麼出來的?
雪黎沒想獨孤絕突然轉變話題,微微頓了頓後才皺眉道:「具體不知道,是聖宗選出來的,
反正有聖女的時候,聖子也就有了,不知道他們的出生,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選出來的。」
這一點,她曾經也有好奇追查過,不過沒有任何的線索。
獨孤絕聽雪黎這麼說,眉眼中突然一閃而過厲色,與旁邊的墨銀對視了一眼。
「額頭櫻花胎記的女子為王,那男子呢?歷代聖子的權力交替是怎麼進行的?他們就甘心放棄這麼大的權力,從容退居幕後?」墨銀看著雪黎,一個字一個字的沉聲問道。
聖女年齡到了就即位,這意思著位高權重的聖子能掌握權力的時候也就是那麼十幾二十年,就會交付下一個聖子,試問誰會那麼輕易的放棄權力?不會所有的聖子都是與世無爭,視權力如糞土的吧,那麼……
他們怎麼從來沒有想到這一點。
雪黎聽著墨銀的問話,半晌回答不出。
在這裡,這樣的替換已經是一種規矩,一種好似吃飯睡覺一般的習慣,世人都認為是那個樣子的,應該就是那樣,從來沒有人質疑過為什麼會那樣?這樣的替換後,那些人到哪裡去了?
而且,在世人的眼中,聖子不過是聖女的依附,聖女退位做太上皇,聖子自然就該走人,哪裡會有人理會他們,因此這成了一個盲區,就連她知道聖子才是真正聖女勢力下的王,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原來是這樣。」短暫的沉默中,獨孤絕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
雪黎看著冷笑的獨孤絕,也有點明白了過來,不由陡然的打了一個寒戰,在這熱的幾乎可以烤焦人的地方。
聖子擁有那麼大的權力,而說放下就放下,從來沒有人有過任何的反抗,這一點,若是沒有更大的力量,或者說是能夠掣肘的能力,怕是無法做到的吧,畢竟人的野心是個難以琢磨的東西。
這說明了什麼,已然昭然若揭。
「我動到他們的老本上了。」獨孤絕手指敲打在椅子上,面上帶著冷笑,雙眼中卻一片殺氣。
「陛下,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墨銀也明瞭了,當下看著獨孤絕沉聲問道。
「什麼都不做。」獨孤絕雙眸中一閃而過晶亮,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妖艷的笑容,俯下身去,抓起放在地面上的杯子,裡面的水已經只剩下一半,獨孤絕也不怕燙,一口飲了下去。
墨銀聞言眼中光芒一閃,快速的點了點頭。
聖天域不是個笨人,此次出兵,可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呢,統一南域,也許,他們都猜錯了。
雪黎看著眼中血腥之色一閃的獨孤絕,背上一陣寒毛直豎,秦王獨孤絕,也許她小看了他。
火紅的第三宮,紅火的南域,點火紛飛,這個天下,此時一片沸騰。
而此時待在雪山上的雲輕等人,卻算是一片淨土。
嘎子,嘎子,一行五人踏在厚厚的積雪上,一步一步挪動著,走的萬分艱難。
「這地方怎麼這麼多雪?」丁飛情看著幾乎齊小腿的積雪,面上閃過一絲煩躁。
這雪山上,有的地方還有路,有的地方積雪相對比較少,而有的地方則像現在這個樣子,深可及膝,走起來簡直比龜速還慢。
「問老天去。」飛林笑著道,丁飛情聞言不由白了飛林一眼。
「好累啊。」小左哀嚎一聲,爬在積雪上走不動了,這地方雪又不太厚實,一身輕功也沒多大用處,這般走了兩個時辰了,累啊。
雲輕見此停下腳步,溫和的道:「休息一下好了。」小左,小右畢竟還是孩子。
暮靄聞言轉過頭來道:「再走幾步,應該就出這片厚積雪區了,這裡不太安全,在朝前走走。」
邊說邊指了指頭上的雪山。
此時他們正走在一高聳的雪山山腳,暮靄是趙國人,知道雪崩的厲害,這樣的地方就算他們在小心,還是比較危險,到前面的空曠處在做休息比較好。
雲輕聽言點了點頭,微微愧疚的看著小左,輕輕叫了一聲道:「師兄。」
這一個多月來在這茫茫雪山中,不斷的尋找,翻過一座山頭在翻一座,都不知道走了多遠了,她都有點受不了了,還不說小左只是一個比她還小的孩子,委屈他們了。
「還是小師妹最體貼,那給我坐大白虎吧。」小左聞言對著雲輕笑的雙眼都彎成了一條縫。
雲輕聞言不由一下就笑了,搖頭無語。
白虎王馱著小穿山甲,雖然它是動作,跑起來輕便,沒他們走的這麼困難,但是這樣的地方,讓它在馱著一個人,這……
「想的美。」站在小左身邊的小右聞言,酷酷的冒了一句後,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小左的衣領,運勁把他從雪地裡拔了出來,扔在了雪地上,同時一腳踢出,踢在小左的臀部。
但是小左立刻就像是個陀螺,咕嚕嚕的就朝前滾去,那速度,比走路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雲輕,飛林,暮靄,丁飛情見此不由都搖頭失笑。
雲輕身邊的白虎王見此,頓時虎軀一振,好似看見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般,仰頭就是一嗓子,四蹄撒開就朝前面滾出去的小左追去。
那威風凜凜的虎嘯,瞬間震盪在天地。
暮靄,飛林瞬間臉色一變,雲輕,丁飛情相握的手,也同時一緊,笑容凝固在臉上。
「轟隆隆。」一陣悶響聲好似從天際傳來,沉悶而聲勢浩大。
雲輕耳裡聽見響聲,快速的抬頭朝上方看去,只見那在陽光中灑著白色金光的雪山頂,正在微微的波動,旁邊雪壁上的積雪開始緩緩的顫動,雲輕臉色瞬間鐵青。
「雪崩。」一聲微微變色的輕喊出口,五人齊齊色變。
「快跑。」飛林一聲大吼,手腕閃電般的伸出,抓住雲輕和小右,縱身踩在積雪上,如飛一般朝前方的空曠處射去。
暮靄臉色一片蒼白,一把抓住丁飛情,飛身就朝前衝去。
轟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彷彿悶雷從天邊傳來,夾雜著摧毀一切的力量。
積雪從山峰上崩塌著跌落下來,好似一層波浪似的,從山尖上洶湧而來,後浪吞併了前浪,越滾越大,咆哮著從高處狂衝而來。
鋪天蓋地的雪,幾乎要吞沒這世上的一切。
「快。」暮靄抓著丁飛情和小左,幾乎如利箭劃空,拚命朝前衝著,雙眼中一片血紅。
被飛林抓在手中的雲輕,藉著飛林的力量狂奔而走,幾乎把輕功運到了極致。
身後咆哮而來的積雪,鋪天蓋地而來,要是被它吞沒了下去,還有什麼活理,幾人都知道這後果,一時間只見幾道身體猶如流星劃過雪面,慌不擇路的朝前狂衝。
而他們的身後,厚重的白雪狂飆而下,緊緊追在幾人身後,縱然飛林,暮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可他們的速度也快不過雪崩的速度,只見人和雪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越來越短。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在雲輕的耳邊,幾乎不用回頭看,那冰冷的氣息已經快襲上了他們的身體,那股寒冷就在身後。
臉色蒼白,狂飆而走,幾個人幾乎要瘋狂了。
「師傅,放……」三字才出口,雲輕又快速的咬住了唇,她輕功比之飛林差遠了,若是放開她,飛林憑借那麼厲害的輕功,肯定能夠逃過這一劫,可是這個時候要飛林放了她,自己逃走,說出這樣的話是對飛林的一種侮辱,她……
雪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雲輕的後背幾乎都感覺到了那已經貼近的冰冷,來了,來了,積雪追上他們了。
不要放棄,不會放棄,飛林,暮靄,拽著雲輕等人,雙眼血紅,不停歇的朝前狂飆,前面不遠處就是寬敞的平地,在一點時間,在一點就夠了。
身後,雪速如電,轟隆而下,當頭朝著雲輕等幾人就覆蓋了下來,雪崩,在這方天地中他們才是老大。
「不……」尖利的叫聲驟然響起。
不待幾人絕望,疾奔的腳步下突然一空,狂飆而行的六人,同時身體往下一沉,朝下就掉落了下去。
那一片白雪地帶跟著墜落了下去,露出一方斷崖和那崖上的一顆枯死的老樹,那幾乎有五丈多長的樹枝臨空伸了出去,那上面堆積著一層薄雪,此時中心地帶的枯枝已經斷裂,留下一片空白。
白茫茫的大雪頃刻間覆蓋住了這裡,朝著斷崖下滾了下去,沉悶的雪聲,驚響在這一方天地,掩蓋了幾人掉落下去的驚叫聲。
純白的世界,一片白雪。
不知道多了多久,雪崩緩緩的停下,寂靜,再度回歸沉寂,除了這一方積雪再度加厚以外,沒有任何的變動。
雪山,雪才是這裡的王者。
斷崖屹立在白雪世界中,驕傲的挺立著,遠遠望去,它才是這片天地的最高峰,而它身後的雪峰,則只是它的一個點綴而已。
斷崖離地恐有幾百丈,四周全是白雪覆蓋,唯獨斷崖這方露出本來的山石面貌,其最中間的位置,一小小的石頭凹出,微微突兀。
白雪覆蓋的石頭上,一陣微微的抖動,積雪緩緩散開,露出裡面的一個人來,鬚髮皆白,卻是飛林。
搖了搖頭上的雪,飛林顧上不其他,快速爬起,從雪堆裡面再度拽出兩個人來,正是被他護在身下的雲輕和小右。
「怎麼樣?」看著眼前兩人迷迷糊糊的,飛林不由一邊輕點兩人的太陽穴,一邊快速道。
微微凝了凝神,雲輕看清楚眼前的飛林,在看看身旁同時清醒過來的小右,搖搖頭道:「還好,師傅呢?」她知道在落下的一瞬間,飛林把她和小右護在了身下,這般的大雪,飛林……
「死不了。」飛林見兩人都還好,雖然出了點血,破了點皮,好在都沒有傷筋動骨,不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摸去臉上的白雪道。
雲輕上下好好打量了一下飛林,見飛林臉色雖白,氣色還到好,看來不是騙人,心下也微微了放了點心下來。
「姐姐他們呢?」這心一放下來,雲輕打量了一下四周,見丁飛情他們的蹤跡不在這裡,不由臉色一瞬間變了色。
飛林看了眼石頭下放,微微皺了皺眉後,沉聲道:「那小子沒那麼容易死的,只要不被埋在深雪裡,他就有辦法逃脫。」要知道暮靄的武功是比他還要強上一些的。
雲輕見飛林說的堅定,心下雖緊卻也知道此時乾著急無用,不由撐起身來朝石頭下看去,怎麼脫身才好。
「那是什麼?」醒過來一直沒說話的小右,突然指著邊上山崖峭壁上,一火紅的花朵驚聲道。
低頭看著石頭下的飛林和雲輕聞言不由齊齊轉頭看去,尖尖的花瓣,一層一層盛開著,好似水中的蓮花,通身火紅,妖艷之極,這是……火蓮花。
雲輕驟然一喜 一把撐在石頭上就站了起來,快步就朝峭壁的方向挪動去。
「小心點」”
「啊!」
飛林的話音還沒落,雲輕突然一瞬間臉色蒼白,一把梧著肚子蹲了下去。
「怎麼了?」 飛林,小右見此,同時撲了過來,焦急的同道。
「肚子好痛。」雲輕抱著肚子,鼻尖上一瞬間冒出汗珠來,在這般陰冷的天地,能有汗珠產生,可見疼痛。
飛林聞言一把抓住雲輕的脈搏,小右則朝向剛才他們躺的地方看了一眼,那上面還有積雪,而且當時落下的時候雲輕是壓在他身上的,他都沒有怎麼傷到,她不應該會出事啊。
「師博如何?」收回目光,小右見飛林一瞬間臉上神色又驚又喜,不由追同道。
飛林看著捂著肚子也看向他的雲輕,嘴角微微動了兩動,儘量平靜的道:「你有孩子了。」
「孩子?」雲輕聞言不由一楞,孩子,她有孩子了?
緊緊的捂著腹部,那裡面有她和獨孤絕的孩子了?有小生命了?
捂著腹部,雲輕的臉上緩緩的洋溢起一抹溫柔甜美之極的笑容,映襯著那鼻尖的汗滴和眉間的疼痛,矛盾而又美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