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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三個絕世謀臣,一個臭皮匠。一起玩造反。

有一句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先別看亂噴這諸葛亮三個字。而是看其意境。

意思就是三個普通人,合在一起能頂一個聰明人。

曹禪再有知識心裡再有貨,也只是一介凡人。根本不可能把當諸侯這件事情扛下來了。需要無數人做支撐。

許蛟?雄霸?李奎?陳湯?不夠。

陳到?廖化?不夠。

曹洪,曹仁,曹純,曹休?還是不夠。

但如果再加上眼前這三個人那就夠了。足夠支撐曹禪的計劃了。

此刻,如果用什麼詞能比喻曹禪的目光話。那就是星辰。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看著眼前的三人。

「宗嗣真要做這個天嗣嗎?」荀攸抬起頭,問道。

「有條件,就干。」曹禪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是啊,有條件就干。年輕人何必瞻前顧後。」程昱非常讚賞的看了眼曹禪,笑道。

郭嘉則是更加露骨一些,看了眼曹禪身上的侯服笑道:「天嗣可是向我保證過一個千戶侯之位的。」

四個人,都沒說到點子上。都是在相互試探,試探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荀攸既然問曹禪,願不願意做這個天嗣。那就代表他願意跟著曹禪干。程昱,郭嘉二人則是很明顯的支持曹禪。

如果曹禪用收買的手段,很難得到三人這般力挺的。但曹禪卻用了比收買更加高明的手段,那就是一起上賊船。

拉著他們三個一起上賊船。

上了賊船後,還給他們畫了一個大餅。穩坐泰山,觀天下之變。而後乘勢崛起。謀一番大事業。

曹禪有荀爽的人脈支撐,有部曲近二萬。精兵二千。城池一座。目前爵位關內侯。暫為校尉。

起點雖然沒有那些一方州牧高,但是潛力巨大。為人嘛。沒什麼好稱道的,但膽子大,很沉穩。

有城府。

三個人各自與曹禪都有一段交情,程昱是患難之交。荀攸,郭嘉與曹禪一起經歷了潁川之變。

再加上曹禪說話的時候,或有或無的唸著荀爽的名聲。給三人以一種假像,荀爽是知道曹禪在幹什麼,並且是默認了的。

不然豈會,讓曹禪領兵在外。而且還是距離洛陽這麼近的陳留?

如果真的天下大變的話。那麼眼前之人。必定有問鼎輕重的機會。三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透著某種光芒。

「天嗣打算怎麼辦?」荀攸也改口叫曹禪天嗣了。

「以曹城為根基,陪縣做範圍。先暫時鞏固,待天下變,迅速出兵。」這些,曹禪都已經想了很久很久,因此不假思索道。

「中原一帶,四戰之地。光陪縣,恐怕不足以支撐戰天下所需要的實力。先期的積累很重要,財力,兵力。軍需器械。糧食。這些東西準備的越充分越好。」程昱道。

「已經招攬糜竺。如糜竺來投奔,曹城的財力無話說。牛皮,戰馬。都已經找了可靠的人,從草原販賣過來。糧食也可以大肆出商隊購買囤積。兵力,則先打算擴充至一萬。三年內,慢慢的把兩萬部曲,轉化為精銳兵叮以此來支撐戰局。」曹禪也迅速道。

「結交周邊官員。豪強。招募人才。」郭嘉道。

「打算沛國一行,如有可能會招募曹休,曹洪。曹仁,曹純等四人。這其中曹仁,曹洪,各自擁有部曲。如果吸納,實力必將大增。」曹禪也有所對略,回答道。

曹禪準備之充分。讓三人很滿意。造反是技術活,沒有智商是玩不轉的。三人相視了一眼,對著曹禪舉拳道:「如此,我們三人暫且幫天嗣謀劃,等天時之變,再定下君臣名分,共圖天下。」

共圖天下。

所謂共圖天下,現在還只是一個畫出來的大餅而已。曹禪有信心,三人也有信心,但都不敢保證曹禪能走到哪一步。

所謂謀在人,成在天就是這個道理。

但三個人還是儘量極盡所能,為曹禪謀劃。先穩固陪縣,再結交走遍官員。要想乘亂而起,陪縣實在太校最起碼也得需要陳留這麼大。潁川,沛國都可以作為暫時依託。

暗中收買豪強,重金結交官員。

潁川還好,有整個荀氏名門,望族郭氏。還有其他陳群,鐘繇等各自也是可以拉攏的。陳留,沛國則需要時間慢慢的收攏。

但穩妥的,慢慢的發展。還是不夠。

「陪縣始終是太小,老夫生在兗州,家中有些勢力。可幫天嗣招募些部曲。」程昱想了想,道。

「我回潁川吧。我們家望族,至少可以招募上千部曲。」郭嘉笑道。

「那我就留在這裡,幫天嗣周旋陳留諸官員吧。」荀攸最後道。

這些都是大略,總的來說還是以積攢實力為主。四人在地下室商量了大約半個時辰,隨後,才一起出了曹家老宅。

很快的,程昱三人就各自出發了。

程昱向北,回老家幫忙招募部曲。黃巾亂時,程昱曾經幫助過鄉里抵抗黃巾,有些威望。再加上曹禪的重金,招募千餘部曲足夠了。

郭嘉也是一樣,收了曹禪的重金,回了潁川。以望族郭氏的力量,招募部曲。

荀攸則北上去了陳留大梁,也是帶了曹禪的重金。打算為曹禪結交陳留郡官。陳留太守董渾是中立的人,但今日來似乎越來越有向大將軍何進靠攏的跡象。

曹禪不知道是不是何進用了什麼手段,想要借董渾的手打擊他。本是一個橫在心中的刺,但現在荀攸一去,曹禪就放下了心。

即使董渾是陳留太守。在荀攸的周旋下,怎麼可能控制的了整個陳留的官員。

周旋數年,必定會有收穫。等天下大變時,曹禪先破陳留,依託之下,再戰潁川。佔兩郡,即以強兵橫在中原。

算是一方諸侯了。

曹禪要感謝曹緞,是的,感謝。把一切都捅了出來,使得曹禪省下了很多功夫招募程昱,郭嘉,荀攸等人。

窗戶紙捅破了。得了個天嗣的表字。目標有了。實力不弱,為什麼不敢。

有條件,就干。

程昱膽大包天,與曹禪有患難之交。郭嘉,渴望熱血沸騰的戰爭。夢寐以求的高位。荀攸,曹禪的親戚。

開始了,總算是開始了埃

他曹禪作為諸侯的第一天總算是開始了。第一天啊,就派遣了郭嘉,荀攸,程昱,或周旋豫州,或招募部曲。

其他諸侯呢?曹操還在為了拉攏他奔波。袁紹還在洛陽握著。袁術在宛城。孫堅還在長沙打土匪。劉備不知道在哪。

相比於這些人。曹禪的起點要高很多很多。高到給了曹禪很大的信心。

但還是忍不住,曹禪的心還是有些顫抖。是緊張嗎?不是。是在亢奮嗎?也不是。那是一種混合了亢奮與某種悸動的心情。

在三國這個大時代內,正式與天下諸侯博弈。

想想看,這是什麼樣的心情。

地下室內,除了那卷遺書,其他的都不是那種見不得人的東西。

打發了護衛搬運出地下室的那些兵器,鐵甲,弓弩。棺槨後。曹禪回了曹府。曹禪沒有回房去看王燕,也沒有去王氏那邊看看。

只是坐在塌上,略微有些出神。

「侯爺,用膳了。」侍女進來稟報導。

「知道了。下去吧。」曹禪揚手揮退了侍女。再坐了片刻,才收斂起來了心情。朝著門外走去。

事到如今,激動什麼的都會影響判斷。要不得。天下諸侯又如何,他比諸侯們走的更早,更有實力。

戰略上從來都是要蔑視敵人的。曹禪要自我催眠,我是天下無敵的,我是不可能失敗的。

因為曹禪知道一旦失敗,那麼後果是他承受不起的。什麼曹城,什麼曹門。都會煙消云散。

一旦為諸侯,就要有一顆信心十足,蔑視天下群雄的心。

不能輕視對手,但要蔑視對手。

現在曹禪整個心都撲在了這上邊,走幾步路,又想起了一個人。陳宮。這人相比於程昱他們成就要小,但豈能小瞧?

但陳宮不必程昱他們,可以信任。曹禪可以毫無顧忌的給程昱他們看曹緞的那封遺書是因為自信。但對陳宮,曹禪卻沒有自信。

算了,那人也是個有野心的人。當局勢明朗,他起兵伐董的時候。破陳留,立刻徵召陳宮為謀士。

若不應,就先綁起來。

其實現在造反最大的問題就漢室還只是搖搖欲墜並沒有轟然倒塌,荀攸等人也只能靠私人交情才贏來的。

但當漢室被董卓與十八路諸侯那麼一捅。天破了。局勢明朗了。那曹禪就可以以諸侯的身份,徵召一些人了。

漢代有一個很奇怪的制度,當你的官位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征辟謀個人為屬官。比如說,三公可以徵召荀爽為官。

曹禪目前是校尉,手底下有丞,司馬。也可以以校尉的名義向別人投橄欖枝。

現在曹禪可以以荀爽的威望,對糜竺拋出了誘惑。當漢室破天,名士,豪雄對漢室失望的時候。

他就是個潛力無限的一方諸侯,等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時,他也起兵跟著積累名望。就可以借名望,徵召更大的人物。入手下為官。

到了那個時候,招攬人手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曹禪可以大把大把的撒網,然後願者上鉤。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

現在嘛,只能學習落魄的劉備。親自前往徵召人才了。

沛國行,迫在眉睫。不管是曹洪。曹仁,曹純,曹休這些赫赫有名的人物,還是曹緞交給了曹敦的那三千鐵甲,五千兵刃,一千弩。價值不下百萬金。在亂世,甚至是百萬金也購買不到的東西埃

曹緞留下來,真正的遺產。

這些遺產,一刻沒有到手。曹禪都覺得有些不穩當。到手,裝備了軍隊,才是真正的實力。

擱在沛國,只是一些鐵疙瘩而已。

用膳時,王燕不在,估計還在房裡呼呼大睡。曹禪早就吩咐過侍女不要去打擾她的。

只有曹母,王氏兩個人與曹禪坐在一起用膳。

曹母自然是坐在主位上,曹禪,王氏一左一右對坐著。還有陳氏陪坐在側。

「這是怎麼了?」

見曹禪吃飯如同嚼蠟,神色凝重。王氏擱下筷子,關切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失望。孩子生下的時候,我不能在你身邊了。」在王氏面前,曹禪並不想露出心緒,溫柔的掃了眼王氏的肚子,笑著道。

被曹禪這麼一看,王氏只覺得似乎是一支大手,溫柔的拂過了她隆起的小腹。一股羞意悄然升起。

有些羞澀,也有些得意。雖然昨晚上曹禪是在王燕的房間裡過的,但看情況曹禪還是迷戀她的呀。

女人呀,就是忍不住會攀比的。

尤其是王燕後來居上,坐到王氏的前邊了。王氏說不妒忌是假的。

王氏心中本還有擔心自己生了孩子後,會讓曹禪失了興趣。現在好了,擔心沒什麼必要的。

王氏幸福的想著。

小兩口眉來眼去的,曹母只當做是沒看見。陳氏則有些羨慕的看著,想當初,她也有家的。只是。

那一場動亂,陪了她兒子,丈夫。還有弟弟。

幽幽的嘆了口氣,陳氏的眼睛有些濕潤,微微趴下了頭,小口小口的吃著。

「姐姐最近可有回陳家看看陳道?」看著陳氏,曹禪的心也是微微痛著,陳蜿埃哎。不由問道。

陳道是陳蜿的兒子。是陳湯以長兄的身份,過繼給了陳蜿一個兒子。古人,對於無後是很痛苦的。

陳湯顯然不想讓弟弟陳蜿遺憾,過繼給了兒子給陳蜿。不僅可以讓弟弟有後,等百年後,也有後人可以祭奠陳蜿這個祖先。

「嗯,很可愛的一個孩子。」說起陳道,陳氏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輕巧的點著頭道。

心裡有所牽掛就好啊,對於這個姐姐,曹禪也是敬著的。當然希望她高興。

旁邊曹母也看出來了點什麼。笑著多多的往陳道的身上說話,

一頓膳用下來,大家都高興。曹禪的心情也變得稍微的好了些,不那麼想著造反的事了。

雖然沛國行迫在眉睫。但也不能忘記了王氏。昨晚上,曹禪在王燕的房間裡過的。今晚上至少也得在王氏的房裡過了一夜後才能出發。

下午的時候,曹禪的命人召集了許褚,讓他帶領五十名許族中最精銳的族人回曹城覆命,許族數千人的安置也由經驗更加豐富的陳湯接手。

再命典韋帶著五十護衛。湊夠一百精銳當這次行沛國的護衛,再命許蛟挑選一千普通士卒。

準備好數百輛牛馬車,隨行僕從也需要數百。

謹慎。那不下百萬金價值的裝備。足夠曹禪如此謹慎。價值百萬啊,夠有些亡命之徒鋌而走險了。

夜晚,曹禪睡在了王氏的房中。

因為王氏身在孕中,房間內所有有菱角的東西,剪刀之類的利刃,都被曹母給收走了。除了留下來的必要家具意外,顯得空蕩蕩的。

有四個侍女不分日夜,照顧王氏。

當初被人指著脊樑骨也要與曹禪好的俏麗婦人,現如今可是曹府上下的心頭肉。

睡覺的時候,曹禪都要小心翼翼的。怕不小心就傷到了王氏。

身體僵硬可想而知。王氏撲哧一笑,整個人在這聲笑中,如同桃花盛開,嬌媚的不行。她主動的伸出了玉手,輕輕的拉著曹禪的手擱在她的胸脯上。

大腿微微的屈起,擱在曹禪的小腹上。很親暱的半摟著曹禪。

慢慢的曹禪的身體也柔軟了起來,半摟著王氏,只覺得很安心。女人是水做的,最能包容男人了。

就算是再焦慮的男人,一碰到女人柔軟的身子。什麼都會平靜下來的。

曹禪心中想著。也更加的珍惜王氏。

「雖然看不到孩子出世了。但我給他提前取個名怎麼樣?」曹禪忽然問道。

「老子給兒子取名字,那是天經地義的。」王氏聞言白了眼曹禪,把曹禪的手向下拉,攀上了她柔軟的小腹。

撫著王氏隆起的小腹,曹禪腦子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想過,隨即又否決掉了。果然,給孩子取名字是最苦惱的事情了。

忽然曹禪的腦中閃電般的出來了一個字。

「叫真怎麼樣?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很好用。」曹禪道。曹真,曹真埃雖然有些惡搞,但是這個名字卻實實在在的很好。

男女通用。省下了一大片腦細胞。

「名字是好名字。但是我生的一定是兒子。」卻沒想到王氏並沒有想像中的高興,反而黛眉皺起,嘟囔著道。

「別介意嘛。俗話說的好,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女兒也好嘛。」曹禪當然是出自好心,這孩子是一半對一半,不一定就是兒子。他自然是理解王氏迫切希望有個兒子的心。但也要肚子裡這個孩子的支持埃

是兒子還是女兒是他做決定的。

「什麼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我沒聽說過。我就要兒子。就要就要。」王氏在這個節骨眼表現出來的是古代女人的堅韌,對兒子的渴望。

似乎還有些小生氣,咕嚕一下,整個人轉過身,用好看的背部曲線,渾圓,依稀可以透過褻褲看見那一絲縫隙的臀兒。對著曹禪。

苦笑一聲,難怪別人說懷孕的女人是最不可禮遇的。雖然王氏性子很好,很好。但這個時候,還是需要人哄著的。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肯定是個兒子,一定會是個兒子行了吧?」曹禪摸索著攀上了王氏的身子,用胸膛靠著王氏的背部,整個人緊貼著王氏。柔聲哄道。

「嗯。兒子。我兒子就叫曹真了。老子取的名字,他不敢不要的。」一瞬間,王氏心中的氣似乎全洩光了,柔軟的靠著曹禪。幸福的喃喃道。

曹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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