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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妃》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驚天身份

 砰砰砰,細微的碰撞聲響起,銀色的光芒在天空下窒,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抵擋在它們面前,阻擋住了它們的前路。

 銀芒流光,滿天飛花。

 獨孤絕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由眼中讚揚之色一閃,他的雲輕果然厲害。

 一念還沒表完,雲輕十指齊齊在琴面上一劃,一個爆裂音色厚重尖銳激發而出去。

 只見那些在天空中窒住一瞬間的流螢,猶如受到絕對的反彈之力一般不及墜落,反而轉變方向的反彈了回去。

 呼嘯著、尖銳著,帶著劃破空氣的銳利之聲,飛快的倒射而回,直指那看似平靜無波的河水中央。

 獨孤絕角勾勒起一絲殘酷的笑容,他的雲輕生氣了,如此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幹的好。

 不見波浪,不見劇烈的拚鬥,只頃刻間河面上浮現出一具具的屍體,那全身包裏在黑色中.只露出一張臉,此時全部漆黑一片,好像與那黑色的衣服融合在了一起一般,看不清楚那裡是衣服,那裡是臉。

 不過瞬間功夫,巳然致人於死地,如此劇毒,若是射在他們身上,豈有活命,好生歹毒。

 獨孤絕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稟王爺,無一活命。」從動手到全滅不過頃刻間,雲輕這廂才把埋伏在河水中的黑衣人全部殲滅,身後一百鐵騎巳然把近船緣和船底的人全部斬殺,雖然這些黑衣人乃是不知道是那個家族的死士,但是獨孤絕手下的這百來人,委實是精英中的精英,斬殺他們,實在是不在話下。

 獨孤絕回頭看了眼被扔過來的屍體,有的是一瞬間斃命,有的是明知道不敵,所以立刻服毒自盡,無一活口。

 獨孤絕皺了皺眉,好強硬的規矩,好迅猛的速度,他的手下居然第一時間都來不及活捉,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河面腥風吹蕩,一時間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呼呼的河風吹蕩著,河面也靜悄悄的,在沒有任何的舉動和暗藏的危險。

 「絕。」雲輕回頭看了眼獨孤絕,沉冷的面上緊緊皺起眉頭,眉眼中有著濃濃的擔心,如此消息全斷,她到那裡去找生死不明的婆婆。

 獨孤絕見此伸手握住雲輕的手,還沒說話,那跟上來在雲輕身邊打轉的白虎王,突然抬頭朝密集的草叢,一聲虎嘯,乘著小穿山甲,騰身而起,臨空從船上躍下,就朝那處撲去。

 「走。」獨孤絕雙眼瞬間大睜,一把抓住雲輕的手,一腳踢到船沿上借力臨空穿過船隻河水之間的河面,迅速絕倫地朝白虎王怒吼的地方而去。

 動物的嗅覺和對危機的敏銳,就算是在強大的人,也無法比擬,獨孤絕發現不了遠處的境況,不代表白虎王這森林之王發現不了。

 白虎王和獨孤絕、雲輕,三道身影才剛剛躍起,那遠處的草叢中驟然騰飛出一條黑色的身影,如離弦之箭一躍而上隱藏在草叢中的駿馬,快馬加鞭,瘋狂的朝前方狂奔而去。

 既然巳經被發現蹤跡,再隱藏就沒有必要。

 獨孤絕見此厲聲喝道:「追。」一邊抓著雲輕,一個轉身上了一直在岸邊乖乖等候的戰馬,揚鞭縱馬,如飛一般朝那黑影追去。

 剎那間,鐵蹄陣陣洶湧而去,河邊恢復了它的安靜,暗紅的血色伴隨著微微流淌的河水,蜿蜒而下,很快的渲染出半邊河的紅色。

 紅色血水中,白色的點點兒漂浮在那死在他們自己手中的暴雨梨花針下的屍體旁邊,泛著白色的魚肚朝天,隱隱約約轉變成黑色,絲絲腥臭緩緩的開始飄揚在荒蕪的河道中,遠處翠綠的翠鳥叫了幾聲,便在無動靜,河面,越發的安靜了,安靜的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

 追,縱馬狂飆,生死時速。

 那當頭的黑衣人,不走寬闊大道,盡走那荒蕪小道,荊棘叢生,亂石嶙峋,看起來極是熟悉這裡的地形,在這樣複雜路況下,獨孤絕等與那黑衣男子追了個首尾相應,一個逃不開獨孤絕等的追捕,一個短時間內居然也追不上,就這麼在越來越荒蕪的地方,極盡追擊。

 九彎十八拐,複雜的地形,讓獨孤絕這樣追蹤的高手也幾乎差點追丟了前面的黑衣人,只能依靠白虎王留下的印子和白虎的辨認,勉強追上。

 一線天,轉過一山石凌亂的石林,獨孤絕一把拉住坐騎停下,皺眉看著眼前的地形。

 好險要的地勢。

 「王爺,此處不能進。」身後跟著追上來的墨銀,看著眼前的境況,面上一片嚴肅的朝獨孤絕道。

 一人當關,萬夫莫離,說的就是這樣的險地,不管你有多本事,有多少人馬,在這樣的環境下都沒有施展的能力,行軍打仗,這樣的地形是埋伏的主要地點,也是最需要控制的重點,獨孤絕深明兵法,豈不知道這裡的危臉。

 若是裡面有任何的埋伏,他們這樣撞上去,恐怕是自找死路,那黑衣男子行蹤太過詭異,如此荒郊野外,委實讓他不能放心。

 「太危險了。」跟著過來墨離也開口道。

 獨孤絕乃是大秦的翼王,豈能陷於任何的危險當中,就算面前沒有埋伏,不防備任何危險,但是他們也不能不慎重,任何時候都不能放下警惕心,這是獨孤絕教他們的。

 一聲凌厲的長嘯,天空中一直跟著他們盤旋的黑色大鷹,突然一聲歡喜中夾雜著悲鳴和激憤的叫聲響起,一個俯衝從天上直衝而下,向著一線天的另一邊,迅即的衝了下去。

 雲輕坐在獨孤絕的身前,此時見大鷹如此動作,不由身子一震,鷹兒的叫聲,她明白,婆婆就在那裡,鷹兒看見了,可是為何如此的悲鳴和激憤,那一線天的另一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雲輕剎那心中一緊。

 「絕。」雲輕握住了獨孤絕的手。

 「各自小心點。」沉聲吩咐後,獨孤絕朝後做了幾個手勢,一夾馬身縱馬就朝一線天裡走去。

 身後本來並不贊同獨孤絕前進的墨銀和墨離,見此對視一眼,手垂與身下重複獨孤絕的手勢。

 頃刻間幾匹馬和人悄無聲息的就朝一旁而去,墨銀和墨離則率眾人跟隨於後。

 縱馬馳騁,其速如電,幾十名鐵衛在狹窄的一線天下,排成一條蜿蜒的單線迅速朝一線天的另一邊奔去。

 微微偏西的陽光照射不盡那狹窄的一線天下部,隱隱的金光折射在鋒利的峭壁上部,光影流動,暗影浮動,一明一暗顯然不同,風聲鶴唳,山林中的山風吹過一線天,無不變的凌厲,好似鬼哭一般。

 三十丈距離一晃而過,穿過一線天,一眼掃到一線天裡的場景,獨孤絕和雲輕同時眉眼一亮又一沉。

 入目乃是一個小山谷,四周不高的山峰矗立著,團團把這面前的山谷包圍在裡面,就如手掌一般,四面山峰,只有中間一塊空地,不管仰頭看向何方,都是黑色的山石嶙峋,萬分壓抑。

 山谷中除去碧綠的青草,剩下的就是黑色的石頭,東一個西一個,凌亂的在山谷中冒出,鳥獸不來,一片荒涼。

 而現在小山谷中,正激烈的廝殺著,一群黑衣人追擊著一群雜色衣服裝束的人。

 黑衣人眾,而雜色衣服的人群,現下不過只剩下不到五六個人,個個身受重傷,身上的血巳經整個的滲透了他們的衣服,手中的劍使出來巳經完全不像樣子。

 但是他們卻依舊兀自頑強的抵抗著,不要命的護著身後的人,往山谷的另一個方向衝去。

 而在他們的身後,一個身穿暗灰色衣服的婦人,正一邊按著胸前的傷口,一邊踉蹌的往後退,頭髮花白,,身形瘦弱,臉上血色沾污了大部份臉龐,幾乎難見其本來面目,但是那上面縱橫交錯的傷痕,難看的容顏,就算是污血滿臉,卻依然能夠看的很清楚。

 那是,婆婆,雲輕瞬間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婆婆沒死,還好,還好。

 「賤人,我看你今天往哪裡跑。」而此時,黑衣人身後一全身籠罩在黑色衣服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沒有動手,只那麼站著,語氣中流露出萬分的怨恨和歹毒的聲音隨風傳來。

 狼狽前行的婆婆沒有出聲,連頭也沒回,只拚命的朝山谷的另一個出口奔去。

 「婆婆。」

 「小……心。」兩聲呼叫驟然在,同一時間響起,拚命奔走的婆婆身形驟然一頓,唰的轉過頭,朝雲輕看過來。

 而那全身穿著黑衣,聽不出來是男聲還是女聲的人,也迅速的轉了過來,看向才出一線天的雲輕等人。

 在他們的身邊,一黑衣男子正匍匐在地上,一白毛老虎正踏在他背上,狠狠的咬著他的脖子,手臂上吊著一黑漆漆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動物,滿是絕望和拚命的看向他們。

 只這斷斷續續拚命憋出來的一句小心後,頭顱就軟了下來。

 沒有說話,沒有停頓,一出一線天,獨孤絕帶著的百名鐵衛,沒有給那黑衣人任何的喘息機會,立刻縱馬趕上,提刀就與那一見勢頭不對,反向朝著他們衝過來的黑衣人攻去。

 頃刻間短兵相接,血肉橫飛。

 而當先的獨孤絕一把提著銀紅大馬,高高躍過朝他衝來的黑衣人,一個旋身高高拋起雲輕,送雲輕到那婆婆身邊,一邊手中軟劍一蕩,,反手就朝那站在黑衣人身後一直沒有動手的黑衣人殺去。

 「婆婆。」借獨孤絕一力飛快朝婆婆撲去的雲輕,眼中閃過激動的狂喜,身在空中,五指巳經劃上了腰間的鳳吟焦尾,無形的音刃朝那追捕著婆婆的黑人攻去。

 劍如風,音如電,氣勢如虹,殺伐滔天。

 ***

 而此時秦王宮裡,獨孤行坐在王座上,手拿卷宗看著一旁的楚雲道:「這處這麼佈置。」

 楚雲看了看獨孤行提點的地方,點點頭道:「陛下指出的是,我先下就去佈置。」邊說收拾起手裡帶來的卷冊,站起身來。

 獨孤行『嗯』了一聲後,抬頭看著楚雲道:「王弟什麼時候回來?」

 楚雲停下腳步,微微皺了皺眉道:「這個微臣不知,不過據回報線路是朝著永城而去的,那應該不會耽擱多久。」

 獨孤行聞言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楚雲見此行了一禮,便往外走。

 伸手推開半掩的書房大門,楚雲還沒來得及踏步而去,房外一人急沖沖的就衝了進來,直接把楚雲給撞得連連後退幾步,方止住腳步。

 「幹什麼如此慌張?」獨孤行一見眉頭一皺厲色道。

 來人不及細說,砰的一聲跪下,強大的衝擊力下,直接跪著衝到了獨孤行的身前。

 「陛下,八百里加急,楚國的。」來人不及行禮,飛快的呈上手中的雞毛信,一片焦急。

 楚雲此時方穩定身形轉過來,見來人是秦王身邊的暗衛統領,乃是獨孤絕親自給獨孤行培養的護衛,名為暗衛,實在掌控一切暗中的情報,負責與密報在其他六國的密探聯繫,掌握著秦國相當機密的事。

 而此時這墨潛本來天塌下來也冰封三尺,不見任何表情的臉,佈滿了焦急,那莽撞的舉動,讓楚雲心下一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泰山崩於眼前而面色不改的墨潛,會如此焦急。

 探頭看了眼獨孤行快速拿在手裡的八百里加急,楚雲看清楚後,瞬間臉色一變,那上面貼著十二片雞毛,,乃是最為緊急的消息,而雞毛上畫了一隻鷹,鷹乃獨孤絕的象徵,是有關於他們王爺的消息,如此緊急,又是從楚國而來,到底楚國在謀算他們家王爺什麼?

 楚雲當即回身,緊緊的盯著獨孤行的神色。

 獨孤行臉色一片凝重,快速的打開八百里加急信件,飛快的一瀏覽,瞬間臉色大變,一片鐵青,手中的信件一個拿捏不穩,飄蕩的飛落下來。

 楚雲頓時心下大驚,能讓秦王如此動與顏色,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消息,當下也顧不得禮法,幾步槍上前去,一把抓起那飄落在地的信件就念道:「楚國華陽太后重現,於四月前與楚王秘密接觸,今帶楚王黃泉鐵衛首領鐵虎,前往秦國,具體所謂不詳。

 聞說此華陽太后面貌醜陋,與我王爺所查找之人甚像,而且,鄙下聞言,華陽太后有一心愛徒兒,乃……」

 楚雲一口氣讀到這裡,突然怎麼也讀不下去,面色瞬間蒼白得全無一絲血色,任何場面都見過的他,此時那手止不住的輕顫,聲音斷斷續續的接不下去。

 那跪著的墨潛見此,一把奪過楚雲手中的密信,一眼掃之瞬間握掌成拳,那上面余留了一句話:「乃前些日子名揚天下的雲輕。」

 寂靜,一瞬間御書房裡一片死寂,幾乎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

 他們都知道這次獨孤絕帶著雲輕是為了什麼出去,都知道獨孤絕所查找的人是誰,那都是同一個人,一個面目醜陋,卻對雲輕有大恩,被雲輕當做親人來看待的婆婆。

 血衣,危難,百名輕騎,孤身而去,去救那遭到危臉的婆婆,去救那在雲輕心中最為重要的人。

 婆婆,華陽太后,楚國。

 她不是那一介奴僕不是那世外高人,她是楚國的華陽太后,十年前公告天下死去的華陽皇后,是現任楚王楚刑天生母,是秦國最強大的敵人的生母。

 不知道為什麼人能死而復生?不知道為什麼獨孤絕在秦國遍尋不獲,現在卻突然出現?不知道為什麼一國皇后會流落到齊國丁家?不知道為什麼明活著卻隱忍了十年不出?

 他們只知道,現下她帶著黃泉鐵衛的首領鐵豹來了,以一巾血衣,引得他們的翼王獨孤絕不忍心上人擔憂,率輕騎去救她了。

 一陣戰慄,御書房中的三人,突然後背生寒,幾乎寒澈入骨,這是個圈套,這是個要置他們翼王於死地的圈套。

 「華陽太后,好你個雲輕,好你個雲輕,我王弟待你一往情深,你居然是個奸細。」獨孤行一個激動唰的一聲站起來吼道,一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書桌上,那梨木的雕花書桌,瞬間四分五裂,書桌上的卷宗嘩拉啦掉落下來,散落一地。

 四月前,這不正是雲輕與獨孤絕相遇的時間。

 楚雲打了一個寒戰,那麼謫仙一般的人是奸細?他們那麼相信的人,目的卻是為了這一刻?他們王爺傾心相戀的人,是為了置她自己與死地的奸細?不,怎能讓她們得逞,絕不。

 「來人。」獨孤行一聲暴喝,就朝外衝去。

 剎那,御書房門外的侍衛立刻進來。

 「急調大將軍墨之,領三千輕騎,與寡人出京,快。」獨孤行一邊狂吼,一邊臉色鐵青的疾步就朝御書方外衝去。

 「不行,現下京城中還有兩重要人物,這個時候翼王不在,秦王你不能離開,我去。」楚雲飛快上前飛身擋在秦王獨孤行的身前。

 「你去,你知道這華陽賤人是什麼人?你知道她有什麼依仗?你能在王弟發瘋的時候能控制住他?說,你能?」獨孤行一拳頭打開擋路的楚雲,厲聲大吼道。

 楚雲瞬間啞然,停步在原地。

 華陽太后,他今日才聽說,以前也不過從卷宗上知道這個女人罷了,她有什麼手段,誰知道?

 而,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們的王爺知道他最心愛的女子欺騙他,把他引入埋伏圈,將會是什麼情景,沒有人敢想像,沒有人能夠有把握控制發風的翼王獨孤絕,除了獨孤行,沒有人有那個可以一試的把握。

 「陛下,快走吧,再晚王爺就危險了。」一直沉默的墨潛突然沉聲飛快道。

 「你,現一切事務你全權處理,你,跟寡人出京。」獨孤絕一指楚雲和墨潛快速的吩咐道,一邊一卷衣衫大步的衝出了御書房。

 華陽太后,這個女人其他人不熟悉,他卻是知道的。

 她原來乃燕國的郡公主,嫁與楚國上一代楚王,當時的楚七王子為妃,後楚七太子登位為王,因其誕下了第一個兒子楚刑天,被立為皇后。

 而那時秦國暗中扶持的西宮凌妃,得秦王授意,與其明爭暗鬥,最終一場主廟祈福,成為了這位皇后的絕地,而兒子楚刑天沒有跟隨同行,避免一劫,其後這麼多年凌妃雖然榮登皇后,卻始終有辦法除去楚刑天,到最後一場大火,兩宮太后同葬火海,楚刑天登基為王。

 保不準這本來巳死,但是卻沒死的華陽太后,到底知道當年的事情多少,但是此番如此精心部署,絕對是報仇來了,而獨孤絕卻仍不知情,那……

 獨孤行簡直不能想像到時的情景,從來沒有動過情的獨孤絕,要是知道雲輕是奸細,一切都是有圖謀的,他會怎麼樣?他一定會發瘋的,不,他豈能讓他的弟弟吃這麼大的虧。

 想著想著,獨孤行腳下的速度越發加快,幾乎在秦王宮裡跑了起來,他沒忘當年他十八歲,謀算華陽太后以置謀殺當時巳經才氣畢露,勇猛過人的楚刑天,就是他給上一代的秦王,他的父王策劃的。

 墨之在皇陵後,直接被獨孤絕掉回執掌京城重防,此時得令不及細問,直接領兵與宮門口,迎上獨孤行,就朝永城的方向追去。

 而同一時間,被扣押在質子府裡的齊之謙,看著天上飛來在窗框上嘰嘰喳喳的小喜鵲腳上塗抹的黃色,嘴角緩緩勾勒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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