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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124章
第四卷第五章:一個愛字

  裹著被子重新躺回床上,她的耳旁似不斷迴盪著司徒拓暗啞的那句話。

  他說,對不起。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這三個字。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這三個字竟會如此的沉重,重得她承受不了,喘不過氣。

  不知道現在靳星魄人在哪裡,他帶她來了將軍府,便就失了蹤影。鳳清舞到底給她吃了什麼毒藥?會傷及孩子嗎?她真的不可以告訴司徒拓真相嗎?

  滿腹煩憂,她皺著眉靠在床頭,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有人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小心翼翼地喚道。

  「小秀?」程玄璇舉眸看去,確實是許久不見的小秀,可她為何淚眼婆娑?

  「夫人!真的是您!」小秀哽咽著撲過來,手上一疊乾淨的衣裳散落在床鋪上。她激動地緊緊握住程玄璇的手,低聲悲泣。

  「小秀,你怎麼了?」程玄璇困惑地望著她,她怎麼這般傷心?誰欺負了她?

  「夫人……您別傷心……」小秀抽噎著抬起眼眸,同情難過地看著她,握牢她的手,勸慰道,「夫人您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說至此,她想起程玄璇已被休,不禁又感傷起來。可憐的夫人……

  程玄璇這才明白她的意思,感動於她的真情流露,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溫聲道:「小秀,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小秀看了她一眼,不忍地垂下眸子。夫人一定是強忍著悲傷。剛剛將軍那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嚇了她一跳,沒想到夫人比將軍堅強。

  程玄璇哭笑不得,淡淡搖頭,問道:「小秀,你看到將軍了嗎?他現在在哪兒?」

  「將軍好像往浮萍苑去了。」小秀猶帶一絲泣音,心想,若不是失去了孩子,將軍和夫人肯定會復合的,只可惜現在……

  「我去看看他。」程玄璇低歎,拾起床側的衣裳,準備穿衣。

  「可是,夫人您的身子?」小秀擔心地看著她,提議道,「不如讓奴婢去請將軍過來看您,您還是躺著歇息吧。」

  程玄璇想了想,道:「好,小秀,你和將軍說,說我身子十分不適,讓他趕緊過來。」這樣說,他總會過來吧?

  「是,奴婢這就去!」小秀點頭,急忙出了房間。

  看著小秀匆匆離去,程玄璇穿好衣衫,苦悶地撫著額頭,事情怎會發展成這樣?如果司徒拓不知道她懷有身孕便也就罷了,現在不僅無法幫他振作,反卻害他墜入更痛苦的深淵。

  正苦思著,房外閃進一道挺拔身影,她抬眼看去,卻是靳星魄。

  「程小璇,你沒事吧?」靳星魄半瞇著褐眸打量著她。他一直盤踞在屋頂,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但看鳳清舞一臉虛弱地離去,應是救了程小璇。

  「我沒事。」程玄璇無奈地應聲。她沒事,孩子也沒事,但司徒拓卻有事。

  「既然沒事,為何這般愁苦?」靳星魄狐疑地走近,捉起她的手把脈,不由地驚道,「孩子沒能保住?」已無喜脈的跡象!而且她還中了劇毒!

  「不是的,鳳姑娘說她輸了她的真氣給我,所以暫時封住了喜脈。」程玄璇如實回道,忙又問,「我是不是中毒了?她給我餵了毒藥,這毒是否難解?」

  靳星魄沉吟片刻,劍眉蹙起,似有問題想不通,低聲自語道:「那惡毒女人居然如此捨得?」凡是練武之人,都極重視內力的修為,那鳳清舞竟願意把大半的深厚內力送人?

  「怎麼樣?沒有辦法解毒嗎?」程玄璇著急地追問。

  靳星魄卻不答,只道:「我先為你疏導你體內的真氣。你不曾習武,若真氣在體內亂竄,只怕你會比中毒更痛苦。」

  不等她回話,他已運掌熨於她的左腕命門,蜿蜒而上,導氣入她丹田。

  無意識地,程玄璇緩緩閉起眼睛,感覺身體裡有一股熱氣逐漸沉下,異常舒暢。

  一刻鐘之後,靳星魄收掌調息,唇角揚起淡淡笑意,開口道:「程小璇,你可算是因禍得福。」

  「什麼?」程玄璇睜眼,疑惑地問。

  「想不到鳳清舞那女人的內力這般篤厚,你現在至少擁有十年的內功,若以後好好練武,說不定還能成為一代女俠。」靳星魄戲謔地勾唇,再道,「司徒拓如今武功盡失,你正好可以保護他了。」

  程玄璇怔然,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喜道:「那我可不可以把內功輸給司徒拓?」

  靳星魄嗤了一聲,道:「你連內功心法都沒有學過,你懂『斗轉星移』之法?」如果不是鳳清舞運用了斗轉星移的上乘內功,以程小璇這種完全不懂武功的人,怎麼可能安全吸納外來的內勁。

  「斗轉星移?你可以教我嗎?」等她學會了,就把內力轉送給司徒拓。

  「這是鳳家的獨門內功,我不會。」靳星魄攤了攤手,不以為然地道,「照我看,就算你要把內力送給司徒拓,他也不會接受的。這對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

  程玄璇皺了皺眉,想及中毒的事,再次問道:「那我中的毒你會解嗎?」

  「你中的是『陰隱毒』,暗藏在五臟,短時間內不會發作,但四十九日之後,若無解藥,就會毒發斃命。」靳星魄沉了臉色,冷著聲道,「那女人果然夠陰毒,心計深沉。」

  「解不了?」

  「能解。但這是暗門特有的毒藥,配製解藥需要一年時間。」

  聞言程玄璇沉默了下來。那也就是說,沒有用了,只能靠鳳清舞給解藥。

  「程小璇,我去暗門為你索解藥。」靳星魄的褐眸中閃過憐愛之色,但轉瞬即逝,語氣只是冷淡,「不過,希望可能不大,那女人應該猜得到我會上門,而她此時損耗了真氣,必會匿身閉關,恐怕一時半刻難以找到她。」

  「謝謝你,靳星魄。」程玄璇誠摯地望著他。他此次再來皇朝,幫了她許多忙。

  「等我要到了解藥,再謝我也不遲。」靳星魄行事乾脆利落,語畢轉身便就離開。

  房內,再一次變得安靜。程玄璇輕輕地撫摸著腹部,心中默想著,司徒拓和孩子,哪一個更重要。想了良久,終是得不到答案。

  她絕對相信,鳳清舞這個人,一旦發狠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如果她得不到這個孩子,她會選擇玉石俱焚吧?鳳清舞若不給解藥,她死了無妨,可是孩子無辜……

  其實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她的肚子就會漸漸隆起,那時司徒拓應該能看出異狀了。只是這段時間,司徒拓要備受痛苦地煎熬。這算是上天為她報當初的仇嗎?司徒拓曾經折磨過她,所以現在輪到她折磨他了?但是她並不想如此啊……

  司徒拓莫名消失了半日,不在浮萍苑,似乎出府了,到了夜晚才返來。他派人急找陸大夫回來,卻好像存心避開陸大夫為她診斷。

  當他回來,踏入房中時,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垂著的雙手卻是鮮血淋漓,手背上滿是細細的木屑刺。

  「你怎麼了?」程玄璇大驚,急急地向他走去。

  「躺回床上去。」司徒拓的嗓音分外嘶啞,刺耳卻令人心疼。

  程玄璇並不理會他的話,到衣櫃處翻找出白布條和金創藥。他的書房和臥房,總是備著這些東西,可見他不太愛惜自己的身體。

  「躺回床上去。」司徒拓重複一樣的話,走近她,從背後將她輕輕抱起,放到床鋪上,替她蓋上被子。可是他的臉色木然空洞,深邃的黑眸底蘊染著濃重的淒愴。

  「司徒拓。」程玄璇輕聲柔喚,拉住他的手臂,讓他坐在床沿。

  他猶如僵硬木偶,愣坐下來,目光悲絕。

  凝視著他,程玄璇微微彎唇,逸出一絲苦笑,低聲道:「不要這樣好嗎?別讓我跟著你一起心痛。」

  但是司徒拓似乎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低著頭呆愣地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那猩紅的血,彷彿就是他的孩子的血,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這深重的罪孽,壓得他抬不起頭……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程玄璇幽幽歎息,握住他的手,細心地替他把手背上的木刺一一挑出來,然後為他敷藥,纏上白布。

  司徒拓始終垂著頭,沒有看她,不敢看她。她的小手是這般柔軟和溫暖,可是他卻覺得汩汩寒意侵襲而至,破入肌膚,直割筋骨。他這一生之中,殺過許多人,是否因為孽障太重,所以他會有這樣的報應?

  「司徒拓。」程玄璇輕輕地喚他,他依然毫無反應,她的語氣不禁更輕更柔,喚了一聲,「夫君。」

  司徒拓渾身一震,緩慢地抬起眼,望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夫君。」清晰的聲音再次從她口中發出,他墨黑的眼眸深入,微光顫動。

  滑嫩的小手撫上他冰涼的臉,她的眼中儘是痛惜。他眸中的那層水光,是隱忍的眼淚嗎?她從沒見過他如此脆弱的樣子,即使是當初她狠心傷害他,也不曾見過他眸底這般赤裸的無助和哀絕。

  「是意外,你不要自責好嗎?」她輕柔地出聲,「只要你願意,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請原諒她暫時不能夠說出實情……

  「以後……」司徒拓低啞地開口,黑眸掠過一絲深沉的悲痛,「還有以後嗎?」他和她之間,阻隔著這麼多的障礙,還有以後嗎?她現在不恨他,但將來再想起他害死了他們的孩子,她仍能心平若此嗎?總會有恨的吧,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有,一定有!」程玄璇握牢他的手,堅定地點頭。見他下意識地縮了縮手,她才發現自己大意碰到他手上的傷,忙問道,「對不起,痛嗎?」

  「對不起?痛?」司徒拓扯動唇角,牽起苦澀自嘲的弧度,「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你痛,為什麼你不怪我?」她應該罵他打他,不該這樣溫柔,他不配……

  程玄璇心酸地看著他,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剛剛受了喪失武功的打擊,現在又承受喪子之痛,他一定覺得整個世界瞬間陷入冰冷的黑暗之中。

  沉默了會兒,她才又開口道:「拓,你告訴我,我的生命比較重要,還是孩子的生命比較重要?」

  他愣了愣,沒有回答,卻問道:「你叫我什麼?」

  「拓。」程玄璇揚唇微笑,神情溫柔,甚至帶著一點點調皮,「你喜歡我叫你夫君還是拓?讓你選。」

  但是司徒拓卻沒有一絲歡顏,眉宇間滿是揮散不去的陰霾:「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們的孩子沒了,你一點也不傷心?」

  「我……」程玄璇一窒,接不了話。她確實不傷心,腹中寶寶還好好的,她怎會傷心?她只想讓他振作起來。

  司徒拓的薄唇慢慢勾起,眸光變得異常森冷:「我突然發現,原來我一點也不瞭解你。你現在討我歡心,是圖什麼?程玄璇,我真的不懂你。你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自己的孩子沒了,你完全無動於衷,不痛不癢?」

  「不是這樣的!」程玄璇急得直搖頭,解釋道,「我是不想看到你痛心難過。」

  司徒拓的臉色陰沉黯然,質疑的語氣極為冷厲:「但是,我看不出你有一絲一毫的悲傷。」

  「我們又要開始互相傷害了嗎?」程玄璇閉了一下眼睛,深吸口氣,才睜眼,平靜地道,「是不是我現在憤恨地殺了你,你才高興?是不是我哭天喊地,哀傷地昏厥過去,你才滿意?」

  司徒拓瞇眼看著她,只覺陣陣心寒。她怎能如此冷靜,如此若無其事?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程玄璇低喊一聲,已控制不住心中翻騰的怒氣,忿忿道,「這不只是你的孩子,他也是我的!我為了寶寶忍下多少苦,你曉得嗎?我一直受制於鳳清舞,連見你一面都要經過她的批准,你知道嗎?」

  「清舞?她對你做了什麼?」司徒拓的面色突地一凜。

  「我的身子弱,不宜有孕,近日是鳳清舞為我安胎,但是她不讓我見你。」程玄璇吐露部分苦衷,但沒有說出鳳清舞搶奪孩子之事。

  「之前你不肯為我供血療傷,就是因為已知懷孕?」司徒拓眼中似恢復了些許生氣,濃眉皺起,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有孕?為什麼不告訴我?」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我還來不及告訴你。」程玄璇輕描淡寫地帶過,蹙了蹙秀眉,再道,「其實,應該怪我,是我沒有及早告訴你,你不知曉我有孕在身,才會推了我一下。」

  「清舞為何制止你見我?」

  「還不是你惹下的風流債,難道你不知道她愛你?」

  程玄璇瞪他一眼,心裡確實有點氣,如果鳳清舞不是因為太愛司徒拓,她也不會這樣極端地要搶孩子。不過,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偏偏要她的孩子,而不去找宓兒?是她比較好欺負嗎?

  司徒拓抿著唇角,沒有接話。他和清舞是兩個太相像的人,脾氣都是霸道強勢,並不適合在一起,何況他對她毫無男女之情。但他對清舞終有一分虧欠,她在她自己身上種下「血線」,使他們兩人生死相連,若一人逝去,另一人會感到五臟俱痛。而且,種下「血線」之後,清舞此生都不能與男子歡愛,除非他替她解了此蠱。

  「其實你又何必這麼傷心?沒了這個孩子,你還有另一個。再過三個多月,你就可以當爹了。」程玄璇故意酸溜溜地道。

  司徒拓瞥她一眼,並不吭聲,視線下移,落在她的腹部上。手抬起,向她伸去,卻在半空頓住。

  看著他的動作,程玄璇斂了神色,輕聲道:「你還沒有摸過孩子。」

  她輕握住他的手,牽引著他的手掌碰觸她的腹部。

  司徒拓卻像被雷擊,倏地縮回手。已經遲了……且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別把所有責任都扛上身,你已經背負了身多,這次不是你的過錯,你就留一些讓我去背吧。」程玄璇幽幽歎氣,感到十分無力。

  司徒拓沒有回話,靜默了片刻,淡淡道:「你多歇息,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別走!」見他站起身,程玄璇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微微仰臉望著他,「留在這裡陪我,可以嗎?」兩人獨處的時間,不知還會有多少,她想好好把握和珍惜。

  司徒拓高大的身軀僵了僵,定定地凝望著她。有一句話,他梗在喉嚨,一直想問,卻又問不出口。

  程玄璇靜靜地回望著他,他似乎有話想說?

  過了半晌,司徒拓重新坐回床沿,低著嗓音,道:「玄璇,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你,愛不愛我?」

  程玄璇一怔,心跳頓時加速,臉頰泛起緋紅。他竟問得這麼直接!讓她怎麼回答?

  司徒拓傾身靠近她,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眸,低沉地追問:「愛,或者不愛,很簡單的問題。你若不想說,也可以點頭或者搖頭。」他的世界已然一片淒冷黑暗,這是他僅剩的一點希望的光亮。如果它滅了,那麼也好,就陷入徹底的漆黑吧!

  他的黑眸中似有兩簇小小的火焰在閃動,程玄璇的唇動了動,還是又合上。她說不出口,用點頭來代替好了。

  但是還未等她點頭,房外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房內奇異的氣氛。

  「將軍,夫人,藥煎好了!」

  司徒拓並不理會,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玄璇,告訴我。」

  「那你呢?」程玄璇緩了神,反問道。他不曾說過,她也應該問的。

  「是我在問你。」司徒拓黑眸中的火光忽明忽暗。她知不知道這個答案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你先說。」其實之前她已經表達過了,他還需要問嗎?

  「程玄璇,你到底說不說?」司徒拓不禁有點惱羞成怒,叫他把愛掛在嘴上,他做不出來!

  這時,房外又響起那不識相的丫鬟的聲音:「將軍,夫人,藥煎好了,奴婢可以端進來嗎?」

  「放在門口!」司徒拓大吼一聲。

  「是、是!」門外的丫鬟驚慌地喏喏應道。

  程玄璇掩唇低笑。他現在總算恢復了元氣,聽他的怒吼總好過看他絕望頹喪。

  「笑什麼?快回答我!」司徒拓的臉再逼近她一寸,近得幾乎貼上她的鼻尖。

  「你先告訴我。」程玄璇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別靠這麼近,這樣沒辦法說話。」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麻煩!」司徒拓煩躁地耙了耙黑髮,他感覺得出來她對他應該有心,但是他不確認她到底用了幾分感情。

  「你的心跳得好快。」她剛才貼著他的胸口,感覺到他的心跳疾速。他在緊張嗎?其實她也很緊張。一個「愛」字雖然十分簡單,但放在心裡和說出口,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只有親耳聽見他說,她才能踏實了心吧?

  「別想轉移話題,說是不說?」司徒拓皺緊眉頭,暗暗握起拳頭,道,「不說就算了!」

  說完,他便站起身,舉步欲走。

  「司徒拓!你吃定我了?」程玄璇惱怒,為什麼他就不能說?她是個小女子,難道他不知道應該謙讓女子嗎?

  司徒拓回過身,望著她,眸光暗了下來,薄唇揚起一道苦笑:「你太高估我了。」那揚起的弧度維持不住,很快便頹然地垂下。他只是個對愛情膽怯的男人。馳騁沙場時他毫無畏懼,但面對一個「愛」字,他卻怯步了,他不知道再往前走一步,是不是會立刻摔得粉身碎骨。

  「愛。」

  低低淺淺的一個音,驀地響起,司徒拓心頭一顫,盯著程玄璇的唇。方纔她的唇動過嗎?

  「不是我說的。」程玄璇無辜地搖頭,卻綻唇笑了,「但也是我想說的。」

  無法抑制的狂喜,翻湧於心,司徒拓黯沉的黑眸發出灼亮的光芒。

  程玄璇卻在心中無聲地幽歎。剛剛那個「愛」字是自房外傳來,他是替她和司徒拓著急吧?她相信他是善意的。但,卻是一種讓人感到凝重的善意。

  司徒拓也斂了喜悅之色,神情有些沉凝,俯下頭,輕輕地掠過她的唇,印上一吻。然後,才站直了身子,揚聲道:「白黎,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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