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戰了空若天神下凡
我昂首挺胸的來到銅殿正門之前,萬鈞重的銅門在我盈滿周身的強大的真氣的作用下,悄無聲息的向兩邊敞開,四壁密密麻麻安放了過萬尊銅鑄的小佛像,無一不鑄造精巧,襯托在銅鑄雕欄和無樑的殿壁之間,造成豐富的肌理,經營出一種富麗堂皇,金芒閃閃的神聖氣氛。門後射進來通明的火光,而我的影子,剛好投射在一張放在殿心的小銅幾和銅幾後供打坐用的圓墊。一方純白無瑕,寶光閃爍的玉璽,正與世無爭的安然置於銅幾之上。璽上鐫雕上五龍交紐的紋樣,手藝巧奪天工,但卻旁缺一角,補上黃金。
我心中驚喜萬分,這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千古異寶何氏璧了。可就在這時,大概是因為欣喜若狂的緣故,我才發現銅幾後牆壁的前面正襟危坐這一名和尚,正是了空!他身體一件金黃色的袈裟,禿頂在金碧輝煌的銅殿中也是反射著金黃的光芒,乍一看上去與一個雕刻的金身羅漢並無多大差別,再加上我此時一門心思的撲在了何氏璧的上面,故而我才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看見了空如此鎮定的盤腿打坐在銅殿之中,我心中一驚,登時回憶起來剛才在銅殿外窺測的時候自己的確感覺到了有一個人的氣息在銅殿中出現過,可是與強大的何氏璧的異能相比著股微乎其微的氣息簡直是不值一提,我尚以為是因為何氏璧的異能波動過於劇烈而產生的一種幻覺,沒想到這種氣息是出自了空。「雖說了空的修為極為的利害,與甯道奇同屬一個級數,但是絕對承受不住剛剛何氏璧所散發出來的異能,那是一種本不應該在這個空間存在的能量波動才對。」
心中正在疑惑不解的時候,突聽了空沉聲吟唱一句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功力絕頂實乃貧僧僅見,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破了我佛家千錘百煉的『羅漢大陣』,但是老納還是要奉勸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我狂笑一聲,操著沙啞地沉的嗓音道:「怎麼?了空大師的閉口禪功以近功德圓滿了嗎?呵呵,實在是可喜可賀,大師以後再也不用敲擊鍾磬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了空猛的睜開雙目,眼神中閃爍著燦爛凌厲的金光,恍若羅漢降世一般威嚴,看的我心中一驚道:怎麼可能?剛剛了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力量絕對不是他這個級數所能擁有的,與清晨時的那個了空相比他的功力提升了至少數倍,就算是能夠有何氏璧這樣的千古異寶相輔助也不會如此飛速的提升功力才對,難道說了空一直在隱藏著自己的實力,此刻才是他真正的實力嗎?除非,是他剛才吸收了強大的和氏璧的異能,但是這也有些說不過去,因為何氏璧異能的能量波動是了空所不能融和的,自然也就無法吸收其中的能量才對。想到這裡我仍舊是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不管怎樣了空的功力此時確實已經疾速的提升。
我與了空如電的目光對視著,冷冷的注視著他。了空雙手合十在胸前,沉聲道:「阿彌陀佛,施主當真是不肯知難而退嗎?如此貧僧也唯有通過武力來捍衛我佛門聖地的清淨了。」說完又沉聲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之間了空仍依舊保持著坐禪的姿勢,身體卻是緩緩的懸浮到空中,飄起丈許的高度之後,盤膝的兩腿才慢慢的伸直然後整個身體有緩緩的落在地上,袈裟在他身體的周圍鼓動飄飛著,彷彿是被一股從地下傳來的烈風吹拂起來一樣,當真恍若羅漢降世,佛祖重生一般。
我心中微微一震暗道:看情形,了空這禿驢比功力提升的比我想像的還要高上一籌,媽的弄的真好像佛祖似的,你以為這是在排電影嗎?
想到這裡,我狂笑一聲,身體自然的散發出無比強大的氣勢,何氏璧的異能尚要在我的面前低頭臣服,何況是你這個冒牌的佛祖?氣息彷彿水流一般,在我的周圍緩緩的流動著,同時散發著七彩的異芒,霎時壯觀美麗。
此時銅殿之外的部分寺僧個個都是滿臉的驚恐之色,因為他們所在的位置剛好能夠透過四敞大開的銅門,將銅殿中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此時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渾身散發著燦爛金光如佛祖一般了空,看到這裡的時候,這些僧侶心中都是大念「阿彌陀佛」,四大金剛也剛好在這些僧侶之列,心中出了狂唸佛家經文之外,更是多了無數的驚喜。但是就在這時,他們又看見了空對面之人,也突然散發出強大無匹的氣勢,就連距離銅殿十數丈之要的這裡都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有如鋒刀利刃一般的氣息,而此人的身上也突然散發出絢麗的七彩光芒,耀眼奪目,更是形如流水一般,一環一環的圍繞著此人緩緩的流動,猶如九天戰神再現一般,立刻就將了空的如虹氣勢逼了下去。眾僧此時心中百般滋味,但是敬畏無疑是所佔份量最多的一種。
了空心中也是一驚,眼神中的金光更盛,妄圖搶回上風,可惜嘗試了數次都以失敗告終。
我冷冷的看著了空,道:「大師可是要動武嗎?呵呵,正合我意,在下也很想見識一下天下聞名的靜念禪院的了空禪主的功力。」
了空知道今晚不動武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之後,合十的雙手攤開,立時一把真氣凝聚而成的散發著刺眼白光的禪杖出現在他的手中。了空道:「施主既然堅持如此,老納也只有得罪了。」說完,身體站在原地,單手向我簡單的一揮,就見一道金光從他的手中疾射而出,只取我的心口。
我冷然的注視他,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似乎沒有看到了空的攻擊一般,不見我有絲毫的動作,金光在飛到我的身前之時,周圍流動的七彩光芒突然的亮麗起來,金光就似石沉大海一般,剎那間就被吸收的一乾二淨。
了空見後,目無表情的說道:「施主好功力,難怪能夠口出狂言。」說完,左手將禪杖交於右手,不見他足下有任何的動作,身體卻是騰空而起,向我平飛而來,眨眼間就來到了我頭頂上方,右手中的散發著白光的禪杖在向我的頭頂拍下來的剎那間散發出奪目的光芒,龍吟之聲亦隨之白光的刺目而盛起,只見禪杖之上盛起一條白色的巨龍,張開血盆大口,氣勢洶洶的向我撲來。
我眼中黑芒一閃而過,手中成抓狀,一團黑色的火焰彷彿時獲得了重生,又似見到了夢寐以求的獵物一般,歡快的在我的手掌中跳躍著。我不急不躁的緩緩的將手掌舉過頭頂,然後就靜止不動,除了手中上的黑色火焰在跳動之外,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似乎是在等待著獵物的自投羅網。
我這些動作看似緩慢,可是看在了空的眼裡並非如此,他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閃,就有一團黑色的光芒在自己的面前乍現,而且恰好是出現在了自己禪杖的落點之上,心中無比的震驚,只見者團黑色的光芒在我的手掌之上猶如火焰般的燃燒著,心中驚恐,紅色、藍色的火焰自己倒是見識過,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火焰竟然可以發出黑色的光芒,若說不是火焰可是自己明明清楚的感覺到從它上面散發出來的撲面而來的熱浪,彷彿要將自己烤焦一般。
這時,我在了空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充滿著邪惡氣息的光芒,一閃而逝,了空自己都不曾覺察到身體有何異狀,可是這一切卻是沒能逃過我的敏銳的洞察力。
白色的巨龍飛騰著向我撲來,吞吐著龍舌,張牙舞爪。眼看就要將我吞入到了它的血盆大口中,可是就在這時,從我的周身突然盤旋而出一條七彩巨龍,一口咬住了白色巨龍的七寸之處,龍身同時將白龍纏繞起來。白龍發出一聲悽慘的悲鳴,劇烈而瘋狂的掙紮起來,想要將彩龍從自己的身上甩開,翻騰著想要在彩龍的身上反咬一口。相傳龍乃是蛇飛昇而成,故而龍的要害同蛇一樣,都是在七寸之處。這個七寸不是指實際的長度而是指一種比例的概念。與此同時,我手掌上跳舞的火焰也精準被了空的禪杖砸了正著,可是讓了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手中的能量禪杖突然消失,彷彿被那團黑色的火焰吞噬了一般。
就在了空驚詫的時候,我身體也隨之騰空而起,左掌同時也綻放出黑色的光芒,迅捷無比閃身出現在了空的面前,微笑著看著他,口中沉聲道:「我要收回那些本來不屬於大師的力量,否則這些力量對大師的清修有害無益。」話音剛落,左手便已經印在了了空的胸口之上,強烈的黑光綻放出耀眼恐怖的光芒,但是這只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只見了空身上所閃爍的燦爛金光剎那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空中翻騰的白色的巨龍也隨著了空力量的消失而漸漸的消失殆盡。彩龍鳴叫一聲,在空中盤旋著飛舞了一圈之後,再次融入到了我周身環繞的七彩光芒之中。而了空的眼光中的恐懼一閃而過。我輕輕的一送,了空的身體輕飄飄的向後退去,落在地上之時,腳下一軟,了空順勢盤膝坐在了地上。而且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我搖了搖頭,心中道:這就是了空他運用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能承受的力量的後果了。只是不知道何氏璧中的異能怎會有如此霸道的力量,而且似乎還夾雜著一絲邪氣,就像是剛剛在了空的眼神中閃過的那般。
正在沉思的時候,面前的何氏璧突然又湧起了剛才的那種反應,微微的顫抖起來,強大更勝以往的能量迅速的瀰漫在銅殿之中,而且那股邪惡的氣息又再次的出現,似乎在何氏璧本身的一種能量在做著殊死的搏鬥。我微微一愣,右手纏繞的黑色光芒劇烈的燃燒起來,若想弄清那股邪惡的力量什麼只有先將於之搏鬥的何氏璧的異能吸收,於是,毫不猶豫,手掌舉向天空,同時暴喝一聲,黑色的火焰發出「吱吱」的聲音,似乎是在興奮的歡呼,只見何氏璧的異能彷彿如流云一般有些瘋狂的向我的手掌用來,瞬息間就被吞噬。而那股邪惡的能量卻是突然的消失,我正在驚訝的時候,卻見了空再次站起身來,眼神中閃爍著邪惡的射光。
背後的空中同時清晰的浮現出一個巨大威武的身影。
「蚩尤!」我心中一聲驚呼,至於為何我確認他是蚩尤,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種非常確信的直覺,可是我心中同時疑惑起來,看蚩尤的身型,外形雖然與人類一模一樣,可是我卻是清晰的感覺他的身體構造與人類截然不同,他,不是人類!(呵呵,要知道具體的內幕就等著看我的正傳吧)
同時我也不再猶豫,知道在這樣下去,了空的身體必然會被蚩尤的惡靈所侵蝕,大喝一聲,身體瞬間移動到了空的面前,緊隨著他的身體緩緩的上升,右掌同時蓋在他的頭頂之上,片刻間便將蚩尤的的邪惡能量分解吸收。此時的了空完全處於一種失神的狀態,絲毫不知道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雖然他的修為超絕,但是與戰神蚩尤相比之下則顯得微不足道了。失去蚩尤惡能支持的了空,眼眶中立時恢復了黯淡無光的黯然,有些頹廢的盤膝坐在地上,雖然他現在的神志不清,但是一股佛門的正氣卻是油然而生更加的精純,支撐著了空禪坐的身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空的佛法修說不定會因此更上一個台階。
突然銅殿之外傳來一聲悽慘的叫聲,我心頭一驚,急忙閃身而出,登時怒髮衝冠,暴喝一聲:「鼠輩爾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