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寶貝們
起伏跌宕,身形如電,幾個翻騰間就出了遠城來到了郊外。
只見前方那人身形連閃,快速步入了一片桃花林,這時節早沒有什麼桃花,桃子的了,只剩下碧綠的樹葉在技頭殘存著。
獨孤絕和雲輕隨後追來,遠遠見桃花林中琉璃瓦的房頂微微發著亮光燈火從裡面醞釀了出來,似近又似遠,重重疊疊的,看起來好似一片私宅。
對雲輕比了一個手勢,獨孤絕樓著雲輕快速的跟著前方的那人,進入了桃花林,沒有等身後鐵騎們的身影。
小小的路徑九曲十八拐,在林中蜿蜒開去,襯木的清香在這夜色中飄揚著,很清淡,幽香。前方的身影一個拐彎,消失在獨孤絕和雲輕的眼前,獨孤絕立刻尾隨著跟上,沒想跟著轉過前方的彎道,獨孤絕和雲輕不由都是微微一怔,面前哪裡有什麼道路和人影,矗立在兩人身前的是一條死巷,盡頭就是一堆凌亂的山石,根本沒有了道路,而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跡,兩邊樹林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動,人不是走樹林裡走掉的。
雲輕皺了皺眉,抬眼看了獨孤絕一眼,難道這人會飛不成?不,人自然是不會飛的,那麼就是這樹林有古怪了。獨孤絕沒有看雲輕,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堆山石,雙眸快速的轉動,帶著雲輕腳下一點一點的移動,好似在計算什麼。
雲輕見此立刻配合著獨孤絕移動,看獨孤絕的樣子,這裡定然是有什麼機關陣勢,她對於機關學這一點實在是不拿手,只能靠獨孤絕了。
站定住腳步,獨孤絕站立在邊上一顆看起來很普通的桃村前,伸指一指頭點在桃村千三分之二的位置,頃刻間前方堆積的山石,立刻無聲無息的從中間開一條道路,朝著黑壓壓的裡間延伸了過去。獨孤絕見此拉著雲輕就快速閃了進去,兩人身形才一入,山石立刻合攏起來,恢復成原來的摸樣。穿過山石,眼前已經沒有了桃花村,而是一片竹林,竹林中隱隱約約透出點點的燈火,在這黑夜裡猶如指路明燈一般。風吹動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那片碧綠在這樣的黑夜裡,只剩下一片漆黑的色澤。獨孤絕看著眼前的竹林裡露出來的道路,眉眼中一片嚴肅,緊了緊樓著雲輕的手,獨孤絕小心翼翼的踏前一步進入竹林。然而就在他一步進入竹林的當口,眼前本來是一片竹子的景象立刻發生了變化,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湧現在眼前,周圍的瞬間只刺下一片模糊,幾乎看不見寸步之外的景象,哪裡還是剛才的竹林。
雲輕眉眼中一閃而過驚訝,扭頭看向身旁的獨孤絕,去只見一片黑漆漆的霧氣,哪裡有獨孤絕的身影,然而腰間卻清楚的感覺到獨孤絕的手臂緊緊的摟著她在,雲輕心下不由一緊,這地方好古怪。
還沒等她有什麼反應,獨孤絕已經快速一步朝後退出竹林。
雲輕伴隨著獨孤絕後退一步,眼前霍然開朗,依舊是剛才所見過的一片竹林,土路坑蜒著深入,點點星火從竹林深處醞釀著,一地幽靜。沒有說話,獨孤絕雙眉微微的一皺,摟著雲輕再度盤算了片列,轉過身從一片看似是密密麻麻的竹林,一點縫隙都沒有的地方抬腿步入。
雲輕知道獨孤絕在機關學上,有很深的造詣,當下也不遲疑,明明眼前沒有道路,卻乾脆之極的跟著獨孤絕踏步而上。沒有碰上竹子,也沒有厚重的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周困愫況的濃霧,雲輕眉眼中的喜色還沒有露出來,雙眉就皺了起來。眼前一片凌亂的亂石東一堆,西一堆的羅列在眼前的道路上,一片山石嶙峋,好似剛才他們所進入的地方不是竹林,而是一處荒涼的丘陵地帶,才會有如此的景致。
而那竹林中的點點星火,從石林的遠處滲透過來,好似遙遠的不可及一般,這是怎麼回事?獨孤絕看著眼前的情景,冷酷的眉色中閃過一絲嚴肅和冰冷。
「赤龍陣勢。」低低的幾乎自言自語的聲音,雲輕聽在耳裡,不由打了一個寒戰,赤龍陣勢,天下五大機關中排名第一的陣勢。揚起頭望著獨孤絕,見獨孤絕眼中的嚴肅之色雲輕知道自己沒有聽錯,本來一直不覺得有什麼危險和應該手到擒來的心思,一下冷靜了下來,她不懂機關學,但是她卻知道這名揚天下的五大機關陣勢。
赤龍陣勢,機關上並不比其它四大機關陣勢厲害多少,但是它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它合併機關和九龍八卦陣為一體,九龍八卦陣,乃是困殺之陣,陷入裡面的人若是不懂破陣之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一主殺,一主困,兩大要素相輔相成,築成這天下第一機關陣勢。
破天陣勢在燕國丁家,沒想這赤龍陣勢居然在韓國遠城,雲輕一時間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齊之謙若是在這裡面那可就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了。
「走。」獨孤絕一把摟緊了雲輕,冷酷的雙眼深深的看了眼山石遠處的燈火,快速的就朝後退了去,再度進入了那一片桃花林。他精於機關學,但是對於赤龍陣勢他瞭解的不是太多,因為他對九龍八卦陣不太瞭解,破陣進入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若他一個人他自然敢闖一闖,可現在雲輕和孩子都還在,他卻不能亂闖了。
黑夜如墨,兩道身形快速的朝後退了出去,沒有驚動桃花林中的任何一個人。謀定而後動,絕對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兩道身形如飛一般遠去,潛入了這暗夜,而此時的桃花林中主屋裡,卻是燈火通明。
「殿下,這是從大皇子那裡找到的幾味解藥,殿下看還需要什麼?」黑衣人站在齊之謙身前,遞過手中的包裹。齊之謙靠在床頭,一臉蠟黃臉色很是不好看,有氣無力的掃了一眼呈遞上來的藥物,點了點頭,嘶啞著聲音道:「不用了,就這幾味就夠了,咳咳。」邊說邊微微咳嗽了一聲。
「快下去熬製。」邊上坐在椅子上,齊之謙的貼身侍衛秋田聽言立刻沉聲吩咐道,只見他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整個人盡力保持著身形。
「是,小的立刻就下去熬製。」那黑衣人見此不等齊之謙吩咐,快速的退了下去。
「咳咳,玄知他們怎麼樣了?」齊之謙靠在床頭,咳嗽了一聲道。
「還好,毒性都控制住了,沒有再蔓延,只要這劑解藥服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秋田見屋中沒有了外人也軟軟的靠在了椅背上道。
「查出來了沒有,是誰人放的毒?」齊之謙雙眸緊緊的皺起,居然在無聲無息間就對他們放了毒,而他捫一點都不知道,該死的,他身邊居然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罪無可恕和不可思議。
秋田聞言搖了搖頭,面色也很難看的道:「沒有,跟著殿下的人都是我們的心腹,絕對不會有叛徒出現,這毒來的太過蹊蹺。」從九曲龍河上岸,本來一眾人都是好好的,卻突然之間全部中毒,要不是他們自己身上帶足瞭解藥物,早就交代在這裡了,本來說晝夜兼程趕回齊國的,現在也沒有辦法,只好利用早就安插的棋子,韓國大皇子等人,躲避在了這宅院裡養傷,白白延誤了最好的時機,不說最主要的是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放的毒。到底誰是奸細,這如鯁在喉讓他捫寢食難安啊。
「殿下,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丁飛情放的?」靠在椅背喘了一口氣,秋田突然道。齊之謙閉上眼微微搖了搖頭,嘶啞著聲音道:「她沒那本事。」秋田聞言眨了眨眼,也沒有反駁,確實,他們早就批查過丁飛情的全身,根本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若說是她放毒,實在是有點太離譜。一屋的寂靜,齊之謙和秋田都沒有在說話,各自思量著,燈光在秋風中跳動著,四中跳動著,輝映出無數的影子。
主屋旁的側屋裡,燈火也輝映出一大一小兩道影子。
「小傢伙,來,姨母親一個。」抱著雲輕的兒子,丁飛情眉開眼笑的重重在那粉色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換來小傢伙嘴邊吐出一隻大泡泡,裂開小嘴,咯咯的大笑。
「寶貝,能幹的小傢伙,姨母愛死你了。」丁飛情見此眉眼中的笑意更濃,壓低了聲音在小傢伙的耳邊笑道:「這次毒不死他們,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給我下藥以為我就沒有辦法了,哼,太小看我們家的大寶貝了。」那小東西好似知道丁飛情在讚揚他似的,越發咯咯的笑了起來,小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嘴邊的泡泡吐的是又大又圓,丁飛情見此不由大笑。
當日,她去換衣服回來,正好碰見雪黎把懷裡的孩子遞給了窗外的黑衣人,心知不妙,立刻衝了上去,沒想還沒待她示警和搶下孩子,身後就有人打暈了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大寶貝和齊之謙,一眾人已經在九曲龍河裡了,而她一身武功也被藥制,連半點實力也發揮不出來,就這麼被挾持著進入了韓國。沒功夫不要緊,音攻沒笛子發揮不了也不要緊,有懷裡的大寶貝在,殺齊之謙等人也是尋常事。
因此一上岸,丁飛情找個時機挑了點大寶貝的血,滴進了水袋,立刻不用多說,直接放到了齊之謙,秋田,玄知等一眾大將,只剩下另一幫沒有共同飲水的士兵。要不是齊之謙等人手中的解藥帶的多,又都是好東西,丁飛情又不敢多放血,早就送他們上西天了,還用等到現在。
「寶貝睡覺羅,睡醒了我們再來。」抱著大寶貝,丁飛情笑的好不愜意,一點沒有被挾持的自覺和驚恐,反而活的好似有滋有味之極,好似她是貴賓,在齊之謙身邊做客一般。
「咦,貂兒跑哪裡去了?」鑽回床上見一直跟著大寶貝的貂兒,沒如平時爬枕頭上等大寶貝,影子都不見,丁飛情不由微微疑感不過貂兒能幹著,出不了什麼事情,不用擔心。
當下,上床,吹燈,睡覺,做客人。
窗外秋風湧起,陣陣竹子晃動,傳來沙沙的響聲,竹香味道隱隱約約傳來,這地方,是個好地方。齊之謙中毒在床,行走不得,而這個時候,已經快步入秦國邊境的楚刑天那方,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冷月落下,金烏升空,又是一日黎明時分。
「妹子,吃點東西。」雪姬看著華陽太后遞來的乾糧,平靜的接了過來,微微點了點頭,旁邊的上官勁刖一聲冷哼,一把奪過華陽太后遞給他的東西,看也不看華陽太后,仰臉朝天,一副憤慨模樣。
華陽太后見此也沒多說什麼,只朝著雪姬點了點頭,溫聲道:「
快點吃吧,等下就要上路了,過了前面的那座山就是秦國的境內,到時候,可能要委屈妹子你們了,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們沒有異動,我和王兒絕對不會傷害你們。」雪姬聽言抬頭看了華陽太后一眼,一路上華陽太后和楚王並沒有一絲為難,好似他們是客人一般對待,想來這華陽太后也算是真心疼愛雲輕,否則,豈會給他們好臉色。
「既然真心為何還要讓她為難?」雪姬看著手中的乾糧,突然淡淡的出聲道。華陽太后一聽,微微閉了閉眼,沉默了片刻,雪姬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輕輕的道:「國家,國家,國的利益總是凌駕在家的利益上的。我疼她,愛她,我也希望能不為難她,但是,我是楚國太后,秦楚永不兩立。」輕輕的說完,華陽太后歎息一聲,轉身走了開去。
秦楚永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多的愛在多的恨,在這樣的背景下都是一種奢侈,一種為了家國不得不犧牲的利益。雪姬聽言無聲的歎息了一聲,她明白華陽太后的意思,她是韓國的王妃,七國爭霸這麼多年,她何嘗不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母妃,跟她多說什麼。」上官勁橫眉豎眼的轉過頭來,攔在雪姬的面前,遮擋住雪姬的眼神。雪姬見此微微一笑,伸手拉過上官勁,面上突然一閃而過悲傷和決絕,輕輕附耳在上官勁耳邊道:「若是真有一天我們成為了那道障礙,孩子,為娘的對不起你。」輕輕的一句對不起你,蘊含了深入骨髓的傷痛和不忍,兩個都是她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偏幫那一個,但是,他們豈能做雲輕的障礙,豈能讓她為難,他們本領微弱逃脫不了,但是他們也可以選擇另外一個方式不是。上官勁聽著雪姬的話,既不反抗也無憤怒和絕望,只是很堅定的看著雪姬,一字一句的道:「不許多想,姐姐定然會來救我們,一定會,你要相信姐姐的本事。」斬釘裁鐵的話充滿了自信和堅持。
雲輕會來救他們的,他一直堅信。
雪姬見上官勁居然如此決絕,那份堅信讓她一時間幾乎要被閃花了眼,這孩子這麼相信他的姐姐。
「啟程。」念頭還沒有轉過來,楚刑天的命令聲遠遠的傳了開來,該上路了。黃泉鐵衛無聲無息的站在上官勁和雪姬身邊,上官勁一見拉起雪姬,高高的仰起頭,大步就朝前走去,他是一國王子,就葺被俘也不能墜了韓國的名聲。縱馬快速的穿過前方茂密的叢林,立馬與高山之上,過了這座山就是秦國的土地了,楚刑天看著下方的一切,眉色冷酷而無情。
「陛下,你看,正欲揮手前行,身旁的鐵豹突然一聲驚喝,手中馬鞭一指高山下方的山林。
楚刑天聽鐵豹聲音中帶著驚恐,不由定神朝鐵豹所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之下,楚刑天頓時臉上變色,虎目大睜。
只見遠處的山峰下,黑壓壓的流線正蜂擁的朝他們所在的方向移動過來,宛若流水傾瀉而下,一瞬三千里,來勢強勁,離的如此遠的距離,也隱隱約約聽著那風雷之聲呼呼的傳來。黑線當頭處一道白影仿若閃電,披荊斬棘而來,其勢迅疾,夾帶著浩瀚的殺氣。那白影楚刑天見過很多次,那是,那是雲輕的白虎王。
「嗷嗚。」一聲虎嘯穿雲破月而出,震響與一方大地,頃刻間群山回應,傳震四方。
「吼。」跟在白虎王身後的黑色流線瞬間仰頭長嘯相合,聲震四方,直逼九層天。那是成群的躺子,老虎,狼,那是雲輕的萬獸大軍。
「陛下,快退。」鐵豹一瞬間臉色鐵青,整個人幾乎都要跳了起來,這萬獸大軍的威力有多強,破壞力有多大,他們可是請楚的很,當年四十萬大軍被這萬獸直接逼入死地,所過之處寸莘不生,那種強悍和攻防配合,簡直無懈可擊,四十萬大軍尚且奈何不了它們,今日他們這麼幾個人,塞牙縫都不夠。
「快,快,退。」一旁的華陽太后和鐵虎也看見了,頓時都驚面上血色全無,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
「萬獸,萬獸,我就說姐姐會來。」一話還沒有說完,上官勁雀躍的身形一下頓在當地,雲輕還在南域,能指摔萬獸的飛林也在南域,這,現在誰能指揮的了它們?
「走。」楚刑天面上難看之極,手中鐵鞭一揮,掉頭就朝另外一個方向奔去,卻不是後退,在老虎,豹子,狼等野獸的面前,戰馬那就一兔子,怎麼跑的過。
「走。」鐵豹,鐵虎瞬間大喝一聲,縱馬就跟著楚刑天衝了上去,身後眾人緊跟而上,所有人臉上都是一臉驚恐。馬蹄踏踏,狂奔而走。
而前方白虎王領萬獸而來,來勢如電白色的身影在山間閃動光華耀眼之極。
當日白虎王和小穿山甲在雪山上失去了雲輕等的蹤跡,到處都是白雪,掩蓋了一切的痕跡和氣味,兩傢伙到底是動物,找不到人乾脆就沿著來路追了回去,一直跑到九曲龍河邊上都沒追蹤到雲輕的氣味,它們那知道那時候雲輕等人都還在雪山上,所以那裡有他們的氣味。在陸地稱雄的白虎王可沒那個本事能過九曲龍河,過不去,連獨孤絕也都見不到,白虎王和小穿山甲也硬是能耐,乾脆繞道從九曲龍河繞到韓國,韓國和燕國本就挨在一起的,動物又自有它們認路的本事,這下一怒之下的白虎王,一奔回翡翠山脈,一嗓子召喚來自家老巢的同夥,縱橫著就朝南域的方向按了過去,敢欺負它和它主人,等它帶了同夥好好的收拾去。
縱然此次它召喚的急,沒有前次那種規模,不過有這麼多也夠了。這麼一個長途跋涉,等到白虎王帶著萬獸朝南域奔去的時候,就已經現在這個時候了,沒想好死不死的,還沒進入南域,就先在秦國的邊境把楚刑天一夥給撞上了。虎嘯連連,萬獸狂奔而上,馬蹄陣陣楚刑天急竄而逃,這方這下熱鬧了。
而這個時候身在秦王宮的獨孤行也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什麼意思白虎王居然出現在秦國?獨孤絕拿著手中的飛鴿傳書,皺眉沉聲道:「白虎王不是跟了雲輕去南域了,怎麼出現在他秦國?」
「是,而且再度帶了萬獸大軍。」楚雲眉色緊皺,傳來的消息居然是白虎王再度帶了萬獸大軍,南域已經征戰完了,白虎王這樣做是什麼意思。雲輕這樣吩咐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出事了?」獨孤行一拍桌子呢的一聲站了起來。
「一定是。」墨潛臉上一閃而過肅殺之氣,雲輕動用白虎王大軍,肯定是出事了。
「出事,這個時候如果出事,定然不會是南域方面的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楚雲雙眼閃過一閃狠辣。
「齊之謙,楚刑天。」
「對。」
「來人,派兵緊跟白虎王,有任何消息速速回報。」
「立刻聯繫獨孤絕,確定他捫的位置。」
「派兵囤積邊界,給本王深入齊楚兩國。」一道一道的命令快速的從秦王宮傳遞了出去,七國休息了一年時間,局勢再度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