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話 にゅ!
雖然唐突的提出問題很抱歉,各位對補課怎麼想?
順便一提我最厭惡這一味了。(WE:這麼巧,我也是···)
暑假期間卻要跑去補課更是最惡劣了。怎麼說都悲哀地不得不在最高氣溫38°的超級猛烈的大熱天外出。誰都想閑呆在開著冷氣的屋子里頭看漫畫。至少我想。
對——今天是8月27日。
那個私奔旅行約兩個星期後。
非常之憂郁的,暑假補課最後一天。
【次郎君,補課、是不是有點無聊?】
跟我憂郁的心境正好相反的涼快的響聲。
看向隔壁的座位上,在那兒的是明明都已經這種季節卻穿著蓬松的哥特式洛麗塔風格制服(WE:就是所謂的哥特式蘿莉裝,鑒于大小姐不是蘿莉,所以這里選擇直譯)的大小姐。
涼月奏。
她啊,在那兒微笑著輕輕搖晃著她的黑發two side up(WE:個人跟風中孤影前輩一樣無法翻譯這個詞,總之就是她的發型)。
如你所見,我的座位在涼月的隔壁。
很不走運,過了一個學期後的更換座位我被安置在這個噩夢般的位置上。真是夠倒黴的。與其僅僅是是坐在這種地方上恐怕全身塗滿蜂蜜後向灰熊請求握手比這個更好點吧。
怎麼說,隔壁可是最好惡作劇這一味的大小姐啊。
Devil涼月。
雖說其他的家伙還沒有發覺,我可是知道的。長著一張可愛的臉,這家伙的本性卻是能被DOWN×WN的吐槽(WE:DOWNTOWN,日本著名搞笑藝人濱田雅功和松本人志的組合)噴死的超S。
麻煩的是,就是這樣的她最近喜歡上玩弄我。因為這個有著最喜歡有趣得令人發笑的事情這樣頭痛的癖好的大小姐的錯,自從成為二年級生以來我的人生就是一條直線的波亂萬丈。
【我說啊、次郎君】
【吵死了。你是優等生吧,那就給我乖乖的聽課】
因為是最後面的座位,涼月她偶爾會像這樣用我之外的人聽不到的聲跟我說話。明明還在補課、還真是辛苦的事啊。
【但是、很無聊嘛。加上、我可是有好好地預習了】
【我可沒有做那種事哦】
【那麼要是被老師察覺的話會不得了了呢】
【啊啊、挺不得了的】
【一定出很多的血】
【她會刺我嗎!?(WE:日文中“察覺”(さされ)和刺(刺され)發音相同,感謝IAM2516的提醒)】
【次郎君最後的一句話是、[可惡、如果昨天好好預習了的話······!]】
【雖然我認為這可不是預習這種對策能應付的事態!】
【那麼最起碼得複習】
【死了的話就做複不了了吧!】
【不是。是我向老師複仇】(WE:日文中“複習”和“複仇”發音相同。)
【難不成是複仇!?】
【從現在起——對她來說真正的補課開始了】
【不要做得像故事的序幕一樣!】
真是可怕的補課啊。
複仇只是因為憎恨的連鎖反應而生而已。
【不是挺好嗎。這個序幕。加上暑假快要結束,第二學期也要開始了】
【我可不要那種充滿殺伐的第二學期】
【暑假過的挺開心呢】
【嘛,雖說去海邊那次還真有了好的回憶呢】
【呵呵。想起來了、發生了許多事啊。次郎君你,在海灘上成了光劍(WE:lightsaber,就是《星球大戰》里頭那種光劍)的犧牲品呢】
【光劍。沒有搞錯對吧】
為啥海水浴場會來個絕地武士(WE:同樣是《星球大戰》。有興趣的可以度娘一下或者谷哥搜索)啊。而且也沒什麼犧牲品。海灘上身體被綁住的是大叔。
【······哈】
嘛,就像這樣。
因為坐在這種位置上,我上課時還不得不陪這個大小姐消磨她閑得發慌的時間。而且基本上挑在我打盹的節骨眼上。拜此所賜我沒有進行笨拙的反駁。說出【為了不想不讓你睡著】這種話就做到這種地步啊。
【次郎君】
【干啥啊。還要來嗎?再這樣說下去的話可不好啊】
幸好、現在站在講台上的是24歲的新女老師·山川老師。因為性格闊達開朗而且有點天然呆,稍微說點的話不會注意的。
因為這樣座位周圍的家伙跟我們一樣小聲的嘀咕、再這樣下去就算生氣了也不奇怪。
【再說一會也沒關系。何況、這是難得的機會】
【機會?】
【對。因為——昴沒在這兒】
不是在嗎。
雖說是最前面的座位上。
目光投向那邊,近衛在課室的最前列認真地聽課。不愧是昴大人。跟某位僅僅是披著優等生假面的大小姐差別大了。
【我說的是我們的對話她聽不見的意思。瞧、我跟你相遇時基本上昴也在。能真正跟你兩個人在一起的機會很稀少】
【······嗯】
說起來還真是啊。怎麼說那家伙可是男裝管家。如同經過鍛煉篩選的德國牧羊犬(WE:原產德國的一種常見的軍警犬類,各位應該很熟悉)一般順從主人。經常處于盯守涼月的狀態下。
【所以說現在是機會。——其實,有點事想問一下次郎君】
涼月她,輕輕地吸一口氣。
【最近——跟昴發生什麼了】
挺簡潔地問了一句。
【······哈?突然間說什麼啊你】
【好了快回答吧。那孩子、最近感覺有點奇怪。怎麼說呢、應該說那孩子在避開你吧】
【·········】
漸漸無話可說的我。
近衛在避開我?那個、怎麼回事。硬要說的話、自從那次在煙花下定下【成為親友】的約束後,最近貌似沒怎麼說話。但是、也沒什麼特別在意的事······。
【鬼知道。我想沒有什麼大的事情】
【真的?】
【是真的。但是、為什麼問我。那種事問近衛不就好了嗎】
【······關于這個、不能那麼做】
說著、涼月看上去憂郁地輕輕地吐口氣。
嗯嗯、真少見啊。這個大小姐居然會憂郁。明明是個既沒弱點又沒缺點的女魔頭。
【其實昨天、我問了關于關于這件事的情況,但被蒙混掉了】
【蒙混掉什麼的······】
真的假的。那個近衛居然會違抗主人。一時間還真是很難相信的事態啊。
【在那時被[為什麼問那種事!?]這樣反問了】
【順便一問、到底是怎樣問的?】
【唉?那當然是、[昴。今天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問的內容本身就很奇怪吧!】
【那孩子、難不成穿的內褲是不能跟我說的顏色嗎】
【連擔心的要點都搞錯了!】
【沒關系。重要的部分沒搞錯。】
【嘿?】
【我是這樣問的。[昴。今天的內褲是什麼顏色?って(WE:表轉折,個人認為沒有翻譯的需要),你想被次郎君這樣問對吧?]】
【雖說那樣的話的確會避開!】
【坦白吧。現在的話可以赦免你的罪】
【有異議!好好聽近衛說的話一定能證明我的清白的。】
【是嗎?果然、有好好證明啊】
【什······】
【不是嗎、是這樣吧?次郎君說[昴、證明你的內褲是白色的吧]、聽了這句話的昴說[我、我知道了、主人大人]然後就算害羞也不得不脫掉衣服······】
【鬼才想證明那種事!】
那是什麼工口play啊。
這可比現在上數學課做的證明問題的難度還要高啊。
【嘛,開玩笑先放到一邊。真的沒什麼在意的嗎?我的直覺告訴我,恐怕你跟這件事有關系】
【·········】
唔、就算那麼說。再一次好好想想吧。果然,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問題······。
【好好想想吧。我可是在擔心昴是不是在一個人獨自在煩惱。你瞧、那孩子一本正經,是那種一個人最大限度地抱著問題的類型】
【雖說這個我多少也知道】
大概、之前的刀具恐懼症那件事也是這樣吧。因為這樣、近衛跟涼月很長時間關系都不好······。
【·········】
難不成——她怕那個嗎?
又一次跟近衛做不成朋友嗎。(WE:我說我真是忍受不了後宮男主角總喜歡發朋友卡啊)
所以、那樣認真地——
【再問一次。次郎君。真的沒有在意的地方?什麼都好。如有稍微有點想起來了就跟我······にゅ!】
【にゅ?】
·········
錯覺嗎?
剛才,跟涼月說悄悄話中途蹦出相當可愛的聲音。
【にゅ!】
【·········】
······冷靜下來、坂町近次郎。
雖然現在再一次聽到隔壁座位上的涼月口中蹦出可愛的聲音、肯定是錯覺而已。
沒錯。在這里的是涼月奏。冰山美人。浪嵐學園全體男生所憧憬的、幾乎都要奪取完美超人這個名字的大小姐。
當然、弱點神馬的不可能有。
那樣的她、有可能發出那樣可愛的萌系聲音嗎?現在的【にゅ!】雖然比起第一次更加明顯聲音更大、肯定是我聽錯了。
【喂、怎麼回事?剛才可愛的聲音】
噶。
【嗯、我也聽到了。好像是從後面傳上來的】
明明還在上課卻亂哄哄地騷動的教室內。
怎麼想都好原因肯定是剛才的【にゅ!】。
······怪了。
明顯地怪了。
難不成、剛才我沒有聽錯的話······。
【喂、喂、涼月?】
盡可能做到不被周圍的人察覺地小聲地問道。
很少見的,她的眼睛驚訝地瞪大了。
【沒關系吧?該不會是身體不好嗎?】
【······唉?為、為什麼突然間問這個】
【沒什麼、因為你······[にゅ!]了】
【錯、錯覺而已。好好想想吧次郎君。這樣的我不可能發出像二次元系的聲音的】
【但是······】
【真、真討厭呢。我都說不在乎了にゅ!】
【都說にゅ!】(WE:因為日文語序跟中文語序不同,這里我上一句意翻,這句就直翻吧)
【······啊。不、不是にゅ!這是有理由的にゅ!】
【·········】
······壞、壞掉了。
不得了了。
雖然未免太過突然、我們的涼月同學壞掉了······!
【請、請不要用那麼悲哀地眼光看我にゅ!】
還是那樣可愛地連呼【にゅ!】的涼月。
這是咋回事。難道這是Devil月同學的新模式嗎。沒想到還有第二形態啊。雖然說出【我還能變兩次身】(WE:經各位提醒,發現這是《龍珠》里弗利薩大王的名言,我之前考證錯了,對于這位人物有興趣的可以自行度娘一下或者谷哥搜索)之類的也不錯。
無論如何這回糟了。
騷動越來越大的教室內。
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周圍的家伙發現發聲源的。
【山川老師!】
將教室內變得廣泛的騷動劈掉的男中音。(WE:這個意大利語的注釋各位請翻看風中孤影前輩的第一卷)
是近衛。在最前列聽課的管家君、舉手的同時站了起來。
【對不起。雖然有點突然、大小姐的身體好像不太好、我把她送到保健室去】
【唉唉?但是、就算你突然間說這種事······】
因為很突然山川老師也呆住了······不對、這個人平時就是這個樣子吧?是說豁達開朗好呢、還是說發呆好呢。反應力還真夠差的。
趁著老師的態度被麻痹掉、近衛毫不客氣地走上去捉住山川老師的手腕。就這樣強行拉著她打開教室的們、出了走廊。嗯嗯、難不成是想要強行說服她嗎。
三十秒過後。
門再一次咔啦地打開、這次只有山川老師一個人回來。
【涼月同學。請快點去保健室吧】
太快了吧!
大腦直接就反射性地吐槽了。周圍的學生們也亂哄哄地騷動起來。不是嗎、因為態度變得太快了。跟剛才說的簡直就像是反向的矢量(WE:原文“逆べくトル”,應該是這樣譯吧,個人不太肯定,征求物理宅的支援)一樣。在走廊到底發生什麼了······。
【然後、坂町君。你也一起去。】
【哈!?】
因為唐突間的指名、我反射性地站了起來。
不對不對不對。為什麼對我射出白羽之箭啊?(WE:原文“白羽の矢が立つ”,這句話據考證是傳說日本古代神在挑選充當祭品的少女時,會向選中少女家屋頂上射出一支白羽之箭,所以傳統來講有選犧牲品的意思,現代則有從多數人中挑選少數人的意思)雖然能翹掉課的話相當Lucky、我卻有再這樣下去會有什麼不吉利的事情發生這種預感。(WE:次郎君所謂的不吉利就是我等殺這個死不去的沒種混蛋一萬次以上的理由,看下去就知道了)
【老師!這是咋回事啊!請說明理由!】
但是、山川老師卻少有地擺出堅決的態度。
【因為、你的成績很差】
【真的假的!】
【其實之前就在考慮了。去看看醫生應該好一點吧】
【就算不用透露那種沖擊性的東西但是!】
【所以、快點接受手術吧】
【我們的保健室可沒那樣的設備!】
【閉、閉嘴!明明是個學生不能說三道四!】
【什······】
【你再不出去的話近衛老師就要生我氣了!】
【為啥叫近衛做[老師]啊!】
你才是老師吧!
可惡、然後是近衛那家伙、到底用什麼方法脅迫山川老師了。雖然我想應該不會使用暴力、居然能使那個闊達開朗的山川老師突變到這種地步······!
【多謝、山川老師】
好像為了藏住那奇怪的語調、涼月禮貌地小聲說。
就這樣從座位上站起來、理所當然一樣地扯著我的襯衫拉著我走出教室。嗚嗚······最後是這樣的展開啊。
【久等了、大小姐】
開門走出走廊、在那里等著的是近衛。
【大小姐。果然剛才的[にゅ!]是、照例的······】
【唉唉。跟你預想的一樣にゅ。真是的、真討厭にゅ。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發作】
在沒人的走廊上、在談話的主人和管家。
【近衛。這是怎麼回事啊】
把我帶出來的話如果不好好說明會感到困惑的吧。
【嗚······】
不知怎麼。近衛她、視線從我身上飄向了其他地方。
······唉?
咋啦、這個反應。
難不成、就如同涼月說的那樣、近衛真的在避開我嗎?
【次郎君、我來說明吧にゅ】
像是想打破我跟近衛之間的沉默一樣、涼月插了進來。句尾還是那樣帶著【にゅ!】。也不是句句都有、應該是無規則的吧。
【其實、我有個學校里頭沒人知道的秘密】
【秘密/】
【是的にゅ。······事先說明、我也不是喜歡這種二次元系的語調才叫的。次郎君、這個是——】
我的、唯一的弱點。
就這樣宣告著、涼月擺出認真地表情漏出【にゅ!】的可愛的聲音。
♀×♂
【打嗝?】
好不容易到達保健室。
因為保健的仲本老師剛好不在、趁著沒人涼月開始說明。
【是的、是打嗝にゅ。我呢、如果開始打嗝的話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停止的にゅ。瞧、就像這樣】
雖然我可沒聽說過說話的時候句尾會帶上【にゅ!】哦。
【我的打嗝稍微有點兒特殊。因此、在某個特定的時期會特別多にゅ。之所以把次郎君帶過來、是想要你幫忙停止這個打嗝にゅ】
一邊說話、一邊【にゅ!にゅ!】的連續打嗝的涼月。原來如此。有跟句尾帶出的型號、有單發獨立出來的型號。存在著兩個不同的版本啊。
【但是、為什麼這就是弱點啊?不就是句尾帶個[にゅ]而已嗎?】
【哎哎。實際上雖說是這樣,該怎麼說呢······】
哈、的一下。
涼月挺討厭地吐了口氣之後。
【現在的我、周圍的人好像會覺得我很可愛にゅ】
【·········】
······真厲害啊。
這可是說周圍的人好像會覺得我很可愛にゅ。
還以為涼月是那種直率不諱(WE:原文“歯に衣著せぬ”,直譯就是不給牙齒穿上衣服,是一句日文諺語)的類型、沒想到居然會這樣自賣自誇。
不對、雖然實際上的確很可愛就放過吧。
【我希望你不要誤解にゅ。我的意思是我像這樣的語調說話、是不是感覺相當可愛的意思にゅ】
讀懂我思考什麼的涼月一針見血地說。
······硬要說的話、的確。
怎麼說她是涼月奏。
重點是反差。
平時作為一位冷靜深邃的大小姐的她、一旦蹦出【にゅ!】這種可愛的聲音、那就會產生反差性相當大的可愛······って,啊咧?
感覺、胸里頭跳動地相當厲害。
【冷靜下來にゅ、次郎君】
聽到涼月的聲音、我突然間就醒過來了。
感覺我、在走向她。
······唉?
這是咋回事啊。
到底、我現在在做什麼······
【······難不成、】
想把她——抱住嗎?
【大小姐的打嗝、是有魔性的打嗝】
突然間身體插入我跟大小姐之間的同時、近衛嘟囔道。跟平時一樣、真是有夠平淡的口調啊。
【雖然我的話可能難以置信的、聽到大小姐的打嗝的人——尤其是男性、就會拜倒在這份魅力之下】(WE:我說怎麼把大小姐說得跟發情期的雌性動物一樣啊)
【拜倒什麼的······】
開玩笑吧?
因為這又不是Mind Control(WE:這是一種利用高度技術對被害者進行徹底的心理和身體的拷問,來源百度文庫,有興趣者請自行搜索)。
【這是真的。恐怕是因為發出[にゅ!]可愛的聲音。結果原來帶著成熟氣質的大小姐、因為打嗝而產生的口調導致巨大反差的錯吧。過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發生了點事】
【事?】
【那是八年前。當時還是小學生的大小姐、被邀請去出席某位政治家的party時的事】
【為什麼涼月會在那種地方】
【並沒什麼感到驚訝吧?因為涼月家可是挺出名的名家啊。這個學園的理事長——大小姐的父親大人去出席、大小姐也跟去了。問題是、在party上大小姐發作了】
【·········】
稍微在大腦里頭想像想像吧。
年紀還小時的大小姐(WE:我承認我一瞬間想翻譯成還是蘿莉時代的大小姐)。
因為這家伙那時還是個小孩子(WE:我又承認我想翻譯成蘿莉)所以恐怕沒有那種成熟氣質吧。更何況出席party所以一定穿著很萌的禮服、那真像人偶一般啊。而且還端端正正的站在那兒。
那麼沒猜錯的話、恐怕周圍的視線集中在她身上了吧。
然後······。
【······咕】
僅僅是想象感覺都說不出話了。
因為——那可是【にゅ!】哦?
穿的像個人偶一般的涼月她——【にゅ!】
跟大小姐氣質簡直就是相反面的——【にゅ!】
發生了那種事的話、在周圍的家伙······、
【事實上、就跟次郎現在想像中一樣】
像是察覺到我的想法、近衛嚴肅地嘟囔著。
【簡單來說。在大小姐的打嗝發作七分鍾後——發生了暴動】
【暴、暴動什麼的······!】
【[我來試試停止這位小小姐的打嗝吧!]之類[這孩子的父母是誰!現在立刻收這孩子當養女······不對、是新娘!]之類[太可愛啦好像抱回家!](WE:想像一下從一個大叔口中蹦出龍宮禮奈的口頭禪是怎樣鬼畜的場景吧,我是無法想像的······)之類······陸續出現像這樣說出瘋狂的話的參加者、引發現場相當的恐慌】
【那些家伙也應該想想自己的年齡啊!】
當時的涼月還是小學低年級啊!
大人對微小的女孩子說出那樣的話本身就相當異常了。祈禱那位身為主催者的政治家沒有暴走吧。不信試試把政治托付給這種家伙吧。這個國家即刻Game over。
【最後發展到連在場的SP和警備員都無法收拾的事態、不得已只好出動警視廳的機動隊。在涼月家內部、稱之為[打嗝之亂]】
【············】
······真厲害啊。
該說這是什麼級別呢、這是白癡才說的話吧。
【第二次發作是四年前。那是因為是在家中、傭人中的一個抱著大小姐變成了在家里頭徘徊的活死人、雖說之後以[涼月家生化危機事件](WE:《生化危機》,你懂得······)敷衍過去了、這一次真危險啊······】
呼一下近衛撫摸一下胸部。
四年前······前一會是在八年前吧。今天又發作了、難道是四年周期的嗎。不對不對、這又不是奧運或者世界杯。
【即使這樣······】
近衛說的一樣、真險啊。
如果涼月還繼續在教室里頭打嗝的話恐怕不得了了(WE:難道會上演迷茫管家版的《校園默示錄》?)。因為瞧這件學校有相當多的涼月Fans。
【但是、不愧是近衛啊】
【唉?】
真心地表揚一下、管家君呆住了。
【不是嗎、你聽到涼月的【にゅ!】也沒事啊】
加上我剛才很危險。
雖然也可能是因為她僅僅是穿著男裝的女生、但是也能保持理性這點我感覺很厲害。
【才、才沒那麼厲害啊、我只是做了管家應該做的事而已】
謙遜地說話同時、近衛嗯哼地挺起胸膛。(WE
:原文應該是這樣寫,話說這是哪門子的謙遜啊······)
因為被表揚了看上去挺開心的。心里頭好像有點害羞變得挺娘氣的。跟平時一樣、真是個感情表現像小狗一樣一目了然的家伙呢。
【是啊,昴。你是最棒的管家にゅ】
【連大小姐也······!非常之感謝!】
還挺真心真意的感謝的話啊。應該是被主人給予最好的表揚而激動萬分吧。話說近衛感動的鞠躬感覺頭太下了······嗯嗯?
【······喂,近衛】
【怎了啦、次郎。難、難道······還、還要給我更多的表揚嗎?】
【不是、理由不是那個······你、在干什麼?】
【······?突然間說什麼啊。我只是為了感謝大小姐的感謝台詞而低下頭······啊咧!?】
順著我的手指的方向、管家君明白過來後大吃一驚。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緊抱著。
在緊抱著。
雖然看上去近衛是禮貌地低下頭、實際上像是吸附在涼月身上一樣、就這樣像在游樂場飛撲向那些布偶的女孩子一樣緊抱著。而且、臉頰還在涼月的胸前軟軟地磨蹭。
【······昴?】
【啊!不、別搞錯了大小姐!一定不是因為抱著[一直以來很酷的大小姐居然發出那種聲音太可愛啦~]之類的想法這種理由啊!】
【嘿。你啊、還抱有這種想法啊にゅ】
【·········!夫、夫是(不、不是)!夫是的大小姐(不是的大小姐)!這這這這這是有著很深的理由的······!】
呼扭呼扭地連語音都變得含糊不清驚慌的管家君。
······不行了、這家伙。
這不完全變成【にゅ!】的餌食了嗎。
【我知道啦にゅ。所以啦、是時候放手吧にゅ】
【哎哎!?怎麼這樣啊!還想多抱抱可愛的大小姐······って、不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現在立刻放手!】
【近衛、沒事吧?】
【啰嗦!次郎給我閉嘴!還是說那個嗎!?你也想要從我這把可愛的大小姐奪走嗎!?】
【突然之間說些什麼啊你!】
【開玩笑吧!那種事無法容忍!把你肅清掉!利用管家之力把你肅清掉!】
【停、停手!冷靜下來!數數素數吧!】
【·········哎?啊咧、我到底做什麼了?】
手緊緊地握住放在保健室里的醫用剪子、近衛總算是停下來了。應該說、真的醒來了。
真險啊。
太危險了、devil月同學的第二形態。
那個昴大人、精神居然崩壞到這種地步。
【昴。你現在回本家にゅ】
看過自己管家的慘狀後,涼月無情地命令道。
當然、近衛【什!】地驚愕了。
【怎、怎麼能這樣!為什麼啊!】
【這很簡單にゅ。我想你回家去取能有效停止打嗝的東西過來にゅ】
【但、但是······!】
【然後、說直白一點現在的你就算在我身邊也是一條廢柴(WE:粵語方言,意思是沒用,無能的家伙。我是廣東人用一下家鄉語沒問題吧)】
【什······!】
【因為主人太可愛不知不覺就把主人抱住的管家、無能得一塌糊塗にゅ】
【嗚······說、說得也是······】
好像剛才自己的丑態像電影膠卷一樣在自己面前閃過、像是被飼主訓斥的小狗一樣縮著身子的近衛、垂頭喪氣地走出了保健室。
【喂、我說好嗎?讓近衛回去】
明明想著可以的話在這里一起考慮停止打嗝的方法。被訓斥了感覺有點可憐啊。
【不用擔心にゅ。因為、我一開始就像讓那孩子回去にゅ】
【一開始?】
【好好想想吧にゅ。雖然昴好像沒有察覺到、如果只是想從家里帶些東西過來的話、用手機聯絡就行了にゅ】
【······啊】
那也是啊。涼月家的傭人的話、感覺上應該像送比薩那樣的速度把東西配達上門啊。
【但是、為什麼做那種事?】
【忘了嗎にゅ?那孩子給人看病時是怎樣的】
【げっ】
哇、完全忘了。不如說那段記憶恐怕被抹消了。
黃金周時。
我嘗到了管家那名為獻身性的看病實為地獄的味道。具體來說、吃了不是很清楚是什麼的料理、被拘束在床上、被脫成全裸了。
【因為是那孩子說出[大小姐的打嗝我一定能治好!]的話就肯定鼓足干勁做些奇怪的事にゅ。所以、雖然可憐但還是讓她退場了にゅ】
【雖然本人並無惡意、但每次都白做了】
跟我家妹妹相似的類型啊。
小學時、我摔倒在地腳擦傷時、還是幼兒園生的紅羽【沒事吧!立刻用Dron ×lpha(WE:Dron Alpha,由東亞合成株式會社生產的一種速凝劑,主要用于維修家具、封堵住宅縫隙等)幫你治好(WE:原文“なおし”,有“修好”和“治好”的意思)!】、結果成為了現實醫生游戲的被試驗體。僅僅是回想起來都不能停止顫抖。
【雖然很像看看堅定地為我治病的昴にゅ】
【不是超級可愛嗎、那可是用自己的命換回來的哦】
那個影像在自己死之前都深深地烙印在視網膜上。然後就安詳地接受上天的召喚。
嘛、即使這樣······。
【······?這麼啦にゅ?】
感覺到我的視線、涼月一邊[にゅ!]地打嗝一邊問道。
唔、怎麼說了、這個應該也挺不壞。
【話說回來、你也有名為弱點的東西啊】
剛才在教室里頭挺慌的。
恐怕、是想要拼死想我隱藏住自己的打嗝吧、沒想到居然會有看到涼月這樣的姿態一天的到來。真是的真是的、大飽眼福了。(WE:原文“ごちそうさまでした”,意為“我吃飽了”,是吃完飯後的飯桌敬語,看日系作品多的各位應該挺熟悉)
【為······為什麼要默默地笑啊にゅ。就算有弱點、也不至于笑吧にゅ······】
果然大小姐唯一的弱點暴露了還是挺害羞、咬著嘴唇看上去挺後悔的。
哇、感覺上新鮮地超級可愛啊。
這一次一樣的機會恐怕我人生中沒有第二次了。應該要感謝引起這種事態的涼月的橫膈膜吧。(WE:橫膈膜 diaphragm人或哺乳動物胸腔和腹腔之間的膜狀肌肉。收縮時胸腔擴大,松弛時胸腔縮小。打嗝是橫膈膜痙攣收縮引起的)
打嗝、萬歲。(WE:原文“ビバ”,意大利語,意為“萬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但是、就算不用那麼頑固地把它藏起來也沒什麼不好吧?如果有什麼弱點、我想作為人類來說是正常的。】
【這是咋意思啊、難道次郎君到目前為止都沒把我當人類看待嗎にゅ】
【·········】
糟了。
因為猜測被刺破了我想著就沉默下來。
【呵呵。算了にゅ。這種程度就饒了你吧にゅ】
因為無罪放免地太快我呆住了。
看著這樣地我、涼月可愛地嘟囔著【にゅ!】之後——
【因為——終于能跟你獨處了にゅ】
【!】
突然間聽到這句話時——晚了。
突然間、在對面站著的涼月把我的身體推倒了。
因為挺突然地襲擊而向後倒的身體。雖然反射性地想把壓下來的身體擋開、身體的柔軟比想象中更快地從上到下落下來了。
床。
放在保健室里的床。
就這樣一面涼月的裙子飄起來、一面像把我的身體覆蓋住一樣體重壓了上來。
【那、那個、涼月同學?】
就算這樣我也是坂町家的長子。雖然被媽媽強行灌輸了像這種從這種態勢中脫出的辦法、不知為什麼現在取無法實施。
被蛇咬住的青蛙。
簡直就像這種感覺。
【次郎君、我想你告訴我にゅ】
像是哪兒的性虐待變態狂的視線望下來、她唧咕道。
【跟昴之間發生什麼了にゅ】
【說發生什麼、我真什麼也沒······】
【騙人にゅ。因為、你剛才應該也看見了にゅ。昴的、對你的態度的變化】
【······不、雖然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啊】
大早上就把我無視了。難不成、又像是學園祭那時那樣的感覺嗎。我無意間、使那家伙生氣了之類的。
但是、完全沒有記憶儲存。
唯一一件、除了煙花那次外——。
【看上去好像想起什麼了呢にゅ】
【!?】
這邊思考的東西被當面說出來結果呆住了。
這個Devil涼月。
口調無論變得多麼可愛、心底里頭根本就沒變好嗎。
【那個、次郎君。我想你告訴我にゅ】
【······>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