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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歷史} 風流西席 小說》第391章
第391章 二郎山之戰(一)

 「快拿來看看!」那赤面閻羅一聽到事關自己大哥,忙不迭的乍開五指對白面書生說道,「信呢?」

 「這裡。」安小樓將桌子上的信箋推給他。

 赤面閻羅哼了一聲,一把抓過信來,展開之後橫看豎看,最後撓撓頭皮,將信遞給白面書生:「三弟,你曉得的,我大字不識幾筐……」

 「原來是個不識字的……」安小樓暗暗的被這赤面閻羅逗笑了,不知怎的,這山寨上的山匪們在安小樓看來,可比山下的某些人可愛多了。

 「二哥,你這急性子……也怪不得安兄會說你了。」白面書生哭笑不得的接過信箋展開逐字逐句的讀給他聽。

 那赤面閻羅一邊聽,臉上一邊露出些迷茫神色來,他拿大手摸著後腦勺,嘴裡絲絲的吸著氣,末了看著白面書生茫然道:「三弟,這信當真是山下那幫子送來的?」

 「沒錯。」白面書生點頭道,「二哥,可有不妥?」

 「他奶奶的,這幫子東西說話怎麼那麼令人費解?」赤面閻羅道,「要換人就換人,什麼爹娘父母的都牽扯進來作甚?也沒提到大哥啊!」

 「呵呵,其實這是一封藏頭信。」白面書生笑了笑,詳細的將信中隱含的意義·解釋給他聽。

 「操·他娘的,要說事兒就說事兒,幹嘛弄得這麼費勁巴拉的?」赤面閻羅恨恨的說道,「話說回來了,你一定得罪了不少人吧?」他沖安小樓說道。

 安小樓只是笑了笑並不言語。

 「二哥,不要扯這些了。」白面書生皺眉道,「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是好?」

 「哼!」赤面閻羅哼了一聲,瞪了一眼安小樓,嘴裡卻說道,「山下那幫子虎狼可以信得過的話,母豬也就會上樹了。這兩個傢伙是我們的俘虜,要殺要剮自然是我們自己說了算的。再說了,就算我們依他們所說將這兩人的腦殼送過去,誰能保證我們就一定能換回大哥?他們對自己的兄弟都這般陰狠毒辣,更何況是我們了……」

 赤面閻羅這番話讓安小樓禁不住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原本安小樓以為這人也不過是個大老粗,只會打打殺殺的一個山匪頭子而已,現在看來,這人是粗中有細了。

 「不錯,二哥所言正合我所想。」白面書生唰的將扇子展開,呼呼的扇了幾下,皺著眉坐在二人當中。

 「換不換的回是一回事,換回活的還是死的是另一回事。」安小樓喝了口茶,咂咂嘴巴悠哉悠哉的說道,「怕只怕到時候是有去無回……」王茂生這人想要往上爬的那股子強烈的慾望便是安小樓都能感覺得到,這人為了陞官,只怕沒啥他做不出來的。

 「唉!」赤面閻羅愣了愣,怔怔的看了一眼安小樓,忽然就歎口氣,「說的也是……」

 「那我們究竟該怎麼辦呢?」赤面閻羅端起酒碗想要喝時,卻發現碗裡已經沒有酒了,遂呼喝道,「來人,給爺倒酒!」門外於是跑進來個嘍囉,手裡捧著一個酒罈子就往碗裡倒酒。

 「二哥,莫要吃醉了……」白面書生勸阻道。

 「酒入愁腸愁更愁啊!」安小樓也說道。

 「你們說吧,到底該怎麼辦?」赤面閻羅吃了一口酒,並不理會二人的勸阻。

 「不如,安公子說說你的看法。」白面書生忽然看著安小樓說道,「無論是誰要陷害你,我想你們一定是老熟人了,你對他們的瞭解肯定要比我們多……」

 「呵呵,我安某人不過是個火頭軍,你要說我在這軍中與誰為敵我還真說不上來,不過倒是有個懷疑對象。」安小樓笑道,「此人心胸比較狹隘,並且善於鑽營不曉得怎地,他就把我當成陞官發財路上的絆腳石了。」安小樓無奈的搖搖頭。

 「這樣的潑皮最可恨!」赤面閻羅又吃了一口酒,這下臉色更是豬肝色了,「也不知這樣的人講不講信用……」這後面一句話倒像是他自言自語了。

 「無論他講不講信用,我們都不能依他所說的去做!」白面書生白了二哥一眼說道,「難不成真要把安公子的頭砍下來?」

 「有何不可?本來就是肉票!」赤面閻羅回嘴道。

 「安公子莫要見怪,他就是這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對人最是心善。」白面書生在桌下悄悄踹了哥哥一腳,又抱拳向安小樓說道。

 「呵呵,沒事啦,他說的也沒錯。只不過那人沒啥信用可講,與他做交易,我只怕你們會後悔不迭啊。」安小樓說道。

 「誰說不是呢?」白面書生說道,「可是敵我兩方實力懸殊,就算是我們二郎山糧草充足,也不能在這燕家軍的強攻下堅持十天半月……更何況現在山寨裡已經彈盡糧絕了,否則我們也不能如此鋌而走險……」

 「我看,你們只有一條路可選,那便是依著他們所說的去做。」安小樓手裡把玩著茶碗,嘴上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然就如你所說,這區區二郎山,就算你有天險可守,最終的結局也不過是個兩敗俱傷,大人也就罷了,那些孩子咋辦呢?」

 屋子裡頓時就沉默起來,看得出來,無論是白面書生還是赤面閻羅,他們都非常在乎寨子裡的人。

 「不行,要我出賣朋友……我做不到。」白面書生沉默了片刻,毅然說道。

 「朋友?謝啦,難為你把個肉票當朋友。」安小樓促狹道,「你必須得聽我的,不然只怕這二郎山真的就要血染青峰了。」

 下午。

 二郎山沉香谷。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勢由大到小又由小到大,現在半死不活的滴答著細線似的雨珠兒。雨水打在帳篷頂上,發出咚咚的悶響聲,這樣的悶響讓身在帳篷裡的人也感到心情格外壓抑。

 這頂帳篷屬於軍事莫顏所有,帳篷裡與其他的軍帳不同,多了幾分女性的氣息,一隻香爐裡渺渺的飄出一縷煙塵,瀰漫著一股好聞的香氣。

 莫顏與嚴慶分而行之,一個督導人字營,一個督導地字營,而當初在分工的時候,莫顏搶先選了地字營。她選擇地字營,一是為了避開嚴永信,雖然這人已經成親,但是每每面對莫顏的時候,依舊會表現出一種舊情難忘的模樣,這讓莫顏很不舒服。至於莫顏選擇地字營的另一個原因,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報!」外面有兵士求見。

 「進來。」莫顏稍稍收起一點思緒,開口說道。

 一個身披蓑衣的士兵走進來,他是莫顏的親信。

 「啟稟軍師,您讓屬下打聽的事情屬下已經打聽到了。」那士兵低聲說道,「據聞今晚日落時分,他們將在前面山隘口處交換人質。」

 「哦?」莫顏頗有些意外,這在軍中算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了,可是身為軍師的她居然半點耳聞都沒有,可見張沖應該是刻意不想讓她知道了。莫顏並沒有問其他的,更沒有說諸如「消息是否可靠」、「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類的話,對於手下,莫顏的做法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也正是這一點,讓莫顏牢牢的把三五個好身手的士兵團結在她周圍,至今已經許多年了,陣容從來沒變過,而那些士兵也都忠心耿耿毫無二心。

 「軍師,我們該怎麼辦?」那士兵身上一身的腱子肉,太陽穴處高高鼓起,可見有一身的外家橫練功夫。

 「不去,人家都沒通知到我,我若就去了,定會惹出事端來。」莫顏說道,「只是這種事按理說應該是好事,可為何張衝要隱瞞與我呢?」莫顏皺起眉來苦苦思索著,忽然間,莫顏覺得心頭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她從案前站起來,走到帳篷門前,看著外面的雨幕暗暗的想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接近日落時分,由於是陰天,大家也只能猜測個大概時間。

 二郎山上,赤面閻羅帶著十幾個精幹部下沿著小路一直往約定的地點走去,在他身後,有兩個山匪嘍囉手裡各提著一個包裹。包裹圓谷隆冬的,雖然天色很暗,雖然天上還飄著雨,但是依舊可以看得出那包裹被血水浸透了,散發出一陣刺鼻的血腥味。

 山下,王茂生帶著秋蝦皮等幾個他自己比較信任的親近隨從,隨從後是一個由三輛馬車組成的車隊,車子上被油布蓋著,又遠遠帶了一隊弓箭手,一路也往約定好的地方走去。

 「千戶大人,我們非得把他救回來麼?」秋蝦皮小聲問道。雖然王茂生比較賞識的是他,但是這也不代表王茂生會跟秋蝦皮說所有的事。

 「你說呢?」王茂生陰沉著臉回答道。秋蝦皮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腦瓜子還不太夠用,也許是因為年紀不大的關係吧,他總是在許多關鍵時刻無法揣度到王茂生的心思。

 聽到主子的口吻不太友善,秋蝦皮暗中吐了吐舌頭,看樣子今晚上的事也許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秋蝦皮暗暗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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