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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無色》第78章
第76章

  屋外是清涼的秋日夜。

  淡泊的月光透過窗紙,傾灑在一地凌亂的衣衫。

  屋內瀰漫著水汽。水汽凝成霧。霧裡的人喘息漸急,低吟繚繞。

  雲沉雅迷離的雙眼深處燃著一團火。

  他的手自舒棠的臉側滑下,繞去脖頸後。指尖一挑,肚兜滑落。潔白的身軀如初綻的雪蓮。

  舒棠的手握緊成拳,放在身軀兩側。

  她急促而不規律地喘息著,眼神有些驚懼,牢牢地盯著雲沉雅。

  身上的這個人,這麼好看,即使他眉間籠著情慾,寬闊的肩膀,結實溫潤的胸膛以一種入侵的姿勢覆在她的身上。

  她真的緊張極了。雲沉雅想。他輕歎一聲,一手將舒棠摟入懷中,輕言安撫,另一隻手,卻不經意探到身上一團高聳的柔軟。輕輕一握,一聲嚶嚀便從她的唇角滲落。

  這聲嚶嚀徹底奪去了雲沉雅的神志。

  身下柔軟的,起伏有致的身軀,如同長了籐蔓的美夢,徹底將他困住。

  他方纔還在遲疑,還在困惑,覺得怎會如此不可思議。眼前的這個人,她的笑靨幾乎充斥了自己三年來的夢境,真的、真的要屬於自己了。

  可現在,雲沉雅什麼都不想了。

  當舒棠的身軀與自己緊貼,當她胸前聳立的茱萸自他胸膛探過,雲沉雅覺得下腹熱得像是快要炸開。

  不可抑制地,他的喉間發出粗沉的低吟,手從舒棠的身側滑下,抬起她的一條腿。

  迷濛蒼茫間,舒棠陡然回神。灼熱僵直就抵在門戶前。她下意識有些害怕,伸出雙手,剛剛勾住他的脖子,便聽雲沉雅悶哼一聲。

  身下利器長驅直入,劇烈的疼痛沿著脊樑迅速攀延而上。整個身軀似被撕裂。

  時間,在這一剎那靜止了。處子的緊致令雲沉雅窒息。而舒棠,也疼得屏住了呼吸。

  良久,她才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雲沉雅將舒棠緊摟入懷中,沿著她的背脊,盡量輕柔地撫摸。

  「小棠,放鬆。你……太緊了……」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像也在忍著。

  可舒棠只覺得疼,只覺得身下有異樣的灼燒。

  疼痛稍褪,貼合到極致的身軀,只需稍稍一動,便可以使星火燎原。每一條神經的末梢都被觸摸,極度的興奮感又在雲沉雅的身體盡頭慢慢延伸開來。

  他在微微發顫。

  這一生中,從來沒有這樣過,這種像是站在世間的巔峰,就要縱身跳下的興奮。

  「小棠。」

  「……嗯。」

  「我開始了……」

  「好……」

  一手抱緊她,一手撐在床頭。雲沉雅深深閉上眼,更往裡探入。起初是慢慢的,每一回進出,都令他的心在顫抖。到了後來,就像戰場燃起硝煙,萬千鐵騎踏過荒野,冰河澎湃,戰鼓鳴金,洶湧得全然淹沒他的理智。

  他們都是第一回。

  舒棠在疼,雲沉雅其實也很疼。

  可當浪潮襲來,卻再也無法自持。愈加快速的衝撞停不下來了。雲沉雅在瘋狂與迷惘間,驀地有了一種似悲似喜的感受。

  在深宮長大,在波雲詭譎的朝堂上爭鬥。二十多年來,他立於巔峰,只有與皇弟相處的兩年,算是真正有人陪伴。

  從前,雲沉雅不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何不好。可是現在,他突然徹底擁有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舒棠。有點呆,很老實,可她願意始終如一地相信他,義無反顧地陪著他。

  雲沉雅深吸了口氣,在律動間,俯身在舒棠耳邊,一次又一次地喚著她的名字。

  如此的沉溺,不可自拔。

  翌日轉醒,外頭的天光瞧不出是什麼時辰。一夜放縱令腦子昏沉,雲沉雅凝神半晌,昨夜之事才冉冉浮上腦海。

  記得兩人癡纏一直到晨曦隱約,後來……便不知是何時睡去了……

  身下柔軟而溫熱,雲沉雅驀地一愣,這才發現舒棠蜷在自己懷裡,臉頰蒼白,眉頭微鎖,睡得倒是很沉。

  再一挪動身子,雲尾巴狼徹底呆了。原來自己不覺睡去,直到現在,竟、竟還停留在她的體內。

  雲沉雅大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從舒棠身體退出。翻身坐於床榻,不知所措。愣了少頃,抬目四望,凌亂的衣衫散落一地。雲沉雅又怔住,忍不住回過頭,去看舒棠。

  溫潤的秋暉傾灑在如畫的眉目。潔白的雙肩如雪,上面的紅痕美得觸目驚心。

  彷彿心弦撩撥,雲沉雅不由地俯下身,雙唇沿著舒棠的眼眸,嘴角,鎖骨,細緻的勾勒出她的輪廓。

  身下的人忽地動了一下。長睫輕顫,舒棠緩緩睜開眼。

  對面是一雙如水的眸子,雲沉雅也似才醒來,並未著衣衫。舒棠臉一紅,喚了聲:「雲官人。」

  雲沉雅愣了一下,回道:「小棠。」

  兩人都有點窘迫。過得片刻,雲沉雅才伸出手,撩開她眼前的髮絲,輕聲道:「昨晚……我弄疼你了?」

  舒棠抿了抿唇,臉更紅了:「嗯。」

  雲沉雅微蹙了眉:「對不起,到後來,我沒能控制住自己,我……」

  「沒、沒事。」舒棠臉頰燒灼。她看向一邊,嚥了口唾沫,「雲官人,什麼時辰了?」

  雲沉雅看了一下窗外。天色溫潤,半明朗半陰沉。

  這還是除生病之外,雲尾巴狼頭一回睡過時辰。他撐著額頭,自嘲的笑了一聲。

  「我也不知。」言罷,雲沉雅從旁撈起外衫,披衣而起。推開窗戶,才發現一場秋雨初歇。

  「當是午過了。」雲沉雅道。他回過頭,笑起來:「難怪古人云紅顏禍水,我若在繼位後娶了你,怕是有一年半載都去不了早朝。」

  舒棠撐起身子,看著他的笑,不禁晃了一下神,反應過來,才驚覺自己已是此人的媳婦兒了。

  結緣十四載,爾後又盼了三年,等了三年,沒想到真的會有這麼一天。

  舒棠垂下眸,也低低地笑了一下。從旁拿起衣裳穿了,她道:「我、我給雲官人打水洗漱。」

  然而還沒能挪一下,只覺下半身發軟無力,竟似動彈不得。

  舒棠一愣,雲沉雅也一愣。

  頃刻間,雲尾巴狼又笑起來,說:「我去吧,你等著。」語罷,他將外衫繫好,便往門口走去。

  才走兩步,雲沉雅忽地頓住。猶疑須臾,他又倒了回來。拾起一把木梳遞給舒棠,雲沉雅摸了摸鼻子,垂著眸道:「那個,小棠,你先把頭髮梳起來。」

  「啊?」

  雲沉雅咳了一下:「你今日,得把頭髮都梳起來。」

  舒家小棠仍是不明所以。

  雲尾巴狼的臉頰微微發紅。

  「我是說,雖然你爹,嗯,現在也是我爹。雖然他說的有理,在宇文朔來之前,我們的親事不宜張揚。可你畢竟嫁了我。現如今,也是我的人了,所以,你得將頭髮都挽起來,這樣,才說明……」雲沉雅又咳了一下,「你是我的。」

  舒棠眨了眨眼,彷彿不明白雲尾巴狼何以執著於一個髮髻。她「哦」了一聲,將木梳子接過,拾起落在枕邊的髮簪,挽起發來。

  雲沉雅在一旁看著,雙眼不自覺便彎起,欣喜異常。

  也難怪他會這麼開心。城府太深的人,戒心也重。自古帝王皆孤寡,更何況是高處不勝寒的英景軒呢。

  於是二十多年來,這卻是頭一遭,雲沉雅完完整整地擁有了一個人。

  他突然覺得,以後的日子,一定是不一樣了,因為無論發生什麼,都有這麼一個人,像只小尾巴一般跟在自己的身後。她能讓他很安心。

  心裡頭一忽兒感慨,一忽兒興奮。百轉千回的雲尾巴狼,忽然想通了一個道理。

  其實這一輩子,能栽在這隻老實兔子手上也不錯。所以日後,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這隻兔子,要比從前,對她更好。

  說來奇怪,舒棠搬入雲府,彷彿就該是一樁順理成章的事兒。以至於此後幾日,舒兔子與尾巴狼同進同出,一起回了門,雲府的旁人瞧了,都半點不覺驚奇。

  倒是回門那日,棠花巷子的人見舒家小棠終於嫁了出去,且還嫁了個神仙哥哥,紛紛過來圍觀。恭賀有之,歆羨有之。

  九月天更涼,秋海棠打了花苞。因景楓要去芸河通京一帶,唯恐天寒路遠,他這幾日匆匆將南俊的事料理完畢,收拾了行囊,也打算離開了。

  只是臨行前,尚有一事十分掛心。

  這一日,雲沉雅與舒家小棠去望歸樓結銀子去了。景楓自宮中回來,想起小世子杜修所言,不禁心憂。

  正巧白貴從前院回來,撞著景楓,老遠便招呼道:「二公子,前陣子大公子吩咐給您備得長襖,老奴放在行囊裡頭了,大瑛入秋後天更寒些,比不得南俊……」

  話未說完,白貴瞧見景楓眉頭緊鎖,頓了一頓,「二公子,您這是怎麼了?」

  景楓左思右想,終是拿定主意。

  他沉了口氣,道:「白大人,小棠姑娘的身份,你可知是如何查出來的?」

  白貴愣住。「小棠姑娘的身份,大公子早已提過,二公子您問這話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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