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全國數一數二的港口,世界級的豪華郵輪,港口的外面,一排排停靠的高級轎車就像是在開名車陳列展,一年一度,聚集了家纏萬貫的富翁的賀年晚會,霓虹閃爍,衣香鬢影。
身著剪裁得體的晚禮服,如果沒有白金鑲邊的精緻邀請函,就連港口外的第一個入口都不能進。
進入港口,看到停泊在港口邊,沉浸於夜色中的萬噸級豪華郵輪,心中複雜的情緒難以言表。
這樣的世界,原本根本不是他能夠進得來的,之所以能夠進來……
張岷低頭,夾在邀請函裡邊的是一張字條,只寫著一個地址的字條是丁易一個星期前留給他的。
今天在出發之前,丁易又叫人送來了邀請函與一套作工考究的高級晚禮服。
從來不曾穿過如此正式的服裝,穿上身時花了一些時間,被緊緊束縛的感覺讓他又花了些時間去適應。
以為出門是要乘出租車,沒想到丁易連車都為他準備好了,他只需坐上車,便有人把他直接送到目的地。
奇怪過丁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想不出原因,便也放棄了。
現在他不過是丁易的手下,他叫他怎麼做,他便怎麼做就是了。
只是……
張岷微微蹙著眉,步伐沉穩地朝郵輪的入口處走去。
車只能停在港口外,沿途有不少人,而他自下車後便收到不少人的側目。很少被人這麼盯著看,而且也不喜歡被人盯著看,現在他真的感到很不舒服。
但他不能左右別人的行動,只能忍住這種受人矚目的不快,繼續前進。八點三十分,郵輪的華麗宴會廳裡聚集了不少人,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資產上億的富豪。
為了不同目的,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塊閒聊著,晚會沒有正式開始,現在的他們都在靜靜等待。
一年一度的晚會是由商會聯盟組織的,只要是商會的成員都會受到邀請。
比任何晚會都要奢華,所聚集的富豪的人數更是各個晚會之最,沒有哪個商人不想到這樣的地方來。
為了結識更多的合作夥伴,參加這樣的晚會是必須的。
悠揚的樂聲在宴會廳的角落悅耳的響著,已經聚集了上百人的宴會廳漸漸熱絡,觥籌交錯、談笑風聲之中,一派和諧的畫面。
丁易坐在二樓透過幾淨的玻璃看著樓下的這一切,揚起的唇角透露他的心情。
黑色的眼睛被燈火照亮,看似慵懶,卻隱隱散發霸氣。他一直沉靜,耐心地等待著什麼。
樓下傳來一陣騷動,順著人們的視線朝門口望去,站在入口處的人令他勾起的唇角更為上揚。
入口處,站著一個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男人。
黑色的外套,純白色的條紋襯衣,立起的領子,束在頸前與襯衣同色系的白色蝴蝶結,高貴而俊雅。
攬至腦後的發,仍然有幾縷調皮的垂落至飽滿的額前,濃郁上揚的劍眉下是星子般璀璨清澈的黑眸。
鋌而直的鼻子,輕輕抿起的薄唇,不苟言笑的模樣,像神一般讓人肅然起敬。
結實的肩,寬厚的胸膛,頎長的身軀,黑色沉穩的挺立,帶著不流於俗的清冷。
他是如此與眾不同,舉手投足讓人側目、讓人艷羨的同時又給人難以接近的孤傲。
他幽沉犀利的視線每掃向一處,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不禁一陣激動,引起無數人竊竊私語。
「他是誰?」
「不是一般人。」
「好英俊。」
「貴族一般,非同凡響。」
「哪個富商家的貴公子,哪家公司的老闆吧……」
人們的話題一直圍繞著他而轉。
這就是男人帶給他們的震撼,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名字。
「這個人……真的是張岷嗎?」
阿強驚訝得眼睛都快要跳出眼眶。
平日裡張岷穿衣服極其隨意,儘管不掩他的俊逸卻沒什麼特點。但此刻的他,出眾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阿森看看丁易,又看看樓下的男人,目光深沉。
「他的確是張岷沒錯。」
丁易笑著點頭:「我就知道他穿上這套衣服一定很好看。」
真的,很棒。
很少覺得有什麼是漂亮的,但此刻,張岷真的給他漂亮驚艷的感覺。
望著丁易頓了幾秒,阿森忍不住問:「易哥,張岷跟這次的事情無關吧?為什麼您要把他叫來?」
丁易整個人埋進柔軟的沙發中,視線仍停留在宴會廳裡正在不停找尋他蹤影的張岷身上。
「要不是看在商會主席的面子上,這種無聊的聚會我才不來。不過既然來了就要找點有趣的事情來玩玩,免得無聊。張岷的實力我已經看過了,現在我要測試他的應變能力。我要看他能不能在船到達下一個港口前找到我。」
「如果他找到了呢?」阿森輕聲問。
「我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丁易笑得神秘。
「要是他找不到呢?」阿強頗為好奇。
「嗯。」丁易摸著下巴思索,「這我得好好想想了。」
坐在沙發裡想了一會兒後,丁易站了起來:「算了,到時再想吧。」
「易哥,您要出去?」
「嗯。我要去跟張岷玩捉迷藏了,你們就在這裡等好了。不知道張岷能不能找到我,呵,真是期待。」
回答完阿強的話,丁易一臉笑容地走出去。
「易哥看起來很高興。」
等到丁易離開,阿強如此對沉默不語的阿森說道。
「……雖然易哥這麼說,但我覺得他把張岷叫來……只是因為想見他而已。」沉默一陣,阿森前進幾步,看著樓下仍然在不停找尋什麼的張岷。
「想見張岷?」阿強一臉困惑。
「到下一個港口需要一個星期,只要易哥真不想來,誰的面子都沒有用。最討厭參加聚會的易哥之所以願意到這艘船上,就像是為了張岷而來。之前想見張岷都抽不出時間,而現在,一整個星期他們都能夠在一起……」
「阿森……」阿強覺得不對勁的撓撓後腦勺,「你的話聽起來很奇怪。」
「奇怪?」
「你不覺得經你這麼一說後,好像易哥愛上了張岷似的。」
阿森一楞,想起什麼後一臉頓悟的樣子。
「可是,不可能吧?」
阿森轉過身,低頭呢喃。
「是不可能啊,你不是說易哥只是欣賞張岷的才能而已嗎?」
阿強沒能理解阿森驚訝的真正原因。
阿森瞄了阿強一眼,然後盯住樓下的張岷,不再說話。
再過五分鐘,船就要開了,但張岷仍然找尋不到丁易的蹤影。
難道丁易沒有上船?
但,明明是他叫他來這裡的啊。他怎麼會沒上船?
張岷苦思不解,一邊往角落走去。
一直被人盯著看,他渾身都不對勁,只想馬上逃離。
但很快,他前進的腳步被人擋住了。抬頭一看,是一個裝扮艷麗的女子,揚著風情萬種的笑,凝望著他。
「我叫舒雅蘭,是舒氏企業老闆的獨生女,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與先生共舞一曲?」
共舞一曲?
張岷不禁把目光移向舞池,這才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在裡面翩翩起舞。
「對不起。」他收回視線,直視美麗的女子,「我還有事。」
說完,他轉身欲離開,卻被舒雅蘭一手拉住。
「小姐?」張岷看著她微愕。
「叫我雅蘭。」舒雅蘭柔媚一笑。
「請放開我。」他被她握住手,想離開都不行。
「跳一支舞只要幾分鐘,先生不急吧?」舒雅蘭漾著讓人不忍拒絕的哀求表情,繼續說道。
「我……」張岷猶豫了。
「來嘛。」舒雅蘭抿唇一笑後,拉他走向舞池。
「可,我不會跳。」他急忙道。
「我不信。」舒雅蘭回頭笑了一下。
「真的不會。」
舒雅蘭回頭,堅定地對他道:「那我可以慢慢教你。」
這麼固執的女人,讓人想拒絕都不行,張岷無奈,只好跟隨她走進舞池。
張岷真的不會跳舞,尷尬的站在舞池中,直至舒雅蘭笑著拉他握住自己的纖腰,一點一點教他如何移動腳步。
「沒想到還真的有人不會跳舞的。」舒雅蘭的笑沒有任何惡意。
「對不起。」時不時會踩到她的腳,張岷一臉抱歉。
端詳近在眼前的他,舒雅蘭笑得很開心:「以為你很精明,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笨拙的一面。」
張岷點點頭:「某些方面,我的確很不在行。」
「但在自己拿手的事情上,一定讓人大開眼界吧。」
張岷淡然一笑,不作聲。
「還沒知道你的名字。」舒雅蘭靜了幾秒後,又笑道。
「張岷。」無聲了片刻,他才回答。
「哪個字?」
「張,張揚的張,岷,岷江的岷。」
「張岷,很容易記住的名字。」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後,舒雅蘭盪開了開心的笑容。
「你一進來,我就注意到你了。」舒雅蘭笑了笑,低頭繼續說:「看你就要走開,我不顧一切地攔住你,連我都有些意外。你——會不會認為我很豪放?」
她抬起頭,漂亮的眼睛中藏著淺淺的情誼。
看著這樣的她,張岷久久說不出話來。當他終於開口,正打算說些什麼時,他的身形歪了一下,整個人幾乎趴到舒雅蘭的身上。
「張岷?」看到他突然蒼白的臉,舒雅蘭驚呼。
張岷的手在顫抖,猛地推開她後,逃跑一樣快步朝人少的方向走去。
「張岷?」
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舒雅蘭一路追過去。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眼看她就要追上腳步零亂的人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抬頭一看,為眼前男人面容的冰冷,她不禁倒抽一口氣,後退一步。
男人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站立,但深黑的眼中醞釀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嗜血,像一個走出地獄的可怕惡魔,只消目光就能置人於死地。
舒雅蘭嚇得一步一步後退,直到退無後路,她才轉身落荒而逃,逃出這個可怕的地方,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看著舒雅蘭消失,丁易轉身,看著張岷離開的方向。
本來打算去找張岷,卻看到他與一個女人在舞池裡跳舞。
不明白看到他們摟抱在一起變得躁亂的心情,一直立於角落冷冷看著這一切,直至張岷突然臉色大變,朝他這邊飛奔過來。
只一眼,他便知道張岷怎麼了。攔住尾隨他的女人後,丁易才邁開腳步去找張岷。
丁易找張岷找到了洗手間,推門而入,卻沒看到一個人。
但他沒有放棄,走進洗手間,一扇門一扇門的找尋,最終,他停在了最後一扇關上的門前。
他伸手推了推門,發現門被人反鎖上了。
「張岷,開門。」
丁易沉沉的聲音響起落下,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眼睛微微瞇起,他後退一步,直接把門踢開,門開啟之後,他看到了縮坐在角落裡的張岷,他抱成一團,不停發抖。
他命令屬下,每隔三天給張岷注射一次海洛因,經過一個多月後,毒品已經完全侵入了這個男人。
一開始是一星期發作一次,現在已經縮短為兩至三天。發作時的痛苦可想而知,只有繼續注射才能讓情況好轉。
現在張岷意識不清,全身抽搐,瞳孔縮小,全身冒冷汗,明顯就是毒癮發作的症狀。
丁易走向他,俯視縮坐在角落裡的男人,似乎知道有人到來,他發出細弱的低吟,然後猛地拉住他的褲腳——
「好難受……給我藥……求求你……」
丁易知道張岷根本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誰,苦苦哀求,只不過是想讓自己好過一些。
與剛出現時的他不同,此刻他卑微得彷彿輕輕一捏就會死掉。
明明是他讓他如此的,但丁易心底深處卻泛起控制不住的寒意。
「啊……藥……給我藥……」
他倒在丁易的腳下,全身抽搐得更厲害,突然之間,他認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如同出現救星一樣掙扎著爬起來,乞求著他。
「易哥……易哥……我快受不了了,給我藥,求求你,給我藥……只要你給我藥,你叫我做什麼都行,易哥……」
看他失去尊嚴般對自己搖尾乞憐,丁易的胸口越來越陰冷,但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時,丁易猛然頓悟。
他不是要征服這個男人嗎?
所以才會逼他注射毒品,想要控制他。讓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完全聽令於他,任他擺佈。
現在他的這副完全臣服的模樣,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丁易冷笑著,提起男人的衣領把他重重壓上冰冷的牆壁。
「唔——」
張岷發出痛苦的呻吟,他卻野蠻地扯開他的衣服,用力拉下他的褲子。
「易哥……」儘管身體已經被毒品佔據,但他仍下意識地抗拒。
「你不想要藥了嗎?」丁易揚起嘴角,冷冷的笑著,在他耳邊低語,誘惑他,「讓我做完,我會把藥給你的,嗯?」
僵硬的身體漸漸鬆開,丁易滿意地笑了,順利地扯下他的褲子後,雙手在他結實富有彈性的臀瓣上用力握了一下。
他懷中的人因他的這個舉動大力抖了抖,他不以為意地用下身頂住他的身體,抬起他的雙腳讓他下身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視線中。
因為毒癮發作受到刺激的關係,他的分身已經半勃起,在黑色的草叢中挺立著,在股間,深紅色的洞口像在吸引丁易一樣,微微的收縮。
這樣的景象沒來由的讓丁易下身緊得難受。
在張岷出現時就已經亢奮的身體此時更加激昂,不明白為什麼會對眼前這個男人產生如此強烈的情慾,在慾望快要把自己滅頂的此刻,他的迷惑也只一閃而過。
丁易的手覆在那個勃起的性器上,沒有一絲柔情地搓弄著,讓被他玩弄的男人表情都扭曲了。
「痛……」
從牙縫裡吐出來的呻吟,刺激被慾望侵襲的男人,令他更加瘋狂。
「痛?」丁易持續冷笑著,手上的動作加快,「你的這裡卻很享受嘛,看,越來越硬了。」
的確很痛,但是痛楚卻讓快感更加強烈,就彷彿享受受虐一樣的玩弄。
因為毒癮發作的關係,張岷根本沒有控制力,很快就洩在了丁易的手裡。
丁易望著手上濃濁的液體,目光幽沉:「你一定很久沒做了,居然這麼濃。」
被他壓著的男人臉色蒼白,目光迷離,幾乎聽不進丁易的話了,而他也無所謂,垂下手,把沾在手上的精液塗抹在那個緊閉的洞口處。
丁易不認為是自己善心大發,而是想更享受做愛的快感而已,畢竟硬來的話,他也會不舒服,他這裡這麼緊,不擴展一下就進去,他一定會被夾得很痛。
丁易頗為細心的擴張著張岷的私處,沒注意到自己的氣息已經混亂粗重,等到他認為差不多時,他迫不及待的掏出早就脹得疼痛的性器,握著插入那個已經柔軟的入口。
「唔……」
進去時,他胸前的衣服被男人拽得死緊,雖然知道他難受,但他只想埋得更深,一向以自己的利益為優先,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終於完全進入,只稍稍休息了幾秒鐘,他握住張岷的下身,激昂地抽動起來。
剛開始的進入還十分的乾澀,經過幾次進出後,柔軟炙熱的甬道已經能夠完全接納他。丁易喘著不穩的氣息,緊緊抓住張岷的臀部,把他的下身抬高,用力抽出再狠狠插入,不停地搖晃著張岷近乎脫力的身體。
丁易沉浸在征服這個男人的絕頂快感中,甚至忘乎所以,過了將近半個鐘頭,他搖擺得更為激烈,最後一個深深刺入,他把滾燙的精液如數射在了張岷火熱的身體內。
喘著粗氣抽出仍然挺立的性器,丁易看著張岷無力的身體倒至地上。
他的雙腿大張著,大腿根部沾著白色的液體,腫起的洞口流出他剛剛射進去的精液。
丁易的分身又腫了一圈,但他仍收回視線,把它塞回褲子裡。接著用力扯起張岷,為他拉上褲子。
「易哥……藥……」
虛弱的人失神的趴在他懷裡,卻仍然不放棄的呢喃。
丁易默不作聲,幫他穿上褲子後,扯著他走出洗手間。
張岷雙腳無力,被丁易用蠻力扯著前進好幾次都差點倒下,但都被硬拉了起來繼續前進。
「易哥……易哥……」
一路上,張岷痛苦地呻吟著,丁易卻只是充耳不聞。好在大家目前都待在宴會廳裡,在通向客房的走廊上只有他們,因此沒有人看到他們拉扯前進的怪異舉動。
丁易拉著張岷走向他暫時居住的三樓總統套房,用磁卡打開房門後,丁易把張岷用力推進了房間裡。
門「碰」的一聲被關上,丁易面無表情的拽起倒在地上的張岷,幾乎是拖著再也站不起來的他往臥室走去。
在路過客廳沙發時,丁易再也按捺不住,把他壓在沙發上。
張岷才穿上不久的褲子被他再次扯下,粗暴地分開他的雙腿後,丁易掏出大得嚇人的性器直接插進了之前就已經被充分擴展過的密穴中,用力抽動。
躺在沙發上,半睜著空洞的眼睛,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張岷死屍一般的任由著丁易對自己的身體為所欲為。
晚上十點多鐘,巨大的白色郵輪平穩的行駛在黑夜的海洋上,朝無盡的前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