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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血鋒芒》第88章
異血鋒芒 第二卷 奎爾丹攻略 第十章 臉皮算什麼

 「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帳十米之內!」向衛兵下達了命令,李云撩簾進入自己的營帳。

 已在帳中的女人正在四下打量居家擺設,聽見動靜,轉頭見是李云,緩緩的解開風斗篷的排扣,然後揭下臉上的面紗,正是美豔的王后希嘉·艾露巴夏。

 「我以為弗烈特會帶軍隊親自來討伐呢!除了背後偷襲的場合外,這位被人稱頌的賢明君王似乎只會派女人出來說事!」李云毫不客氣的揶揄道。

 「你還是那麼囂張!該怎麼稱呼呢?安迪文,還是克扎南薩?」希嘉到是很隨意,拎著斗篷走到李云的行軍床邊摁了摁,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搞什麼?那是我的床!一上來就表演色誘嗎?」李云走到床對面的桌邊,拉開帳裡唯一的椅子,輕輕的坐了下來。他現在不比從前,沒有氣息感應的能力的身體要遲鈍的多,對上劍聖這樣的人物當然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王后馬上回敬了一句限制級的話,「就算跟你睡一晚,又能發生什麼事呢?」

 李云也不氣惱,「嗯!像往常一樣,你又說對了。宮廷法師對耐色瑞爾王室忠心耿耿,從參與過這身體製作的幾個領議那裡得到第一手資料,並不困難。但正因為此,才讓我感到奇怪。弗烈特腦袋裡裝的是糨糊嗎?我見過給臉不要臉的,沒見過比他更不要臉的。宮廷法師提供的情報中沒有提及對這身體戰鬥力的推測評估?還是為了金幣,弗烈特非得做殺雞取卵的蠢事?」

 「不許你這樣侮辱他,弗烈特是耐色瑞爾的王!你靠侮辱國王發洩怒氣有意義嗎?」希嘉慍怒道。

 「侮辱?切!我只是在說事實。我們的出現給你們帶來了多少收益?給耐斯邁,給耐色瑞爾帶來多少收益?還不知足,非要趕盡殺絕,你們不覺得自己貪婪無恥的有點過嗎?王 後 陛 下!」李云繼續嘲諷的說。

 「比起疆土不保,財富又算的了什麼?你以為我們不清楚拉娜只是你擺在台前的傀儡?樹立威望,擴大影響力,以巨大財富的誘惑為武器,用不了幾年,聖女拉娜的名字恐怕就家喻戶曉了,有強大的經濟做後盾,再登高一呼,聖女該改口叫女王了吧!」希嘉針鋒相對。

 「你們的想像力可真豐富,如果當初能公正的判處薩頓極刑,事情早結束了。現在反來控訴拉娜實力過於強大,早幹什麼了?去年要求你們公正對待帕塔瑞克伯爵猝死事件時,你們是怎麼答覆的?」

 「不是想像力豐富,是你的能量太過巨大。文治武功,還有那些聞所未聞的產品,以你的實力,隨便找片地方都可以建立國家了。現在卻屈居人下,在耐色瑞爾搞出這麼大的動作,並且擺明不願意接受任何束縛,你讓國王怎麼想?

 那些特殊的可成長的白骨不死,那些可以成為靈魂載體的毒藤魔人和養殖體,還有超越時代的戰爭武器製造工藝和軍隊理論知識……有你這樣的人存在,有你這樣的人在那發展經濟,招募兵馬,哪個國王能睡的好覺?

 現在又多了來去無蹤的暗殺屬下,一個不高興,全族上下,雞犬不留,連奧瑞德親王,連國王的寵妃你都能殺,這不是**裸的威脅這是什麼?你這麼強悍霸道,你來當耐色瑞爾的國王好了,又是管家又是黑暗魔導的客串的累不累?折磨我們幹什麼?直接把耐斯邁上層屠光不是更簡單?」說到最後,希嘉倒像個孩子賭氣般在那喊。

 李云心中大罵真他瞄剋星,每次遇到這女人,都能被她胡攪蠻纏的歪理搞的又是氣又是笑。

 「照你這意思,強悍還有錯了!哦,我就該自我封印成魔法學徒,被你們海扁仍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們就能活蹦亂跳的背後捅刀子,我就得死守聖騎士守則一個人挑你們一群?」李云啐道。

 「強悍沒有錯,但你的擴張太具威脅性了,尤其是那層出不窮的花樣、非人的能力,短短一年,多少人心被你蠱惑?那些貴族,為了美食,為了些瓷器、玻璃,大把大把的給你送著錢還歌功頌德,他們全然忘了人類的世界如沙上的城堡,難以計數的異族在時刻覬覦著耐色瑞爾國土的肥沃和人民的富庶。

 我承認,人有貪圖享樂,不思進去的惰性,但這並不能說明你是清白的,你在推波助瀾,你在從中牟利,你在壯大自己的同時挖空大多數貴族們的口袋。

 一旦異族進攻,一旦戰火燃燒,你讓貴族們拿什麼籌掉糧草,整備軍隊?那些一碰就碎的瓷器和玻璃能保的住我們的項上人頭?耐色瑞爾根本沒有富有的沉迷於奢侈享受中的實力,王室更不可能獨自負擔戰爭,難道,你要國王到時候每天站在你家門口等你點頭撥款撥糧撥軍隊、仰人鼻息?

 你有體會過別人將自己家裡的東西一件件拿走,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痛苦嗎?或者說國王有什麼辦法能約束你稍稍高抬貴手?也許你會說,弗烈特既然賢明,就應該從如何讓耐色瑞爾創造更多的金幣下手,而不是死死的盯著貴族口袋裡的那些錢。弗烈特沒能讓貴族們拿錢出來富足整個國家並且富足自己那是他沒本事。

 可是,能力卓絕的大師,弗烈特是國王,貴族是他的基石,他不能像玩骨牌那樣推dao了重新來擺,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一塊塊抽換。他更不可能像閣下那樣先將人打個半死,然後說,啊,你跟我混吧,有吃有喝的,而且我也不經常打人,只不過如果犯錯就殺了你全家。

 弗烈特陰險,弗烈特貪婪,弗烈特再不好,我覺得你也沒什麼資格去數落他,因為你現在財富上的成就是踩在他的肩膀上獲得的。如果你三十年前來耐色瑞爾,跟你鬥的絕不是王室,而是議院手控大權、守財奴一般的貴族們。如果你五十年前來耐色瑞爾,沒人會對你的瓷器、玻璃多看一眼,因為那時天天有人餓死,異族幾乎在耐色瑞爾全境內殺人劫掠,包括貴族每天都只吃兩頓飯。

 從貧窮到富庶,弗烈特如果不夠出色,耐色瑞爾今天就不是你所看到的樣子。民眾們愛戴他,是因為他結束了動盪,有了飯吃,貴族們擁戴他,是因為他維護了他們的利益,讓他們的口袋鼓了起來。

 你呢?你恨不得榨乾所有貴族們的口袋。除了讓阿羅佐、格林希爾和你所代表的安文斯卡變的更加無法駕馭,除了少數的幾個家族能搭上你賺錢的快車,有幾個能從中獲得實在好處的?

 你搞拍賣,你故意限量出貨牟取高利那是你的本事,但摘了別人種的花還擺出一副要毀花圃的架勢,還口出不遜難道不是一種惡劣?

 還有耐斯邁地下的那個怪物,之前,我曾經下幽暗地域探查過,險些喪生,我知道那是一個怎樣恐怖的生物。但你仍活著,我就知道,那怪物已經完了,那一域幽暗世界的真正主宰者已經換了主人。

 為了確認,我派人偽裝商人跟那些地底生物交易了幾次,他們明顯變的聰明圓滑了很多,並且交易的物資也跟以前大不相同。我又下了一次幽暗地域,遍佈的陷阱,優良的裝備,已經初具規模的群體配合作戰……這都是被完全統治並經過整頓管理的最好證明,那些本來就強悍的地底生物戰力為此直接提升了三個檔次,而且還在迅速增加。說不準哪天王城地下開個洞,它們就能蜂擁殺出。難道還要我多說?」

 李云發現在這個女人名下自己的運氣永遠夠差,幽暗地域的劇變就連拉娜他都沒有告之,結果,卻被希嘉從施芬尼反映的『為了生產基地的安全,在地下與怪物一戰。』這麼個消息硬是找到了蛛絲馬跡,查出了這麼多內容。

 「所以,趁我現在虛弱,就想來個斬草除根!」李云接話道。

 「那根本不是我的意思,如果要殺你,我會邀請其他四位劍聖一起發動雷霆攻擊。是國王不聽勸阻,在一些近臣的慫恿下想要用計除掉你,結果,你並沒有進採礦場的那個陷阱。」

 「五位劍聖發動雷霆一擊,承蒙你看的起,如果真是那樣,說不定你就幫弗烈特大忙了。」

 「不,根據我的推測,就算你跟地底怪物那一戰是慘勝,也不應該是只剩靈魂。像你這樣水準的人一定有很多辦法修復身體。所以,如果戰後你是以本體出現的,我或許有一試的價值,而你用的卻是替代品。

 我不相信你會放棄本體而像毒藤魔人那樣選擇靈魂入駐,那麼你很有可能使用的是傳說中的精神映射的方法,而靈魂和本體正在極為隱秘的地方,以極為妥善的方法修復。

 可能是在幽暗地域吧!但不確定,因為我同樣不能確定你的來路,不能保證你沒有其他的真正的老巢之類的據點。這就意味著即使集齊五位劍聖,毀了你現在使用的身體,仍不能算真正的成功。找到正體的可能性十分渺茫,一旦被你察覺或失敗,事情就再無翻轉餘地,那時候,你再多造點可進化的不死,聯合其他國家,耐色瑞爾就真的完了。」

 「不愧為十八歲就成為劍聖的天才,IQ真的是很高的說。再欽佩你推理的同時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所謂我踩在弗烈特肩上富了自己,窮了別人的邪說,普通人還真是容易被你矇蔽。沒錯,如果說耐色瑞爾的財富是一棵精心培育的果樹所結的果實,我確實有那麼點搶了果農弗烈特勞動成功的味道,有人在自家院子裡撒野也確實挺難讓人忍受的。但有一點你沒說,我想你是故意的。那就是我所得財富的流向。

 弗烈特氣的不是我從貴族們那裡掠走了財富,而是我攙扶著拉娜扮演了本應該是他扮演的光明善使的角色。弗烈特既然知道貴族是他王權的基石,我想他同樣知道民眾更是最根本的基石。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我讓貴族們的金幣加入了流通,創造了更多的價值。

 我和弗烈特用的方法完全相反,把民眾比喻成溪流,貴族比喻成河川,國王比喻成大江或海洋,弗烈特是想用大江的水通過河川象脈絡一樣滋潤溪流,而我是讓溪流漫溢,然後豐壯江河。這就是民主與**的區別。也許你聽不懂,被時代侷限的思想不明白另一種社會模式這可以理解。」

 「不,我能聽的懂,在拉巴斯大陸已滅亡的文明中,有你說的這類社會模式,接近於原始的平等社會,直到現在仍有些智慧生物以這種社會模式生存。民主就好像吵吵鬧鬧的元老會,在執行效力等方面根本無法和王制、帝制的專權媲美。況且,我不覺得你每天將刀架在別人脖子上是民主的表現!」希嘉眼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道。

 「哦,二次聖戰之後都一萬多年了,這裡人類的文明是破滅了又重建的,我忽略了這個事實。好了,希嘉,我不想跟你談民主、**誰優誰劣(實際是作者不敢放肆,有《銀英》在那擺著,怕說多了被人噴)我只是借鑑了民主的一些先進理念,而不是純粹的民主。我要說的是,即使是損害利益,我損害的也是耐色瑞爾貴族老爺們的,對民眾而言,我能帶給他們的比你的國王所能給他們的更多。

 我沒有弗烈特的耐心,更沒有那麼多時間,所以我下猛藥,我大刀闊斧,受傷流血也在所不惜。我做好了承受反對派口誅筆伐、刀劍相向的準備,我沒有你們那些道德觀念的束縛,能殺一千個解決問題,我就絕不會殺999。

 你儘管得意,儘管在這裡賣弄聰明,儘管擺出一副高貴端莊的、人畜無害的樣子替你的國王排殺異己、四處遊說。但你要記住,希嘉·艾露巴夏,擋在我面前的就算是神,終有一天我也要他煙消云散。

 我今天肯低下頭顱,肯如此賣力的為薩蘭諾大陸的人類王國,為耐色瑞爾做各種事,並不是因為你們臉上都盛開著鳶尾花(百合花的一種,花語:聖潔、純真)殺奧瑞德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跟弗烈特之間已經有了永遠也無法踰越的鴻溝,如此發展下去,遲早有一天我們會以一方的徹底失敗而告終。但這次來的既然是你,而不是軍隊,那麼就意味著殺親之恨,弗烈特先忍了。

 他能,我也可以,拉娜·安文斯卡不會背棄耐色瑞爾,奎爾丹我們仍去征服,之前的種種允諾也不會改變。但你回去告訴弗烈特,如果再讓我察覺到他搞這類動作,我以最心愛的事物發誓,他的王室和他的貴族基石,將被全部剷除,斬草除根。」

 「那你敢不敢以同樣的理由誓言,保證對耐色瑞爾絕無染指之心?」希嘉一臉嚴正的問,她的眼睛不放過李云每一個細小的眼神變化。

 笑了笑,「有必要嗎?你既然見過耐斯邁幽暗地域的統治者,自然能夠推測出我現在的能力境界和想要做的事。」

 「封神!」希嘉一字一頓的說。

 微一頷首,李云站了起來,「這身體的核心製造技藝就是來自那個統治者提加琉斯,否則,象劍聖一樣強悍的**怎會那麼輕易的誕生?我差的只是一點點時間而已。」(作者:有人在吹牛!)

 「雖然這個理由的高度足夠說明你的需要跟國王之間沒有太多衝突,但我不覺得那是你在耐色瑞爾發展勢力的主要原因。如果需要信仰源的話,拉巴斯世界那些未開化蠻族要遠比有著自己數千載文明和神學文化的人類要更適合。

 幫拉娜·安文斯卡復仇也不會是主要原因,我對你的行事作風有所瞭解,信守承諾這沒錯,但這個特點絕不會成為束縛你行為的繩索。因為你有著魔鬼的思維,同樣的一句承諾可以鑽各種各樣的漏洞。只是幫拉娜的話你不會搞的現在這麼複雜。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還有,你剛才提到了聖戰,二次聖戰,人類文明的破滅和重建。對於絕大多數薩蘭諾大陸的人類來說,上古歷史只是一個非常模糊的概念。也許南方最古老的人類國度格羅克那的皇家書院內院有封存的關於這方面的資料,也許有些強大的法師或英雄通過跟上古龍的對話知道一些概念,但我想,所有的這些集中起來也未必有你知道的更清楚。我隱隱覺得,這些秘聞跟你現在的行為有著直接的關聯。

 上次在王城見過一面後,我就覺得你有問題。至少你不是薩蘭諾大陸的人,薩蘭諾大陸的人沒有誰是黑色瞳孔的,而且身體的比例也有所出入。後來,夜鷹匯報了同你們巧遇的情形,鱷皮先生,熊皮先生,我有理由相信你不是這個位面的,而且,在迷霧峽谷遇到的也不是普通的龍,你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不認為你有知道那些事情的資格。去年你答應調解國王和拉娜之間矛盾的承諾並沒有做到,我不會和喪失了信譽的人有過多的交涉。頂著劍聖名號的高智商王后,回去跟你的弗烈特五世經營自己的王國去吧!不要有那麼多好奇心,十幾年後,也許用不了那麼久,你自然會知道原因。」

 「你比我想像中的刻薄而缺乏風度。」

 「我如果刻薄,就會以暗殺作為要挾跟你談十字軍的賠償了。我要是沒有風度,就不是替國王去除那十幾個蛀蟲一樣的貴族豪門那麼簡單了。弗烈特不也藉機殺了幾個早已看不順眼的貴族嗎?除了那四座糧倉,他應該開心才對。」

 「你不該殺奧瑞德親王。」

 「公認的野心勃勃的奧瑞德不是……哦,明白了,對台戲!很不錯的方法。」

 「確實不打算將真正的原因告訴我?」

 「任何套著勢力背景的團體或個人都不是我現階段所需要的推心置腹的盟友,有些事情不適合有過多的人知道。」

 「那麼光明教廷呢?今年三月,教廷的神樹園植物重新繁盛起來,大多數人都以為是光明教廷受到了光明神的絕對寵信和眷顧,我卻知道這跟擁有真實之果的你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聖女桂冠和三項殊榮的背後恐怕還有更多的內涵吧。」

 「耐色瑞爾王后,雖然你和弗烈特貴為一國的最高掌權者,但跟教廷比,你們缺少至關重要的三個因素,精銳強悍的武力,跨疆域的作戰、協調能力,強硬的後台。」李云指了指上天。

 他繼續道:「我不是想借這種強大的力量來侵略誰,恰恰相反,是為了防止你們的文明提前結束。這已經是我所能給你答覆的極限,不要再試圖套話,我們的談話到這裡已經非常深入。

 還有,希嘉,你不能總是憑藉那麼一點點我對你的好感來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你應該在弗烈特身上多下些功夫,否則你們只會失去更多。

 十字軍也好,克扎南薩也好,都不想再回耐斯邁。讓弗烈特看開點,就當奎爾丹是自治領好了,最起碼我們讓蘇卓瑞爾和格倫成了後方行省而非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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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自信,彷彿奎爾丹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一般!」

 「因為我是真正的強者,智慧、勇氣、堅韌、耐心我一樣不缺,我帶去奎爾丹的是制度和繁榮而非荒蕪和死亡,我有能力讓那一方天地以我的意志而改變。」李云風輕云淡的口吻中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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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走了,她的來意本就是以『停戰協議』為目的的,只不過王后在談判上很講究『制壓』,所以到像是來聲討十字軍的。

 較量不一定非要一次性到車馬炮都被幹掉才算結束,政治遊戲更是非比尋常的耐玩,桌下拳來腿去,桌下笑顏相對是每一個上位者都會玩的一種把戲,很多事情都是拖下來才會發現轉機。

 鋒石軍團大部、奧瑞德親王父子、四座糧倉,弗烈特在第一會合已經輸的焦頭爛額、急需叫停,他還沒清閒到把李云這樣兩可之間的敵人逼上生死角逐的舞台。況且殺人未必要自己雙手染血,願意給國王當槍使的也絕非一個兩個,能下手的機會總會有,他已派專人放風給阿布拜拉斯山脈以北的獸人部落,儘可能的讓拉娜這只『肥羊』去了奎爾丹的消息被那些綠皮膚的傢伙所知道。讓蠻族去對付魔鬼好了,這種事弗烈特以前也不是沒幹過。(挑起戰端,借刀殺人,作者最佩服的就是《封神演義》中的申公豹,一張嘴可抵千軍萬馬)

 李云也有自己的算盤,強大但總是力有不歹,這是他需要面對的困擾。現在用的這身體拼爆了,恐怕就只能在晶石棺材裡躺三年了,他實在是躺不起。所以,他得忍,所以他沒有直接跟弗烈特撕破臉,去向民眾控訴國王襲殺臣子的惡行,所以他殺害的貴族不是國王手下的能臣,所以他派的是歌娜去燒四座糧倉,而不是妖精們出動來次徹底的篝火盛會,讓弗烈特臨近的出兵計劃因糧草盡毀而泡湯。

 達到足夠的威懾效果又不會把弗烈特逼上死鬥的絕境同樣是李云現在最需要的結果。只圖一時痛快的人就好像將一月薪水拿去一夜縱慾、然後29天沿戶乞討般率真但對自己不夠負責任,李云和弗烈特都算是聰明人,所以他們都無法快意恩仇,以爽為本。

 九月午後的陽光依然用它的熱情在折磨著所有有水份的東西,比如湖水、花花草草還有正在訓練的十字軍戰士。

 十字軍戰士的作息很有規律,但這種規律是建立在沒有任何規律的前提下的,飯後休息,晚上睡覺,白天行軍……這些正常的東西在訓練的時候都必須打破,目的只為了一個,只要需要,十字軍戰士可以在任何情況下投入戰鬥或進入睡眠。

 現在那些原鋒石軍團的戰士們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完美的突襲情況下仍然不能讓十字軍瓦解崩潰了,因為無論是心裡素質和戰鬥力,十字軍都足可以稱的上一個強字。

 每天,俘虜士兵都活在意志和身體的雙重折磨中,二十四小時的錯亂式訓練讓他們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指揮官是會讓他們滿地拋蚯蚓還是跳到月亮湖中游個三五千米。

 很多熬不下來的兄弟們都已經死了,他們大都死於垮掉的意志上。不名譽死者的屍骨不會被埋葬,更不會化成一盒骨灰,那是十字軍勇士才有的榮耀。他們的屍骨會被切開散於密林邊緣,密林深處的野獸們順著血腥味把這些屍體都吃到了肚子裡。

 最初,感覺到人類士兵的威脅,野獸們會非常小心的將屍身叼起,然後跑進密林深處。現在,它們卻肆無忌憚的徘徊在密林的邊緣,用森綠的眼神盯著訓練的俘虜兵們,希望他們挺不過去,倒下,成為它們的餐食。

 在這種追命眼神的監督下,所有還想活著的人不得不拼盡全力滿足訓練官的各種變態要求。好在訓練雖然恐怖,但十字軍從不虐待他們,相反,伙食待遇比以前都要好很多,那些表現特別優秀的,甚至成為了第一批基層指揮官。

 更令這些俘虜兵們佩服的是,這些訓練並不是完全針對他們的懲罰和折磨,原十字軍戰士也會有計劃的分批次參加,而且他們的表現全部是優良。

 相處的時間越久,俘虜兵就越是發現,當初的襲營他們實在是佔了很大的便宜。每一次披掛整齊的團隊實戰操練,他們都會為原十字軍戰士那純熟默契的配合,那收放自如的攻守,那凶悍凌厲的風格所震撼,所激勵。

 在這些俘虜兵看來,十字軍更像是專為戰鬥而生的恐怖魔鬼,而非弘揚光明神聖的傳道者衛隊,這在他們的心中不自覺的種下一種理念,象魔鬼一樣變強!所以在很久以後,十字軍分出了表裡,高貴優雅的光明系,和兇狠霸氣的魔鬼系。

 高壓和強化訓練讓本就底子紮實的俘虜兵們迅速進入了角色,時到今日,他們已經勉強能跟上十字軍的戰鬥腳步。當然,從總的戰鬥實力講,十字軍衰弱了三成這是不爭的事實。一次實戰積累的戰鬥經驗所帶來的實力提升、和新進人員臨時集訓後所獲得的戰力是無法跟長期系統培訓所錘煉出的戰鬥素養相媲美的,這是李云非常客觀的評價。

 十字軍這張牌去跟奎爾丹的各異族玩比大小的遊戲,能否勝出,老實說,他自己心裡並沒有底。他同樣不敢狂妄的叫囂以自己現在的個人實力就一定可以壓過奎爾丹那些統治一方土地的豪強。然而現在他卻有必須勝利的理由,土地、人口、兵源、聲望,這都是他急需的東西,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一個真正由他說了算,經的起折騰的試練場……

 「令人煩悶的未來!」李云也有鬧情緒的時候,從帳裡出來,李云獨自爬上了營地最高的射塔,開闊的視野對心情是有幫助的。

 吹著來自森林的陣陣涼風,看著下面忙碌的兵士,看著那一頂頂按他的要求搭建的軍帳、圍牆、哨塔,聽著士兵們的呼喝口號,李云再一次有了時光倒流的感覺,他彷彿又回到了地球,回到了那個冷兵器的時代。漂泊的人總是會在身心疲憊的時候想到家,李云來到這裡已一載有餘,仍是找不到家的感覺。

 審視自己,從一個桀驁不馴的精英戰士到指揮一方人馬的領袖,李云覺得自己已經改變了太多,他不知道隨著時局的變遷,自己還能留下多少從前的影子,但他相信,回去的心願永遠不會改變,那是他奮鬥不息的根源。

 生命的道路漫長而又崎嶇,信念就是那根惟一可以依賴的杖,「走下去,堅定的走下去!」目光停留在向東延伸的林道上,李云暗暗鼓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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