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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妃》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嘩變

  獨孤絕眉頭微微一沉,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沉聲道:「宣。」

  「是。」楚雲當即高聲道:「宣南蠻聖女使者進殿。」殿上群臣頓時齊齊側頭朝殿外看去。

  雲輕高高坐於其上,緩緩收斂了嘴角的笑容,眉眼間幾不可見的微蹙,閃過一絲若有所思,若她當日沒有記錯的話,飛林曾經問過雪王妃是不是南蠻人,而雪王妃含糊其辭,今日這南蠻使者……

  沒等她如何思索,殿外快走上來的幾人,雲輕抬眼看去。

  只見來人不比秦國人彪悍體型,也不若趙國人的高大,齊楚的溫文爾雅,韓燕的風度翩翩,看上去並不是很強壯,個子適中,風度也不謙和,卻精壯之極,猶如豹子,好像隨時都可以在瞬間給人致命一擊的感覺。

  來人三男一女,三個男子頭上帶著插了羽毛的帽子,上身只穿一件看似單薄的貼身短襟,下身圍著一虎皮裙,不似繁裝儒衫,與七國民風大不相同,看上去很新鮮。

  而那一個女子一身純白的衣裙,裙腳上繡著一圈像樹又像鳥,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的圖案,臉上以白紗蒙著,看不見容貌。

  三男一女大步走上,當前那女子一進殿門,一眼便對上了雲輕的眼,便沒再移開過,注視著雲輕的臉,完全無視旁邊的獨孤絕。

  獨孤絕一見眼神一厲,重重的一聲冷哼!

  那蒙面的女子聞聲斜眼看了獨孤絕一眼,便也不再理會,依然站在殿上打量著雲輕,對獨孤絕不行禮也不跪拜。

  朝中百官見此齊齊臉有怒色,楚雲臉色一沉便欲出聲。

  那蒙面女子身後一長相剛武的男子,見此踏前一步,看著獨孤絕高聲道:「南域聖女座下左都尉見過秦王。」說罷與身後兩男子對獨孤絕微微躬身為禮,卻不行跪拜之禮。

  而那蒙面女子只淡淡一點頭,權當作了禮節。

  「放肆!見吾君王為何不跪?」禮部上大夫立刻面色一沉,上前一步大喝道。

  那左都尉冷冷的瞟了禮部上大夫一眼,聲音萬分洪亮道:「天地君親師,我南域只跪聖女,鄰邦君王,為何要跪?!」雖然七國稱呼他們為南蠻,不過他們自己卻不是如此稱謂,而是南域。

  一句話說的萬分響亮,擲地有聲,萬分桀驁不馴。

  「你……」禮部上大夫面上瞬間被氣得通紅。

  獨孤絕聞言滿身冷酷的皺了皺眉。

  楚雲見此立刻揮了揮手,打斷群臣憤怒的欲呵斥的話語,看著眼前的左都尉,沉聲道:「國自有國禮,無須強求。」

  南蠻之地只信奉聖女和南蠻王,這只跪他們的說法並不是虛構,今南蠻聖女的使者來的蹊蹺,這禮法上到沒有必要太過強求,先看來意。

  一句話按撫百官,百官聞言齊齊收斂了怒色,靜待來人表露來意。

  那左都尉見此,看了一直淡然坐在王座上的雲輕一眼,再度對著雲輕微微躬身後,高聲道:「我南域聖女聞相鄰秦國,出一驚才絕艷之人,駕馭萬獸,聲震八方,今恰逢大好日子,我聖女特意送上薄禮一副,望請王后笑納。」說罷,伸手從身後一男子手中取下一長長的禮盒對著雲輕遞上。

  自這三男一女進殿,雲輕一直與打量著她的蒙面女子對視,此時聽言如此說道,不由望向說話的人。

  百官聞言瞬間面面相覷起來,面色不怎麼好看,只送禮於王后,這算什麼?

  先有王,才有王后,大殿之上獻禮於王后,不就等於無視他們的王,雖然是獻禮,但是……

  高坐於上的獨孤絕見此,卻並不覺得難堪,若是送給別人,那麼這面前的三男一女不要再想走出這秦國,不過若是送給雲輕,那麼他不但不怒,反而覺得歡喜。

  「呈上來!」獨孤絕大手一揮。

  下方的墨銀,墨離立刻走上前,接過左都尉手中的禮盒,在王階下站定,萬分小心的打開。

  防範於未然,這南蠻來得蹊蹺,不能大意。

  小心翼翼的打開禮盒,見裡間就只一卷軸,看來是字畫一類的東西,難道真的獻禮而來?

  雲輕見此移開目光,看向左都尉淡淡的道:「多謝聖女。」

  「王后喜歡才好。」左都尉定定的看著雲輕,眉眼中很是尊敬。

  墨銀見此取過畫,恭敬的走上前朝雲輕緩緩展開。

  雲輕,獨孤絕頓時齊齊看過來。

  只見卷軸展開,一副水墨山水立刻躍入眼簾,荷塘清幽,蓮花朵朵,一女子依欄而立,凝望遠方,冷淡而絕世清艷,乃是一副絕色佳人圖。

  楚雲站在雲輕和獨孤絕之前,也把此畫收入了眼簾,不由暗自詫異,給雲輕獻上一美人圖,這是什麼意思?這畫要送,送他們秦王還貼切一點,送給雲輕做什麼?

  此念頭還沒成型,那畫作接著展開,畫中絕色麗人的容顏完全展露出來。

  彎彎的柳葉眉,黑如寶石的丹鳳眼,小巧的瓜子臉,而那眉心一塊殷紅的櫻花印記,令整個人更添三分靈氣。

  三人看到這齊齊一愣,那張臉,這不是雲輕是誰?

  雲輕眉眼中微微一閃而過詫異,她的畫像?

  獨孤絕則瞬間神色一冷,南蠻聖女送來一副雲輕的畫像是什麼意思,不由眉眼一沉正欲說話,卻一眼掃到墨銀打開畫作的右下角,作於丙辰年七月,話到嘴邊卡在了喉嚨裡,頃刻間說不出話來。

  丙辰年七月,這幅畫是二十年前所作。

  雲輕瞬間大感詫異,二十年的畫像,這不是她,但是那張臉,那額上的櫻花標記,怎會如此相像?

  與獨孤絕對視一眼,兩人再度仔細看去。

  紙張發黃,摸上去微有濕氣,顯然有了些時間,的確不像近作。

  再細細看那眉眼,雖然一眼看上去很像,但是仔細看,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畫中的女子是冷,冰冷高貴,而雲輕是淡,淡雅溫和,那眉眼處也略有不同,仔細看來就可看出確實是兩個人。

  但是那輪廓之像,若說雪王妃與雲輕有五分相似,那麼這個女子與雲輕就有七分相似,天下間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人。

  「這是聖女珍藏了二十年的畫作,王后可喜歡?」大殿上左都尉洪亮的聲音響起,直直望著雲輕。

  大殿上的百官都看見獨孤絕和雲輕楚雲細微的變化的神態,不由此時也都齊齊看著雲輕和獨孤絕,他們的陛下並不是輕易動容的人,這畫上面到底畫的是什麼?

  雲輕言轉頭看著殿下的左都尉,那眉眼中的敬意和狂熱,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是雲輕卻看得很清楚,當下雲輕暗自皺了皺眉,面上卻淡雅依然的道:「很喜歡,多謝聖女割愛。」

  「若想知道畫上的女子是誰,我可以為王后提供答案。」那自從進殿一直沒有出聲,只看著雲輕的面女子突然出聲道,聲音冰冷之極。

  雲輕聞言看著那女子,心裡微微波動,這話後面的意思,也許並不是她喜歡的,也許……

  當下溫雅的道:「若想知時,自當拜訪。」

  那蒙面女子見此看了雲輕一眼,不再說話,那身後的左都尉等人,也靜立在殿中,不再言語。

  楚雲一見立刻拍掌朝殿外侍衛道:「四位遠道而來辛苦了,請作稍事休息後,陛下設宴款待。」

  四人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走了出去,相當直接。

  朝中百官見此不由哭笑不得,這南蠻就是南蠻,簡直就是一個蠻子,一點規矩禮節都不懂,實在是登不了大雅之堂,不由奚落之聲隱隱傳來,各自暗中嘲笑。

  然獨孤絕眉眼中卻閃過一絲戾氣,瞇了瞇眼,憑著直覺,獨孤絕很肯定那不是他們不懂禮節,而是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在他的地盤上還敢如此囂張,好,好!

  雲輕則從墨銀手中取過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這畫中人到底……

  接下來百官繼續進獻寶物,只是雲輕的心巳然落到了畫中人,渾然沒有注意大殿上的情況了。

  時間飛速而過,轉眼就到了晚間,百官獻禮,居然獻了一整天。

  華燈初上,盛宴開席,整個秦王宮一片燈火通明,戲班,雜耍,歌舞,充斥在秦王宮軒轅殿前一方曠闊的場地上。

  百官會聚,與君王同樂。

  獨孤絕高高坐於其上,看著眼前的破陣舞,朝著下方的群臣舉了舉杯,下方立刻百官回首,恭敬的舉杯,謝主隆恩。

  而雲輕與獨孤絕遙遙相對,身後坐著後宮的嬪妃和百官的大婦,今日普天同慶,理當同樂。

  「王后,陛下讓送來的暖爐。」雲輕靠在椅子上正閒散時候,楚雲突然在耳邊道。

  雲輕聞言抬起頭來,一溫度正適中的暖爐從楚雲手中放到了她手中,雲輕看著手中的暖爐,不由微微扭頭朝獨孤絕處看去。

  獨孤絕正定定的看著她,見她看過來,不由一揚眉,無聲的道:「好好給我抱著。」

  雲輕見此不由輕輕的笑了起來,抱著懷中的暖爐,雖然是寒冬臘月,整個人整個心都是暖的。

  她手腕上曾經被封住的筋脈,在雪王妃那一杖長生果後,早巳康復了,巳不再怕雨天寒冬的季節,這獨孤絕居然還特意給她備著暖爐,這人怎麼能如此細心。

  「陛下說了,王后要是覺得累了,就先回寢宮,這裡不應付也沒事,陛下過會就來找你。」楚雲笑著低聲在雲輕耳邊道。

   他們都知道雲輕這性子,並不喜歡這些場面,不過 若是獨孤絕在此,她也不會推拒,縱然不喜還是會留在這裡,不過,他們陛下可是疼雲輕疼到骨子裡去了,那捨得她委屈,這不,連場面都不用她應付了。

  雲輕聞言不由對著獨孤絕溫柔之極的一笑,對楚雲道:「那就有勞你了。」邊說邊站了起來,她確實不喜歡這樣人多,卻虛偽的場面,寢宮那裡師傅,暮靄,小左,小右,姐姐,白虎王,小穿山甲,貂兒都還在那裡,還有獨孤行也在那裡,她可是令願意陪他們過年的。

  獨孤絕看雲輕對她溫柔之極的一笑,不由一瞬間骨頭都覺得酥了,掃了眼才進行到一半的盛宴,立刻覺得生了厭惡之意了。

  「陛下,王后走了,你可不能走。」墨離一見獨孤絕的眼神,立刻出聲道,這般重要的場合,可不能兩個撐場面的都不在。

  獨孤絕聽言不由面色冷沉冷沉的。

  墨離,墨銀見此對視一眼,眉眼中都閃過一絲笑意,他們陛下可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他們的王后在一起,何況現在獨孤行也在那處。

  「陛下,南蠻那些人在西殿休息,沒有其它動作。」正此時墨之走了過來,低聲附耳與獨孤絕耳邊道。

  晚上去請他們宴會時,那左都尉推遲說來的太匆忙,幾人太過疲累,今日晚宴就不參加了,明日一早為王后和陛下迎新年。

  獨孤絕聞言眉眼中精光一閃,微微點了點頭,乖乖待著就好,要是有什麼異動,那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氣,南蠻又怎麼樣,照樣滅了。

  而這個時候鳳鳴殿裡,獨孤行,飛林,暮靄,丁飛情,小左,小右,還有兩大一小三傢伙,正圍著熱爐,興高采烈,你來我往的對飲著,那熱鬧氣氛比之外面那盛大的晚宴,卻是一點也不遜色。

  獨孤行不能出現在外界,飛林,暮靄等那是不能也不會去,丁飛情是懶的理會那樣的局面,她在韓國可是這般過了幾個年頭,空有豪華而已,不如這裡來的自由自在。

  因此,宮中眾人都知道丁飛情在鳳鳴殿這邊設宴,各種好的酒水,百官盛宴那邊有,這邊也定然有,各種瓜蔬挑好的上,這邊的丁飛情,可也是不能得罪的。

  「我賭雲輕在一炷香時間就會回來。」暮靄笑瞇瞇的看著飛林。

  飛林一口飲盡杯中酒,慢條斯理的道:「那我賭……」

  「王爺。」飛林話還沒說出,外間伺候的李公公快補走了進來,朝獨孤行喊道。獨孤行靠在軟墊上,抱著手爐正與丁飛情說話,此時見李公公進來,不由斜眼看了李公公一眼道:「什麼事?」

  「剛才陛下那邊的環公公過來稟報,說王后已經離開宮殿,朝陛下寢宮去了,請她姐姐過去,那邊歡宴,讓他過來傳個話。」李公公稟報道。

  丁飛情一聽頓時大笑道:「這下獨孤絕鼻子都要氣青,走,走,過去,鬧騰他們去。」

  雲輕大婚後就沒住在這本該王后住的鳳鳴殿裡,讓給了飛林他們住,她則直接被獨孤絕留在了他的寢宮中。

  小左,小右聽言立刻就跳了起來,轉身就往獨孤絕的寢宮裡跑,白虎王等立刻跟上,看他們今天不鬧騰個一整晚,絕不罷休。

  獨孤行見此笑道:「雲輕還真不在乎規矩,秦王宮也不當一回事。」邊說邊在李公公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披上了裘袍,遮擋住頭臉。

  只飛林微微皺眉,明明給他說好了在這裡,為何臨時改變了,不過環公公乃是獨孤絕身邊的大公公,楚雲等有事情不能來的時候,就是他代為傳話,也算有交代。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南蠻來人後獨孤絕便遣他去了西殿那邊伺候,因為他最是伶俐。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的朝獨孤絕的寢宮走去。

  而雲輕與著那兩個大丫鬟正從軒轅殿朝著鳳鳴殿而去,兩者一者在左邊朝右邊的鳳鳴殿去,一者從鳳鳴殿更加朝右邊的獨孤絕寢宮而去,連會碰面的機會都沒有。

  夜色濃重,北風微微的吹著,樹梢在寒夜的北風中晃動著,一輪下玄月照耀在天際,映襯著這下方的樹影,不見婆娑,反而有點鬼影重重的感覺。

  輕輕的沙沙聲在夜色下瀰漫著,耀眼的宮燈被吹的左右擺動,迷影重重。

  此時,軒轅殿這方宴會正濃,胡邊舞正激情昂揚的舞動著,激烈的鼓聲激盪在天空,場中只下半身穿有如燈籠一般褲子的彪悍男子,舞動著手中的利劍,踏著激烈的鼓點,幾如殺場一般瘋狂的舞動著,那狂,那烈,幾乎把現場烘托成了血腥殺場,激得眾百官熱血沸騰,連連叫好。

  「陛下,南蠻那邊沒什麼異動,只有小環和四個侍女去了鳳鳴殿,說是那左都尉吩咐,若王后回去,給他們通傳一聲,他們明日辰時會去鳳鳴殿,同迎新年第一縷曙光。」

  獨孤絕看著眼前的表演,耳裡聽見墨之的匯報,辰時,天都沒亮。

  「陛下,飛林派人來問,王后是不是在你的寢宮設宴?」心頭正轉著辰時的念頭,旁邊楚雲突然來到,快速的道。

  獨孤絕唰的轉過頭來,眉眼一豎沉聲道:「什麼意思?」

  楚雲飛速的道:「飛林他們收到王后的傳話,說在你的寢宮設宴,他感覺不太對勁,因此派人來問,是真是假,可有問題,畢竟王后先給他說了是在鳳鳴殿設宴的,現在突然改了,他們現在已經朝你的寢宮去了。」楚雲說到這臉色不大好看起來。

  獨孤絕曖間臉色變色,雲輕若是要用他的寢宮,自然會給他說,豈會臨時起意,有問題。

  「走,封鎖鳳鳴殿,攔截雲輕,快。」一摔袖子,獨孤絕一個翻身躍起,如利箭一般朝鳳鳴殿的方向射了去。

  墨銀,墨離,墨之,楚雲二話不說,轉身跟著獨孤絕就朝鳳鳴殿衝去。

  宴會上的百官,雖然眼在表演,心卻在獨孤絕這邊,一見獨孤絕臉色驟變,急沖沖而去,不由一瞬間的靜默後,立刻起身跟著就追上。

  同一時間,走到半路的飛林,一步頓住腳步沉聲道:「不對,我總覺得不對,走,回去,有問題。」一語扔下,飛林腳下一加力,衣袖飄飛,人如流星一般朝鳳鳴殿返回而去。

  丁飛情,暮靄,獨孤行等在剛才飛林派人去問獨孤行絕的時候,就緩下了步伐,尋思了起來,此時一見飛林如此,丁飛情,暮靄面色也是一變,跟著就衝了回去。

  暮靄同時道:「小左,小右,留下保護。」獨孤行的身份和身體,也是不能有一絲疏忽的。

  只見,夜色下,兩撥人馬飛一般朝鳳鳴殿衝去。

  而這個時候,雲輕與兩個丫環,一路快步回到鳳鳴殿,她好久沒跟姐姐過年了,而且今年還有這麼多朋友,還有大哥,那心裡可喜悅的很,腳步也快了不知道多少。

  「姐姐……」一步跨進鳳鳴殿,雲輕屏退兩丫環就大步朝內殿走去。

  兩丫環立刻恭敬的退下,鳳鳴殿的內殿,不得允許是不能進去的。

  歡快的推開內殿的殿門,一股熱氣和酒氣立刻迎面而來,雲輕不由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幾步轉過琉璃屏風,邊道:「怎麼不出……」

  聲字還沒說出口,雲輕腳步一頓停在屏風後,那內殿那裡有她的姐姐,師傅們,只有滿內殿的佳餚,酒香,人卻不見了,這……

  「雲輕,是吧。」雲輕還沒回過神來,身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來,一人緩緩從側門走了出來。

  雲輕立時轉過身來,看著眼著發聲之人。

  一身白衣,蒙著面紗,不是那南蠻之人是誰。

  「你為何會在我這裡?」雲輕見此微微皺眉,手指按上了腰間的鳳吟焦尾,沉聲問道。

  蒙面女子看著雲輕的動作,並不阻攔也不躲避,冷冷的道:「丁家子女,你的親生母親應該是韓國雪王妃,雪怡才是。」

  雲輕聽言不由心裡一動,定定看著眼著的蒙面女子,神色清淡的道:「你是誰?」

  蒙面女子沒有說話,只手腕微動,緩緩拉下了面上蒙著的面紗。

  那張臉,那張臉,這不是南蠻送給雲輕那副畫上的人,雖然老了,但是雲輕任然能一眼看出。

  「你……」雲輕微微皺眉,這……

  一個你字才出口,那女人不經意的抖了抖拿在手中的面紗,一股幽香立刻朝雲輕撲來。

  雲輕只覺眼前一花,腦海中瞬間昏沉沉起來,不由心下一驚,暗叫一聲不好,按在鳳吟焦尾的手指就欲划動。

  不想她還沒有動作,頸子後突然一重重的手刀砍下,雲輕身子一顫,眼前一黑,瞬間什麼感覺也沒有的軟倒了下來。

  蒙面女子伸手接住雲輕,冷冷的道:「長生果是好東西,我既然是它的主人,自然知道怎麼對付它,你身上它的味道太濃了。」

  夜色,越發的濃了。

  一縷火光在暗夜中蔓延了開來,奔騰在鳳鳴宮之上,那燦爛的顏色,那妖艷的跳動,在漆黑的夜色下,綻放出無以倫比的熱情。

  「不……」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響徹在漆黑的夜空之下,一道身影如閃電般急衝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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