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逃之夭夭
一把火燒盡齊國都城十七里一片汪洋火海,那炙熱的火色,在這黑夜裡直衝天際半邊天都為之顫抖,為之火紅連綿。
四城封鎖,生路阻絕,滿齊國文武大臣沒有一人逃了出來,齊氏皇家,沒有一個同姓之人逃出升天,火紅連天鬼哭狼嚎。繁華盡塵緣消。
一座屹立幾百年的都城,在這一把通天大火中,以最徇麗的顏色,在他最後的舞台上濃妝艷抹了一把,綻放出最淒厲的美艷揮舞著他的退台。
火光綻放,淒美之極。城外,齊之謙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通天大火,那黑夜中的火紅,映襯著他的眼越發的血紅一片。他精心打造的一切,他盡力匡扶的一切,他為之奮鬥半生的一切,在這把大火中焚燒已盡。瞇了瞇眼,咳嗽了一聲,齊之謙的雙目中閃過一杜決絕齊國的江山沒有人能夠奪走,除非他不要,他精心打造的一切,沒有人可以毀滅,除非是他自己。
「殿下。」邊上的黑衣人之首輕輕的喚了齊之謙一聲。
「走。」齊之謙閉上眼靠在軟椅上,冷酷之極的扔下一個字,沒有在看向眼前半邊天都為之燃燒的大火。
齊國,既然容不下他好,那他就帶走他所建立的一切,看看是沒有他的齊國會亡,還是他沒有齊國會亡。
「是。」嚴肅的應命聲響起,軟椅掉轉方向,黑壓壓的士兵在漫天大火亂串中,快速朝楚固的邊界而去。撲騰的信鴿,快速的朝著領兵晝夜兼程回歸支援的上將軍呈裡羽翼二人飛去,沒有了齊國都城怕什麼,他齊之謙還有三十萬大軍,他所在就是齊國,他存在就是齊國存在。暗夜大火,震驚天地。
寒風呼嘯而起捲著漫天大火直衝雲霄,連綿十幾里,縱然百里開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寒夜炙火,狂浪滔天。
而此時力求兵貴神速,以免齊之謙回齊國都城後,在生起絕大波瀾的獨孤絕和雲輕等人,留下兩萬人收歸綠城,領著三十八萬人晝夜兼程,此時已經到了百里開外。
「陛下齊國都大火通天。」夜色中,墨離飛馬轉回,沉聲稟報道。
行至中軍的獨孤絕沒有說話前方齊國都城的方向,半邊天都火紅一片,若他不瞎自然就可看出那方的異狀,齊國都城雲城,此時離他們恐怕還有百里之遠,如此遠的距離,居然都能夠看見那火紅的半邊天,可想而知那方此時的景象。
「怎麼回事?」雲輕驚訝的微微睜大了眼。
「安營,紮寨,不用再走。」獨孤絕冷冷的看著前方半晌,突然沉聲道,眼中精光閃動,一片深沉。
雲輕聽言轉頭看了獨孤絕一眼,晝夜急行是他的主意,此時離雲城只有百里之遙,卻要安營紮寨,什麼意思?就為這大火?不由仰首靜靜的看著遠處的景色,突然間也不知道想到什麼,雲輕面色一變,整個人顫抖了一下,面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來。
「好狠的手段,好決絕的作風。」仰首望著遠處通紅的半邊天空,聖天域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讚歎還是在鄙視。
「如何辦?」娃娃臉的宮四皺眉不解。騎在果色大馬上的丁飛情,看著火紅的天空,面上又是憤怒又是不忍,最後卻只歎息了一聲,緩緩道:「如此大火,若不是雲城整個焚燒殆盡,怎麼可能有這樣大的聲勢,齊之謙把一切都毀滅了,他真狠的下這個心,如此大火,若是放在燕國翡翠山脈估計也就是燒了幾座山的事,沒多大的害處,而齊國地處東方,沒有高山起伏,丘陵跌宕,要生成如此大火,沒有絕對的基準那有可能這般百里之遠由能看見,所發生大火的地方怕要連綿十幾里,才有可能有如此大的聲勢,而齊國都,也不過十幾里大。」話音落下,宮四等人齊齊變色。
「齊國是你的了。」掃了默不作聲的獨孤絕一眼聖天域緩緩的道。
焚盡齊國都城一國之中心點被毀滅乾淨,不管齊之謙是出於任何的考慮,或者有什麼別的意思,這齊國已經是屬於獨孤絕的了,國都都沒有了,齊國焉能不亂。獨孤絕沒有說話,只眼中鐵血之色更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而此時早已經明白過來的雲輕,伸手拉住獨孤絕的手,微微打了一個寒戰,也不知道是因為天太冷,而是火太熱。
伸了個懶腰,聖天域翻身躍下馬來,淡淡的道:「短時間走不了了,找個地方睡覺去。」邊說邊就朝一旁走去。
「少爺話說明白點。」宮二翻了個白眼。
「休息吧,雲城貫穿東西,橫與南北要道之間,如此大火沒個十天半個月熄滅不了,我們過不去。」丁飛情閉了閉眼翻身躍下,朝另一邊走去。
雲城乃是齊國四方彙集的中心,它這一把火焚燒起來,左右道路都不通,根本沒有其他的路可以短時間繞過它朝北方去,獨孤絕就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從空中飛過去,只有等了。
宮一等人聞言,不由而面相覷,他們生在南域,還沒到過齊國,真還不知道這齊國都城的環境,此時聽言眉眼中都是亮光一閃。
「好厲害的人物,到這個時候還能做如此應對。」宮八沉聲扔下一句,也跳下了馬。
「只是太過狠辣,一城百姓一座城池就這麼毀了。」宮五搖了搖頭,跟著下了馬去。
為了洩憤,也為了阻止獨孤絕跟進,他耗費了一座城池的代價。
這夜雖然火光通天,卻也寒冷的要命。
月上中空,寒風凌烈一襲淡藍裘衣在寒風中微微飛舞。
丁飛情撫摸著一直沒有在用卻隨身攜帶的短笛立於寒風之中,望著那火紅的遠方定定的出神。
雲城,那是她的家鄉那是生她養她的家鄉,縱然她離去這麼多年,那份思鄉的心卻沒有變過,齊之謙狠,真狠,一把火焚燒了一切,燒掉了所有的思念。
寒風刺骨,麗蓉蕭索。遠遠看著一切的雲輕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姐姐的心思她何嘗不知道,縱然丁飛情剛才沒有流露任何的感情,她卻明白那份心情,因為那裡也曾經是她的家鄉。
緩步跨出,還沒行到兩步,身後鐵臂一攬,不等她反應已經靠上了一寬闊的胸膛,微微轉過頭,雲輕看著身後的獨孤絕。
獨孤絕樓緊了雲輕,挑眼朝著一旁示意了一眼,雲輕見此不由斜眼看去。
只見另一個方向,聖天城把玩著手中的棋子,抓著一棋盤,正慢條斯理,似笑非笑的朝丁飛情走去。
「雪夜下棋?」雲輕微微一揚眉。不等她這個念頭轉過,身後的獨孤絕突然一把攔腰就抱起了她,炙熱的嘴唇貼在她耳邊:「我們可好久……」
細微的聲音傳入耳裡,縱然這黑夜無邊,也紅了雲輕的雙頰。
夜,可以是無情的,也可以是溫情的。
***
大雪紛飛,在這寒冷的季節裡,一道火熱的消息震驚天地,朝著四面八方飛射而出,齊國都城一夜大火,焚燒殆盡,齊國朝不保夕。
整個剩下的幾國,立刻如若寒蟬,惶然之極。
已經發兵朝秦國而去的趙,燕兩國此時幾乎嚇破了膽然在這嚇破膽下,也越發的破釜沉丹,傾國兵力全力朝奏國攻了過去,奏,燕,趙,三國混戰,即將拉開雅幕。
而尚屬龍頭的楚國,此時也緊鑼密鼓的佈置著,與墨雨的三十萬大軍戰了兩個回合,不輸不贏,誰也沒佔到便宜。
這個冬天,風雲變幻,舉世震驚。
風動四方,相比齊國的飛雪濕地,秦國此時卻已經白雪覆蓋,幾乎齊腳腕那麼厚實了。
白茫茫一片的雪花的秦王宮。
齊之謙率領三十萬大軍丟棄了齊國,去了楚國?獨孤行看著眼前的戰報微微皺眉。
楚雲點點頭沉聲道:「棄國而走,沒有了屏障,卻也沒有了負擔,若是讓他跟楚刑天的兵馬合在一處,這後果……」話沒有說完,只邊上的獨孤行,墨廷,墨潛都明白裡面的意思,楚國目前還有四十五萬兵馬,若是與齊之謙的三十萬兵馬匯合在一起,七十五萬兵馬囤積在楚國,奉國想吞併楚國這可是大大的硬仗啊。
大殿中一片沉默。
「所以我們必須在楚刑天露面於楚國的第一仗就滅了他。」墨潛一指點在了楚國的地圖上。
同一時候,墨廷手中的硃砂筆,在楚國的地圖上劃了一個叉。
「我已經派人去了。」蘸了點紅色的硃砂墨潛緩緩的在指尖蹂躪著那抹紅色。獨孤行聽言與楚雲對視了一眼,同時微微點頭。
「趙燕兩國你們對付,楚國本王親自上陣。」眉眼中鐵血之色一閃,獨孤行一字一句道不是徵求,不是商議,而是命令和決定。沒有任何的反對,楚雲,墨潛,墨廷,彷彿獨孤行這決定本就是天經地義,再是自然不過。
窗外的雪花越發的大了,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天地間都是一片銀白。前任秦王獨孤行,在這份銀白中,輕裝簡從,朝著楚國晝夜兼程而去楚國,血債血還。
寒風呼嘯,天地皆冰。
***
楚國與燕國交界的邊境第一道關卡的小鎮上。暖暖的太陽,難得的在寨冬臘月露出一個笑臉,金燦燦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白雪鋪滿的地面,反襯著陽光,閃閃爍爍,荊是好看。偏安一隅,雖然這個天下,此時四處都是戰火紛飛,時不時都是滅國滅家之禍,但是人總有惰性和幻想的天分。
楚國如斯強大,與秦國交戰了兩次都沒有一敗,何況這處地處燕國和楚國的邊境,戰火完全沒有蔓延到這裡來,因此,這小小的小鎮上,此時一點也見不到混亂和驚恐,依舊熱熱鬧鬧的,反而因為今日難道的好天氣,不少的人走上街道來,曬曬太陽。小鎮上唯一一座酒樓,此時中午時分正是上客時候,居然也坐了個九層滿,人來人往,口沫橫飛,判是熱鬧。
「來了。」坐在二樓面時著樓梯口的暮靄突然以酒水在桌上寫下兩字,邊上一身普通燕國人裝扮的飛林,微微點了點頭,神色不動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看也沒看酒樓上才上來的一眾人,細細的品了一口裡面的燒酒,這地方小歸小,酒水到是不錯。邊上各自喬裝了的小左和小右默不作聲的捧著手中的燒雞,大口大口的吃著一臉的饞相,跟那逃難來的人忒像,暮靄見此不由失笑。不過也難怪,一路追蹤著楚刑天從燕國的翡翠山脈中穿出來,嘴裡早就淡的什麼味道都不到,要知道群獸經過,兔子野雞這些本來冬天就看不見的食物更加是萬徑獸蹤滅要有也被群獸們吃完了,一路行來他們就沒見肉食走什麼東西,頂多打了兩隻鳥雀嘗了嘗味道,此時白虎王等隱藏在十里之外的翡翠山脈上,他們可是饞的要死了。
「來十斤牛肉十斤燒酒,你們店中的好菜都端出來……」,冷冷的聲音從隔壁桌上傳來,開口之人卻是鐵虎,圍桌而坐的正是楚刑天一行人。
飛林背對著楚刑天等人,聽言眉眼微微一動,還以為楚刑天會趕時間打包食物帶走,沒想居然敢就這麼坐在這吃,不過也好,更加便利他們做事。彷彿從荒原中走出來的一般,楚刑天等一桌人幾乎狼見了羊,一上菜,就見筷子橫飛,在不見其他東西,卻比他們還要狼狽不堪,暮靄見此不由嘴角幾不可見的勾勒出一絲笑意。
「在來十斤燒酒。」寒冬臘月裡,燒刀子是個好東西。
「哎喲我的牙。」跑堂的正端著酒水過來,小左突然就是一嗓子,棒著手中的燒雞,搖著臉頰砰的一下跳了起來,周困桌子上的人齊齊嚇了一跳
「噗。」捂著臉,小左從嘴裡吐出一顆鐵釘子,齜牙咧嘴的直吼道:「什麼東西?你們謀殺人是不是,這什麼烤雞,我的牙啊,好疼,好疼。」一邊叫囂,一邊怒火沖天的就朝正端著酒水,準備朝他們旁邊楚刑天一桌走去的跑堂把手中的燒雞扔去。
「他奶奶的,你們居然敢害我兄弟,我打死你們。」小右見此,砰的一掌擊打在桌子上,震的桌面上的菜盤一跳,滿。髒話起身就朝跑堂的撲去,神色間兇惡之極。
那跑堂的見此立刻一連串的道:「怎麼會有鐵釘手?對不住對不住,肯定是烤的時候師博沒有挑出來,哎喲,不關我的事啊。」一個照面被小左的燒雞正中面門,跑堂的手一顫一跤坐到在地,手上的酒水灑了一地,在看小右凶神惡煞的朝他撲來,年紀尚輕的跑堂,立刻連滾帶爬的就朝後滾去,大叫著與他無關。
「你陪我的牙齒,你賠」,
「不關你的事,他媽的,不關你的事,管誰的事,叫你們掌櫃的出來老子要跟他算帳。」小右一身野蠻氣十足。頓時,酒樓裡亂作一團。
那酒樓的掌櫃見此連忙上得前來,又是作揖,又是賠禮偏偏小左小右就是不依,推推嚷嚷的硬是撞到了楚刑天一桌上去。
「好了,既然是無心之失,那就算了,別驚擾了別的人。」暮靄見此,起身走上前去,拉過小左和小右袖風拂動,粉末無聲無息的灑入上官勁和雪姬面前的酒水裡。
掌櫃的又陪了好此好話,送上幾隻燒雞,小左和小右方罵罵咧咧的與幕靄回歸原座。舉起酒杯朝一直端坐不動的飛林示意了一下,暮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已經進入了楚國地界,要是在不救出上官勁和雪姬,那就真正給楚刑天做了人質了,這可不是他們要的。
周國的客人見這邊鬧場平息沒什麼看頭了,方平靜下來依日吃喝。沒想還沒平靜到片刻,上官勁突然臉色發青,摔了手中酒杯,一下站了起來手指楚刑天大聲喝道:「酒中有毒,你們,你們……」
一話還沒有說完,身形踉蹌著就朝後倒。
而同一桌的雪姬,見上官勁如此摸樣,瞬間臉色雪白,咧的一聲站起,卻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身形一軟當頭就朝後倒去,嘴角隱隱約約滲透出一抹血絲。
「毒死人了,酒中有毒,毒死人了」
邊上的食客們一瞬間的寂靜後,突然猶如沸騰的油鍋裡濺入了大量的水,一下就炸騰了開來。
頃刻間滿酒樓的食客臉上齊齊變色,挖喉嚨的挖喉嚨,催吐的催吐,嚇呆的嚇呆,如此小鎮平日裡就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當街喝酒毒死人,這還是頭一遭碰上,不由臉上具無人色的同時,整個的混亂了起來,朝樓上跑的,朝樓下衝的,亂成一鍋粥。借此時機,飛林,暮靄等也都站了起來,趁著混亂朝上官勁和雪姬的方向擠去。
「怎麼回事?」一臉風霜的鐵豹一下站了起來,就準備朝上官勁和雪姬查看去。
「嗯。」他身形還沒動,一直端坐不言的楚刑天突然一聲悶哼,臉上瞬間血紅,口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在了滿桌的食物上。
「爺,爺。」鐵豹,鐵虎一見下臉色狂變,齊齊朝楚刑天撲去。混雜在人群中的幕靄一愣,他只給上官勁和雪姬下了藥物,楚刑天怎麼會出事?是誰動了手?
快速的與飛林對視一眼,這個時候楚刑天要死了,與死在秦國和南域邊界有什麼區別,那是起不了一絲風浪,肯定不是他們的人出的手,這是……,
一念轉換,飛林,幕靄同時雙眼精光一閃有詐。念頭才在腦海中閃動,那一邊鐵虎突然狠狠的一跺腳,木質的樓板砰的一聲裂開個大洞,連桌子帶人,整個的就潮樓下落了下去,瞬間,樓下一片混亂,罵人聲,呼痛聲,此起彼伏。
「殺人了,殺人了。」
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大叫聲,立刻讓本來就已經混亂的不能在混亂的酒樓越發的亂了起來,裝束各異的人,倉皇失措鬼哭狼嚎的就朝酒樓外跑去。
一個飛身閃到洞口。邊下方一片亂騰,卻哪裡還有楚刑天的影子,飛林眉眼一挑,嘴角勾勒出一蹲邪笑,楚刑天居然在跟他玩把戲。朝著四方打了一個手勢,一直跟著他的獨孤絕的鐵騎,立刻散開,跟著追蹤而去。
飛身從大洞中躍下,暮靄嘴角間夾雜著一蹲冷笑,這個楚刑天居然在玩花招,看來也不是個傻子只是可惜面對的是他和飛林,他們兩個聯手要是讓楚刑天溜了的話,那也不用活了。酒樓外有密佈的獨孤絕鐵騎,進關卡向楚國內部的兩條道路都早就埋伏的有監視的人馬,楚刑天你插翅也難飛。
外間沒有信號,楚刑天沒出酒樓,那就一定在酒樓裡,如此方寸之間,還想擺脫追蹤」身形閃動募靄和飛林直接朝酒樓內房追了進去。酒樓小小的地窖內。
「陛下快走。」三兩下把楚刑天華陽太后和鐵豹塞進了密道,鐵虎沉聲大吼道。
「鐵虎。」楚刑天此時那有剛才那中毒的樣子,緊咬著牙低吼了一聲。
「快走。」鐵虎一掌按上地窖旁的機關上滿臉青筋蹦起,大喝道。外面兵器撞擊聲飛速的傳來,飛林和暮靄已經追了過來,憑借武功,他們的黃泉鐵衛和他們三個人沒有一個是飛棒和兼靄的對手。
楚刑天見此狠狠一咬牙,雙目血紅,一拳頭砸在密道旁的牆壁上:「我會給你報仇。」話音落下楚刑天在沒看鐵虎一眼,轉身就朝密道內瘋狂的朝前跑去,華陽太后沒多說什麼,緊跟而上。鐵豹跟隨在後對著鐵虎重重的點了點頭,反身就追隨楚刑天而去。這樣的密道在楚國與燕國,韓國,趙國的邊關都設的有,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聊作脫身之用,他們今日就是特意的。風聲驟起,飛林暮靄一個閃身衝進地窖,對上了身前擋著的鐵虎,鐵虎面時著兩人嗜血的一笑,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的機關上,瞬間地窖整個開始垮塌,密道。開始崩潰,大塊大塊的石頭砸下來。
「拿命來。」手中長劍揮動鐵虎不要命的朝飛林和暮靄衝了上來,竭力爭取著時間,避免飛林和募靄去追楚刑天。
「砰。」眼看如此情景,飛林和慕靄臉色也是一沉,直接兩人同時全力出手雙雙對上了鐵虎,誓要一掌滅了擋路的鐵虎,只聽砰的一聲,兩掌一劍撞在一起一道狂烈的勁風四射而出口喉頭一甜,鐵虎一口血苫射出,整個人朝後被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密道口上,鐵虎縱然有一身武功,卻那裡是飛林和幕靄聯手的對手。
「追。」一掌橫掃,擊飛從頭頂上落下來的大石,飛林冷著臉喝了一聲。
豈料話音還沒落,地窖一陣晃動,密道口還剩不多的空間,砰的一聲整個的垮塌了下來,密道口這一下完全的被封住了。
「哈哈,想殺我們陛下,休想。」眼見密道完全被封,張狂的笑聲從鐵豹的嘴裡狂飆而出,整個人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居然還笑的萬分猖狂。
飛林,暮靄,同時一皺眉。
「楚國必勝,陛下必勝。」血紅著雙眼,鐵豹一聲大吼,反手一劍,血花瞬間從他頸項間飛射而出,高高的濺起,高元的大吼在地窖中轟然迴響,伴隨著大石落下的聲音,鐵血而長歌。
人至死依舊橫在密道門口。
「砰砰砰砰。」地窖垮塌的越發的厲害,幾乎有整個崩塌的可能。
飛林幕靄深深看了至死也不退的鐵虎一眼,死,也是自殺,而不是被他們殺,這樣鐵血的人才,估計也就獨孤絕手下的幾個人可以比擬,微微搖了搖頭,兩人對視一眼,轉身就朝地窖外射去,不能在追,也無法在追。
兩人身形才閃出地窖整個地窖轟的一聲完全的垮塌了下來,要不是飛林和暮靄動作快,鐵定已經被埋在了裡面。
「怎麼樣?」已經醒過來的上官勁雪姬,小左,小右,都已經聚集在了地窖外。揚了揚眉,飛林苦笑了一下,他們都低估楚刑天了,這個人恐怕是早就看穿了一切卻一直不動聲色的按著他們的預想朝楚國狂奔楚刑天啊,楚刑天不愧是獨孤絕的對手啊。
密道內,楚刑天華陽太后和鐵虎如飛一般朝密道深處衝去,身後密道在不間斷的垮塌著,這本就是自毀模式的密道,以自我毀滅來求取生存。鐵牙緊咬,身形如電楚刑天一臉冰冷的宛若閻羅,他早就察覺了一切,只是在等時機,在尋找時機,今日得出升天,獨孤絕,想要吞併我楚國,好,那就來一決高下。
密道不斷的崩塌,楚刑天,鐵妁身形如電,遠遠而去。
寒風捲地,楚刑天消失不見的消息伴隨著寒冬臘月的寒風,朝著獨孤行,獨孤絕飛速傳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