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琴跳起來躲過了攻擊。

　「噠噠噠噠」，隨著打字機一般的聲音腳邊冒著煙。山川涼花拿著和以色列制Uzi一模一樣的機關手槍慢慢走來。水手服和機關槍啊。

　水琴架起武器也就是日本刀。

　「野蠻人。就知道開槍很危險啊。」

　「很抱歉呢，我不會別的武器。」

　「刀和槍你不覺得你太划算了嗎」

　「電視節目裡面有說日本刀是可以把子彈一切二的。應該說不利的是我吧。」

　「那樣一個條件下不是日本刀也可以一切二啊。話說絕對是遠距離武器有利吧。你知道嗎，在戰國時代的死傷人數光是鐵炮、弓和石頭就佔了八成呢。」

　「這個還真是第一次聽說。近堂同學很博學呢。」

　「在日本也有挖過遺址，小偷小摸過文物。」

　也有過原武士的家庭送刀給她。為此拿日本刀也不是第一次了。於是她沒有退縮的意思，或者說她的字典裡沒有退縮二字。

　（……話是這樣說，但是離這麼遠的話還是不利啊。）

　一點點以小碎步接近。涼花搖動著機關手槍。

　（下次開槍就是機會）

　涼花的食指動了，接著是連續的聲響。

　水琴以驚人的肯普法反射神經躲過了所有子彈。

　「嚇啊啊啊啊！」

　揮動了刀。但是對手也同樣是肯普法，和預想的一樣已經不在刀尖下了。刀刃砍了一個空，立馬站穩。

　被繞到左後方了。

　「近堂同學，看招。」

　超近距離有機關手槍的槍口。

　「看你個大頭鬼啊！」

　水琴說除了紅音般的粗口，將日本刀頂在柏油路上撐桿跳了起來。

　子彈從身體下面通過，水琴順勢伸出腳踢飛涼花。

　「呀啊！！」

　鞋底踢中下巴，涼花誇張的向後倒。

　「你看了嗎」

　「……看見了，不要臉的內褲」

　涼花竟然順勢後空翻。單手拿著機關手槍單手撐地真是太不講道理了。左手一只就撐起全身向後彈跳。

　輕輕著地

　「你可以啊」

　雖是敵人水琴還是讚歎道。涼花摸著下巴。

　「啊~好痛。紅色肯普法這麼暴力真受不了呢。」

　「那你是什麼顏色啊」

　「是什麼顏色呢？」

　「那我就強行讓你給我看了。」

　水琴的日本刀伸過去，涼花向後退以拉開距離。

　沒有讓對方拉開距離的打算，距離越大就越不利。水琴跨出腳邊砍邊前進。

　「你別逃！」

　「我不想再痛了」

　「怎能讓你得逞！」

　「那就這樣」

　連續的開槍聲。涼花開槍了，水琴向旁邊橫跳。

　就在這個時機，涼花跑開了。

　「啊！你給我站住！」

　水琴追上去。

　雫和瞳美都還沒有動。各自的武器是劍和魔法，互相牽制著、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們盯上瀨能同學呢。」

　雫慢慢地架起短劍。

　「當然是為了我們自己」

　瞳美爽快地回答

　「要不然就麻煩了」

　「我們一點也不麻煩。是調停者這麼說的呢。」

　「正是如此。他也說了會長的壞話，因為你違抗他。」

　「擅自把別人變成肯普法還真有臉說呢。」

　「所以我們來打倒會長你們了。」

　手發光了，夜間的道路上充滿了光亮。

　雫並不等瞳美的攻擊，將兩支帶鎖短劍如繩索般操縱著。

　一支向喉嚨，一支向心臟。一直線毫無偏差。

　「切！」

　瞳美中止了攻擊，以光彈彈開短劍。因為是帶鎖的，所以像蛇一樣扭回雫的手裡。

　「……會長你就不知道關心學生呢？」

　「我記得給你們田徑部的預算並不少？」

　「學弟學妹很開心，但是我麼，都這樣了啊。」

　「後悔的話變回去吧。」

　「不，這也不差。」

　瞳美動了。

　魔法攻擊需要的時間比劍和槍都要長。為此需要數量和控制來彌補這個不足。

　出現數個光彈向雫打去。

　她並不躲避，反而快速拉近距離，雖說遠距離也有攻擊手段但是她選擇如此。

　「嘖！」

　但是魔法快了一步，瞳美將出現的一個光彈從正面向雫打去。

　雫轉了個身迴避後將兩支短劍同時向瞳美砍去。

　「嗚……」

　「啊啦，沒砍中呢。」

　瞳美也是肯普法，立刻迴避只受到擦傷。

　「田徑部的反射神經真不錯呢」

　「……真讓人火大」

　「和近堂同學一樣的感想呢。」

　瞳美手中放出光彈，將它們就此炸裂。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很亮，很刺眼。

　雫反射性地以手捂眼，就在此時瞳美跑開。不停著做出幾個小型光彈，連續發射著。

　「啊啦糟糕」

　雫邊用短劍彈飛光彈邊一點點後退。瞳美並沒有追，而是在四處張望著。

　有人影從旁邊出現。

　「被合流了嗎……」

　被美嶋同學她們知道的話又要被粗話髒話了呢，邊想著這些雫準備著接下來的戰鬥。

　我的頭很痛，都怪紅音那傢伙老用槍把子打我。每打一次大概都要死幾百個腦細胞，那麼我的腦子也快空了吧。腦子裡迴響著福利彩票中大獎時候的聲音看來不是偶然的呢。

　「痛啊，幹嘛打我啊」

　「不打不爽」

　紅音的視線緊盯著沙也香和理香，只有手在打我。

　「發展成這樣的戰鬥怎麼想都是你的責任。只是要你提前承擔責任而已。」

　「就為這理由打我啊」

　「你希望我開槍麼」

　這個還是免了

　沙也香和理香之間也拉開了一定距離。因為兩邊都是劍，如果太近的話武器會碰到的吧。和還在打打鬧鬧的我們真是完全不一樣。

　「兩位的嬉戲能到此結束了嗎？雖說這樣解決起來方便。」

　沙也香說

　「兩位關係真要好呢。」

　「煩死了，你們才是找這個蠢驢有事吧。」

　紅音叫喚著，因為是狗所以很吵。

　「很遺憾啊幹掉這傢伙的權利在我手上。屍體也不給你們，空手回去吧。」

　「喂，你在想什麼啊」

　忍不住說道，矛頭果然還是指向我嗎。

　猛犬女以患了狂犬病般的眼神瞪著我

　「你給我閉肛，先送他們上西天。接下來就是你，逃的話現在就干了你。」

　「除了殺你就沒別的想法嗎。」

　「她們想要你，那就把你們一起變成屍體。然後埋到動漫展會場下面好了，那裡本來就是埋屍體的，不會有人困擾的。」

　還真是過分的思考方式，大腦回路在哪裡短路了吧。不管怎樣被埋的一方總歸困擾的吧。

　理香的手上一閃。

　「喲！」

　我和紅音急忙躲開，鎖鐮就像是要切離我們頭頸身體般飛過來。

　「危險，砍中名津流不要緊，砍中我就糟了。」

　「……我也不問你我那一句了，為什麼砍中你那麼糟啊。」

　「圖書委員眼鏡娘死了的話是世界的損失吧」

　是這樣嗎，都說人名關天難道個體還有差異？比起眼鏡隱形眼鏡好點吧？

　鐮刀再次飛來，理香說著「嘻嘻哈哈的很要好呢！」什麼的。

　「你說什麼，誰和誰很要好啊？看來你活得不耐煩了」

　「說的是啊，明明一點也不要好。」

　我同意了。但是紅音狠狠瞪了我一眼後竟然還用拳頭砸我。

　「痛死了！你幹嗎啊！眼淚都出來了。」

　「我自己說可以，但是不想被你說啊！」

　紅音搖了搖槍口。

　「你聽好，我現在去把她們幹掉，你要麼當誘餌要麼當盾牌掩護我。」

　「……這招裡面有策略和我的人權嗎」

　「閉嘴，別挑刺兒。」

　「不如維持持久戰到水琴過來吧。」

　「不要水琴」

　「為什麼」

　「青梅竹馬真讓人不爽。你聽好，青梅竹馬什麼的都要人肉炸彈死光光的，從ZANBOT3以來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什麼東西，對我來說就像暗號一樣。

　「會長是典型的班長角色真讓人火大。兩個人都像GAL裡面的典型角色更讓人火大。你也能理解我那纖細的神經要切斷了吧，連調停者一起把這個那個全部殺光。」

　輕鬆超越了我的理解範疇了，這個方針真是簡潔得恐怖。

　「你不想一開始就被殺的話就快上。你敢隨隨便便死了的話我就殺了你，知道了嗎？」

　半秒內說出充滿矛盾的話以後紅音的手槍瞄準了前方。

　「快跑你個蠢驢！」

　開始射擊。沒有選擇餘地，我小聲罵著紅音沖上去了。

　沙也香和理香的表情是「這傢伙幹嗎啊」，我也有同感啊，敵人在意著背後衝上來的話我也會納悶的。

　「瀨能同學，你是願意加入我們了嗎？」

　「名津流好像很拚命」

　沒有時間回答了，背後感覺到殺氣，我立刻伏倒在地。

　子彈從我頭上通過，中計了的沙也香和理香散開來逃著。

　在身後紅音邊罵著「去死，現在就給我去死」邊開槍。硬要說的話罵聲比子彈還多吧。

　我也放出火球援護，兩個人的距離漸漸拉開，形成相互不能援護的局面。

　「好樣的名津流，我來送他們上路！」

　理所當然那兩個人也不是坐著等死的笨蛋。

　「理香」

　「交給我。」

　沙也香突然開始跑，不是朝我而是朝紅音跑去。西洋劍架在腰邊。

　「好膽量！」

　猛犬女就這麼接招了，這女人就是這麼輕易中別人的挑釁。子彈集中打向沙也香。

　「哎呀~」

　突然鎖鐮伸長了，是先前的數倍長，而且瞄準的是我。

　打是沒打中但是鎖鏈繞在我的右臂上。

　「哇」

　「抓住了~」

　理香看起來很開心，表情就像是把夢幻抓到球裡了一樣。

　「名津流就來這裡吧~」

　被無法想像的蠻力拉過去了，疏忽了的我就趴著被她拉過去了。

　「這裡~」

　「痛痛痛」

　我起了上半身，我也是肯普法，力量的話我們是半斤八兩。我用力試圖想把理香逆拉過來。

　「這是不行嘀」

　又扔來一把鎖鐮，從我頭上落下。

　嗚哇，差一點點砍到，捅在柏油路上。嚇一跳時又被拉過去了。

　「嗚哇哇」

　「哎呀~」

　想用力的時候鎖鐮有砍過來，注意鎖鐮時就被拉過去，想用魔法攻擊卻因為無法掌握平衡沒法瞄準，嗚哇，這下糟了。

　理香越發得意地拉著鎖鏈，啊啦啊啦啊啦。

　「你個傢伙在幹嗎！」

　一聲槍響，鎖鐮碎了。

　紅音對我怒吼道。

　「你腦子裡是空的嗎？瞄準鎖鏈不就行了！」

　這倒也是，但是不想承認自己偶爾的低智商，我也怒吼道。

　「那這麼簡單啊！你不也很狼狽麼！」

　紅音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看來和沙也香的對決處於下風。

　「閉嘴！你怎麼和LADY說話的！」

　「那你就把那個LADY帶來！不是狗是人！」

　「你說什麼！」

　紅音說了後轉身跑開。

　「喂！？」

　「先暫時撤退，目前不利！」

　急忙追上，身後沙也香和理香追上來了。

　「中尾這個女人還挺強，被打得有點慘」

　「你就沒還手麼」

　「她的這裡那裡也流著血吧」

　「往哪逃啊？」

　「不是逃走，是戰略性轉移」

　本質不是一樣的麼，但是現在不是說她的時候。

　「往哪轉移？」

　「跑著的話會遇見同伴的」

　還真是囧rz的逃法，但是我們還是不能停下，我們繼續跑著。

　雖然很囧但還是要跑的，出現在奔跑的我們眼前的是水琴。

　「你們去哪了！」

　「能去哪裡啊！在戰鬥啊！」

　我回敬道。正確說來是在逃亡，但也差不多吧。

　「別把麻煩帶過來呀！我這裡也一樣的呀！」

　發現雫也在這裡。這裡和瞳美，涼花在戰鬥著。

　正確說來是在對峙，他們應該已經根據周圍環境和自身身體情況交鋒數次了吧。現在是小休息嗎，過於緊張動不了了麼。

　我們可是在運動中，我和紅音在確認到同伴後回過身。

　「捉迷藏到此結束了，攻守交換！」

　紅音猛開數槍，沙也香和理香也不反擊，和那兩個人合流了。

　這下數量相同，四對四了。

　打群架般地對峙了。

　「誰管你數量」

　雫制止了打算衝過去的紅音

　「等一下」

　「放開，你個淫蕩白痴會長」

　「這次就先原諒你的粗口，所以說先等一下。」

　雫看著四個敵人

　「領隊是皆川同學……這樣認為可以嗎？」

　「可以」

　瞳美回答道

　「你們是會長領導的嗎？」

　「也不是這樣」

　「自由的咯，不要緊，正好人都齊了，決一勝負吧。瀨能名津流我們要走了。」

　她們同時架起武器，這邊紅音也上了膛，水琴握緊了日本刀。我麼姑且先往手上用力。

　但是雫制止了。

　「在戰鬥前我有問題想問。」

　「不要，好像很花時間。」

　「請務必回答。為什麼需要瀨能同學？」

　「這個是當然的吧，瀨能同學是鑰匙啊」

　瞳美就像要說「這是當然的吧」我怎麼一頭霧水。

　「話說回來啊，會長和紅色肯普法安分點的話就不至於這樣的。」

　「是嗎」

　「是的，紅色和藍色一決雌雄的話就沒有問題了。難得把近堂同學也變成紅色了，結果也縮了。這下不好辦了吧。」

　「任由調停者擺佈不覺得不甘嗎？」

　「這個就隨便你們了，但是因此我們就登場了，為了消除添亂的人。」

　「……你，什麼顏色。」

　瞳美將衣服袖子撩上去。

　那裡有和我們一樣形狀的腕輪。只是顏色卻是近乎透明的白色。

　「全員都是，調停者授予了新的顏色。」

　不是紅色也不是藍色，是其它顏色。理所當然這是第一次見到。

　「這個呢，是為了和你們對決的顏色。」

　「你能接受？」

　「現在不接受也沒辦法了吧」

　還真是認命。雖說像雫這樣的也許是例外。

　雫呢還拿著兩支短劍，警戒狀態沒有解除，嘛，全員都是如此。

　「你還沒回答呢，為什麼是瀨能同學？」

　瞳美不是想吊我們胃口，但還是停了一會。

　「不是瀨能同學，重要的是瀨能同學是男是女。」

　「哈？」

　說的是我

　「我是男的」

　「嗯？瀨能同學就沒有對男的自己變成女的，還變成肯普法感到疑問嗎？「

　「這個麼……」

　一開始確實很煩惱啊。現在雖然已經蠻習慣了。

　「從內臟玩偶那裡聽來的呢，男女混在型的肯普法只有你一個人呢。這是有理由的。雖說只有紅色和藍色兩個勢力的時候瀨能同學只不過就是有點奇特的肯普法。」

　「……可以理解，但是啥玩意兒」

　「在異世界紅色和藍色在戰鬥你知道嗎？」

　「聽說了」

　「現在由於會長的緣故那個世界構成有點奇怪了。紅色和藍色聯手簡直不能想像。於是乎瀨能同學就成為了鑰匙，你選擇男的，那麼就是這個世界贏那個世界輸，如果你選女的，那麼就是這個世界輸那個世界贏。」

　「……也就是說？」

　「還不明白嗎？就是說世界會根據你接下來的人生是以男的度過呢還是女的度過來變化其構成。」

　哇，這太胡扯了。

　我都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什麼啊，難道說世界的命運這種有點那個的初中生才會妄想的東西由我來肩負了嗎？

　只有我會變身變成女的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沒想到是這麼根本性的問題。

　瞳美接著說。

　「我們想現在的瀨能同學在男女兩個性別間動搖呢，然後你的決定是很重要的。」

　女子田徑隊的精英笑了

　「來我們這裡，作為女的過過看？」

　還真是露骨的邀請

　這裡應該明確回答NO吧。這樣的話在廁所浴室都得是女的了，那當然不要了。但是不知為無法確定自己的感情。被明確告知後也有「這樣子啊」的想法。作為女的啊……嗯……

　「喂喂喂，別讓名津流這個白痴來做決定」

　紅音說。咬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pocky。

　「別讓這個白痴做決斷啊，鈍感且優柔寡斷。」

　「這樣才好。重要的就是要讓這種人來決定。」

　「如果他選女的，我們會怎樣。」

　「誰知道」

　瞳美聳聳肩

　「和被打到的肯普法一樣下場吧。」

　也就是說消失吧

　「別開玩笑了，那麼他選男的話你們就會消失咯。」

　「就是因為不要這樣，所以請瀨能同學務必來我們這裡。」

　「這也不行，這傢伙是我來幹掉的，怎麼可能給你們，一百年後再來吧。」

　紅音眯細了眼睛。對我來說比較在意「要被幹掉」這句啊。

　瞳美和其他女孩子都沒有被挑釁。

　「美嶋同學，你知道為什麼瀨能同學選擇做男的就是你們的勝利嗎？」

　「鬼知道」

　「因為你們所有人都喜歡男的瀨能同學。」

　你說什麼呀

　我都要笑出來了。口口聲聲要殺我的猛犬女和只知道欺負我的學生會會長，還有就是只知道讓我吃咖喱的青梅竹馬，哪裡有喜歡的苗頭了。

　本來想大家一起笑得但是表情凝固了，大家的表情都好認真啊，啊咧咧？

　紅音吼道

　「那你們就是喜歡女的名津流麼百合女」

　「那倒也不是」

　瞳美發自內心開心地說

　「我們有沙倉同學」

　什麼，沙倉同學！？

　看到蹶倒的我瞳美四個人笑著

　「所以說瀨能同學，來我們這邊吧，不是女的樣子的話沙倉同學是不會看你的。」

　連這都知道嗎

　遠方聽到了警鈴聲，雖然晚了，但是警車還是來了。

　沙也香確認了一下背後，對瞳美點點頭。

　「本來想在這裡一決勝負的看來不行了。」

　「……」

　我方全員無言以對

　「那就瀨能同學，下次在女子部再會吧。」

　四個人散開了

　很快就潛進夜晚的街道里，看不見了。

　我們只能看著她們消失。

　「……我們還是回去吧」

　雫小聲說道。我也有此意，於是解除變身。變回男的。

　警車的紅色車燈引入眼簾，為了不被問話我們開始移動。

　又是無言的時間

　「……會長，我們該相信嗎？」

　水琴問，即使是她看來也有點擔心。

　「沒有懷疑的理由。」

　「名津流那個也是，那邊那個世界什麼的……」

　「那些確實還有要考慮的地方，還有楓的事情。」

　對了，白色的肯普法說沙倉同學也在啊，到底有多少關係還不明，但是有關係這點不會有錯了。

　我的腦子裡回轉著各種各樣的事情。男啊女啊亂七八糟的事情在我腦中全力奔跑著，覺得都要發燒了。

　「嘛，無所謂，也就是說別把名津流給他們就可以了是吧」

　紅音吊起眼睛說，哇，這傢伙沒有解除變身啊。

　「名津流，你敢選擇作女的這條路的話我會殺了你。繼續做男的遲早也殺了你，給我記住了。」

　只有這個女的還是老樣子，看著一如既往的猛犬女，我不知為何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