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靜王府,邀月樓,小王爺的寢室內。
我脫!我脫!我脫脫脫!東方昊曄三下五除二剝光了自己的衣服,一躍跳上大床。
北堂曜月已經渾身覆了一層薄汗,蜜色的肌膚染上一抹淡紅,顯得嬌豔欲滴。
由於燥熱難耐,衣襟早已被他自己撕扯開來,露出修長的身軀和胸前的兩點豔紅。
「咕咚!」小王爺眼睛都直了,大聲嚥了口口水,聲音響得出奇,把他自己都驚了一跳。
「唔……好熱,怎麼這麼熱……」北堂曜月無意識地呢喃,扭動著身體。
小王爺的眼睛已經瞪得不能再圓,完全被眼前這香豔的一幕鎮住,眼光不由自主地滑過眼前俊美的容顏,纖細的脖頸,優美的鎖骨和微顫的胸膛,最後逐漸來到腹溝深處的挺立……「嗡」的一聲,東方昊曄只覺腦子一熱,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熱呼呼的液體沿著鼻子緩緩流下。
他低頭抹了一把臉,竟然是自己的鼻血?他、他竟然會看一個男人半裸的身體看到流鼻血……小王爺覺得自己這種心態實在不可思議。
難道他天生是斷袖?「嗯……」北堂曜月又呻吟了一聲,在榻上扭動著自己修長的身軀。
小王爺再也受不了,這個時候要不流鼻血他就不是男人了。
猛然如惡狼撲羊般撲了過去。
「唔……你、你做什麼!」北堂曜月怒目,可聲音卻軟弱無力,難掩慾望的嬌媚。
他理智還有幾分清醒,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向昊曄靠近。
「曜月,曜月……親親愛妃……」東方昊曄活像一匹發情的狼,嘟起嘴巴不停地在他面上親吻,手腳利索地把他剝了個乾淨。
「你、你別這樣……不許、嗯……亂來……」小王爺哪裡理會他的話。
上等的美食擺在面前,不吃的人是傻瓜!小王爺覺得自己比他還熱,一手摟住他,一手握住他的挺立,揉搓幾下,北堂曜月登時招架不住,呻吟了出來。
「啊——你、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啊——」北堂曜月喘著氣,臉漲得緋紅,眼睛也濕漉漉的,手腳明明和東方昊曄糾纏在一起,卻還徒勞地想要掙扎。
「扶春酥,皇兄給我的。」
小王爺毫不猶豫地出賣了皇上。
北堂曜月知道扶春酥的厲害,聞言一驚,咬緊雙唇,頗有些怨恨地瞪著他:「今天著了你的道,算我……倒霉……啊——」小王爺一口咬上他胸前的粉紅,含含糊糊地道:「愛妃,我不會讓你倒霉的……唔唔,我一定好好待你。我好喜歡你吶……好喜歡……」北堂曜月身子顫了顫,漸漸不再掙扎,放任了昊曄的所為。
又過了半晌,竟似乎向慾望妥協一般,手臂不由自主攀上昊曄的脖頸。
小王爺大喜,差點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連忙摟住他,下身已在他幽穴處蠢蠢欲動……「啊——哈——啊哈……愛妃,你好厲害,我、我不行了……」不知過了多久,東方昊曄終於筋疲力竭地倒在北堂曜月身上,癱如死泥。
「嗯哼……」北堂曜月喘了口氣,輕哼一聲,雙腿從他的腰上滑下。
為什麼明明是他在上,卻還是這麼累?為什麼明明他正是個年輕力壯的十九歲少年,怎麼一夜才做五次就不行了?為什麼親親愛妃被他折騰這麼久,卻還是一副欲求未滿的樣子?難道是他努力得還不夠?東方昊曄對愛妃驚人的體力和持久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惡!他以後一定要好好修習內功,增強體魄,鍛鍊體力,到時氣運丹田,務必要在床上戰勝愛妃!小王爺在心裡暗下決心,北堂曜月忽然推了推他,「下去,不要躺在我身上……」北堂曜月的聲音殘留著歡愉過後的沙啞,有些疲軟甜膩,聽得東方昊曄心癢之極。
沒有理會他的話,東方昊曄將腦袋埋在他的脖頸間,聞著他秀髮上的淡淡冷香。
「唔……愛妃,你好香……」他用略略冒出鬍渣的下巴摩挲著北堂曜月的肩窩,嘴巴啃咬著他的脖子,下體仍和他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彼此的分身互相摩擦。
「你、夠了沒有!」
「唔……不夠呀……」東方昊曄喃喃道,手指再次探到他的幽穴處,觸手柔軟潮濕,小口還在微微蠕動。
唔。
愛妃真是個天生尤物吶。
他們折騰一晚,北堂曜月竟也沒有流血,那裡只是微腫而已。
小王爺忍不住心裡琢磨:一定是我的技術太好了!他一得意,手上又重了起來。
「啊——你又幹什麼?」曜月惱怒地瞪起眼,可他現在這樣子實在很沒有威懾力。
「曜月……我們再做一次好不好?」小王爺笑嘻嘻地道。
「還做?你就不怕精盡人亡啊!」夠、夠狠!小王爺差點被他這句話噎死,手指用力在他的敏感點按了一按。
「唔……」北堂曜月死咬著牙不肯呻吟出來。
「精盡人亡?哪有那麼容易!」東方昊曄壞壞一笑。
他的原則是:頭可斷,血可流,男人的尊嚴不能丟!今天誓死也要將親親愛妃吃得連渣子也不留!小王爺下定決心,手指在他的幽穴裡又是一番翻江倒海,然後鼓足勁衝了進去。
北堂曜月被他弄得呻吟一聲,狠狠瞪他一眼。
小王爺心道:你武功好有什麼了不起,我可比你年輕好幾歲呢!年輕就是力量!東方昊曄堅信年齡上的優勢,再次鬥志昂揚,如猛虎出山一般,拚命地運起功來。
又一番翻雲覆雨,大戰了兩個回合。
天色將明時,才終於在不分勝負的情況下,同時鳴金收兵。
在愛妃體內最後一次噴出自己的激情後,小王爺一頭倒在他身上,再也不想動了。
東方昊曄糾纏著北堂曜月的手腳,呼呼大睡,清晨醒來時都有些胡塗了。
怎麼天還這麼暗啊?東方昊曄在床上呆呆坐了一會兒,終於清醒過來,胡亂穿好衣服爬下床,走出內室,突然看見小冬蹦了出來。
「王爺,您起身啦。」
「啊!你大清早的嚇人啊!」東方昊曄驚魂未定地斥道。
「王爺,現在已經是傍晚酉時了。」
小冬忍不住撇嘴道。
「什麼?」東方昊曄微微一驚,摸了摸肚皮。
難怪他這麼餓,原來直接從早飯跳到晚飯了。
「小冬子,我要沐浴,把晚膳送到後面的溫泉浴池。」
「是。」
「對了,要兩人份的啊。」
「……是。」
小冬聞言,腳步一頓,不由得向內室裡瞥了一眼,匆匆下去了。
小王爺回到內室,房裡的凌亂實在不堪入目。
他走到大床上,趴在北堂曜月耳邊喚:「曜月,起床了。」
「……嗯。」
北堂曜月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卻動也未動。
小王爺想了想,拿起被子把他捲住,然後抱了起來,走進後屋的浴室。
「唔……你幹什麼?」北堂曜月終於清醒過來,正看見東方昊曄掀開被子要把他抱入浴池。
「沐浴啊。」
「不用,我自己來。」
北堂曜月一把推開他,要走下浴池的台階,誰知腳下一軟,差點栽進去。
「小心!」小王爺連忙從後面抱住他,心裡竊笑及時挽回了愛妃的一世英名,不然堂堂北堂王府三世子,大文國的靜王妃,如果因為房事過後身體虛軟,而以這麼不雅的姿勢栽入浴池……實在太丟臉也。
北堂曜月從睡眼惺忪的朦朧狀態中徹底清醒,臉漲得通紅,回身狠狠瞪著他。
「呵呵……」東方昊曄傻笑兩聲,討好地道:「曜月,我扶你下去啊。」
「不用。」
北堂曜月冷冷地道,推開他的手,自己扶著壁沿慢慢走下去。
真是的,夫妻倆還客氣什麼!愛妃就是好面子。
小王爺心裡嘀咕,撇撇嘴,把衣服扔在一邊,邁進浴池。
「你怎麼也下來了?」正閉目躺在池邊的北堂曜月睜開眼瞪他。
「當然是沐浴啊。」
「不行,你出去!」
「為什麼!」小王爺叫道。
「我不要和你一起洗!」北堂曜月的語氣非常堅定。
「這是什麼理由?」
「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又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北堂曜月惡狠狠地說。
小王爺一時語塞。
這樣被人一語刺中心事,不知道算不算心虛。
他抽抽鼻子,擰起秀氣的雙眉開始嗚咽:「嗚嗚……曜月,人家昨晚一直在用功,辛苦了一夜,出了一身的汗呢。你聞聞,都有味道了,不洗澡多難受啊,嗚嗚……」他一邊說還一邊抬起身子,露出小腹上北堂曜月昨夜留下的痕跡。
北堂曜月臉色數變,最後一咬牙,「你洗就洗好了,不要靠近我。」
說著,自己游到浴池最遠的一角。
小王爺見狀,不禁暗恨皇兄,做什麼賜給他這麼大的一個溫泉活水大浴池啊?別說泡兩個人,就是泡十個人都沒問題。
這麼寬敞的活動空間,讓他怎麼和親親愛妃進行親密接觸啊?他滿腹幽怨地「遙望」另一邊的愛妃,見北堂曜月因為泡在溫泉水裡,雙頰浮起一層紅暈,周身還籠罩在昨夜春潮的餘韻中,有些慵懶之態。
黑曜石一般的雙眸也迷上淡淡的水霧,晶晶亮亮的,煞是惑人。
東方昊曄咽嚥口水,覺得有些心癢難耐,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
忽然北堂曜月雙眸一睜,毫無預兆地一掌拍向水面,激起層水花。
「哇——你做什麼……」東方昊曄嚇了一跳,連忙跳開,可話未說完,脖子已經被親親愛妃扣進手裡。
「東方昊曄,你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北堂曜月沉著臉,低聲喝道:「你給我下扶春酥,對我做出這種事來,究竟有什麼目的?」這還用問?我的目的不就是對你做出這種事來嗎!東方昊曄心道。
可惜他實在不是北堂曜月的對手,又沒有練成與他的傳心***,脖子被掐得生痛,實在無法將心中的話表達出來。
北堂曜月冷冷地盯著他,「是我大意才會著了你的道。你打破我們當初的約定,到底想幹什麼?你還真以為我是你的王妃嗎?就算失憶,你也不會連自己的心上人都忘掉吧?」約定?什麼約定?心上人?我有心上人嗎?東方昊曄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臉蛋漲得通紅。
正當他心理和生理都在痛苦地掙扎時,浴室另一側的外門突然傳來敲門聲。
「王爺,晚膳送來了。」是劉伯的聲音。
北堂曜月微微一愣,鬆開了手。
「咳咳……進來。」
東方昊曄本來想問問曜月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可現在好像不是時候,摸了摸脖子,對劉伯指著外面的小閣道:「你們把東西放下,出去吧。」
「是。」
劉伯把晚膳放在屏風後的大理石桌上,又讓小冬把乾淨衣物放下,轉身要退下。
「等等。」北堂曜月忽然喚住他。
「劉總管,昨晚那個黑衣人逮住了嗎?」劉伯恭敬地答:「老奴有負王爺所托,沒有抓到那個人。」
「可有受傷?」
「托王爺、王妃鴻福,老奴無事。」
「那就好。」
北堂曜月道:「你下去吧,這事以後再說。」
「是。」
劉伯帶著小冬匆匆退下。
「曜月……」小王爺一直怯怯地望著他。
北堂曜月不理他,自己游到一旁清洗身體。
忽然想起,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已經過了酉時。」
「什麼!」曜月吃驚的神情和小王爺剛才一模一樣,回憶起昨晚荒唐的一夜,神色冷了下來,「我問你,皇上為什麼給你扶春酥?皇上的扶春酥又是哪裡來的?」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啊。
小王爺心裡為難,總不能說是為了幫他搞定他用的吧?何況想起他那位皇嫂,小王爺覺得皇兄的目的也不見得是那麼單純地只想幫他,恐怕私心的部分還是比較多吧。
「曜月,我們一定要在這裡談論這些問題嗎?我的肚子好餓啊。」
「你別轉移話題!現在就回答我!」北堂曜月冷冷地道。
東方昊曄見花招不管用,只好苦著臉道:「皇兄給我扶春酥,大概是想調解一下我們的夫妻『情趣』吧。至於他是從哪裡弄來的那藥,我就不清楚了。
「皇宮大內,後宮嬪院,這種東西本來就多得很,也不是什麼稀奇物事,誰知道皇兄一時興起從哪裡搞來的。」
「調解我們的夫妻情趣?」北堂曜月一字一頓地重複,神情怪異。
「皇上會不知道我們的關係?竟然送這種東西給你?」就是知道才給的啊。
偷***了一眼北堂曜月的神色,小王爺這話可不會說出口。
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心地問道:「曜月,那個、那個……」
「什麼事?」他不耐地問。
「你那裡……那裡要不要清洗一下?」小王爺緊張地把話說完。
北堂曜月愣了一下,開始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但隨即臉漲得通紅。
「滾!」他一掌拍在水面上,又一次以水花襲來。
小王爺在他抬起手時已見勢不妙,迅速向岸上游去,但水花砸到背上卻毫無內力。
小王爺匆匆上岸,擦乾身體,道:「曜月,你慢慢洗,我、我在外間等你。」
屏風後面是一間和浴室連在一起,卻又以屏風隔開的小外室。
一張大理石桌子,兩個白玉圓凳,靠牆處是以玉石雕刻的石榻。
因是暑夏,石榻上面鋪了一床翠竹涼蓆。
為了防止溫泉水的濕氣,那扇屏風還是以水杉雕制的,具有防潮功效。
四周還佈置著吸水的乾草和一些花卉。
紫金檀爐裡燃著檀香,清新***的感覺和浴室那側迥然不同。
東方昊曄穿好衣物,坐在桌邊,端起碗筷,卻突然失了胃口。
明明已經和親親愛妃有了如此親密的關係,可他還是拒絕他有始有終、希望負責到底的心意,讓小王爺有些失落。
雖然得到了北堂曜月的身體,卻沒有得到他的心。
而且就是他的身體,也不是心甘情願奉上,是他用***僥倖得來的。
東方昊曄心裡明白,如果只求一夜之歡,他已經達到了目的。
可若求長久恩愛,卻還離得遙遠。
小王爺越想越覺得心裡發沉,長吁短嘆了一會兒,很快又振作起來。
畢竟他現在已經得到了曜月的身體,這是一個「良好」關係的開始。
雖不記得他們以前是怎樣相處,但從昨夜曜月的反應來看,他們好像一直未曾有過夫妻之實,那怎能稱得上夫妻?頂多只是伴侶而已。
但是現在,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他們可都是有了「非同一般」的關係。
嘿嘿嘿……想到這裡,小王爺又開始得意起來。
從昨夜開始,他們已經進入一種嶄新的關係。
小王爺覺得只要他再加把勁,讓曜月明白自己的心意,接受自己,相信他們一定可以幸福長久的!他正得意地幻想著,北堂曜月已穿好衣服來到外間,看見他端著碗傻笑,蹙了蹙眉,當作沒看見。
小王爺見他進來,連忙慇勤地給他送上碗筷,笑咪咪地看著他。
北堂曜月無意識地撫了撫披在肩上的長發,這個動作嫵媚而優雅。
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全身上下都充滿著情慾過後特有的慵懶與性感,尤其是脖頸和耳際的點點紅痕,都是他昨夜在小王爺身下承歡的證據。
小王爺咽嚥口水,突然道:「曜月,我喜歡你!」北堂曜月端著碗筷的手頓了一下,接著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用餐。
沒聽見麼?小王爺又說一遍:「我喜歡你。」
北堂曜月仍然沒有反應。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北堂曜月終於忍不住,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到底有完沒完?」東方昊曄嚇了一跳,可還是再接再厲地道:「曜月,我好喜歡你呢!」
「我聽見了。」
北堂曜月冷冷地盯著他。
「那、那、我的心意,你、你、你明白了嗎?」小王爺忽然羞窘得滿臉通紅,有些緊張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擰著衣角,神態扭捏,卻還不忘***北堂曜月的反應。
「你還想做嗎?」
「什麼?」小王爺愣了一下,沒明白。
「昨夜在床上你不是也這麼說的嗎?」北堂曜月神色冰冷,面無表情。
東方昊曄心下一涼,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慌道:「曜月,不是這樣的,這根本是兩個意思。不,是一個意思。不不,是兩個意思……」他驚慌失措,連忙解釋,卻越說越覺得詞不達意。
北堂曜月默默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深沉幽遠,有些東西浮浮沉沉,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東方昊曄說得口乾舌燥,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覺得在他的注視下,自己的舉動就像一個做了錯事正在極力圓謊的孩子。
「好了,吃飯吧。」
北堂曜月終於淡淡地打斷他。
東方昊曄有些挫敗地嘆口氣,剛才的種種幻想都已煙消雲散,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和鬱悶。
「我回扶風閣了。」
用完晚膳,北堂曜月推開門向自己臥室的方向行去。
東方昊曄慌亂地站起來,緊緊跟在後面,望著他的背影,又大又圓的眼裡流露出濃濃的不捨之意。
他絞盡腦汁想說點什麼話把人留住,可偏偏腦袋就是鏽掉了,什麼也想不出。
北堂曜月突然停住腳步,頓了頓,微微側首道:「這兩天注意點,多派些暗衛,那個人可能還會再來。」
東方昊曄呆呆看著他,忽然眼睛一亮,咧開嘴應道:「是。是是。」
北堂曜月看著他欣喜的表情,輕咳一聲,慢慢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夜色裡,小王爺才呆呆地回了自己的邀月樓。
寢室早已被收拾乾淨,不復昨夜的狼藉,也尋不出一絲曾經縱慾過的痕跡,這讓他有些失落。
撲上大床,小王爺在上面滾了兩滾,突然發現枕頭上還殘留著北堂曜月的氣息,連忙抱在鼻邊聞了聞,忍不住傻笑。
他發現北堂曜月其實是個冷面心軟的人,而且他對自己……好像也不是沒有感覺。
昨夜的求歡,雖然初時是因為藥性,但後來那兩次,相信藥性已經退得差不多,如果北堂曜月不願意,完全不用勉強自己,可他還是和自己做了,可見他並不討厭自己。
東方昊曄忍不住喜悅,猜想他們以前是什麼關係。
曜月說的那個什麼約法三章又是什麼?這個問題只在他腦中疑惑了一下,就被拋之腦後。
接著他滿腦子都是北堂曜月昨夜和剛才浴室裡的模樣。
於是這一夜,小王爺便抱著北堂曜月枕過的枕頭,傻乎乎地咧著嘴巴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