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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第20章
第二十章

  盲目地一路找去,等蘇雁歸回過神來時,人已經進了葉城的範圍,六月也已經過去。

  還有四天,便是他的「生辰」。

  多年前的七月初四,逃亡到葉城的蘇實,在月牙鎮的花溪邊上撿到了被父母遺棄的他,給了他名字,並把這一天,刻在了床板下,在他十二歲時,改變了他的人生。

  寧簡每一年的七月初四,都會帶著他,去等那由他準備的,關於寶藏的線索。

  可是今年已經沒有這樣的線索了。

  蘇雁歸帶著近乎絕望的心情,回到了月牙鎮。

  蘇家的屋子還在,自一年前被秦月疏放火燒了以後,便一直荒廢在那兒。蘇雁歸推門進去時,彷彿還能看到當時那場火留下的濃煙和灰燼。

  屋裡的東西早就燒得乾淨了,他轉了一圈,才轉身去找舊時的朋友,借來各色物事,仔細地打掃起來。

  打掃過後,他又找來破舊的桌椅,修理好放在屋裡,直忙到半夜,他才停下手來,爬到屋頂上去。

  從屋頂往外看,是月牙鎮外數十里連綿的赤地。即使月牙鎮隸屬葉城,這種時日,葉城裡的人也根本不會到這個小鎮來。

  可是每年寧簡都先會到葉城,然後騎著馬,穿過這片炎熱而荒蕪的土地回到月牙鎮來。

  蘇雁歸沒有辦法了,他只能等在這裡,奢望七月初四之前,那個人會如過去那般,牽著馬走過鎮門口的牌坊。

  他把在地窖裡找出了一盞保存得很仔細的花燈,細細地修整過,每夜點起掛到門上,燈上雙蝶戲月,流光逸彩,那個人曾經看著它笑過。

  然而一天又一天,他始終沒等到人。

  七月初五那天天亮時,蘇雁歸坐在屋頂上哭了。

  痛哭一場之後,他提著燈,沿著過去跟寧簡走過的地方一路摸去,初見的地方、鎮口的大樹、花溪、鎮上唯一的大街,街上行人往來,與他擦肩而過時,他又重新生出小時候的臆想。

  也許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個人,就是他的父母。

  又也許……下一個迎面而來的,就是寧簡。

  路越走越遠,就到了鎮西的枯木林。

  蘇雁歸心中一動,腳步加快,摸到山壁前一處突起,便用力地按了下去。

  機關沒有被破壞,門內是一片黑暗,蘇雁歸吸了口氣,點亮了手中花燈,快步走了進去。

  山中很安靜,並沒有因為寶藏被挖走就失去它的矜持。

  蘇雁歸尋著舊路進去,熟知機關,自然不會被困在路上。

  那路極漫長,即使他走得快,等走到那有水潭的山洞時,花燈上的蠟燭早就熄滅了,他也已經又餓又累,不知外頭過了幾個日夜。

  幸而水潭中的魚不會被挪走,吃過東西略一休息,他才稍稍清醒過來,開始覺得自己的行為愚蠢又可笑。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進來,只是當時生出的那一絲妄念,就讓他覺得寧簡好像真的在這兒一般。

  然而一路走來,依舊誰都沒碰見,再去已是盡頭。

  蘇雁歸坐在那兒,慢慢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我小時候啊,就一心一意想要個家。有個小小的房子,不愁吃穿,娶個媳婦,養個兒子,讓我爹享享福,多好。

  ──雖然現在沒有媳婦更沒有兒子,我爹也早死了,可我們倆在一塊,也就差不多了。

  那時候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可是那個人沒有響應。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響應。

  「你說是不是呀……寧簡……」彷彿不甘心似的,他低低地問了出口。

  聲音在山洞中迴盪,雖然很細,卻持續很久。

  有魚在水中躍起又落下,濺起小小的水花,卻發出咚的一聲輕響。

  蘇雁歸慢慢地抬起頭看向水潭。

  過了一會,他終於吸了口氣,走到水潭邊,用手擦了一把臉,便咬牙跳了下去。

  到底是重創之後初癒,這一連幾月又是一路奔波,風餐露宿,兼之心中不安,始終沒有好好休息過,當潛到深處時,蘇雁歸的體力就有些不支了,只是盲目地要往前游去,看著遠處那一點微亮,意識也漸漸有些模糊。

  水下暗湧更是凶險,帶著人在水中浮沈,饒是他熟諳水性,也終究被糾纏住了,無力脫身。

  寧簡、寧簡……

  眼前的光亮似乎又近了,光亮之中彷彿有人影晃了一下,蘇雁歸心中恢復半分清明,又奮力地掙扎了起來。

  越往前移動,那光亮中晃動的黑影便愈加明顯,蘇雁歸也振奮了,用力咬住了牙,拼了命似的往前游。

  最後一下急衝,人從水中掙脫,風撲面而至,讓人有種獲得了新生般的舒坦。

  蘇雁歸用力地瞇了一下眼,再睜開時,便怔在了那兒再沒有一動。

  數步之外,寧簡一身白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臉上空茫,右手執劍猶架在半空,彷彿正在練劍時被驚動了,一時忘了放下。

  蘇雁歸對上了他的眼,便再也不敢一眨,生怕眨眼之後,眼前人就會消失。

  過了不知多久,山洞中響起極分明的匡啷一聲,寧簡手中的短劍匡啷一聲掉在了地下,打破了兩人的沈默。

  「寧簡!」蘇雁歸叫了一聲,聲音裡有無法掩飾的哽咽和委屈,宛如受驚的孩童。

  寧簡退了一步,慢慢地眨了眨眼。

  蘇雁歸猛地掙扎了起來,連滾帶爬地上了岸,便跌跌撞撞地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寧簡。

  寧簡的手還虛架在空中,好一會才緩緩放下,指尖碰了蘇雁歸一下,隨即又如遭火灼似的抽回。

  蘇雁歸迅速地伸手捉住了那微涼的指尖,而後咧開嘴,呵呵地笑了出來,眼淚緊接著一滴連一滴地落下。

  寧簡的頭很細微地偏了一下,滿臉疑惑,彷彿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寧簡。」蘇雁歸又叫了一聲,反手擦了擦臉,笑得更燦爛,「寧簡。」

  「蘇……雁歸。」過了很久,寧簡才艱難地擠出三個字。

  蘇雁歸笑看著他,而後忍不住似的,湊過去在他額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找你很久了。」

  而後又鼻尖對鼻尖地碰了碰,寧簡下意識地合上了眼。

  「到處都找不到你,怎麼都找不到……我快被你嚇死了!」

  最後一聲帶著控訴,蘇雁歸用力地咬上了寧簡的唇。

  一吻繾綣纏綿,開始只是彷彿要把對方吞下去似的啃咬,可一旦得到細微的響應,蘇雁歸便放柔了動作,生澀卻積極地挑撥著寧簡的舌頭。

  直到快要窒息,寧簡才輕輕地掙了開來,臉上染著紅暈,看著蘇雁歸又眨了眨眼。

  蘇雁歸也一樣看著他,最後顫聲笑罵:「你這個混蛋,怎麼會躲到這裡來了!還跟你舅舅說什麼大概不回了……」

  寧簡打斷了他的話,開口解釋時卻顯得安靜而認真:「如果江湖上的人知道我搶走了寶劍和劍譜,就不會再為難你了。他們找不到我,就沒辦法確定我是不是騙人,所以躲起來正好。」

  「你這個笨蛋,為什麼要一個人躲起來?為什麼不回去找我?」蘇雁歸又罵了一聲,捉著寧簡手指的手卻越發地緊了。

  寧簡只是看著他,似乎非常疑惑,最後很慢地問:「為什麼要找你?」

  蘇雁歸一時怔住了。

  寧簡垂了眼,低聲說:「你說你不愛我了。」

  並不是控訴,只是近乎漠然的陳述,蘇雁歸卻是心中一痛,後悔得說不出話來,正要爭辯,又聽到寧簡繼續道:

  「雖然一個人會很難過,可是如果一開始就是一個人、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會是一個人,就不會那麼難過了吧?」

  他的聲音裡帶著很純粹的空茫,彷彿在努力表達著什麼。

  「如果是在很多選擇裡選中這一個,從一開始就知道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那麼為了不讓自己說出﹃後悔﹄,就會不斷地對自己說,這樣的結果也不錯。現在你的眼睛好了、耳朵也能聽見了,江湖上的人不會再追著你跑,你不愛我了也就不會因為我生氣傷心,這樣的結果,其實真的……挺好的。」

  「一點也不好!」蘇雁歸怒了,他完全聽不懂這個人在說什麼。

  什麼後悔不後悔,什麼好不好的……他身體還沒養好,就為了找他從南到北地到處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又是心疼又是後悔的,根本就是活受罪,而這個人居然說這樣挺好?

  寧簡卻只是依舊拿滿是茫然的眼看著他,彷彿完全不明白他在生什麼氣。

  「你說這裡是個生活的好地方,與世隔絕,所以我就來了。」

  那時候說這話的前提,是要我和你一起吧?蘇雁歸忿忿地想著。

  「還是說,我騙了你一次,你要殺了我才能解氣?」寧簡的語氣居然平淡依舊。

  你何止騙我一次?

  蘇雁歸越發憤怒,幾乎要把寧簡的手指捏碎。

  寧簡吃痛地蹙了眉,卻沒有掙扎:「那樣也行。反正三哥已經死了、你的毒解開了,我也沒什麼事情要做了。」

  「你三哥……你三哥……」蘇雁歸咬著牙念了兩遍,最後只憋出一句,「你為什麼在他墳前跪了三天?」

  「我去找鳳寧安要天心草,可是他說之前為了給三哥續命,已經用掉了。我當時只想著,如果三哥沒有用掉就好了……這樣不對。」

  蘇雁歸聽著他說,漸漸地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怒氣漸消,他看著寧簡:「你的意思是,當時你寧願用天心草救我,而不是給你三哥續命,因此覺得對他有愧,就去給他跪了三天?」

  寧簡沈默了一會,微微地點了點頭。

  蘇雁歸緊接著問:「你說讓我殺了你也可以?」

  寧簡又點了點頭。

  「因為除了你三哥、除了我,就沒有值得你留戀的人和事?」

  還是點頭。

  「你來這裡,是因為我的話?」

  點頭。

  「一個人很難過?」

  寧簡猶豫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

  蘇雁歸焦躁地舔了舔唇:「你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後悔,所以就跟自己說一個人也不會難過……那就是說,其實還是難過的,對不對?」

  寧簡垂下了眼:「不難過,一開始就知道會一個人,所以不難過。」

  蘇雁歸突然放棄了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轉而問:

  「你喜歡我嗎?」

  寧簡點了點頭,其爽快利索讓蘇雁歸差點反應不過來。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寧簡看著他,最後頗遲疑地問了一句。

  蘇雁歸這才想起自己裝作沒有認出他時,就曾經逼問過他是不是喜歡自己。

  於是他吸了口氣:「你愛不愛我?」

  「不是一樣的嗎?」

  蘇雁歸的小心肝顫了一下,終究退了一步,哈哈地笑了一聲,隨後便瘋了似的大笑起來。

  寧簡站在那兒,沒有上前,只是很被動地看著他,滿臉無措。

  蘇雁歸有些認命了。

  就像那時跟荊拾說的,他的寧簡是個美人,要抱得美人歸,總是要吃虧的。

  這個人就是這麼笨拙,他還能怎麼樣呢?就連表白都辭不達意的人,他還能拿他怎麼辦呢?

  那些什麼一個人的,什麼後悔不後悔、好不好的鬼話,簡單來說,其實就是──

  我愛你,可是你不愛我了。但是只要你眼睛好了、耳朵好了,不用被人追殺,不會傷心,那就是好的。雖然我會很難過,可是只要你是好的,我就絕不後悔,還會跟自己說,這是早就知道的,這樣很值得,所以一點都不難過。

  可是這個人不懂得表達。

  做錯了,他不懂得挽回;愛上了,不懂得爭取;明明孤單寂寞,也不懂得要如何說出來,所以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在宮中如此,在易蓮山上如此,與自己相處的那些年如此,就是如今,依舊如是。

  只是,他其實一直都很努力。

  為了三哥,他放棄了別的一切,極耐心地守了一個不相干的小鬼八年;為了自己,他又一路找到逍遙山莊,守著他、護著他,即使難過,也從來沒有放棄。

  反而是自己愚蠢的自以為是,傷人至深,而他還是千辛萬苦地替自己尋藥,甚至引開追殺,一個人躲起來。

  可一旦相見,他依舊會辭不達意,卻認真地表達出真正的心情。

  「對不起。」蘇雁歸看著眼前無措的人,終於笑著伸出手摟住了他。

  寧簡不解地眨了眨眼。

  「我怎麼會不愛你呢。」

  寧簡的身體僵住了。

  蘇雁歸低頭吻了他一下,一字字地念:「十二歲時,你是我的師父,到十五歲起,我就跟自己說,再沒有比寧簡更重要的人了。我怎麼會不愛你呢?雖然總是我追著你跑有點吃虧,可是你多愛我一點就好了。」最後一句,語調中已有幾分無賴。

  寧簡卻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蘇雁歸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抱住寧簡不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山風吹過,蘇雁歸才哆嗦了一下,苦著臉道:「哎呀,忘了我身上還是濕的。」

  「沒關係。」

  「不行,一直穿著濕衣服會生病的。」蘇雁歸頗堅決,一邊開始七手八腳地要解寧簡的衣服,手碰到寧簡腰間時,忍不住輕輕地捏了一下。

  然而寧簡卻意外地主動起來,只見他迅速地剝掉了自己的衣服,而後開始脫蘇雁歸身上的。

  蘇雁歸看著他赤裸裸地在眼前晃,不覺有些發暈了。

  而那邊寧簡已經把兩個人的衣服都脫光了,只是站在那兒,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寧……寧、寧簡……」蘇雁歸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寧簡走上一步,蘇雁歸便下意識地退一步,然而眼前美景實在太誘人,他的身體都漸漸生出反應了。

  掙扎了一番,他終於抵不住誘惑,又往前挪了一步:「寧、寧簡。」

  「嗯?」眼前人應得很溫順,完全不是從前會隨便拔劍嚇唬人的模樣,看起來簡直就是一隻待宰的綿羊。

  蘇雁歸大著膽子又走上前一步,撫住寧簡的肩,慢慢地靠過去,在他鼻尖上啄了一下。

  寧簡並沒有抗拒。

  蘇雁歸心中的慾望已經快要無法壓抑了,捉著寧簡肩膀的手上的力度也大了起來,極小心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而後又低頭,在他光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這是要……交歡?」最後兩字遲疑了一下,寧簡的話卻足以讓蘇雁歸體內的血同時湧向某個地方。

  「寧、寧、寧……」

  「可以呀,不過我不是很懂,你呢?」

  對面前人居然還能一臉認真地說出這樣的話,蘇雁歸實在忍不住了,發了狠似的在寧簡的鎖骨上吮了一下,便慢慢地蹲下去吻住了他胸前的突起。

  寧簡很輕地倒抽了口氣,身體幾不可察地扭動了一下。

  蘇雁歸一下子就環住了他的腰,帶著他貼到洞壁之上,而後便整個人壓了過去。

  細長的吻讓寧簡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而後細碎的觸碰更是磨人,從胸前往下,順著肚皮一路纏綿到肚臍。

  溫熱的舌尖在上面打轉時,寧簡終於輕哼一聲,頭貼在洞壁上,不可控制地往旁邊偏了過去,蘇雁歸越發興奮了,扶著他的腰慢慢地蹲下去,最後含住了他下身的脆弱。

  「啊!」寧簡低叫了一聲,手無意識地張開抱住了蘇雁歸的頭,隨著唇齒間的吮吸,他整個人都繃緊了,手指上的力度也越來越大,到最後揪住了蘇雁歸的頭髮,死死地不放手。

  身體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刺激,寧簡很快便到達了高潮,熱流自體內傾瀉而出時,他連站都站不穩了,只緊緊地靠著牆,依靠著蘇雁歸的攙扶,臉上浮起一抹淡紅,連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氣。

  「寧簡……你好美……」

  「嗯……」他只能發出宛如歎息的響應,朦朧間感覺到蘇雁歸將自己抱了起來,雙腳被分開架在蘇雁歸的腰上,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攬住了那個人的肩。

  而後是異物抵住下身的感覺。

  他身體微微一僵,就感覺到那碩大之物緩緩的擠了進來,寧簡嚇了一跳,不自覺地掙扎了一下:「不要……」

  蘇雁歸吻了他一下:「別怕。」聲音很溫柔,卻似乎帶著一絲痛苦。

  寧簡有些茫然了,而後慢慢的點了點頭。

  那異物便又慢慢地動了起來。

  開始是分明的疼痛,寧簡鬆開一隻手,放到自己嘴邊,胡亂地啃咬,一邊發出低聲的嗚咽,蘇雁歸只是不斷地親吻著他、不斷地在他耳邊說著些什麼。

  「唔……嗯……」

  「寧簡、寧簡。」

  到後來,就如同那一聲聲叫喚,帶著一絲隱秘的溫柔與甜蜜,讓人沈溺。

  寧簡的身體開始隨著那搖晃無意識地扭動,低回的呻吟從喉間逸出,如同一劑上好的催情藥。

  蘇雁歸的動作也越來越大,抱著他的手卻也越發地緊了,如同要把他整個人嵌到自己體內去一般。

  兩個人幾乎同時到達了高潮,蘇雁歸抱著寧簡慢慢地坐了下去,赤裸的身體緊緊地靠在一起,肌膚相貼,讓人感覺到無盡的熾熱。

  「寧簡,我很開心。」

  「嗯。」寧簡只是很輕的應了一聲,彷彿有些累了。

  「真的,我很開心。」

  「嗯。」回應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溫柔,讓人直暖到心裡去。

  「很開心,很開心。」

  「嗯。」寧簡的聲音很輕,卻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蘇雁歸低頭吻了一下寧簡半閉著的眼。

  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十二歲相識、十五歲愛慕、二十歲傷心絕望、又一年才終於相戀。

  那種濃烈的戀慕,那種歡喜,是用言語無法說出來的。

  愛深至此,心相悅而不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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