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情網之偏執愛》第4章
第四章

  監獄中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韓秋銘得罪瘋狗的事沒幾天就傳遍了B棟。

  揉了揉被撞疼的手臂,韓秋銘無奈的蹲下身子撿被撞翻在地的東西,撞他的人還未有進一步的動作就被人拉開,韓秋銘沒抬頭,繼續撿東西。

  「秋,我說你怎就這傻呢。」歎息的聲音在韓秋銘頭頂響起,一個人蹲下身子與韓秋銘一起撿掉在地上的東西。

  「謝啦,比利。」韓秋銘從比利手中接過東西,沖他笑了笑。

  「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但沒想到即使聰明如你也會做這種傻事,還是……你真的喜歡上那小子了?」比利一臉疑惑。

  韓秋銘微笑,卻沒說話。

  「我們都很擔心你,你還是加入我們吧,這樣布蘭德就能保護你。」比利說出此次的目的。

  「告訴布蘭德不用太擔心我,瘋狗即使再惱火我,他也不敢做得太過分,那些小麻煩我自己會處理。」韓秋銘搖頭謝絕了比利的提議。

  比利其實並不意外得到這個結果,韓秋銘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是個好老人,但在某些原則上他卻異常的堅定。

  拍了拍韓秋銘的肩膀,比利顯得很無奈。

  四大幫派之所以至今都能相安無事,保持微妙的平衡,是因為他們都遵守一套彼此心照不宣的規則,而其中一條便是如無派系的人得罪他們其中之一,別的派系不得維護,這也是為什布蘭德會讓比利來勸韓秋銘加入他們的原因,只要韓秋銘一天不加入他們,那他們就無法正大光明的給予他庇護。

  布蘭德可以打破這個規則,但隨之而來的必定是他與瘋狗兩派的火拼,他不能拿那多跟隨他的人的性命開玩笑。

  之後的日子裏,韓秋銘又大大小小的受了好幾次傷,但畢竟韓秋銘在這個監獄中的身份微妙,瘋狗幫派中也有不少人受過他的恩惠,所以他們並沒有做得太過分。

  但當安生看見韓秋銘身上的傷時,眼睛都紅了。

  「秋,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這小的傷口,我自己處理一下就行了。」韓秋銘可不敢讓菲比知道他受欺負的事,不然他非鬧翻天不可。

  「對不起,我給你惹了這大的麻煩。」安生覺得愧疚極了,如果不是因為他,韓秋銘現在一定還是過著如魚得水的快樂生活。

  「小麻煩而已,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倒是你,沒被欺負吧?」既然已經決定護住安生,那即使受到再大傷害,韓秋銘也不會後悔,畢竟這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

  「沒有,他們最近都沒有來找過我麻煩。」

  「那就好。」韓秋銘點點頭,但隨即又煩惱起來。

  他們還要在監獄裏待好幾年,如果這個麻煩不解決,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瞧見韓秋銘一臉煩惱的模樣,安生張了張嘴,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什話都沒說,起身去找藥水為韓秋銘處理傷口。

  「啊,痛痛痛。」陷入沈思的韓秋銘被手上的刺痛給驚到,大叫起來。

  「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安生嚇得立刻收回手,小心翼翼的看向韓秋銘。

  「不是,是我被嚇到了。」韓秋銘向安生笑了笑,想讓他安心,「繼續擦藥吧。」

  雖然韓秋銘說不要緊,可安生的動作還是變得更小心。

  替韓秋銘拉好衣袖,安生的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低垂下的臉上滿是糾結,掙扎了好半天,他終於問出一直隱藏於心中的疑問:「秋,你為什對我這好?」

  「唔……為什嗎?」韓秋銘抿著唇,思索是否要說。

  韓秋銘不愛和人談及關於他自己的事,一來是他的身份有點尷尬,他怕給自家哥哥帶來麻煩,二來他十分清楚只有讓別人捉摸不透,才更容易自保。

  但是……安生是不同的吧。瞧見少年用滿懷不安與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時,韓秋銘笑了,他覺得讓安生瞭解自己似乎也沒什不好。

  「大概是因為你很像我家那笨蛋哥哥吧。」韓秋銘終於開口,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明明是哥哥,卻長得比我還瘦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放心不下。」

  「原來你還有一個哥哥。」安生興致勃勃的追問,他知道韓秋銘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這從整個監獄中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究竟是什身份就能看出,一旦他願意和人講關於他自己的事,那就代表他信任那個人,這個認知讓安生感到很開心。

  「是啊,我們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我和我哥相依為命,所以感情很好。」

  「那你們現在還有聯繫嗎?我從來沒見他來看過你。」

  「是我不讓他來的。」韓秋銘笑,「監獄可是會嚇壞我那神經纖細的哥哥。」

  「那你不想念他嗎?」

  「當然想啊,唔,我只給你一個人看。」韓秋銘偷偷摸摸的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正對著鏡頭燦笑,照片中的韓秋銘與現在的他差別很大,安生差點認不出來,要不是因為其中一個少年長得實在太過秀美,他都不敢斷定另一個就是韓秋銘。

  照片中的韓秋銘有著一張清秀俊挺的臉,與現在這副邋遢大叔的模樣完全不同。

  真是怪了,怎會長成現在這樣?安生暗自感到驚奇。

  不過更讓安生驚奇的是照片中的兩人明明是兄弟,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一個內斂害羞,一個懶散不羈,只有那抹洋溢在眉宇之間的溫柔完全相同。

  那是……安生覺得韓秋銘的哥哥十分眼熟,忍不住皺眉努力思索起來,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雖然比現在年少許多,但安生還是認出照片上的另一個少年就是如今全美最有名的律師韓夏逸。

  他們竟然是兄弟?安生覺得很意外。

  「怎了?」韓秋銘見安生對著照片發呆,一會露出疑惑的表情,一會又恍然大悟,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沒什。」安生露出害羞的笑容,很好的掩飾了心中的驚訝,「只是覺得你哥哥長得很漂亮。」

  見有人誇自己的哥哥,韓秋銘顯得很高興,他也毫不吝嗇的誇獎了安生一句:「你也是啊。」

  「真的嗎?」安生的眼睛微微發亮,他脫口而出道,「那你呢?喜歡我嗎?」

  「喜歡啊,你就像我弟弟一樣。」沒有聽出安生話中的真實意思,韓秋銘毫不遲疑的點頭。

  弟弟?安生頓時泄了氣,他可不想當什弟弟呀。

  感覺人有些疲憊,韓秋銘也沒了繼續聊天的心思,他邊打哈欠邊道:「我累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爬上床的安生並沒有立刻睡著,他在等待。當下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後,他像只貓一般無聲無息的跳下床,透過走廊上昏暗的燈光,他默默注視著韓秋銘的睡顏,過了許久,才做出下一個動作。

  他彎下腰,輕輕吻上韓秋銘的唇。

  沈寂的夜晚,沒有任何人看到這個美麗少年的眼中閃爍著狼一般狠戾的光芒。

  我想要得到這個人。安生對自己說。

  瘋狗對手下的人沒能好好教訓韓秋銘的事感覺很不愉快,雖然現在韓秋銘身上每天都帶著傷,但那些都是無關痛癢的小傷而已,這根本就解不了瘋狗心中的怒火,再加上B棟中的犯人都有意無意的在幫韓秋銘躲避他們的傷害,這讓瘋狗感到更惱火,他感覺自己在B棟中的威信得到極大的挑戰,叛逆的心理在他心中發芽,既然大家都不讓他傷害韓秋銘,那他就偏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不過還未等瘋狗行動,就有人因韓秋銘的那些小傷而忍不住來找他的麻煩了。

  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布蘭德,瘋狗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不要做得太過分,瘋狗。」布蘭德懶得與瘋狗多說廢話,直接說明來意。

  「怎?捨不得了?心疼了?」瘋狗哈哈大笑,「布蘭德,你這個沒種的家夥,別人連你的心思都不知道呢。」

  被說中痛處的布蘭德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沈下臉冷冷一哼。「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也對,那我怎對待秋也是我的事,你也管不著吧,還是……你想為了他破壞這裏的規矩?」瘋狗的興致很高,他早就看布蘭德不順眼,想找個機會好好修理他一番,如果是他主動挑釁,那形式對他可有利的多。

  瘋狗雖然是個瘋子,可卻是個會冷靜分析局勢的瘋子,而這樣的瘋子往往是最可怕的。

  布蘭德也不是白癡,自然不會輕易將那種會惹禍的話說出口,他只是再次警告瘋狗,「凡事別做得太過分,秋可不是你能隨便動的人。」話落,便不再理會瘋狗,直接帶人離開。

  目送布蘭德遠去,瘋狗的笑容變得陰狠。

  你不讓我動,我就偏要動,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樣。

  「傳話下去,別再對韓秋銘客氣了,不然後果自負。」

  「老大,這不太好吧,畢竟秋在這裏很得人心,我們如果做得太過分會不會引起公憤?」瘋狗的手下說出他的憂慮。

  「放屁!人人都不讓我動他,我就偏要動,我倒要看看會引出什後果!」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警告、打壓的瘋狗徹底怒了。

  動韓秋銘是小,他要的就是讓韓秋銘身後的人瞧瞧,他瘋狗也不是那好惹的!

  「是。」生怕惹這個情緒反復不定的老大生氣,瘋狗的手下只好領命。

  瘋狗是個心急的人,他說要教訓韓秋銘,就立刻要看到成果。

  金屬製成的湯桶摔倒在地上發出!當的劇響,原本在排隊聊天的犯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他們愣愣的看著站在隊伍最前方被一大桶熱湯潑滿全身的韓秋銘,全部都傻了。

  「秋!」被韓秋銘護在懷中的安生大叫起來,手忙腳亂的推開他,當他看見韓秋銘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膚全部被燙成紅色時,都不敢伸手去碰他。

  嘶──痛痛痛痛!韓秋銘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以前怎沒覺得湯這燙,這大一桶熱湯,幾乎都能把人燙熟了。

  「都在發什呆!獄警,快送他去醫務室啊!」最先回過神的布蘭德立刻推開人群,跑到韓秋銘的身邊抱起他就往外沖。

  被這一吼,吼回神的獄警趕忙打開門,追著布蘭德向醫務室跑去。

  安生緩緩的從地上站起身,他並沒有立刻追出去,而是轉過頭看向將熱湯潑向韓秋銘的男人。

  注意到安生的目光,那人無辜的一攤手道:「我是不小心的。」

  安生笑了,他的笑容又狠又毒,但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用認真的目光將那人的樣子記在腦中,然後,他才轉身向醫務室跑去。

  被安生盯住的男人直到他跑遠後,才敢小心翼翼的將一直卡在胸口中的氣呼出,他緩緩滑坐到地上,渾身都僵了,只有手指在不受控制的發抖,剛才安生的目光就是像一把鋒利的刀,一點一點的將男人淩遲。

  好可怕,為什那小鬼的眼神會這可怕?

  「菲比!菲比!」布蘭德用身體撞開醫務室的門,沖進裏面大叫。

  「叫魂啊!」午睡被打擾的菲比一臉不爽的從房內走了出來,當他看見布蘭德懷中抱的人是韓秋銘時,立刻大驚失色。

  「這是怎回事!!!」

  「一桶熱湯潑在他身上,他被燙傷了。」布蘭德簡明扼要的將情況說了出來。

  疼得直皺眉的韓秋銘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混蛋!你們到底是怎看的!晚點再和你們算帳!現在都給我滾出去!」惡狠狠的瞪了布蘭德和跟來獄警一眼,菲比拉上簾子開始為韓秋銘治療。

  「秋怎樣了!」隨後趕來的安生一見到站在門口的布蘭德就大叫著問。

  「你還好意思來!」心情煩躁的布蘭德一把抓住安生的衣領將他壓在牆上,「秋會搞成這樣都是因為你這個家夥!」

  安生沈默的低著頭,什話都沒說。

  但安生越是這樣,布蘭德就越是生氣,壓抑不住怒火的他一拳揍上安生的臉,血腥味在口中彌漫,安生卻依舊一言不發。

  眼看布蘭德的第二拳又要揍上去,站在一旁的獄警趕忙拉住他,「夠了,布蘭德,你再打下去我很難交代。」

  「交代?」布蘭德鬆開抓住安生衣領的手,轉身看向獄警,冷冷的一笑,「你們的確要好好想想該怎向他交代了。」

  獄警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安生覺得布蘭德的話中有話,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深入思考。

  等了許久,醫務室的門才被打開,菲比一走出來就立刻被三人圍住。

  「怎樣?情況如何?」

  「已經沒事了,不過他要在這裏留住一段時間,我怕傷口感染。」菲比的臉色還是很難看,說話的聲音也硬邦邦的。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布蘭德只好小心翼翼的詢問。

  「他睡著了,你晚點再過來吧。」

  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他說不,布蘭德只好點頭,更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處理。

  瞥見安生,菲比挑了挑眉,很不友善的問道:「你就是拖累秋的小鬼?」

  「照顧好他。」安生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那小鬼怎怪怪的?」菲比疑惑的看向布蘭德。

  布蘭德抿緊唇,也跟著安生一起離開。

  「這件事我會和那人說的,你們都洗好脖子等著吧。」瞥見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想藏進角落中的小獄警,菲比笑得異常妖嬈,宛如帶有劇毒的花。

  小獄警被嚇得渾身發抖。

  「還有記得之後一定要將那人送到我這裏來,知道嗎?」菲比放柔了嗓音問。

  可憐的小獄警咽了咽口水,僵著身子緩緩點了兩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好。」菲比的笑容變得更燦爛,可那雙眼中卻不見任何笑意,冰冷得能把人凍結。

  當安生和布蘭德回去的時候,午餐時間已經結束,犯人們都在操場上放風。

  布蘭德一踏進操場就往他手下聚集的地方走去,而安生則站在門口環視整個操場,不一會兒,他便找到自己的目標,邁步朝那人走去。

  「你好。」安生微笑著沖正在與同伴嬉鬧的男人打招呼。

  看見安生,男人收斂起笑容,一臉怒容的瞪著他道:「小鬼,你的皮癢了嗎?竟然跑到這裏來?還是你欠操呢?」

  說完,男人周圍的人都哄然大笑起來,他們都是瘋狗的人。

  安生沒說話,只是微微一笑,下一秒,他的拳頭就朝男人的鼻樑揮去,讓人不舒服的骨骼碎裂聲響起,男人捂著鼻子大聲哀號,地上鮮血一片。

  動了動手腕,安生用輕蔑的眼神掃過被嚇到的眾人,漂亮的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他緩緩開口道:「真是討厭,我原本還想當一個乖孩子,可你們為什總喜歡動我的東西呢?真讓人感覺不愉快。」

  「臭小子,你別太囂張!」回過神的眾人怒吼一聲,朝安生撲去。

  騷動很快就吸引了操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布蘭德也停止與比利的交談,回首望去,可看見的景象讓他震驚不已。

  安生輕鬆的在攻擊他的男人之間游竄,揮出的拳頭每次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安生下手又快又狠,誰都想不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會有這強大的攻擊力。

  把路人全部揍得站不起身後,安生面帶微笑著走向將熱湯潑了韓秋銘滿身的罪魁禍首,受傷的男人捂著受傷鼻子向後退,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似乎是玩膩了精神折磨,安生沒再繼續逼近男人,而是飛出一腳將男人踹倒在地,在男人還沒回過神時,就一腳踩向他的胸口。

  「啊──」男人發出的慘叫聲讓在場的所有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哎呀呀,很疼嗎?真抱歉。」安生充滿歉意的收回腳,然後又毫不留情的踩斷男人的小腿骨。

  這次男人連慘叫聲都發不出,疼得幾乎要暈過去。

  怕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獄警長終於吹響了口哨,原本在操場外待命的獄警全都沖了上去,將還在鬥毆的眾人分開,安生非常合作的停手,安分的任由獄警將他帶出操場。

  當安生經過瘋狗的身邊時,他停下腳步,微笑著說道:「你帶給秋的傷害,我會加倍,不,幾百倍的送還給你。」

  瘋狗完全沒法把安生的警告當成一個兒戲,安生看他的目光太過毒辣,讓人不寒而慄,他們似乎都太小看這個人了。

  「老大?」站在瘋狗身後,同樣看見安生那狠毒眼神的人不安的喚道。

  「想辦法把他給我幹掉。」瘋狗陰沈著嗓音道,他絕對不能讓這小鬼成氣候。

  「是。」

  安生並沒有被帶到監禁室,他向獄警要求見獄長,捉摸不透安生底細的獄警怕他有不得了的身份,只好按他的意思將他帶到獄長室。

  看見安生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獄長揮手讓獄警離開後,立刻從椅子上站起,恭敬的喚道:「Leo少爺。」

  獄長並沒有問安生為什會來這裏,反正這種事等會兒會有人來向他彙報。

  褪去那懦弱膽小的偽裝,如今被稱為Leo的安生渾身上下充滿令人不敢直視的霸氣,宛如天生的王者,只能供人景仰。

  「真是很無趣啊,原本以為這個遊戲能玩久一點,卻沒想到讓一隻瘋狗給掃了興。」Leo把玩著自己修長漂亮的手指,懊惱的抱怨道。

  「您準備離開嗎?」獄長問。

  「不,我還想在這裏待一段時間。」想起那裏還躺在病床上的人,Leo就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Leo少爺。」獄長趕忙叫住他,一臉為難。按照當初的約定,Leo的身份一旦暴露他就要離開這裏,獄長十分怕Leo繼續留在這裏會惹來大麻煩,畢竟他的身份實在是太危險了。

  「怕我惹來麻煩,害你職位不保?」一眼看穿獄長所想的Leo哼笑,「我會讓人匯八百萬進你的帳戶,之後就算你丟了飯碗,也不怕了吧?」

  「謝謝Leo少爺。」獄長的眼睛一下子放亮,他露出討好的笑容向Leo低頭哈腰。

  輕蔑的眼神在眼中一閃而過,Leo繼續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用理會我,另外,我偽裝敗露的事不用告訴我父親,記得把消息封鎖得嚴一點。」

  「是。」獄長恭敬的目送Leo離開。

  Leo剛走沒多久,從菲比那裏回來的小獄警就走進了獄長的辦公室,將今天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這兩個祖宗怎會湊一起。」獄長頭疼極了,他現在總算明白Leo為什會這快自暴身份了,同時他也忍不住埋怨自己當初做的決定,原本以為將Leo和韓秋銘放在一起是最妥善的決定,沒想到現在竟然出了這大的紕漏,他恨不得灌自己一瓶後悔藥。

  「獄長,我們該怎辦?那位怪罪下來,可就難辦了。」那邊獄長怨,這邊小獄警也愁。

  「我會去探探菲比的口風,現在只希望他不要告訴那人才好。」獄長只希望自己能平安拿到Leo承諾的八百萬。

  韓秋銘睡了半個小時便醒了,睜開眼,他第一眼便看見坐在病床旁滿臉擔憂的菲比,揚起微笑,他開口道:「別露出這種表情,我的傷又不嚴重。」

  「你還想有多嚴重!」菲比生氣的反駁,「你進監獄這久可從來沒受過這重的傷!該死的,我都叫你別多管閒事了!」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韓秋銘苦笑著接受菲比的埋怨。

  韓秋銘的態度讓菲比又氣又惱,可也拿他沒法子,最後只好撫額歎氣道:「我會把今天的事告訴諾亞,讓他來處理的。」

  「不要!」韓秋銘的態度一下子變得激烈,「不要讓他知道。」

  「你該知道我為什會被派到這裏。」菲比注視著韓秋銘,態度很堅決。

  但韓秋銘的態度比他還要堅決,「我明白,但菲比你也知道我不想讓我哥擔心。」

  「諾亞有分寸,他不會讓你哥知道的。」對於那個被諾亞放在手心裏疼愛的人,菲比相信諾亞絕對不會讓他難過。

  「我不想麻煩他,這只是小傷,我求你了,菲比,就這一次,你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韓秋銘抓住菲比的手,懇求道。

  「我……」

  「菲比,我從來都沒求過你什,就這一次,我求求你了。」

  「……就這一次。」歎了口氣,菲比讓步了。

  「嗯!太感謝你了,菲比,」韓秋銘露出開心的笑容。

  「真想把你的鬍子剃掉。」菲比怨念的說道,如果韓秋銘能用真實的臉露出這種笑容的話,那殺傷力更是巨大,當初,他就是一眼被那抹笑容所吸引。

  「這鬍子可替我抵擋了不少麻煩,」摸了摸自己的臉,韓秋銘其實還挺喜歡這鬍子的。

  「我發誓,你一出監獄我就要把你這鬍子給剃掉!」菲比揮舞著拳頭,氣勢十足的發誓。

  「是是是。」韓秋銘苦笑。

  叩叩──敲門聲快速的響了兩下,門就被人推開,Leo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秋,你醒了!」一看見坐在床上的韓秋銘,Leo開心的大叫起來。

  「本來就沒什大礙。」韓秋銘動了動手臂道,「是你們太緊張了。」

  「你的燙傷都在後背,你動手幹嗎。」菲比一掌拍下韓秋銘高舉的手臂,警告意味十足的瞪了他一眼。

  心虛的將手縮回被子裏,韓秋銘老老實實的坐著不再亂動,其實他是挺想躺的,但因為燙傷都集中在背部,他接下來有好一段日子要趴著睡了。

  瞧見兩人的互動,Leo的眉不自覺的輕皺起來,他討厭韓秋銘與別人這親近。

  「你又來幹什。」菲比抬高下巴掃了Leo一眼,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厭惡,他剛才已經從小獄警那裏得知了事情的原由,這讓原本就不喜歡安生的菲比更加討厭他。

  「菲比,你別嚇到他。」韓秋銘出聲維護安生。

  「閉嘴,你也不想想你是因為誰才搞成現在這樣。」菲比怒瞪了韓秋銘一眼。

  「他只是個孩子。」韓秋銘苦笑。

  「哼,你就是心太軟,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和這個禍害再待一起了,等你恢復後我就會要求獄長給你換室友。」

  看見菲比那雙漂亮的藍眸中迸發出灼熱的火光,韓秋銘知道自己這次受傷的事真的讓他氣瘋了,苦惱的抓了抓頭髮,他也不知道該怎勸說了。

  「我不會同意的。」Leo冷冷的掃了菲比一眼,成功的用冰冷的目光將他凍結,他邁步走到韓秋銘身邊,握住他的手,愛憐的吻了吻。

  韓秋銘被Leo的這個舉動給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朝突然變得安靜的菲比望去,卻發現菲比的眼中流露出驚恐與害怕的光彩,不解的皺起眉,韓秋銘剛想開口,臉卻被Leo白皙的雙手給捧住,重新轉向他。

  韓秋銘突然發現眼前的少年似乎發生了什改變,漂亮的臉上再也不見怯懦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自信與沈穩,還有一絲讓人感到害怕的狂熱。

  「秋,已經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你了,也沒有人能夠把我們分開。」

  「安生,你怎了?」韓秋銘感到不安,他下意識的想躲避安生,可無奈臉被他的手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你想對秋做什!」

  伴隨著一聲暴怒的吼聲,布蘭德出手揮開Leo的手,硬插入兩人之間,將韓秋銘護在身後。

  來看韓秋銘的布蘭德剛來到門口,就看見剛剛被他列入危險人物名單的安生與韓秋銘貼得很近,而韓秋銘的臉上則流露出不安的神色,他想也沒想就出聲打破房間內詭異的氣氛。

  被布蘭德這一吼回過神的菲比也立刻走到韓秋銘的身邊,戒備的看著安生。

  菲比暗自感到心驚,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見過的黑道分子也數不勝數,可光用一個眼神就能把他嚇得動彈不得的人是絕對不會超過五個的,這個少年究竟是什人?

  「我不知道為什你沒有被帶到監禁室去,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近秋了。」布蘭德充滿敵意的看著Leo。

  「這是我與秋之間的事,請你不要多管。」Leo半眯起眼,表情很漫不經心,可渾身散發的氣勢卻讓人無法忽視他所說的話語。

  「到底發生什事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韓秋銘問,為什他一覺醒來,安生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一直護著的以為弱小的小綿羊其實根本就是頭深藏不露的豺狼,就在一小時前,他一人就把用湯潑你的那人加上他的同伴一共五人揍得半死。」布蘭德嘲諷的笑道。

  韓秋銘吃驚的望向安生,完全不敢相信布蘭德所說的話。過了好半晌,他才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乾澀的問道:「布蘭德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可以向你解釋的,秋。」Leo焦急的說道。

  韓秋銘抬起手,制止Leo繼續說下去。

  「我會給你解釋的機會,但我現在很累,有話等我回牢房的事再說好嗎?」今天一天的變故實在太多,韓秋銘覺得自己需要先好好休息一下才能思考。

  瞧見韓秋銘疲憊的模樣,在場的三人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都回去吧,秋需要休息。」菲比替韓秋銘下達逐客令。

  「不!我要留在這裏陪秋。」Leo道。

  「如果我傷勢情況良好的話,明天晚上我就會回牢房,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談一下好嗎?今天就先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韓秋銘都這樣懇求自己了,Leo知道他無法再說出拒絕的話,只能不甘心的點了點頭,轉身默默走出醫務室。

  見Leo離開,怕下一個被趕的就是自己,布蘭德索性識趣的主動向韓秋銘告辭。

  「你好好休息,明天見。」

  當醫務室的門被關上後,韓秋銘疲憊的歎了口氣。

  「你好好休息,我在這裏陪你。」菲比撫過韓秋銘的額頭,露出溫柔的表情。

  點點頭,韓秋銘重新趴下,閉上雙眼。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