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暗算
女孩們猶豫著,最后終究有人率先邁出了第一步,梅雨和金悅對望一眼,梅雨退了一步,鼓勵地看著金悅:“你先去吧。”
金悅警惕地看了梅雨一眼,沒有說話,腳卻向外移動,梅雨知道,自己的形象在這些女孩們心里只怕全部是負數了,這也是她讓金悅先選的原因,如果對方搞砸了,她還有一線挽救的機會。
五個女孩站在門口,看著另外五個女孩遠去,臉上的表情是既期待又擔心的,期待對方帶給自己驚喜,擔心搭檔讓人失望。
轉過一個拐角,看不到等候在門口的女孩們的身影了,艾麗瞄了眼其他女孩,有意無意的靠近了金悅。
這一切都被二十三層豪華辦公室里的萬仞等人看的一清二楚,沒等他示意,連銘就站起身來,修長的十指在屏幕上一陣觸摸,很快,艾麗和金悅的放大圖像出現在了屏幕上,甚至于兩個人近乎耳語的聲音也聽的一清二楚。
“反正你實力最差,注定要淘汰了,不如把大家都討厭的家伙給拉下來。”
金悅抿緊了嘴唇沒有回應,從上千個報名者里脫穎而出,走到今天這一步,她也很不容易,她絕對不會甘心放棄的。
艾麗不動聲色的從裙褲的兜里摸出了一個長條紙片,塞到了金悅的手里,聲音壓的更低:“如果你按我說的去做,這張支票就歸你了。”
金悅看了一眼艾麗,死死攥住了手里的那張薄薄的紙片,額頭滲出一層汗珠來。
看到這里,連銘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抿緊雙唇,掉頭向外走去。
萬仞淡淡地聲音從他身后傳來:“你去做什么?”
連銘頓了一下腳,冷笑道:“我去看看,是多少錢就能收買一個純潔的靈魂。”
萬仞瀟灑地彈了一下煙灰,不以為然地說:“既然是能被錢收買的,還有什么純潔可言?!”
他頓了一下,看了眼坐在一邊的吳博和費東明,兩個人悠閑的品著紅酒,女孩們之間的交易完全沒有驚動二人,連銘還是太嫩了。
萬仞若有所思地看著屏幕上金悅青白交替的臉,低聲說:“這個叫做金悅的女孩,是為了獎金參賽的,她的母親,急需一筆錢來做手術。”
說完這句,萬仞抬頭看向停住了腳的連銘,伸手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笑道:“坐下來,繼續看下去吧,看看你寄予厚望的女孩能不能化解這次的危機。”
連銘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萬仞說的,乖乖地回到了椅子上坐好。
女孩們上了三樓以后分道揚鑣,這里是女裝部,又按照年紀和用途的不同劃分了淑女屋,嘻哈風,白領套裝,運動休閑等幾個區域。
艾麗眼睛緊緊盯著金悅,見她左右望了望,把手里的紙條放到眼前偷看,臉上露出了又驚又喜的表情,心里的大石落地,知道金悅會按照自己所說的去辦,她開始安心尋找適合搭檔的衣服。
五個女孩很快各有所得,又分別跑下了三樓,在一樓揀了些飾品和化妝品后,回到了門口區域。
門口已經有其他的電視臺工作人員的到來,支撐起了簡易的T臺,T臺旁是一個活動更衣室,等下,幾個女孩會進入到更衣室內,換好衣服,畫好妝,然后在T臺上走臺步。
臺下松散的擺放了十幾把椅子,上面坐著的是電視臺的資深服裝師,化妝師,還有形體設計師等,每個人手里會有五個牌子,分別寫著一到五的數字,姑娘們出來后,觀眾們可以舉起手里的牌子進行打分,最后取其中的平均分,作為選手的得分。
女孩們兩個一組站到了一起,先進入百貨大樓的女孩把挑好的服裝首飾等交到搭檔手里。
蘇波波站到了女孩們的面前,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開口說:“等下你們會有十分鐘的時間打扮自己,接著要一個一個走過T臺,這些專業人士會為你們打分,你們的分數會被記錄下來;然后,每個小組兩個人的得分相加,得分最低的一組會被淘汰,聽明白了嗎?”
女孩們紛紛點頭,表示明白,蘇波波大喝一聲:“開始吧,寶貝們,計時開始了,GOGOGO!”
她大力地把女孩們向前推去,女孩們慌張地開始小跑,比賽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梅雨緊緊抓住金悅塞給她的衣服,這套衣服被折的整整齊齊,表面看去顏色鮮艷活潑,很符合她的年紀,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到了更衣室內,女孩們無暇他顧,紛紛打開自己手里的衣服,有的驚喜,有的懊惱,梅雨愣愣的看著手里打開的衣服,一時間,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李少龍離梅雨最近,林遠遙很熟悉李少龍的性格,選了一套紅白相間的網球裙,李少龍麻利的套上了,又兩下把頭發扎成了活潑的馬尾,簡單上了點唇彩就裝扮完畢。
李少龍打扮妥當,立刻抬起頭觀察其他選手,一下就注意到了梅雨的異樣,她探頭過來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選手聽到了李少龍夸張的笑聲,紛紛抬頭看了過來,看清楚形勢以后,一個個也掩嘴偷笑不已。
梅雨咬緊牙關,她再堅強,兩只眼睛也情不自禁地紅了一圈,她不怕拍戲辛苦,不怕角色難以把握,最恨的就是被人陷害,尤其是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
梅雨狠狠地抽了下鼻子,用手背把就要洶涌而出的眼淚抹掉,雙手死死抓住手里的衣服就往頭上套。
其他選手開始了竊竊私語:“她真的穿了啊,天啊。”
“那可是孕婦裙,她等下怎么走的出去。”
“要被人笑死的吧,要是我就干脆退出比賽了。”
是的,孕婦裙,金悅給梅雨選擇的這條黃綠相間,看著活潑可愛的裙子,是一條不折不扣的孕婦裙,而且是足了月即將生產的孕婦穿的裙子。
梅雨本來就比較瘦,整條裙子像是面袋一樣松松垮垮地套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