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南域聖子
「命定夫婦?「獨孤絕瞬間只覺一股火焰從心中直撲腦門,砰的一聲腦袋幾乎都要炸開,滿臉陰森,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重複道。
雲輕早已經是他的人,是他的王后,他的妻子,現在居然跑出個莫名其妙的人,要跟雲輕大婚,還什麼命定夫婦,千古皆然,渾然無視於他的存在,這把他這正牌丈夫置於何地?該死的。
「宮一見過夫人。」不等獨孤絕冒火,那第一宮的冷淡男子突然上前一步,朝雲輕微微躬身拜了下去。
「宮二見過夫人。」鎮守第二宮的書生摸樣男子,臉上帶著笑容朝雲輕躬身禮拜。
「宮三見過夫人。」
「宮四見過夫人。」
但見九個白袍男子齊齊時著雲輕躬身拜了下去,聖女宮乃聖子為尊,因此他們不跪雲輕這南蠻聖女,只拜南域聖子,此時也只尊稱雲輕為夫人,卻非聖女陛下。
飛林,暮靄此時眉頭挑的高高的,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片驚訝和複雜,聖女宮,聖子,他們聽都沒有聽說過,但是現下看來這聖子明顯比聖女還要尊貴,權利還要鼎盛,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南域的權力分害不似他們聽說中的形勢?難道南域不是以聖女為尊,裡面還有暗手?
立在獨孤絕身邊的上官勁,一雙眼瞬間瞪的大大的,這,這,怎麼又要來一個姐夫。
一瞬間,幾人心思各異。
雲輕聞言也是微微一楞,不過瞬間就平淡了下來,眼中波瀾不興,閃身避開這九個男子的禮拜,看著南域聖子道:「我早已經……」
話還沒有說完,一直緊緊抓住她的雪姬,突然狠狠的掐了她一把,望著她的眼裡滿是焦急,那雙眼在示意她不要說,不要說。
雲輕見此一話卡在口中,微微蹙起了眉頭,她娘是什麼意思。
「哼。」重重的一聲冷哼,獨孤絕渾身殺氣狂飆,眉眼一厲,對上那南域聖子的眼,鐵怒道:「什麼命定夫婦,我告訴你……」
「爺,你受傷了。」話才說了一半,偽裝成小兵站在墨銀等人身後的雪黎突然跳了出來,不要命的一個猛撲朝獨孤絕撲去,手指亂晃,摀住了獨孤絕的嘴,那速度就連強悍如斯的獨孤絕也沒避開,來的又快又突然。
獨孤絕瞬間眉眼一豎。
「不要說,聖女若不是處女,若輕易嫁他人為妻,就要施與火焚極刑,你現在不是聖子的對手,你一說卻是害了雲輕,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雪黎快速的在獨孤絕耳邊急聲道。
獨孤絕聞言眉頭一下緊緊的皺起,瞪著那聖子和他身邊的九個白衣男子,在看看周圍麒麟王的人退去後,越來越多一身白袍的聖宗人,恭敬的站在身後,但是卻封堵了離開的道路,若是這個時候動手,就算有飛林,暮靄等人,也討不了好去,不行,不是對手。
審時度勢,忍一時之氣,三思而後動,獨孤絕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物。
當下鐵拳緊握,獨孤絕一臉狂怒,明明是他的人,現在卻做聲不得,怒,無法抑制的怒。
飛林,暮靄,墨銀,墨離等人見此眉眼一動,在見獨孤絕居然忍住了沒說話,那雪黎定然是說了什麼東西,幾人都是聰明人,當下也不說話,默然。
雲輕見此,在看看她的娘親摸樣,這裡面有蹊蹺,當下也淡淡的沉默著。
南域聖子看了一眼滿臉狂怒的獨孤絕,若有若無的笑了笑,緩緩地道:「雖北面為王,不過這裡是南域,在這,我說了算。」
沒有指名道姓,陡然聽來如天書的話,被獨孤絕等人聽在耳中,卻是齊齊眉頭一皺,心下暗震,這話的意思,秦國乃地處南域之北,這北面為王,不是清楚的點出了獨孤絕的身份,既然知道獨孤絕的身份,那雲輕又豈能瞞的過,這個南域的聖子,這……
幾人面色一凜,氣氛陡然緊硼。
南域聖子見此笑笑,沒有在看向獨孤絕,轉頭看著一臉冷淡的雲輕,伸出手去朝雲輕示意道:「若我沒有記錯,你該叫雪顏吧,你還懷在雪姬聖女的肚子裡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了,現下可終於見到你的真面目了,跟我想的一樣,請。」說罷,示意雲輕前行。
身旁獨孤絕聽的臉頰急劇的抽筋,額頭上青筋直冒,殺氣,猙獰,猙獰。
嚇的一旁拽住他的雪黎,整個人牢牢的抓住獨孤絕的手臂,往死裡掐,不停的以口型示意獨孤絕,冷靜,冷靜,下來在說。
邊上的飛林,暮靄見此不由又是覺得好笑,又是驚訝,飛林摸摸鼻子,不停的打量南域聖子,雪黎,雪姬和雲輕幾個人。
雲輕聽他這麼一說,不由也微微有點驚訝,她娘不是在韓國生的她,為何這個什麼聖子見過,這是怎麼回事情,當下低頭看了眼面無血色的雪姬,見她娘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幾乎要掐入了她的肉裡,那是緊張和不安,雲輕不由輕輕蹙眉。
「我……」
「啊」,雲輕一聲才出,懷裡的雪姬突然一聲呻吟,頭一歪,昏倒在了雲輕的懷裡,雲輕見此立刻面色一焦,一把扶住雪姬焦聲道:『娘,娘。
「雪姬聖女,應是失血過多,不礙事。」南域聖子見此看了眼昏過去的雪姬,面上閃過一絲深邃的笑意,突然緩緩地道:「雪黎,帶雪顏去聖女王宮,勞累了一日,好好休息。」
身後一直藏著變裝了的雪黎一聽,不由整個人一瞬間抖動一下,臉上閃過一片驚恐,他居然發現了她。
南域聖子沒有去看雪黎的失色,看著雲輕微微一笑道:「告罪,我先行一步,為你準備登基大典,以證雪家清白。」言罷,向著雲輕微微一點頭,居然當先離開了。
「雪家的人,你們不用藏了,今有夫人在,殿下不會追究。」那鎮守第五宮的宮五看了一身偽裝的雪黎一眼,緩緩的言罷,轉身跟著南域聖子朝聖女王宮的方向而去。
身旁九宮鎮守對著雲輕微微躬身後,一言不發的跟著南域聖子離開,那聖宗的人見此,立刻跟著退開,只剩下幾個領路的人。
一直矗在獨孤絕身邊,卻一句話沒說的上官勁見此,立刻眉眼一動,低聲道:「我們……」
不待他說完,飛林緩緩擺了擺手,沉聲道:「看不透」
暮靄聞言點了點頭,這南域聖子不動聲色間,已經知千里之外的事,現下如此舉動,那擺明了是看出雪姬假昏,因此給他們留下說私話的空間,如此乾脆和大方,除了有恃無恐之外,他想不出來其他的意思。
明知獨孤絕和雲輕身份,明明察覺有假,卻如此應對,這南域聖子,突然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當下幾人對視一眼,各自微微皺眉,看來這南域之行,也許沒有他們想像中那麼簡單了。
輕風吹過,夕陽西下,萬丈金光緩緩西沉,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
「說,給我說清楚。」聖女王宮內,獨孤絕一臉狂怒,瞪著假昏的雪姬和一直垂著頭的雪黎狂怒道,那猙獰的殺氣,完全籠罩了整個聖女寢宮,初春的溫度本來就不高,此時寢宮內更加如寒冬臘月,那冷風嗖嗖的。
雪姬見此不由微微的一顫,抬眼看了眼雲輕。
雲輕見此一面伸手握著獨孤絕的手,一邊皺眉看著雪姬和雪黎二人道:「娘,我想知道一切。」
輕輕淡淡的話語灑在屏退了外人的寢宮裡,溫軟卻擲地有聲,極是堅決。
雪姬聽言眉眼中閃過一絲淡然,靠在軟墊上,微微閉上眼睛,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道:「這話就長了。」
夜風吹過窗欞,燈光微微的一暗,立馬又跳躍了起來,照耀在華麗卻不失厚重的寢宮裡,一地燈火搖曳。
「二十年前,我在東面境內的龍河遊玩,落水被衝至韓國,被當時的韓太子所救,也活該是孽緣,一見傾心,失了身與他。」開了個頭,雪姬好似不好意思似的,紅了臉有點說不下去。
雪黎見此沉聲道:「我來說,我妹子本來對王位就不怎麼熱衷,只不過天生生下來就是那命,也沒有辦法,而就這件事發生,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再也不願意回南域,挖去額頭胎記,誓死要留在韓太子身邊。我南域聖女怎可嫁他人,這事會要了我們雪族九族的命,過程也就不多說了,從此我代替了她,坐了王座,嫁了本該是她的夫婿的聖子。」
說到這微微頓了頓後,雪黎面上一閃而過狠厲之色,冷聲道:「但我和我妹子再像,再怎麼化裝,假的始終是假的,我和上代聖子所出,無一個有聖女標記,也就因為此,我聖女地位引起人懷疑,屬下做大,聖宗不管,到今天我無法收拾的局面。」說罷,語聲更加冰冷了。
雪姬聽到這,面色閃過一絲歉意,伸手拉住了雪黎的手,輕聲卻內疚的道:「是我當年太自私,姐姐本有心愛之人,卻因為我如此,沒有辦法放棄了,到現在如此局面,都是我的錯,姐,我……」
「事以至此,不用在說,我當年既然決定幫你,就想過這後果。」雪黎冷冷地道,已然沒有太多的表情。
獨孤絕,飛林,暮靄聞言對視一眼,相交了一個眼神,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三人要不是極聰明,就是從權力場中過來的,如此犧牲,現下一切無所得,這個結果,也許…
雲輕卻聽的雙眼一酸,這淡淡的陳述,沒有帶過多的感情,卻讓她想起了她的姐姐丁飛情,對她那樣好的無怨無悔的姐姐,她和她娘何其有幸,居然都有這樣的好姐姐。
當下放開握著獨孤絕的手,走上前去握住雪黎的手,輕聲卻堅定地道:「謝謝姨娘,謝謝你,雲輕以後一定好好孝順你。」
雪黎聞言看了雲輕一眼,沒說什麼的拍了拍雲輕握住她的手。
獨孤絕見此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雙目中銳利之色一閃,冷冷地看著雪黎,雪黎抬眼與獨孤絕對視了一眼,立刻就轉過了頭去,獨孤絕見此眉眼深處暗色湧動。
「既然如此,那小子為何那麼說。」收斂了眼中的銳利之色,獨孤絕看著雪姬壓抑著怒火道
雪姬聽言不由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雪黎後,垂下眼眸,緩緩地道:「我入了韓宮為側妃,本以為一切無憂,只是沒想到當我懷著輕兒的時候,有一天晚上,聖女宮上代聖子帶著一個小孩子出現在了我面前,他們居然找上了我。」
說到這微微打了一個寒戰,顯然當初陡然見到那兩人時候,她是多麼的震驚與懼怕。
寢宮裡幾人聽言,齊齊挑了一下眉,面面相覷。
只雪黎面上陰冷之色一閃,快的幾乎沒有任何人察覺,然一直看似盯著其他的方,卻最留意與她的飛林,卻把這一瞬收到了眼裡。
『聖子什麼都沒說,只那個小孩洋溢著淡淡的笑臉看著我,我還記得他很清楚地說,他會來娶他的夫人的,就這麼扔下了一句話,兩人就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雪姬說到這微微搖頭,似乎也不明白為什麼當年上代聖子沒有殺了她,也沒有回南域滅了雪家九族。
獨孤絕聽到這那臉色冷沉冷沉的,重重的一聲冷哼,原來是如此,他的夫人,狗屁,雲輕是他的,滾他的什麼南域聖子。
雲輕聽獨孤絕冷哼,不由看了獨孤絕一眼,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笑意,這個人,那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情,也生氣,實在是……
椽了椽眉心,雪姬想不通也就沒有在想,接著道:『因此,我生下輕兒後,就立刻送走了她,聖女的位置也許對其他人說來是權力的巔峰,但是我知道它潛在的因苦,我不希望我的女兒,也有如金絲雀,永遠被囚禁在籠子中。」說到這,雪姬伸手摸著雲輕的手,眉眼中全是濃濃的愛意。
「輕兒,不要怪娘,擅做決定,娘也捨不得你,只是……」
「娘。」雲輕見此反手緊緊握住雪姬的手,一手伸出摀住了雪姬的口,輕聲而溫柔地道:「我明白的,娘,我不怪你,我以後只會好好的孝順你,好好的愛你。」
她明白的,權力也許對別人是好東西,但是對她,真的不算什麼,她不稀罕那個東西。
「潛在的因苦?說清楚點。」獨孤絕敏銳的抓住雪姬話裡流露的意思,沉聲道。
雪姬聽言不由緊緊的抓住雲輕的手,眉眼中閃過深深的身不由己和無奈,痛楚,懊悔,種種複雜的情緒。
「我南域聖女,歷來是南域第一族雪族所出,與聖宗聖子結合而產下的後代,額頭有櫻花胎記的為下任聖女。」雪姬還沒出聲,雪黎突然冷冷的接過話道。
「然雪姬並沒跟聖子結合,產下的女兒卻擁有櫻花胎記,這只能說天命所歸,我南域千百年族現,每代聖女必須與聖子結為夫婦,這是聖律,違背者天誅地滅,火焚極刑。」
「放屁……」獨孤絕聽到這陡然大怒,一拍桌子刷的一聲站起來口
「聽我說完。」獨孤絕的怒火還沒發洩出來,雪黎突然冷聲喝道:「想知道為什麼,就好好給我聽。」
說罷不理會怒火沖天的獨孤絕,沉聲道:「沒做聖女之前,以為整個南域一半領土都要聽聖女的,做了才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
飛林,暮靄等一聽,立刻微微端正了身體,終於說到最關鍵的地方來了,南域誰不知道是以南域王和聖女為兩方霸主,聖女一言,百萬南域人俯首聽命,現在看來,也訐不是那麼回事。
「南域分聖女和聖宗,聖子出身聖宗,但是誰都知道他不過就是一個為聖女傳宗接代的擺設,沒什麼勢力,沒什麼用,然而這麼多年我才弄清楚,聖女才是一個擺設,真正統御南域一半勢力的是聖子,聖女不過就是個傀儡,高興了,隨便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高興了,一句話,別說什麼百萬南域人俯首聽命,就是想調動個一兩千人都做不到。」雪黎一口氣說到這,整個人更加冷的如冰,其中夾雜著深深的怨恨。
「我是假的,上代聖子不念夫妻情分,十幾年前突然歸隱聖宗,再不出面,若不是他暗中放任,我怎麼可能落到今日這個地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麒麟王算個什麼東西,現在的聖子聖天域只一個眼神,還不乖乖的跪下,什麼都不敢說。 哼,每代聖女都被聖子玩弄於股掌之中,說什麼傳宗接代的擺設,真正的擺設是聖女,只要有了後代,想要你活就要你活,想要你死就要你死,聖宗,聖子,欺人太甚。」冰冷的口吻下說出的卻是南域驚天的秘密。
冰冷的話音落下,寢宮內一片寂靜,獨孤絕等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先還以為就個麒麟王霍亂朝綱,現在看來那就是個小角色,連聖女都是小角色,真正的厲害角色原來是那個什麼聖子。
「你敢騙我。」一片沉默中,肅殺冷酷的聲音響起,獨孤絕眉眼中滿是殺氣,冷冷地看著雪黎。
說什麼麒磷王亂政,說什麼輔助雲輕坐上聖女王位,說什麼救雪家人,該死的,最重要的卻一個字沒有透露,若早知道如此,他絕對不會讓雲輕來,那怕雪族人全死光。
雪黎對視著獨孤絕一片暗紅殺氣的眼,一仰頭道:「我若不騙你,你會讓雲輕來?我若不騙你,你會跟著來?雲輕的名聲早傳出去,我若是沒找來,你以為聖天域會找不來?現在你還有同盟共進退,有人指點一切,有人與你聯手,若聖天域前來,他的本事你定然也知道,否則今天你不會不動手,早晚都要對上,與其被動不如主動,我騙你,為雪家,更為雲輕。」
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言之卻不無道理。
「我看是你自己私心居多吧。」靠在椅子背上的飛林,把玩著手中的短笛,突然淡淡的插了一句進來。
雪黎聞言轉頭看著飛林,也乾脆,一點頭道:「是,我受了這麼多年窩囊氣,若不是我保身有道,早就已經死了,那還有今天,今日雲輕這麼強,背後又有你們,我就是想藉機除去聖宗的一切,他們把持南域千多年,該換了。」
冰冷而帶著恨意的話語,讓這夜色中的聖女寢宮,更加冰冷了。
飛林,暮靄,獨孤絕三人對視一眼,所有的起源和目的都說清楚了,現下他們已經身在甕中,目前也只有共進退一條路了。
正做此念想,寢宮門突然推了開來,丁飛情和去接她的墨銀墨離快步走了過來。
而他們身前的白虎王帶著小穿山甲和貂兒,領先一步竄過來,撲向雲輕,雲輕連忙蹲下伸手把三個傢伙抱在了懷裡,輕柔的撫摸。
「沒事吧?」兩道關切的聲音同時響起,丁飛情和雲輕頓時相視一笑。
一笑後丁飛情突然皺眉正色地看著獨孤絕等人道:「怎麼回事,我帶著人還沒出城,邊上就有人直接把我們包圍了起來,誰走漏了風聲?」
獨孤絕,雲輕等人一聽,面色閃過一絲沉重,這聖子聖天域居然一切都智珠在握,不動聲色間,已經掌控全局。
丁飛情見眾人臉色嚴肅,皺眉接著道:『不過也怪,包圍了我們卻不動手,我正想突圍而出,你們就來了,怎麼,誰布的局?」丁飛情也在權場中浮沉過,一猜就中。
雲輕見丁飛情問詢,張嘴就欲回答。
不想殿外同一時間傳來嚴肅的聲音道:「聖女陛下,殿下吩咐了,明日要與聖女把臂同遊,夜已深,請早點休息,寢宮裡的男子不得逗留,以免毀聖女陛下清譽。」
寢宮內獨孤絕一聽,不由雙眼一豎,砰的一聲扳斷面前案幾的一角,臉色難看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