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落崖
深深的吸了口氣,雲輕閉了閉眼,轉過頭感激的看了丁飛情一眼。丁飛情揉揉雲輕的頭髮,寵溺的一笑。「那龍筋是什麼東西?」暮靄見此插話問道,這事情是雲輕在瞭解,他們並不是太清楚。「龍筋,據說是一種藍色魚的筋,它們只生活在九曲龍河這一方水土間,具體位置不太清楚。」雲輕微微皺眉道,她仔細的問過她娘,不過雪姬她們也只知道大概,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否則,她們早就動手收集原料製作阡陌的解藥了,不至於今天束手無策。
飛林,暮靄,丁飛情等聞言不由對視了一眼,齊齊揚眉,藍色的魚,這是什麼品種?誰見過?對視一眼後,三人在轉頭看了眼那根本望不見邊的九曲龍河,如此大的河,放眼七國和南域估計也就只有這麼一條,沒有具體位置,這麼大疆域,怎麼找?難道一網一網的捕捉,好浩大的工程。
雲輕看著三人面上的神色,也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要不是這麼麻煩,阡陌也就算不得什麼聖宗第一毒藥了。
摸著下顎,飛林臉上神色似笑非笑的道:「我們不知道,總有人知道,這兩岸居民可不是擺設。」
「也只有如此了。」暮靄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動手。」丁飛情摩拳擦掌。
雲輕聞言看著丁飛情,搖了搖頭道:「姐姐不去。」
「什麼意思?我……」丁飛情瞬間一愣,話說了一半,突然明白了過來一般,啞下聲來,雙眼急速的轉動,沉吟著緩緩點頭。
「你就帶著那麼多兵馬,繼續尋找雲輕好了。」飛林把玩著手中的血玉短笛,慢條斯理的道。
丁飛情也是聰明人,早明白了雲輕的意思,這麼多人除了獨孤絕的那一百鐵騎外,全部是聖天域的人,裡面眼線多著呢,他們要是在這大張旗鼓的找尋解藥的原料,能逃避得了聖天域的耳目,這不是自己把自己給送了出去,難得他們光明正大的出來,那就要把一切事情都辦好。反正那麼多士兵都看見雲輕追上去了,她壓後,追丟了,沒找到,誰能拿她怎麼辦。
一拍掌,丁飛情二話不說,一揚手快速道:「那我走了,你們當心點,我可沒見過你們。」
雲輕頓時重重的點了點頭,朝丁飛情露出一絲讓她放心的笑容道:「姐姐你也要小心。」
丁飛情大力的揮了揮手,轉身跳上馬就往回奔,後面的軍隊還沒趕過來,她要去把他們堵在後面。
「我們也走吧。」雲輕見此沉聲道,帶著飛林,暮靄,小左,小右和一百獨孤絕的鐵騎,快速的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河風呼呼的吹著,震耳欲聾的浪花炸響在天際,濕潤的空氣迷濛著,一地清涼之氣。
九曲龍河下游位置,水流相對較緩的地方,河面周圍不在是陡峭的斷崖,山嶺,地勢相對的比較平坦下來,因此這裡居住了很多靠河而生的漁民,烏篷船,梭船羅列在其上,時不時就能看見一艘簡陋的船隻停靠在河岸邊,或者準備出去捕魚,或者已經捕魚歸來。
「老丈,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河裡有藍色的魚啊?」一頂大大的斗笠遮擋住雲輕半邊臉頰,一身粗布短襟,極是簡單和利落,就如靠河而生的漁民們典型的裝扮一般無二。
船隻上正抽著旱煙的一老人,聞言停下手中收拾捕回來的魚的動作,轉頭看著雲輕,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雲輕一眼,伸手拿下手中的煙桿,老人滿是憐惜的看著雲輕,邊叩著煙灰邊大聲道:「我說你這小哥開什麼玩笑,藍色的魚,這天下哪裡有藍色的魚,你是尋找老頭子開心是不是?」頓了頓不待雲輕接話,老人自顧自的說下去道:「年輕人,要是腦子有問題,一定要早點去找大夫,這麼年紀輕輕的,居然糊塗,真是可憐。」說罷,不再理會雲輕,自顧自的開始整理起漁船上,才撒網打回來,活蹦亂跳的魚兒。
才初春,還不是撲魚的最佳時候,今天的收穫有點少,除去吃,賣不了幾個錢,老人絮絮叨叨的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身邊一十幾歲的小伙子,一邊與老人整理著鮮魚,一邊翻眼看了雲輕一眼,那眼中展露著實實在在的同情。雲輕見此不由苦笑,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三次被當做傻瓜或者腦子有病的人了,雖然她也覺得這藍色的魚,是有那麼點離譜。
「謝謝老丈。」雲輕搖了搖頭,朝老人禮貌的行了一禮,轉身離開。河風嘩嘩的吹著,魚腥味兒很重,不過這方天地,感覺卻很好。
「怎麼樣?」在魚村的末端碰面,暮靄當先就問道。
「太過分了啊,我今天又被人當成傻子了,都說我腦子有病。」不等飛林雲輕說話,小左炸了毛一般的開口就抱怨起來,笑臉氣的紅紅的。
「我被當成故意搗亂的。」小右酷酷的開口,看了一眼被扯爛的袖子。
飛林一聽哈哈大笑,朝著雲輕和暮靄攤了攤手道:「同樣。」
暮靄聞言摸了摸鼻子,搖頭苦笑道:「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有這樣的天分。」想起那些人的古怪眼神,他就無語,他這樣的人怎麼看也怎麼不想傻子啊。
雲輕耳裡聽著幾人的抱怨,看了眼各處聚集過來的一百多鐵騎,見眾人眼色就知道沒什麼結果,不由微微垂了一下眼。
一路從上游找下來,已經花去三天時間了,結果所過之處,全部是一樣的說法,藍色的魚,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
「九曲龍河連綿萬里,這不過才找了三天,他們不知道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飛林看了一眼垂眼的雲輕,緩緩的道。
雲輕聞言抬起頭來,那雙眸中沒有失望和灰心,只有堅決和執著,飛林見此就知道自己這話完全沒有說的必要。
「連綿萬里,我的天啊。」小左一聽飛林的話,不由轉身伸手一把把身邊的小右抱著,大聲哀嚎。
這九曲龍河途經七個城鎮,連綿萬里,是南域聖女勢力和南域王勢力的分界線,這個萬里之遙要這麼找下去,這怕不是一年半截的事情。
小右則一腳就朝小左踢了過去,滿臉酷酷的。暮靄見此哈哈大笑道:「走吧,繼續。」
雲輕聞言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暮靄和飛林這天大的人情,她已經不知道欠了多少,一句謝意已經完全表達不了她的心意,只有沉默,面上清淡,但是並不表示她內心平靜,能有師友如此,她的大幸。
「今天就算了,找個地方歇一晚,明天再繼續。」飛林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傍晚時分了,他們對這裡的情況不太熟悉,走夜路,並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雲輕,暮靄也不反對,當下就地借宿而去。
天色快速的暗淡了下來,河風呼呼的吹著,河水的腥風瀰漫在這一片空氣裡,濕潤而清涼,一彎明月照耀在天際,圓的猶如玉盤,清冷的光芒揮灑在大地,一片朦朧。
又是月圓之時。
「怎麼還不睡?在想他?」簡陋的草屋屋頂上,飛林看著抱膝坐在屋頂上面的雲輕,緩步走了上前淡淡的道。
雲輕收回望著圓月的雙眸,轉頭看了一眼飛林,沉默中緩緩點了點頭。她想獨孤絕,離開獨孤絕這麼久,都沒有看見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她走了過後聖天域會不會為難他?以前獨孤絕強的時候,她不用操心,聖天域再厲害,獨孤絕也不弱,然而現在獨孤絕身中劇毒,就算身邊留了墨銀和兩百鐵騎,她還是有點擔心。但是擔心的同時,更多的是想念,想念他的笑容,想念他的冷酷,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的胸膛,想念一切能夠想念的,沒有離開他身邊,她感覺不到,現在離開了,這麼多日沒見了,她才知道她有這麼的想念他,想到牽腸掛肚,想到心都疼了。
飛林見雲輕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深情,不由微微挑了挑眉,雲輕並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這麼幾天來,她的臉上只有平淡和冷靜,再無其它的情緒,沒想她不是沒有,而是藏的太深。
「那傢伙命硬,死不了。」踏著屋頂走到雲輕身邊,飛林乾脆之極的躺下來,睡在屋頂上。雲輕聞言不由輕輕的恩了一聲。
「早點睡覺,有健康的身體,才有能力支持後面的尋找。」躺在屋頂上的飛林,看著頭頂的一輪圓月緩緩的道。
雲輕聽言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飛林,重重的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師傅,我明白。」
飛林舒服的翹起腿,閉上眼睛道:「明白就好,對了,剛收到消息,丁飛情帶著幾千人馬朝上游找你去了。」
丁飛情大張旗鼓的朝上游追逐,虛張聲勢說什麼雲輕追著楚刑天和齊之謙在那個方向,這消息一發出去,聖天域的眼目肯定被吸引到那個方向去了,給了他們留下了太多的空間和時間,而且,更可以藉機尋找上游有沒有藍色的魚,一舉兩得,丁飛情果然是個能幹的人。
雲輕聽言轉頭瞧了一眼東方,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嘴角卻緩緩勾勒出一絲笑容,她的姐姐能幹,她一直都知道。
「對了,師傅……」雲輕到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完,飛林突然一把撐起身體,閉著雙眼唰的一下睜開,眼中精光一閃,一伸手快速拽下雲輕爬在屋面,嘴唇微動,無聲的道:「高手,噤聲。」
雲輕不會武功,內力更加是沒有,根本無法跟飛林相比,因此根本聽不出來有什麼異常,被飛林一把拽爬在草屋屋頂上,不由嚇了一跳,不過雲輕見過的世面也多,見機卻也極快,一領悟飛林說的是什麼,立刻閉上嘴不再說話,一動不動的爬在屋頂上,一絲聲音也不發出,只朝外面露出了一雙眼眸。高手,這個簡陋的漁村,有什麼高手。
月光皎潔的灑在地面上,把一切都照的朦朦朧朧的,樹梢在河風的吹拂中,灑灑做響,樹影朦朧,黑影陣陣。沒有一絲聲音,沒有任何的異常,夜晚平靜的好似畫一般,若不是雲輕知道飛林的本事,定然以為這裡安靜如初。
黑影,寂靜無聲中,突然幾道黑影如飛一般掠過來,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快的好似輕風掠過,若不是雲輕處的位置高,又專心的注意著下方的動彈,幾乎也會漏看。
緩慢的轉頭看了飛林一眼,下方的幾條黑影靠近的是他們所住的幾間房子,由於他們一共有一百多個人,一戶漁民家怎麼也住不了這麼多人,因此零星的分散在漁民家,或者邊上的山林裡,河邊上,將就著過一晚,而此時這些黑衣人所靠近的卻是她和飛林,暮靄,小左,小右等住的地方。
這是什麼意思?飛林手指豎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雙眼卻定定的看著下面的情景,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黑影飛沫聽在他們所住的幾間屋子周圍轉悠著,雲輕藉著月光看著全身籠罩在黑色衣裝中的黑衣人,所過之處一條黑紅色的線條被抖擻在了地面上。
沒有味道,沒有氣息,就連這河風呼呼亂吹的地方,她迎風也沒聞到任何的氣味,這是什麼東西?
身影快速的晃動,黑紅色的線路漸漸的合圍而起,把整個這戶漁民家給包圍了起來。
雲輕見此微微皺眉,這是要放火?但是那樣細的幾乎只有手指頭粗的黑紅色線路,能成什麼火勢,更何況還離得草屋有些距離。細小的火焰在黑暗中一亮,雲輕瞬間藉著亮光看去,黑衣人全身裝束,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了一雙冷的沒有任何情緒的雙眼。
火光一亮,只見那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男子,俯下身去,火折子中的火焰熏烤在那條黑紅色的線上,瞬間那條黑線開始發生變化,隱隱約約升騰起一絲青煙,好似那冬日裡的霧氣一般,生成的自然而快速。
「青羅煙。」雲輕看到這裡頓時臉色大變,緊緊的抓了飛林一把,無聲的快速道:「快,不能呼吸進去,中者一時三刻橫死,沒有解藥。」這是她在聖女王宮中學的毒經裡面的內容。
青羅煙,是南域王的殺手鑭,殺傷力驚人之極,煙霧過處,沒有一個活口,而現在居然有這麼多,這裡又是河邊,那河風呼呼的吹著,這煙霧立刻就狂飆了起來,若成大勢,別說是他們幾個,整個漁村的人可能都不能倖免。
飛林同一時間也臉色一變,他也有看雲輕那什麼聖女毒經記載的,雖然學的不是太認真,看不出來是什麼毒,但是雲輕這一說名字,他立刻就明瞭了厲害。
琴聲,笛聲,第一時間狂衝而上,朝著那幾個黑衣人就攻擊了過去,同一時間,兩條身影飛身而下,朝著毒圈外就衝了出去。
「屏氣,有毒,快救人。」雲輕清冷的聲音響徹在這一方天地中,夾雜著微微的焦急和慍怒。
「砰。」就在雲輕的聲音響起的第一時間,旁邊的草屋一聲悶響,木門碎成幾塊稟射而出,暮靄的身影已經臨空而起,朝著那幾個黑衣人撲來,看來暮靄也早就察覺到了有人。
「救人,快。」跟著暮靄住的小左,小右,一聲高吼,立刻屏住了氣,衝進旁邊的房間,抓著睡的迷迷糊糊的漁民就朝煙霧陣勢外衝了出去。
剎那,居住在整個漁村裡的鐵騎,立刻驚醒,不及細說,立刻著手救人,朝著風勢的上風處跑去。
小漁村,瞬間一片混亂。
琴聲,笛聲,掌力,來勢洶洶朝著那幾個黑衣人就擊了過去,快,狠,猛。
那幾個站在一處的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他們第一時間就被發現,眼看三道攻擊已經近身,五個黑衣人突然一個閃身,手掌疊加,,齊齊按在了第一個黑衣人的背上,當頭之上一反手,一掌就對了上來。砰,一聲沉碰撞之聲響起,雲輕的琴聲,飛林的笛聲,暮靄的掌力,四道力量對撞在了一起,但見那五個男子身體一晃,硬生生接了他們合力的一抬,然而就只是身形一晃,居然在沒其它反應,轉身如閃電一般朝著五個方向狂奔而走。
雲輕,飛林,暮靄,霎時微微吃驚,能接他們三人同時一招,好強的點子。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對視一眼,三人分三個方向狂追而上,南域王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在這裡?而現在既然知道他們在這裡,那麼就一定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
碎月流光,青煙霧陣,一地殺氣。目光鎖定前方奔逃的黑衣男子,雲輕手腕連揮,五六三十重疊加狂射而出,朝著前方的黑衣人前後左右包圍了而去。
長劍寒光,黑衣男子一邊疾奔一邊揮劍狂砍,然而雲輕出手已經是最強攻擊,四個三十重疊加揮出,就是強如獨孤絕,聖天域這樣的人估計都要慎重對付,還不說已經吃了三人合力一擊的一個黑衣人。
但見無形的音刃狠狠的擊打在他的後背上,黑衣人整個的被擊飛了出去,身在半空幾個抽筋,重重的摔在前方的草地上。
雲輕快速追上,一手扣緊腰間的鳳吟焦尾,一手取了一樹枝,一樹枝挑開了那蒙面男子臉上的面襟,見該男子面色漲紅,七竅流血,卻是死透了,看來剛才那三人合力一擊,並不是如他們所見的,這五個人毫髮無損。
雲輕皺了皺眉,朝前跨出一步,正欲查看黑衣人身上還有沒有什麼線索,旁邊突然風影一動,一道風飛了起來,雲輕頓時眉眼一挑,快速轉身看去。身邊不遠處,一道黑影立在樹影下,頭面被樹影遮擋住看不清楚,只看見那黑色的長袍在河風中輕舞。
雲輕瞬間心裡一凜,離她這麼近,她居然一絲感覺都沒有發現,而且她懷裡正睡覺的貂兒也沒有舉動,如果不是對方沒有殺氣,那麼就是連貂兒都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要知道貂兒是最敏銳的。
袖袍一揮,一股大力朝雲輕襲來,黑袍男子轉身就走。雲輕見此雙眼微微一動,手指在鳳吟焦尾上一劃,對上了一揮之力,只聽砰的一聲,兩力相交,化為無形。
不遠處飛林的笛聲響起,正快速的朝她這個方向而來,雲輕琴聲一響,知道了飛林方向,抬步就朝那黑袍子追去。不快也不慢,黑袍男子的速度保持在雲輕要用盡全力追趕,卻始終只能遠遠看見他一個背景的距離,讓雲輕追不丟,卻也趕不上。
七彎八拐,也不知道走入了什麼地方,耳裡只聽見浪花撞擊在岸上的聲音越來越大,空氣越來越潮濕,這是在朝九曲龍河的方向走。
一念才定下,前方的黑袍男子突然停了下來,雲輕立刻腳步一頓停在當地,保持著與黑袍男子的距離時,飛速的四下掃視了一眼,陡峭的岸邊,這黑袍男子把她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耳邊飛林的笛聲越來越近,幾乎快追到了面前,憑飛林的速度也不過幾個呼吸的距離而已。
雲輕緊緊的扣著鳳吟焦尾,五指連連劃到,這個男人一定是這批黑衣人的頭腦,一定要把他擒下。
河風吹拂起黑袍男子的衣衫,獵獵飛舞,音刃如飛一般朝他包圍而去。鬼魅,鬼魅般的速度,音刃還未及身,黑袍男子突然動了,身影一個晃動,沒見他怎麼動彈,音刃已經撲空,突然就已經欺到了她的身邊,那速度之快,比之獨孤絕還要強,雲輕瞬間心下一緊,五指閃電般的劃上鳳吟焦尾的琴弦。
然黑袍男子袖子一揮,一股大力直接卸去雲輕這一擊的音刃,比之剛才樹林中的那一揮之力,簡直有天壤之別,強勢之極,同時欺身上前一掌貼上了雲輕的後背,勁力一吐,強悍之極的力量,快的不待雲輕第一波攻擊攻來,一掌就把雲輕擊下了峭壁。
一切不過眨眼之間,雲輕的第二波音刃才揮灑在天空中。……而此時峭壁上,飛林一個飛身撲了上來,然峭壁上卻一個人也沒有,只剩下冷冷的河風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