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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104章
第三卷第二十五章公平競爭

  自言洛兒被逮到之後,府中的家僕都已被撥返。程玄璇和東方柔走到正廳時,新管家上前恭敬地詢問:「夫人,柔主子,可是要出府?」

  「是。」程玄璇應道。

  「但是這麼夜了……」新管家年約四十開外,長得敦樸忠厚,一臉為難地看著兩位主子。

  東方柔微笑著道:「我們要去四王爺的府邸,將軍已經先行一步。」

  管家遲疑了會兒,便去讓人準備軟轎。將軍曾說過,府中的大小事務,由璇夫人說了算。既然璇夫人要出門,那他就派幾個家丁跟著保護便是。

  程玄璇和東方柔站在廳中安靜地等著,兩人皆是沉默無言。

  東方柔的眼中隱約蘊著一絲擔憂,既擔心四王爺的病況,又擔心到了王府玄璇和將軍會起口角。

  程玄璇的面容沉靜,眸光卻極為暗淡。白黎生病,她多少應該負上一些責任。可是她不知道能夠為他做什麼。一直以來,他都對她很好,而她卻從不曾為他付出過任何東西。一種甸甸的愧疚感,積壓在她的心底。

  夜已幽深,兩頂軟轎在清寂的大街上慢行,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才到了王府。

  被王府下人領到白黎的臥房前,程玄璇突然躊躇了。司徒拓也在房間裡吧?他是否會介意她這樣趕來?可她又為什麼要在乎他的感受呢?終究是要訣別的兩人,不必再顧忌那麼多了吧?

  手慢慢地抬起,敲了敲門扉,聽到裡面傳來一道沉穩的嗓音:「進來。」

  程玄璇與東方柔對看一眼,推門而入。

  「你來了。」司徒拓見到她們並沒有感到驚訝,只是神色漠然地自床沿站起,道:「白黎剛喝了藥,睡著了。」

  「將軍,四王爺的病情如何?」東方柔溫和地開口。

  「風邪入侵,思慮抑鬱,心脾氣結。」司徒拓把大夫的原話道出,未做多餘的評斷。

  「嚴重嗎?」程玄璇輕聲問。

  「理氣解郁,再用藥調理,應該就會日漸康復。」司徒拓淡淡地道,黑眸緊絕,隱去了所有的情緒。

  「哦。」程玄璇輕應一聲,不知道再說什麼。目光不著痕跡地往床榻瞥去,白黎緊閉著雙眼,眼底有一圈疲憊的青暈,臉色稍顯蒼白,氣息輕緩。

  收回視線,程玄璇垂下眸子。她的腦中忽然想起第一次看見白黎時的情景。那時她被司徒拓關在柴房,迷迷濛濛間看到一張宛若冠玉的俊臉,那一身的白衣無暇高潔,襯得他猶如天生的俊美神袛。相識這麼久以來,她從未見過他如此脆弱的一面。他總是面帶優雅笑容,閒適從容,讓人覺得似乎什麼問題都能解決。可原來他也只是一般的人,會傷心,會難過,會痛苦。

  司徒拓凝視她一眼,轉身走出房間,一言不發,並沒有拉她一起走。

  東方柔輕輕歎息,也步出房間。

  程玄璇靜靜地站立著未動。司徒拓似乎有意給她時間與白黎單獨相處。是體貼?還是一種試探?

  「嫂子。」低低的聲音,從床榻方向傳來。不知何時,白黎已經轉醒,正撐起身子想要下床。

  「王爺,你躺著歇息,不要起來。」程玄璇忙走近,制止他的動作。

  「我沒想到你會來。」白黎的嗓音略顯沙啞,靠坐在床頭,定定地望著她,狹長黑眸中似蒙著一層水霧,帶著幾許迷離。方才迷糊之中,聽到她的聲音,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王爺,可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再來看看?」程玄璇溫言問。

  「不用,我沒事。」他的唇角輕揚,唇色泛白乾枯,但眸中閃著一點微光。

  「你不該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其實最應該怪的,是她。如果她不把古琴還給他,也就不會害他下水受寒了。

  「我一時大意了,無礙的,休息兩日就會好了。」白黎微笑著,語帶安慰。他並不希望她自責,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與人無尤。

  「對不起。」程玄璇低垂眉眼,向他道歉。

  「怎麼又說這樣的話了?」白黎輕咳兩聲,故意打趣道:「你這般凝重的樣子,我會誤以為自己病重難治的。」

  程玄璇搖了搖頭,舉眸看他,語氣認真:「自從我出現之後,總是帶給王爺麻煩,不斷要你幫忙,卻什麼都無法回報。現在還害你生病。對不起。」

  「事實上我也沒有為你做過什麼事,你太言重了。」白黎輕描淡寫地道。

  程玄璇再次輕輕搖頭,低聲說道:「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希望能夠為王爺盡一點綿力。」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客套話,但卻是她真心的想法。只是白黎貴為皇朝的王爺,衣食不缺,她不知道可以給他什麼。

  「如果以後有機會……」白黎低念著,片刻,抬眼看向她,問,「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打算?」

  程玄璇微微一怔。沒想到白黎的心思如此敏銳,隻言片語就能聽出端倪。

  「你想離開司徒?是不是因為那個侍妾的事?」白黎皺起長眉,道:「我聽說這件事了。是否有到這樣嚴重的地步?」

  「王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頓了頓,程玄璇才輕聲問道,「這世上,男子的心是否都很寬很廣,不只要容納大業功績,還能夠容納許多的女人?」而女子,大多都比男子計較執著,這是為什麼呢?是因為女子的觀念狹隘嗎?

  白黎望著她,一時無語。

  「我唐突了。」程玄璇笑了笑,淡淡道,「當我沒有問吧。」

  「這個問題其實你應該去問司徒。」白黎低歎一聲,有些無奈。他沒有資格回答,因為即使他願意給她永不納妾的承諾,也是無用的。

  「嗯。」程玄璇應聲。她不會去問司徒拓。她可以問任何人,惟獨不會去問他。

  沉默須臾,白黎忽然轉移了話題:「知道靳星魄為什麼要殺我嗎?」

  「為什麼?」程玄璇接言。

  「數年前,我出使鄔國,偶然邂逅了靳星魄的妹妹,靳星岑。」白黎的眸光變得幽深,緩緩道,「星岑是一個十分嬌俏可愛的姑娘,在鄔國的那段時間,我與她相處得非常愉快。我把她當作紅顏知己,天南地北,無所不談。在我要返國之前,她設宴為我餞行。那夜,我喝醉了。」

  「後來呢?」程玄璇輕輕地問。

  「隔日清晨醒來,星岑就睡在我身邊。」白黎的狹眸忽明忽暗,神色複雜,「她坦白告訴我,她不希望我離開鄔國,所以她在酒裡下了催情藥。生米已煮成熟飯,她要我娶她,留在鄔國。但是,當時皇兄急召我回國,朝中政變,外戚爭權。」

  程玄璇蹙著秀眉,沒有出聲打斷他。

  「那時我已經決定娶星岑,身為男人我必須負這個責任。所以我和星岑商量,我先回朝處理事情,然後再請皇兄賜婚。但是星岑認為這只不過是我脫身的借口,她認為我在皇朝有其他的女人,認定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她以死相逼,不許我離開鄔國半步。」白黎的語氣愈加深沉輕幽,字字緩慢,「最後,我還是決意要走。在鄔都的城門,星岑用劍橫在自己脖子上,但我只當是她威脅的手段,沒有理會。」

  「她……真的自盡了?」程玄璇驚然。

  「我走得很決絕,沒有回頭。我聽到她在我身後狠恨的大喊『慕容白黎!我以我的血詛咒你,將來你一定會死在你心愛的女人手上!』」白黎的聲音低了下去,顯得很沉很重,「後來,我再也不與任何女人太過接近。不是怕詛咒靈驗,而是不想重蹈覆轍,造成憾事。」

  「靳姑娘的死,不能全怪你的……」為什麼天下女子總是那麼固執?強求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去爭取,最終卻依然一場空。她不想做這樣的女子,她不要爭,不要搶,不能屬於她的,她會放手。

  「玄璇,我想告訴你,有時候男人並非花心多情,而是為了要負責任。」白黎斂了斂神情,以朋友的口吻正色道:「我認識司徒這麼多年,我很瞭解他的為人。他不是貪圖女色的人,過去曾有一段時間,他因為凝霜的事而放任自己,但我絕對相信,他一但愛上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交付所有。」

  程玄璇抿著唇,沒有說話。她的心再次被打亂,好不容易下的決心,似在動搖。

  「玄璇,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只要你確認了你的心意,就努力去爭取吧。我想看到你幸福快樂的樣子。」停頓了片刻,白黎凝視著她,似鼓起勇氣般,低聲道:「如果,如果你不愛司徒,我就不會一味退讓。我會為自己的感情爭取。」

  程玄璇一愣,怔怔的看著他。

  「如果你愛司徒,我真心祝福你們白首偕老。」白黎俊美無儔的臉上此刻彷彿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平靜而清明,「如果你不愛他,那麼請給我一個機會。」

  程玄璇已是徹底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他竟會把話說得如此明白。

  「玄璇,我知道你不在乎榮華富貴,我不會托大,但我有信心,我能夠給予我所愛的女子,一顆完整的心。」他的狹眸中似有暖光閃爍,溫柔而惑人。

  「我……」張了張口,她想說點什麼,但還是又合上。

  而在房門口,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到此時才清冷地出聲:「如果你們談完了,該回府了。」

  程玄璇不禁心中一顫,轉頭看去,虛掩的門外赫然就是面無表情的司徒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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