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彪悍手段
幾個人瞬間心思相通的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著複雜的驚訝,趙國萬萬不會動楚國糧草,齊國自然也不會動,而有可能敵對的秦國,如此大的兵馬集結在趙國的國土上,顯然也是不可能的,趙王又不是傻的,這麼大的兵馬進入他趙國,他會不知道,但是除了齊楚的軍隊,這到底是誰獲得趙王的許可進入趙國,而他們不知道的。
飛林、暮靄、雲輕,三人對視的眼中,都覺得這件事裡有著其中的複雜性,齊齊皺了皺眉頭。
烈焰焚起,絲絲濃煙從下方的廝殺中冒出來,星星小火點點晃動,這是那不名的軍隊在焚燒楚國的糧草。
不是搶,而是焚燒,搶過去,有能力還可以搶過來,但是現在是焚燒,毀滅的乾淨,什麼都不剩下,擺明了一條後路也不給,擺明了就是衝你楚國來的,好狠的手段。
一見如此,楚軍頓時大叫,再無一絲顧忌,瘋狂的朝不名的軍隊撲殺,一邊奮力的撲滅火焰,一邊鐵蹄飛揚,奮勇突圍。
一時間,廝殺的更加激烈了,只見下方喊殺聲響成一片,武器交擊的聲音,嘶吼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響片整個草原。
血色瀰漫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兩方的將領不斷倒下,火焰燃燒起來,又被撲滅下去,撲滅下去又被燃燒起來,如此重複,一方誓要毀盡糧草,一方迸命保衛糧草,腥風血雨,猙獰無情。
「王八蛋。」坐在雲輕身前的上官勁,此時一張精緻的臉鐵青,咬牙切齒的看著下方的廝殺,雙手緊握成拳,那模樣好生的猙獰和憤怒。
雲輕感覺到上官勁的不對勁,不由收回看著下方廝殺的目光,轉頭看著上官勁,微微詢問:「怎麼……」
話還沒說完,上官勁突然一把撕下自己身上的衣襟,快速往臉上一蒙,掩住他的臉,快手抽出利劍,一夾腿下的白虎王,低聲喝道:「那是我的隊伍。」
雲輕一聽不由眉眼一凜,上官勁的隊伍,那是韓國的軍隊,怎麼回事?為什麼韓國的軍隊會出現在趙國的土地上?為什麼會在這裡伏擊楚糧草後備?為什麼……
太多問題劃過雲輕的腦海,心中那一絲不安越發的濃重了。
然而不等她想出來,看見如此情景,早就引發了野獸本性的白虎王,一得上官勁的指示,當即一聲虎嘯穿雲破月而出,四蹄撤開,就朝那下方的廝殺戰場衝了過去,它也興奮了。
但見一頭猛虎從高坡上飛躍而下,猶如一條白線呼嘯而來,氣勢兇猛,來如閃電。
雲輕見此也來不及細想,那是上官勁的軍隊,她自然是要幫忙的,腦海中的疑問等下再問,目前,先幫上官勁再說。
當下,飛快的一把按上一直佩戴在腰間的鳳吟焦尾,坐在上官勁身後,就朝廝殺的戰場飛奔而去。
山坡上飛林、暮靄、小右、小左一見不由齊齊啞然。
「小師妹,還真是衝動,居然就這麼跑去。」小左搖搖頭看著衝下去的雲輕和上官勁,眼中全是興奮,反手抓起隨身佩戴的長劍。
「有氣勢。」小右慢條斯理的抓起自己的佩劍,酷酷的道。
「怎麼樣,下去玩玩?」暮靄轉頭看著飛林,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飛林見此勾唇一笑,緩緩的道:「既然我的徒弟都下去了,我這個做師傅的不去,就太說不過去了,我當然是要站在我徒弟這一方的。」
小右聞言,鄙視的道:「想放火就明說,虛偽。」
「對。」小左重重的一點頭,不待飛林說話,一聲呼嘯,縱馬就朝山坡下飛快的衝下去,一邊大吼道:「小師妹,我來幫你。」那模樣怎一個興奮來形容。
飛林見此,哈哈大笑道:「這輩子還沒放火燒過這麼重要的東西,不經歷一回,豈不白活。」一邊大笑著縱馬跟著小左,小右等就朝下衝了過去。
廝殺,真正戰場上的廝殺,沒有浮華,不分貴賤,那是最實在的拚鬥,沒有花哨,那就是實打實,硬碰硬,那就是靠不怕死往前拼,那就是一刀一劍的鐵血猙獰。
戰場無情而血腥。
雲輕坐在上官勁身後,一路呼嘯著衝進廝殺的兩方軍隊,上官勁坐於前,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狠辣無比的砍殺著周圍衝過來的士兵,血色四濺,從劍鋒上,從半空中秉射出來,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雲輕不會武功,有上官勁衝鋒在前,她則坐在其後,手指飛快的划動著琴弦,沒有曲調,沒有成曲,就只有單音,一個一個的單音,從鳳吟焦尾上傾瀉出來,那是殺音,簡簡單單,殺戮之音,一音封喉。
因其琴音宏大,不分敵友,雖然攻擊力更加厲害,但是那是無差別性的,全部剿滅的那種,如此衝到敵人的腹地,一邊算是友方,一方是敵方,豈能一面倒的殺光,因此,雖然這單音相對而言危險一些,卻能分敵我。
上官勁一劍砍過去,雲輕在後面跟著一個單音,聯手出擊,居然配合的無衣無縫,一路朝著廝殺的中心場地就衝殺了進去。
身後的小左、小右、暮靄、飛林,呼嘯著跟來了,組成一隊,快如閃電的殺入陣中。
初時,韓國的軍隊和楚國的軍隊,都不知道這冒然出現的人,是敵人還是友人,此時雙雙攔截上來,而幾個衝鋒間,見上官勁等只殺楚國人,放過韓國人,不由韓國前來攔截的士兵,立刻讓開道路,注意力集中在楚國士兵的身上,而楚國的士兵,則蜂擁的擊殺了上來。
上官勁有雲輕在後相助,那是殺氣猙獰,一往無前,誰敢惹其鋒芒,咆哮著幾乎無人可擋的朝前方衝去。
一把搶過一韓國士兵手中的火把,上官勁一手執劍,一手握著搶來的火把,駕馭著白虎王,在廝殺的場地中橫衝直撞的行進著,舞動著火把,見糧草就點,見牛羊就燒,那叫一個所向披靡。
「爽啊。」跟在雲輕身後的小左和小右,有樣學樣的搶過火把,跟隨著雲輕就是到處亂點火,管他看的順眼,還是看得不順眼,燒的不亦樂乎。
「同感。」手中的火把,映紅了小右的臉,那酷酷的臉上一片嗜血的興奮,看樣子,居然很是喜歡這樣的場面,不見退縮和懼怕,居然還如此興奮,真不知道飛林是怎麼教導這兩個小孩子的。
跟在小左和小右身後的,則是暮靄和飛林,這兩個一身的本事,雖然在戰場上,武功的高低,到底沒有多少的優勢,不過總還是有優勢的。
兩個人手腕翻飛,一邊對付著衝過來的楚國士兵,一邊手中像是玩飛鏢一般的,一把搶過一火把,遠遠的找準保護在最內層的,不好下手的糧草馬車,就是一個投擲,準確無誤的每每命中目標。
看著那燃燒起來的火焰,兩人就是哈哈大笑,那模樣真正是讓楚國人氣的吐血。
本來韓國和楚國的交鋒,一直糾纏著,韓國雖然兵力比楚國多,但是楚國的兵士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過來的,拚死護衛糧草,一間韓國也得不了多少的便宜,星星小火雖然燒了不少糧草,但是最核心的,被楚國士兵護衛在最裡面的大批糧草,還安全得很。
而此時,上官勁帶著雲輕等一路直殺楚國護衛的中心,這一隊人是什麼人,那個個都是彪悍的不能在彪悍的人,頃刻間猶如一支利箭,狠狠的,快速絕倫的插入敵人的心臟部位置,煽風點火。
那滾滾的濃煙頃刻間蜂擁了起來,幾個人猶如狂風過境,那裡有他們經過,那裡就是一團亂,火焰亂飄。
剎那,楚國的後方猶如一滴水進入了油鍋,整個的沸騰了起來,忙著救火的,忙著抵抗瘋狂衝過來的幾人的,忙著調整軍隊的,忙著安撫被熊熊烈火瘋狂燃燒起來暴走的牛馬群的,一團亂嘛。
遠處指揮著韓國士兵作戰的統領,一眼看著呼嘯而來的白虎,見著虎王身上的身影時,整個人突然朝前狂衝兩步,渾身發抖,一把拔出長劍就畏衝過去。
「大人,你幹什麼?」旁邊的副將手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死也不放。
那統領見此深吸了一口氣,平穩下來,狂吼道:「接應,接應。」
剎時,立刻一隊人高舉著火把,就朝著雲輕等人的路徑,衝了過來。
因為進入到了楚軍腹地,而沒有了火把的飛林等人,有了這提供火把的一隊人,那是越發的囂張和到處肆虐了。
「好爽,好爽。」暮靄一個遠投,手中的火把端端正正的插在一後方的糧草堆上,頃刻間一片火光就沸騰了起來,而身邊跟在他們身後的韓國士兵,立刻相當默契的把手中的火把,給暮靄遞了上去。
「痛快,真痛快。」飛林哈哈大笑著,一劍挑開身旁一撲上來的楚國兵士,劍尖一挑,一火把在空中打著旋轉,飛旋著落在了遠處的一糧草堆上,剎那濃煙冒起。
「等閒還遇不上這樣的趣事,幫忙放火,我喜歡,我喜歡。」飛林一臉的興奮和愉悅。
暮靄聞言高聲附和道:「可不是,這樣光明正大的放火,那去找這樣的趣事,爽,想想至少毀了十幾萬兩銀子,我就高興啊!」
「那是,你又好賺一筆了。」飛林大笑著回道。
「對。」暮靄滿臉得意。
這把火放的爽啊,給了楚國當頭一棒不說,楚國沒了糧草,不管從何種途徑調運糧草,都是要從他手中買的,這可是一筆天價銀子,想著就爽,滅了敵人的東西,敵人還要捧著銀子上來買,這樣的買賣誰不做。
一邊狂妄的交談,一邊手腳也不閒著,飛林和暮靄那是盡朝著最遠的糧草燒。
而他們前面的小左和小右,功力沒飛林和暮靄那麼高,那是中長距離的放火,放的是得心應手,飛林和暮靄管遠處,他們兩個那就來管中間,至於短距離和尋找方位,那就交給前面帶路的上官勁和雲輕了。
一行六人,兩兩相對,那是遠近都有攻擊,真正是配合的無衣無縫,好生囂張。
「吼……」奔行在前的白虎王,也受到戰場上和身上之人情緒的感染,那是興奮的幾乎要沸騰起來,那四蹄飛揚,別說身邊的楚國士兵的馬匹跟不上牠的速度,就連身後的小左小右等的良駒,幾乎都快被牠甩開了。
那是跳躍移動,兇猛異常,一咬,那身穿鐵甲的士兵,生生就被牠給咬出鮮血四濺,那氣勢,幾乎讓人無限愄懼。
趴在白虎王身後的小穿山甲,和站在雲輕肩上的貂兒,也興奮得莫名,要不是牠們不具備戰場上的攻擊能力,怕也是要衝上去,狠狠叫囂才是。
火焰四起,濃煙滾滾,不過片刻功夫,有了雲輕等人的奇兵出擊,整個楚國的糧草隊伍,那是一團混亂,大簇,大簇的火苗從四方八方迅速的竄了出來,迅速燃燒成一片。
火勢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快,快救火,快救火……」
「救火啊……」
驚恐的大叫聲此起彼落,楚國負責看守糧草的士兵,瘋狂的大叫起來,手忙腳亂的撲滅火焰。
但是糧草本就是易燃的東西,而且在這草原上,冷烈的秋風一吹,那是風助火勢,越發燃燒的更快,幾個呼吸之間,就見熊熊大火越發的沸騰,在一片蒼涼的草原上,火焰在跳動著,肆意的揮舞著。
楚國大軍頓時一片大亂,要忙著應對敵軍,又要忙著救火,撲救糧草如此一心三用下,雖然萬多人,但在這種情況下不到三份之一,局劫立刻有利於韓國一方。
而那指揮韓國士兵的統領,顯然是個人才,一見之下,立刻審時度勢,一邊牽引著楚國的激戰兵力,一邊分兵直撲楚後方,看那模樣,勢要燒燬整個楚軍十萬士兵的糧草才會退兵。
火焰洶湧,雲輕駕馭著白虎王,穿梭在熊熊火焰之中,但見一縷白色在火紅之中,飛快的跳躍著,奔騰著,那鮮艷的紅,把那醒目的白,越發襯托的纖毫畢現,神威凜凜。
太陽緩緩的西落,橘紅的光芒灑在蒼涼的蒼茫草原上,映襯著這耀目的火紅,居然美得不可思議。
「走。」奔行在前的上官勁見燒殺得差不多,當即一聲大叫,手中長劍一指向韓國軍隊的方向。
雲輕見此立刻微踢白虎王,白虎王立刻掉轉虎頭,一聲虎嘯,撒開四蹄,就朝上官勁所指的方向衝過去。
身後跟隨的小左、小右、飛林、暮靄,見勢哈哈大笑著一派囂張的跟在雲輕身後,朝前飛奔而去。
火放得差不多了,這楚國的十萬糧草,怕是一車也不留不下來了。
「鳴……」幾人正掉轉了方向,韓國士兵處遠遠就傳來號角之聲。
上官勁一聽,立刻低聲說道:「快,楚國的後援來了。」
雲輕一聽,立刻飛快的朝後面的小左等打了個幾人都懂的手勢,一邊一夾白虎王,示意加速。
飛林、暮靄兩人一見,不由齊齊挑了一下眉頭,神色中一點驚異之色都沒有。
太過重要的糧草隊伍自然有專門的軍隊護送,而這一回,明顯是因為在趙國的境內,楚國沒有想到會出現劫殺糧草的事情,因此,護衛和糧草的兩線拉的過長,首尾不能接應,給了韓國這樣一個可乘之機。
不過現下這濃煙滾滾的情況,在遠遠的也可看見,楚國的後備軍隊趕來,也不是什麼震驚的事情,當下一邊殺出一條路,一邊拍馬飛快而走。
頃刻間一行六人,如利劍一般朝後殺了個回馬槍回去,快如閃電。
「鳴鳴……」厚重的號角聲劃破空氣遠遠的傳來,充滿了嚴肅和肅殺,楚國的軍隊趕到了。
韓國的士兵如水一般後退回去,而楚國的糧草隊伍聽見自己的軍隊來了,頓時誓死也要拖住敵人,立刻命也不要的,拚死糾纏著所有的敵人。
然而,韓國軍隊犀利,本就沒有分散,此時後退,相互後補,有攻有守,互相協助作出快速後退。
楚國殘兵敗將之師,雖然死拖,但是卻無法阻擋韓國軍隊退去的陣勢。
不過頃刻間功夫,韓國重兵巳經快速的退了開去,朝著後方的茫茫草原退去,行動間其快如風,顯然早有計算。
而雲輕這邊,雖然身在敵人的腹地,但是他們一行六人是什麼人,那一個都是強手中的強手,還能輕而易舉的拚殺進來,現在只剩下一片殘兵敗將,還有什麼能夠攔阻住他們的。
頓時,只見白影狂飆,幾馬奔行如電,朝著韓國後退方向就衝了過去。
「鳴鳴……」厚重號角聲越發的響了,顯然楚國的後援來的相當速度,前一刻還在一里之外,不過頃刻間就巳經幾乎來到了耳邊。
鐵蹄聲聲而至,那萬馬狂奔的聲音,那鐵蹄踐踏在草原上的厚重之聲,陣陣的傳來,大地幾乎都在震動,尖利的殺伐之氣,軍隊還沒到,卻巳經渲染了半邊天空。
「快。」一道清脆的聲音劃破天際,朝著雲輕等飄來。
只見雲輕等所去的前方,利箭齊射,攔截在他們前方的楚國騎兵,一排排的倒了下去。
白虎王一個飛躍,高高的躍過一座小小的土坡,雲輕眼角掃見,那本來應該巳經退走的韓國士兵處,一小隊人馬一邊慢慢的朝後退,一邊手持弓箭,正朝著他們前方射來,這是在給他們開路,給他們掃清前方的障礙。
那當頭的統領,一身盔甲,整個的遮住了他的頭面,看不見容貌,只看見那普通的盔甲在夕陽下,散發出橘紅的,銀銀的光芒,此時正對著她,飛快的揮動著手,狂吼道。
「快。」雲輕狠狠一夾白虎王,白虎王的速度幾乎提升到了極限。
急速狂飆,風馳電制。所過之處血光瀰漫,所向無敵。
轟轟,萬馬奔騰的聲音飛速而來,楚國大軍的鐵蹄從後而至,鐵黑色的黑甲,在夕陽下揮灑出一地肅殺和森嚴,如滾滾黑霧,洶湧著衝了上來。
「左右包抄,前鋒追擊。」高亢的命令響徹在天際,剎那,猙獰的鐵蹄如重錘敲響而來,重重擊打在所有人的心裡。
雲輕一邊抓著上官勁,匍匐在白虎王背上朝前衝,一邊五指飛快劃過琴弦,此時巳經沒有了韓國的人,不需要注意,那琴聲帶著殺聲迴盪在這一片空中,如利劍般破開前方阻重重阻隔,為她和身後的飛林等人開僻前行的路線。
草原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讓軍隊追個頭尾夾擊,那就逃不了。
入眼,那黑壓壓的殺伐鐵騎正前方,一人一身淺黃在萬千鐵黑色鐵騎中萬分顯眼,首當其衝映入眼簾,一身內斂的沉穩和霸道,雖然隔的遠看不清面容,但是那樣的氣勢,此人是誰巳經不用再說了,除了楚王楚刑天,還有誰。
楚刑天滿身狂烈的率兵衝來,入眼一片火焰中,那道白色的身影那麼顯眼,白虎王,楚刑天頓時深深的一皺眉,能駕馭白虎王的,除了雲輕還有誰。
一把勒住坐下駿馬,停立在原地,楚刑天右手高高舉起,伸開的五指唰的緊緊握成拳,一瞬間,那萬馬奔騰呼嘯而衝的兵馬,立刻勒馬停下,一片戰馬狂嘶之聲。
「陛下……」楚刑天身旁的鐵虎立時叫道。
楚刑天看著前方的身影,揮手打斷了鐵虎的話。
身後沒有了萬騎追趕的聲音,雲輕等不由詫異的齊齊朝後看去。
「歷山你救寡人一命,今日寡人放你走,前程恩怨,一併清還,再見面,就別怪寡人手下無情。」
沉穩冷酷的聲音響徹在天際,雲輕驟然一楞,歷山,他們在燕國時候所住的地方,那日救的……是楚刑天。
楚軍不在抵抗和追擊,雲輕等飛縱而去,不過頃刻,六人與著那韓國統領,巳經去的遠了。
夕陽下,一地火花跳躍,橘紅映襯著火紅,火紅回應著鐵黑,絕美而淒艷,肅殺而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