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謀劃
紀小瑤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渾身酸疼,她動了一下,毫無意外地發現自己被禁錮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裡,男人的腿架在她腿上,胳膊也摟著她的腰,幾乎半邊身體都壓在她身上,死沉!
她用胳膊肘搗了一下:「哥哥,壓死我了。」
紀明耀眼沒睜,先親了一下她的臉,身體往後躺平了,兩個手臂仍舊抱著女孩,這次卻變成了紀小瑤半邊身體壓在他的身上。
帶著沉睡未醒的獨特沙啞嗓音,紀明耀將頭埋在女孩頸窩蹭了蹭,低低道:「別動,讓我再睡會兒!」
紀小瑤被他硬短的頭髮弄的脖子又刺又癢,轉頭看了眼淺色窗簾外透進來的天色,伸手去推他的頭,語氣不快:「哎呀!你不起床去鍛煉啦。」往常的這個時候他早該起床了。
紀明耀任她推開,卻是把她的頭按進自己懷裡,親她的頭頂:「不起了,多睡會兒!」
紀小瑤聽他這麼說,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火氣,一口咬在他的胸肌上,甚至還用牙磨了磨,聽到一聲悶哼才鬆開口,使勁推他:「不要睡了!你起床呀!」
男人被她攪煩了瞇起眼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翻身壓上她,腰身一抬一壓就去頂她。
兩人全身赤果,□,直接就可以做。紀小瑤頓時慌了,用手撐住他的胸膛,奈何經過昨晚的折磨,兩肢發軟使不上勁,只能顫巍巍地抖著:「你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紀明耀暗啞著嗓子冷哼,挺著腰身在她下面研磨尋找著入口,「睡覺不好好睡,剛才說了讓你不要亂動的。」
紀小瑤咬牙,她也不知怎麼的,一睜眼看到紀明耀睡的那麼沉沉的樣子,而自己卻全身酸痛,肚子裡就是有股無名之火。他不體諒安慰她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欺負她,忽然覺得委屈極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手也不抵抗了,往床上一攤,擺出一個大字型:「你做你做!做死我算了!」
這下發現真不對勁了!紀明耀一瞬間完全清醒了,無奈地看了眼下面自己正精神著的弟弟,苦笑一聲,從她身上依依不捨地翻了下去,坐起身靠在床頭把女孩抱入懷裡,低頭放柔聲音問她:「寶貝,怎麼了,嗯?」
紀小瑤在心裡使勁罵他,幾乎能用上的罵人的話全部用上了,感覺解氣一點了,才恨恨地回答:「我傷也好了,你做也做了,我要搬回學校!」
紀明耀聽她這麼說,一下冷了臉,捏了她的下巴轉過來對著自己:「你什麼意思,亂說什麼!」
紀小瑤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恨不得瞪死他:「你說我什麼意思!就是那個意思,我要走!不要和你在一起了!」說著,就掙扎著要起來。
紀明耀自是不允許,緊緊箍著她一點都不鬆懈,自己也因為她的話有點生氣,腦子裡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解決的辦法,看著她一張一合說著讓人生氣話語的唇,一下就堵了上去。
「唔,唔……」紀小瑤一開始自是不斷掙扎,慢慢地,便被男人霸道強勢的舌吻奪去了理智。大腦漸漸缺氧昏沉。直到被男人再次壓上,她才猛然醒悟,握起拳頭就去捶他,氣喘吁吁:「禽獸,魂淡!」
紀明耀抬頭冷笑:「不錯啊,罵人的詞越來越多了!」
「那都是你逼的。」
紀明耀臉色一沉,這是他發怒的前兆:「我逼你什麼了?」
「你……你……」紀小瑤聽出來他是在指昨晚的事情,確實是自己自願的,今天早上在這亂發脾氣算什麼呢?她不知該怎麼表達,眼淚先無聲流了下來。
紀明耀見她哭了,心裡不可抑制的一疼,歎口氣,不管再怎麼樣,就是見不得她難過,將人抱起來輕輕搖晃:「瑤瑤,不哭,都是哥哥的錯,一切都是哥哥的錯。」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來來回回總是這兩句,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紀小瑤心裡酸,回摟住他,把頭埋入他懷裡,默默地流了會兒眼淚,感覺發洩出來好一些了,悶悶地開口:「對不起,我只是心裡很慌。」
紀明耀瞇了瞇眼,漆黑的眼眸愈發深邃,抱人抱緊了點,語聲輕柔:「來,告訴哥哥,你慌什麼?」
紀小瑤將眼淚往他胸前蹭了蹭,吸吸鼻子,在他懷裡靜靜地靠了一會兒,似乎終於理清了頭緒,才緩緩道:「我們現在這樣了,要被媽媽他們知道了怎麼辦?」
紀明耀抿了抿唇:「沒關係的,一切有我。」
以前他這麼說的時候,總會讓紀小瑤覺得心安,天塌下來也會有他擋著一樣,但今天她卻猶豫了,搖了搖頭:「可是這件事情不一樣。」
紀明耀心裡早就有過思量,紀妍麗一直瞞著紀小瑤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是被撿來的這件事情,忽然有一天紀妍麗要是發現苦苦隱瞞多少年的秘密早就被女兒知道了,自己才是被蒙在谷裡的那個,最起碼出於大人的威嚴,她就會驚怒。
再說他們兩的事要是被暴露了,即使大人們最後被他們的真情感動了同意了,但是對於外人該怎麼交代,這才是最大的一個難題!多年兄妹忽然變成情侶,在這個重視道德倫理的社會是很難讓別人接受的,無論你再怎麼向他們解釋無血緣的事實,還是會被一些無聊的人拿來作為話題。他倒是無所謂,就怕紀小瑤,她從小被保護的很好,怕受不了那麼大的輿論壓力。
紀小瑤一會兒沒聽到響動,心裡更慌,連忙抬起頭看他:「你怎麼不說話?」
紀明耀撫摸她的頭髮:「我只是在想一個好辦法。」
紀小瑤眼前一亮,興奮了:「什麼好辦法?」
「你給我兩年時間,我把公司處理好,想辦法轉移到國外,到時候你也大三上完了,可以名正言順地去留學。」他這個辦法是針對他自己目前最擔心的事提出的解決辦法,但是卻不能對症紀小瑤最擔心的事。
紀小瑤當下就鬱悶了:「你這什麼鬼辦法,一點用都沒有,去國外就可以當做媽媽他們不存在了?」
紀明耀一愣,原來她最擔心的是怎麼向大人們交代啊!
也不知道她是沒想到社會輿論那一層,還是根本就不擔心。當然他希望是後者,那樣他就放心多了。見她此刻癟著嘴的樣子十分可愛,臉上不由自主露出點笑意,親了一下她的唇,趁她還沒來得及發火,一觸即分。
「放心,他們都是希望我們快樂的!」
紀小瑤覺得他這話頗有道理,看他一臉志得滿滿,心裡稍定,想起剛才自己的胡鬧,忽然很心虛: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耍性子!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發覺身上還是很酸痛,朝紀明耀橫了一眼:「你昨晚很過分!」
紀明耀點點頭:關鍵是不怕她生氣,就怕她憋在心裡不抱怨,現在聽她抱怨出來了,心裡舒坦多了,寵溺地摸摸她的臉,視線下滑到她□在外的脖頸,深深淺淺的紅印十分明顯,心裡不是不內疚的,臉上沒怎麼表露,只認真地說道:「以後我會注意的。」
他這話說的時候是有模有樣的,但是當天晚上紀小瑤就失望了,她再次深刻地認識到了:禽獸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禽獸的本質的,在床下就人模狗樣,上了床就化身為狼,不管不顧地把她往死裡折騰。
紀小瑤雙腿被她架在肩上使勁衝撞,頂的她大腦昏昏沉沉不辨方向。頭被頂上了床頭又馬上被他拽了回去,如此反覆兩次,乾脆把她抱起來面對面的騎跨式。這樣的姿勢使男人進入的更深,紀小瑤頓時一聲驚叫。
這樣的深度她一時適應不了,向男人呻吟著求饒:「太深……了,換,換個……」
男人聽她呻吟反而更興奮了,下面用了力氣去頂她,上面還加了手把她往下按,紀小瑤呻吟聲不受控制的加大,嘴裡胡亂哼哼,不知是難受還是舒服。只能攀附著男人的肩膀,如同在海上被暴風雨吹打,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顛簸中,只感覺快要找到上岸的方向,紀小瑤猛然抱住男人的頭顱,大幅度地仰起自己的脖子,只感覺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閃過,她尖叫了一聲:「不要在裡面!」
事畢,紀小瑤緩過神來,感覺身下狼籍一片,低頭一看,要哭了,自己小腹上那一灘是什麼?恨的牙直癢:「都讓你買套套了!」
昨晚是不是射在裡面她昏昏沉沉的不記得了,早上問紀明耀的時候,他說第一次沒有關係,後來那次是在浴缸裡,當時就幫她清理乾淨了。紀小瑤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特地去上網百度了一下,上面果然說第一次就中的幾率很小,想著自己應該不是那麼倒霉,也就算了,以後一定要小心了,於是在紀明耀上班出門之前特地告訴他了讓他買。
晚上下班回來紀明耀直接就往她身上撲,她被折磨的不行,半推半就地從了,也沒來得及問,但剛才明顯感覺他是沒有戴的。紀小瑤一面在懊惱於自己身體軟弱的同時,一邊在心裡罵他急色,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一樣!捧起男人的頭問他:「早上讓你買的東西呢?為什麼沒戴?」
紀明耀將頭埋在她留著自己新舊印記的胸前,輕輕吮吻,嘴裡含糊不清地應答:「沒買。」
紀小瑤怒,拽住他的頭髮脫離自己:「你剛才說什麼?」他還真敢講!
紀明耀任她拽著,也不反抗,再次回答:「沒買,林俊說他晚上會送來。」
「什麼!」紀小瑤頓時睜大瞳孔,驚叫出聲,「你……你怎麼把這種事告訴別人啊!」還是那個大嘴巴花心男!
紀明耀看她急了,縷縷她凌亂的頭髮,溫聲解釋:「早上他來公司找我,無意間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跡,就問起來了,你知道他是個經驗豐富的,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解釋也沒有用。」
紀小瑤眼睛下瞟,果然看見男人側頸處幾道抓痕,確實挺明顯的,十分引人遐思。臉色頓時大紅,隱約記得這是自己昨晚被男人弄疼了,出手反抗撓的。
但那終究也是因為他才造成的。早上氣也氣過了,事情也發生了,再鬧也沒意思,紀小瑤緊接著問道:「那他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