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復仇顧問 第五十五章 魔導?罵的就是魔導!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華麗語句,你需要把所有的裝飾用措辭都抹去,也許才能看出幾分原貌。
包括李云自己在內,現在所有的人並沒有認識到眼前的這次聚會有什麼值得編成詩歌傳唱的價值,事實上,這不過是一次別緻點的新人歡迎會。至多,是在討論中加了些有關耐色瑞爾宮廷魔法殿堂各元素區(主要是暗元素區)未來發展的討價還價。可是,當若干年後,這些人成為了左右世界格局的存在之後,這次碰面和會晤便彷彿是彼得遇到了耶穌,墨罕墨德在主之天房中聆聽到了真主的訓導般成為了一種象徵,一個代表著轉折的重要時刻。
「這位法師怎麼稱呼?」李云用舒緩的口氣問那位無屬的領議——所有人中最蒼老的長者。同時,他的手沖被黑暗纏繞折磨的不**形的光法一指,撕心裂肺的聲響終於停止,那光法如同條死狗般嗵的一聲栽倒在地,沒了聲息。
「艾瑞克、肖恩、邦斯特,可以叫我艾瑞克。」頭髮稀疏,鬍鬚卻異常濃密的無屬領議和顏悅色的回道。
「空間魔法的修習者?」李云又問。
「不,對空間魔法只是稍有涉獵,主修的是『預言術』。」
李云微笑道:「很神奇的能力,那有沒有預測到我今天會來這裡?」
艾瑞克同樣微笑著,他搖了搖頭,「你也看到了,我在幾人裡,實力是最差的。而實際情況也確實如此,從我活了年紀一大把仍是身體完整就很能說明問題了。」(要想預見大的事件或發生在能力超過術者實力的強大生物的事,犧牲自己的某種能力或身體的部件是必不可少的。)
「謙虛了,事實上,你是這裡惟一有一定幾率打敗我的人物,其他幾人,還沒有這個資格!」李云傲氣十足的道。
「是嗎?強大的暗法師,我正式向你提出挑戰!」潔西卡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冰藍色的寒氣在她身體周圍絲絲縷縷的升騰,將她柔順的棕色長發吹拂的如海灣的波濤般舞動著,再襯上她一臉英氣,顯得英姿颯爽。
「我也希望能夠領教閣下的技藝!」光系的領議緊跟著說。
「也算我一個,火法對戰鬥可是有特別偏好的!」紅色鬚髮的火系領議也不甘人後。
「諸位理事,我們魔法殿堂是鬥技場嗎?耐色瑞爾培養大家是為了看你們自相搏殺的嗎?」尤德沉著臉掃視了一遍眾人,最後目光落到了李云的身上。「克扎南薩,暗黑的侵蝕也好、多年沉睡積壓的怒火也好,這些都不足以成為你發起挑釁的理由。不錯,你的實力很強大,鑑於暗區人才缺乏以及你對暗法的精通,我們也默認你成為暗區新的領議。我想這個決定,其他的暗區法師也不會反對。但,你能否成為理事還需要考核研究。魔法殿堂是大家的家,如果說之前發生了歧視的事件,那是因為實力過於不平衡導致的,從本意上講,我們不支持任何一系獨大而欺負弱小的行為。魔法殿堂是忠於耐色瑞爾王室、忠於耐色瑞爾人民的法師協會,我們所作的一切是為了耐色瑞爾的昌盛和穩定,這是出發點也是目標。克扎南薩,如果你是為了將這裡所有的人都打趴下,寫封對宮廷魔法殿堂的挑戰書就可以了,沒必要來此一再表現你的獨特魅力。宮廷魔法殿堂即使死的一人不剩,也不會拒絕或逃避來自敵人的挑戰。」
「費拉斯特理事長,我理解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之後也會牢記這些忠告去做每一件事。但是現在我以暗區領議的身份發言,我認為一到兩場的對抗是有必要的。我們拋開那些什麼為了提高實戰經驗等等等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實際一點講,兩個光法完蛋了,這相當於扇了光元素區一個耳光,身為光系領議,給屬下一個交代是很正常的事。否則,即使這次不打,光系的法師們日後恐怕也會找理由刁難暗區的法師或戰一場。並且,如果不能妥善的解決這個問題,光系法師很可能發生情緒不穩定甚至要求退出魔法殿堂的事情,我想,那絕不是理事長想要看到的。另外,我出任暗區領議一事,我希望得到廣泛的認可,而不是上級的任命。戰一場,讓大家充分的瞭解到我的實力,這不僅出於公正的考量,也是為了我以後能夠更好的開展工作。同時,我也要借此將暗區的威信重新樹立起來。」
「克扎南薩法師的意思,是說領議之間的這次對陣是相當有必要的嘍?」尤德神色複雜的道。
「不但有,而且要辦的隆重熱鬧。我們完全可以將這次比試辦成一次公開的活動。一,檢驗宮廷法師的戰鬥水準。二,讓國王和民眾知道,宮廷法師是一隻值得依靠的力量。因為不久前的死城事件對民眾們的情緒還有一定的影響。三,藉機提供博采服務,以自由自願的方式從貴族和百姓中抽取資金以供魔法殿堂的各種經費支出。」
尤德的神色更複雜了,他從眼前這個暗法師的話語中聞出了濃重的商業味道,在一個魔導師水準的法師身上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很不可思議的事,要知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不可能樣樣精通。等等,尤德忽然意識到了一個一直被他忽略德問題,暗法,他們可以通過改造**,以達到堪比遠古精靈的壽命。眼前這個人或許要比在坐的所有人歲數加起來都大……
「理事長,你沒有必要太過擔心,我不會藉機迫害你的得意弟子的,另外,我也可以保證不會讓其他人受到太嚴重的傷害!」李云自信的道。
「克扎南薩閣下的自信是我見過的人中,最有代表性的!」風系的領議有些嘲諷的道。
「自信來源於實力,我會證明這一點。不過,對這次比試,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賭注。我沒打算勞心勞力卻一無所獲,也沒有義務成為誰的實戰訓練師或是陪練。所以,賭注是一定要有的,我的要求不高,如果三位輸了,你們區一年的經費預算都是我的。如果贏了…… 」李云從腰間的空間袋中摸出兩根嬰兒手臂粗細、筆直圓潤、帶有一圈圈正三角紅色紋理、四英呎長的木棒放在桌上道:「它們就是獎品!」
看到這兩根木棒,幾個魔導師的眼睛瞬間放射出了吃人的光芒。尤德顫微微的拿起一根,就跟見了死去多年又復生的老婆般無限感慨的撫摸著如白蠟般的棒身,喃喃的道:「沒有錯,最好的陶拉德神木,沒有被任何元素侵蝕,聖法權杖的主要材料……」(聖法權杖,一種傳說級的法杖,根據屬性不同而在前邊綴有不同的署名,例:深淵冽冰之聖法權杖等等,這個聖字不是神聖的意思,而是指此種權杖可以提升持有者三個等級的法術威力,如果是頂級則為兩個等級,例:滿級為5,提升後為7,成為超等級法術施放。把大火球術玩的跟爆炎般風聲水起,有聖法權杖就能辦到。聖法權杖又叫超法權杖,由於稀少,非牛B的不得了的人物裝扮不起。)
「這個,尊敬的克扎南薩,您的這兩根神木有沒有出讓的可能?」風系領議衝著陶拉德神木的面子馬上放低了姿態,如果不是這裡人多,估計這位口水就流地下了。
「你說呢?」李云暗自感嘆**的魔力,這麼一會兒,對他的稱呼,從你變成了您,又變成了你,又變成了您,聽著都亂。
「那我也向您提出挑戰!」風系領議立刻道。
「嗯哼!」尤德白了風系領議一眼,咳嗽一聲,這還成和體統,也太直白了!不過說實話,他現在有點恨自己這個理事長的身份,如果還是以前的領議身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提出挑戰的要求。畢竟,這樣品質的陶拉德神木已經不是可遇不可求而是不可遇不可求的珍惜物品,整個薩蘭諾大陸近五百年就沒聽說過有新的聖法權杖誕生,連根三級品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陶拉德神木,而且還是頂級品,人們的激動可想而知了。
有了它,頂級聖法權杖的製作就有了可能,有了頂級聖法權杖,就算是魔導師也可以在實質上直接提升一個階位。(頭銜是根據本身實力評定的,不得借助道具)要知道,魔導師再要提升,已不是光熬年月就可以達到的事,對於97%的魔導師來說,終其一生,就是原地踏步了,因為強魔導的最低標準是以一對二個魔導而取得勝利。
「這個構想很大膽,也很新穎,但如此大的動作,我需要向國王請示,畢竟,魔法殿堂是向王室盡職的。話題進行到這兒,我想問一個很實際的問題。克扎南薩法師,您準備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表達您的忠誠呢?要知道,這是個八方人物匯聚的地方,我們對家人的選擇向來嚴謹。」尤德好不容易收回旖念,將話題從新定位到了眼前最緊要的幾個問題上。
「諸位是如何證明忠誠的?」李云反問。
「魔法誓言,以生命為契的魔法誓言!」尤德凝重的說。
「哦,那不適合我,咒言系的對我的特殊身體無效,況且,更換身體正是我的特長。」李云這樣回答。
「果然如此!」尤德暗暗想,眼前這個人果然是個活了很久的老傢伙!「那麼,克扎南薩,您有什麼好的提議呢?」
「交換!階段性的交換。就好比風險投資與回報。你們出錢,我出等值的東西。我把經費投資在暗區的建設也好,或是購買材料也好,甚至去花天酒地,都與魔法殿堂無關。這種做法其實吃虧的是我,因為這等於研究經費我自己掏,暗區開銷我自己掏,建設資金、材料費用、設備購買還是我自己掏,而你們得到卻是成品,完整的等值金錢的成品。而且是錢貨兩清。」
「這個人曾經是個商人!」這個想法在李云說出一番話後已經在尤德心里根深蒂固。「商人是絕不會吃虧的!」於是尤德問:「這樣的讓步,您有什麼好處?」
「隨時可以走人。魔法殿堂的魅力還不足以吸引我把這裡當家。我真正的家離這裡太遙遠了,而我又需要一個無人打擾的實驗室,所以才來了這裡。這樣的等價交換讓我可以不必欠你們任何人情,因為佔便宜的是你們。我不妨坦白的說,我會把這裡建設的像個暗區的樣子,也會把暗法的研修引上真正的軌道。你們會一次次的體驗類似因禍得福的快感,前提是只要我在。」
「你把自己描述的很偉大!」潔西卡嘲諷的說。
「是否偉大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事實會證明。有一句忠告我以一個年長者的身份送給你:對於你並沒有把握戰勝的人,急於把他推到敵對立場、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謝謝了,我也有一句忠告送給你,以善良和正直的身份。『狂妄只會帶來別人的厭惡,每個人的言行,天上得父神都看的到,聽的到,為惡者終得惡果!』」
李云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他的性格中不止有張揚,還有忍耐。事實上,別人誇他是朵花或罵他是陀屎都沒所謂,因為他早已不需要靠別人的評價來維持自己的信念。那些或激烈或含蓄的態度只是一種掩飾,一種手段。他連所謂的父神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女孩子的評論?「理事長,我想主要的問題都談的差不多了。至於一些例如愛護花草、儘量避免在半夜唱歌,以免打擾他人休息的殿堂規則,我應該可以從正在幹活的暗法師那裡瞭解到。我的等價交換提議以及對戰要求請盡快答覆。至於等級測定,就我本人而言是不需要什麼稱號的,如果有利於殿堂管理,我也不介意穿身宮廷法師的衣服。需要注意的是,請約束各自區域的法師們,不要總是蠢蠢欲動的,我這些天不喜歡訪客,更不喜歡看到不足十人的屬下像其中一個先前一樣奄奄一息。我看的出來,他是被人打的。到不是我護短,現在我做主,什麼問題可以跟我談,定能有個解決的辦法,如果像那兩個一樣前來滋事且不聽勸告,當著諸位領議的面,先把刺耳的話說清楚,我不介意以大欺小。反過來,如果我區域內的人到諸位那裡鬧事,請幫我殺了他,不用給我留面子。最後一點,我出入來去是我的自由,請不要派人跟蹤騷擾,其實我有被害妄想症,總是擔心有人會謀害,所以錯手殺人在所難免。再傷了和氣被你們逼宮般集體兌在這裡又是風又是火的也沒個意思,諸位說呢?」
眾人還能說什麼?李云這真真假假的話說的有板有眼,本來交情就淺,李云的性情又忽軟忽硬的難以琢磨,現在打是打不起來了,總不能在這兒茶餘飯後吧!「克扎南薩法師,由於此次事件的特殊性,我會將你的提議盡快稟知陛下,請陛下裁決。最後,我有一個小小要求,兩名光法喪命,就請他們入土安息吧,請把屍體交給我們處理。至於補償的問題,我希望在一段時間後,你與火系領議具體商議,和平解決。」
「可以,但請你為我們暗區準備一百具保存完整的新鮮屍體。你知道我們從事的是什麼樣的研究,既然來這裡,就是為了避免自己去墓地刨墳掘屍,這是底線要求。我沒有黑暗神器,無法憑空讓這裡變成適合研究和開發的場所。」
「一百具?這個數量太龐大了吧!現在沒有戰爭,也沒有瘟疫,你讓殿堂去哪裡找這麼多屍體。」尤德為難的說。
「我的介紹人不是這麼說的,他說國境線上的小規模戰爭從來就沒斷過。」
「那些保家衛國的將士的屍體是不可以用來做實驗的,會引起輿論和爭議。異族的屍體如果需要,應該能弄一些,但數量肯定不是很多,而且完整和新鮮程度也無法保證。」尤德皺眉說。
「我的介紹人說民眾愛戴國王,信任國王,國王會為我們解決輿論的問題。」
「克扎南薩法師,我不是有意刁難,你要的屍體數量實在太多了。至少我們不可能在短期內滿足你的要求。請體諒一下殿堂的難處。」
「殿堂可以派人到民間收購,我相信即使富裕如耐色瑞爾,活不下去的人也大有人在,死了的人死了,親人還可以得到些補償,這對改善活人的境遇有一定的幫助。就一個金幣一個好了,你可以在我們區的交易金額裡扣除。」
「這恐怕不妥吧!這樣的收購就算是暗地裡操作,也會被一些惡人利用,他們會圖財害命,這會引起治安混亂。」
「哼,我終於明白暗區無法發展的根本原因了。是殿堂本身就歧視暗法師。這也不妥,那也不妥,難道,其他區收集那些稀有物品不需要付出代價嗎?為了一瓶飛龍血,採集隊遠走蠻荒,那些富有經驗的戰士,往往全隊葬身異族土地,他們不是血肉之軀?他們沒有親人兒女?你們要體現仁慈博愛,就把所有錢都投入到國家建設或改善民眾生活上好了!你們本人也完全可以披上聖潔的外袍去那些深山險澤,利用自己的能力把那裡開闢**間樂土,何必躲在這裡研究殺戮機器,攻擊法術?
嫌棄暗法,那些民間的醫生,那些真正靠兩條腿四處行醫的人,有幾個不是巫術出身?哪個沒看過有關人體臟器的典籍?那些典籍的知識來自哪裡?光明法師?他們的治療術、神愈術、淨化術是強悍,但收費是多少?有幾個人能用的起,而且那些大人物會跑到猛獸出沒,走兩天山路才能到的山區嗎?火法,他們燒屍體在行。土法,埋屍體的。風法,我沒見過一雷劈下去救人的例子。水法的甘霖降是好,可那是高級法術,會的有幾人?至於無的時間法術,好像能讓人重返年輕,但那是以自身生命為代價的,誰幹?只有我們暗法,我們跟那些腐爛惡臭的屍體打交道,我們背著罵名去收集有關人體的資料,我們嘗試移植器官,改變身體性質,讓肌膚再生……,不管最初的動機是怎樣的,我們研究的知識被實實在在的應用了、普及了,這是誰也無法爭辯的事實。包括你們這些修習法術的人,為了更好的調集和匯聚魔力,誰桌上沒擺一本人體刨析的書?那是創世神給你們留下的正義之書?一個個有心沒肺!嫌屎臭有本事別吃糧食!」
幾個魔導被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李云說的都是事實,在這個年代,只有普及最廣的巫醫才是救治生命的最根本力量。教廷還沒有來的及將神聖的教義全面普及就已經墮落了,他們種的很多人更看好的是貴族的口袋而不是窮人的茅屋。即使有幾個楷模、標兵什麼的也是杯水車薪。至於其他系的法師,開玩笑,那是法師,國家重點保護人才!怎麼能隨便親身涉險,去救那些天生賤命的下等人?
「宮廷魔法殿堂是朝拜聖地?非來不可?不追求力量的本質和實際的用途,在這裡一個個裝模作樣,瞭解民眾疾苦也是你們這些吃喝都靠供奉的人敢說的大話?理事長你聽明白,百具屍體我先不要了,那倆光法的屍體我留下來作替代品用。以後不要跟我提什麼不可能!做不起買賣就別開店。你去跟弗烈特五世算算帳,看你們是不是虧了,憑我的實力難道非要落戶耐色瑞爾看你們的臉色?請吧!」李云手一揮,石桌石椅頃刻如被風化了般化作齏粉,這一手不知比剛才顯擺的幾人高明了多少。幾個魔導面面相覷,誰都沒料到李云的臉是說變就變,而且詞鋒銳利,連講道理帶侮辱人,什麼情面都沒給留下。眾人又生氣又沒個發作的好理由,坐也不是,站還不是,最後,不聲不響的都退了出去。
李云轉頭再看一幫幹活的暗法師,他們認為有用的東西都已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空地上,清點結束,現在正一聲不響的肅立在那裡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李云。李云這頓罵簡直是太解氣了,自來了魔法殿堂就沒像現在這麼揚眉吐氣過。六個魔導又怎麼樣?還不是一聲不吭的都退了下去。誰說暗法垃圾?存在就有他的道理!
「怎麼,一個個就跟上了藥似的,這麼精神?好,我不委屈你們,不是精力旺盛嗎?給我把這些房子拆了,木料基石都碼好。如果我再來看到房子沒拆完你們卻在休息,自己想怎麼個死法吧!」李云說著一指那名中了黑暗纏繞的光法,只見他又『活蹦亂跳』起來。其實,他被折磨到現在已經完全可以宣佈死亡。李云卻把他的靈魂束縛在身體裡讓他繼續承受那種痛苦的感覺。
早在用黑暗纏繞的時候,李云就大有深意,他這樣折磨這個光法可絕不是殺雞儆猴那麼簡單,他需要一個強大的充滿怨恨的靈魂,而這名光法的心性正適合形成這種靈魂,可以說,他是碰到李云這只拍子上的一隻蒼蠅,之所以死,倒霉佔的因素最多。而糗那些領議們也是借題發揮,目的就是把這兩具屍體留下。李云可沒有吃進嘴裡再吐出來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