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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116章
第三卷第三十七章:用情已深

  白黎雖節節退避,但心中依然氣定神閒,只等著讓足靳星魄十招就出手還擊,可卻見有人突然闖進來,不禁一怔。

  靳星魄亦是微愣,無心傷及無辜,但利劍勢如破竹直刺而出,隨來得及頓住,可劍氣卻已收不回,只見那人「啊」的慘叫一聲,軟軟倒地。

  「柔兒!」程玄璇驚喊,慌忙跑過去。

  白黎低頭一看,果然是東方柔!她為什麼會這樣莽撞地衝來?她是要為他擋劍?聰明如她,竟會為了他如此不智!

  「王爺......」東方柔已是臉色慘白,卻仍掛心著白黎,虛弱地問道,「王爺沒事吧?」

  「我沒事,你還撐得住嗎?」白黎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搭上脈搏。

  「王爺沒事就好......」東方柔似是感到欣慰,眼睛緩緩閉上,放心地昏闕了過去。

  程玄璇心中錯愕,難道柔兒愛上白黎了?是何時發生的事?

  白黎不避嫌地抱起東方柔,對靳星魄道:「先讓我為她運功療傷,之後我們再繼續較量。」

  「你要救她,便會耗費真氣,我不會佔你這個便宜,改日再打。」靳星魄的面容清冽,冷冷看了他一眼,便就轉身欲行。跨出一步,腳步一頓,回頭看向程玄璇,問道:「程玄璇,你走不走?」

  「柔兒受傷了,你先走吧。」程玄璇心不在焉地回道,目光緊鎖著東方柔蒼白的臉。

  靳星魄不再多說,顧自離去。

  靠坐在房門口的司徒拓微微瞇起黑眸。原來是靳星魄帶程玄璇來的。

  「司徒,借你房間一用。」白黎抱著東方柔疾步走進房間,將她放在床榻上。

  司徒拓的神色漠然,並未起身,只對程玄璇淡淡地道:「把門關上。」

  「柔兒不會有事吧?」程玄璇憂心地問。

  「你別打擾白黎為她療傷,她就不會有事。」司徒拓冷覷了她一眼,耐人尋味地道,「柔兒雖然出現得不是時候,但她的勇氣實在可嘉。」

  程玄璇走去關門,然後坐在司徒拓身邊,心裡存有疑惑:「柔兒甘願為王爺擋劍,似乎用情已深?」深得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那般的劇烈刻骨。

  司徒拓冷諷地勾起唇角,道:「眼見自己愛的人有危險,奮不顧身,一心只想救他。這份深情,令人動容。」而她呢?她一聽要以自身的血來救他,立刻就搖頭了!

  「確實令人動容。」程玄璇輕輕地應道。他話裡有話,她不是不明白。

  「白黎的這一生,比我好運太多。」司徒拓抬頭眺遠,望向那蒼茫的夜幕。他並不羨慕白黎出生於尊貴的帝王家,但是他羨慕總有女子真心深愛他。先有靳星岑,再有東方柔,將來或許還會有。可是他,從未有人真正深愛過他。他戎馬半生,精忠愛國,對得起天,對得起地,但卻對不起自己。就感情而言,他是一個失敗的男人。

  「為什麼要這麼說?」程玄璇的嗓音不由地轉為柔和,輕聲道,「你所擁有的,並不比任何人少。你得到皇上的器重,得到軍民的愛戴,還有妻兒在身邊,你什麼都不缺。」她和孩子,這一刻也在他身邊

  「妻兒......」司徒拓低念,卻沒有多說什麼。她所指的妻兒,便是宓兒和宓兒腹中的孩子吧。可是為什麼他始終感覺不到喜悅?總覺得是那麼的虛無,好像並不是屬於他的。是因為他不愛宓兒的緣故嗎?但縱是如此,他也不能不愛自己的骨肉,他必須告訴自己,一定要愛,這是上天賦予他的責任,無可推卸。

  「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好父親。」程玄璇低聲說道,雙手慢慢撫上腹部。不論他愛不愛她,將來孩子出生,她相信他會愛這個孩子的。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好父親?呵呵!」司徒拓輕笑出聲,卻笑得有幾分苦澀。是阿,他得做個好父親。然而,這卻是他所有痛苦的起源。其實他心裡很明白,程玄璇決意離開是為了什麼。既然他給不了她想要的福,那麼他就只能放手,即使心再痛,也只能如此了

  程玄璇默默地凝視著他,不知該再說什麼。見他抽回遠眺的視線,那漆黑如夜的眼眸望過來,她忽然有些迷茫。他的眼瞳,黑得那樣的深沉陰暗,可她似乎能從那黑色中看到一點溫暖,那一絲暖藏得那樣的深,那樣的隱蔽,似有心似無意,只是......為誰而藏?

  司徒拓望了她一會兒,便就淡淡地一開視線,開口道:「一個女子孤身在外,很危險,你應該投入王府的庇蔭。」

  「嗯?」程玄璇微愣。他這是在說反話嗎?可聽起來似乎並不像。

  司徒拓抿唇不再出聲。他活不了幾日了,以後她有白黎的保護和照顧,也就無需他自作多情的關心。

  程玄璇亦沉默,心中苦思著,他的傷,到底該如何治。新鮮的人血,誰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提供呢?柔兒感激著司徒拓的救命之恩,或許會願意,但是她現在受傷了,而白黎,只怕就算他肯,司徒拓也不會接受的。那麼,鳳清舞?不管她會不會肯,她都要去求她!

  靜默許久,司徒拓忽然道:「你沒有帶走那把楠木古琴,今日既然來了,就順便把它帶走吧。」

  「嗯。」程玄璇輕應。當時走得匆忙,帶著古琴不便,她只收拾了幾件衣裳,以及那顆藍寶石。她想知道,那寶石,是否真有一天會變顏色。

  「那支夜明玉釵,你扔了吧。」司徒拓的語氣極淡,似要確認,又似已自行肯定。她並沒有戴著它,也許她根本不想憶起舊事,早就丟棄了。

  「並沒有。」從離開的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沒有戴過那支夜明玉釵。因為,她捨不得佩戴,她怕不小心損壞了。那是他送的唯一禮物,她要珍而重之地收藏起來。

  「應該扔了的。」司徒拓冷漠地瞥她一眼,道,「你既已選擇了新生活,也就是開始了新的人生,你應該徹底拋開往事。別過頭,只向前看。」他是將死之人,已無未來,但是她不同,她還有漫長的日子要過。

  「不。」程玄璇簡單地輕吐出一個字。這段時間她已想得很清楚,她的確是愛上了一個人。對於感情,她一直懵懵懂懂,若不是狠絕地離開了他,她也不會明白,原來,情已暗生,無法拔除。

  「別急著說不,總有一天你會的。」司徒拓對上她清澈的眼眸,話語低沉有力,「時間,會讓你忘記過去。只有還留在你世界裡的人,你才會記得。」而逝去的人,她會淡忘的。更何況,那是一個曾經重重傷過她的人。

  「不。」程玄璇還是同樣的回答。

  「又要和我對著幹?」司徒拓勾起唇角,這次卻不帶諷意。腦中浮現他與她曾經有過的那些爭執,她每次都那麼倔強,非要惹怒他。在柔弱的外表下,她有一顆並不溫馴的心。現在再回想起來,他突然覺得與她那樣鬥嘴鬥氣,是那般珍貴。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什麼叫『又』?每次都是你不講道理。」程玄璇的唇邊亦牽起一絲微笑。也許是因為再也得不到了,所以回憶就會變得分外美好。曾經他們總是吵得不可開交,現在她再憶起,卻覺得十分暖心。

  「這次,我很講道理。」司徒拓的聲音低了下去,自嘲中隱含認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應該聽進去,並且記住。」

  「你不會死的!」程玄璇忽地生氣,瞪著他,惱火地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你不是一向都很強悍的嗎?不就是被刺了一劍,你就放棄自己了?」

  「不就是被刺了一劍?你說得可真輕巧!」司徒拓被她突如其來的火氣給激怒,沒好氣地道,「你試試一箭穿心的滋味,再來跟我說這番話!」

  「要是可以,我寧可是我受這一劍!」程玄璇脫口道。

  「是嗎?若真是如此,你怎會不肯以血救我?」司徒拓衝口說出潛藏心底的不滿,「如果你心裡有我,你會見死不救?」

  「我怎麼救?我......我......」程玄璇氣結,可還是忍住了。她不能拿孩子的安危去冒這個險。

  「你如何?事實擺在眼前,你又何必再惺惺作態?」司徒拓直直地盯著她,心存一點希望,希望她否認,希望她能夠解釋。就算她坦白說,她怕痛怕死,他也不會怪她。只要她有心,他便就滿足了。

  「算了。」程玄璇搖了搖頭,緩了氣,淡淡地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你不會死的。」如果鳳清舞不肯救他,如果最終沒有其他的辦法,那她是否不得不放棄孩子?可是她好捨不得......但她也捨不得他

  「不會死?我看我還是死了的好。」司徒拓的眸光一沉,語氣變冷。是他奢求了,是他自找罪受。早就知道她不會為他付出不會為他犧牲,他還傻得一再確認。他司徒拓真是天底下最蠢的傻子!

  「死死死!滿嘴的死!司徒拓,我真討厭你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程玄璇心中不舒服,堵得慌。她不能說出真相,但是她不想看到他這個模樣。

  「你又不是今日才認識我!我就是這樣子,你要討厭也不是今日才討厭!」

  「我就是最討厭今日的你!」

  「你以為你這不可理喻的樣子討人喜歡?你我半斤八兩!你少五十步笑百步了!」

  「會罵人了?剛剛不是要死不活的嗎?」

  「我要死還是要活,與你何干?你是我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

  「我是你妻子,怎麼沒資格管?」

  不經思考的話,衝口而出,兩人驀地安靜了下來。

  對望片刻,似都有些尷尬,不約而同地撇開了臉。

  司徒拓面無表情地望著遠處,但心卻急速跳動。她還願意承認她是他的妻?到底,她對他有心還是無心?若有心,為何不肯說一句軟話,為何不肯告訴他她願意為他付出?就連柔兒那樣清淡自重的女子,都會為所愛之人不顧一切,為什麼她卻始終自私?她最愛的,還是她自己吧?

  沉默良久,司徒拓轉過頭,定定地望著她,出聲道:「有白黎在,柔兒不會有事,你走吧。」他不想再猜測,不像再患得患失。這種感覺,太揪心。

  「等我親眼看到柔兒安好無恙,我自然會走。」程玄璇淡聲道。剛剛她失言了,她已不是他的妻子,將來他終究還會再娶妻的,她怎能如此厚顏自認還是他的妻。

  「我要你現在走,你聽不懂?」司徒拓的語氣強硬,不留情面。

  「我說了,等我看到柔兒無恙,我就會走。」程玄璇不為所動。

  「程玄璇,你要不要臉?我趕你,你都不走?你忘了你曾經多麼想走嗎?」

  「一事歸一事,你別混為一談。」

  「這是我的府邸,這裡不歡迎你,你馬上給我走!」

  司徒拓冷著面容,瞇眼盯著她。她的堅持,從來不是因為他!而她最堅持的,就是離開他!多麼諷刺!

  「司徒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程玄璇放柔了聲音,,眉心凝著一抹倦意,「我沒有其他意思,也不是故意打擾你,只要看到柔兒沒事,我一刻也不會多留。」

  「我相信你一刻也不會多留。」司徒拓冷冷地揚唇。

  「你非要這樣理解我的話?」程玄璇疲憊地歎氣。折騰了大半夜,她真的累了。雙手再次撫上腹部,她在心裡念道:寶寶,你乖,再等一會兒娘親就回去休息了。

  司徒拓的眼光瞥向她的手,不耐地道:「肚子痛?身體不舒服還死撐什麼?快點滾回去歇息!」

  「不是。我很好。」程玄璇放下手,低首垂眸。幸好他是個不解溫柔的大男人,看不出端倪。

  司徒拓以為她真的身子不舒服,便也不再咄咄逼人,只道:「再過半個時辰,柔兒應該就沒事了。你愛等,就等著吧。」

  「嗯。」程玄璇輕聲應道。

  兩人不再開口說話,靜謐無聲,程玄璇漸漸覺得一陣陣困意襲來,眼皮發重。頭慢慢地斜去,不知不覺見倚靠在司徒拓的肩上。

  司徒拓身軀一僵,測驗看去,見她呼吸平穩,應是累極睡著,便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輕輕地裹在她身上。

  夜色下,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地面,照映著兩個相依相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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