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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戶女奮鬥記》第60章
太子爺

  韓佑瞇著眼睛,看這四個人明顯是在磨蹭時辰的行為,眼神一直放肆的打量著那個傳說中的林小夏。八皇弟的生意搭子,羅晉鵬的准媳婦,林弘文的姐姐,京城商坊街的傳奇人物。竟然是這麼一個小小柔柔的女子,在四個人中唯獨是她最不起眼,若是平時第一眼絕對不會注意到的人。這長相,還不如一個普通宮女出彩,真是好笑,就這麼一個小東西,竟然讓自己,幾次三番無功而返。韓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真真兒是讓他吃了虧,這些年來,韓佑的羽翼漸豐,還鮮少能讓人討了便宜去。這次不但被林小夏打了一巴掌,最可恨的是,這人還是個無權無勢的低等蟻民。細想想,這人也真是號人物,年僅十四歲時就能不動聲色掃除自己的障礙,結識皇親權貴,幾次三番轟動商坊街,且又會選左膀右臂,若她不是和老八老五交好,這人自己必然是要去網羅的,好為己所用。

  站在林小夏身邊的那個絕色女子,他是認得的,以前是京城的花魁,後來因為一闋飛天舞,和舞服一起被當成八皇弟的藏品,收進府內,不過是個貨物玩物罷了。許家小子,素來就和林弘文走的近,看見一起也不奇怪,只是許家畢竟四代為官,背景不容小窺,以後不定什麼地方要指著這些老頭子。可是今日好不容易遇見了,若是不會會又可惜了。

  韓佑想著,便移步到了四人身後。小夏有點不滿意,老子躲著你,你還不知趣了,還上趕著跟過來了。小夏牢牢的握住弘文的衣袖,唯恐弘文要做什麼出來。弘文還要在官場上混呢,這人若是真登基成了皇帝,便是林家災難的開始,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起衝突。小夏飛快的想著各種可能和對策,深吸一口氣,轉身對著來人。

  韓佑被小夏的行動弄了一跳,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轉身。不自覺的就往後縮了下。小夏看了看來人,微微蹙起眉頭,額間的淡紫花瓣傷痕似褶皺了起來。韓佑顯然是發現了小夏額頭的特別,眼中又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韓佑嘴角揚起了一抹算不上笑的笑,這丫頭近看竟然很耐看呀。只是這雙眼,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好像是本古冊,又好像是某個人……韓佑思慮了下。

  白如冬雪的皮膚,輕薄似吹彈可破。大大的黑亮的眼睛,似碧潭清澈見底,在整個臉上佔據了過大的比例。鼻頭微翹,人中深而分明,粉色的嘴唇比最鮮嫩的花朵還要艷麗。不施粉脂的臉,帶著皮膚特有的微光,真實而美好。比起那些整日不知塗抹了多少粉的宮娥,韓佑心間突然就出現了美好這個詞,那一瞬就如被蠱惑一般的想要抓住近在咫尺的人。

  同時小夏也在打量著韓佑,當朝太子,生性殘忍,嗜血如命。可就這麼看,卻看不出一點端倪,漂亮的桃花眼,似勾人的利器,這韓家的人都生了對禍害人的眼。出身皇家給了他極為上等的保養,無懈可擊的面容,優雅的舉止。若說真有不足,便是生為男子,卻沒有稜角分明的輪廓,這些無疑是輸給了韓睿。就連最好看的韓孺都有分明挺拔的鼻骨。而面前的這位太子卻有些雌雄難辨了。

  就連夕兮也充滿了驚訝,這位太子爺長的也太漂亮了,用漂亮來形容也許不合適,但是卻找不出其他的詞。著一襲看不出什麼料子,但卻曉得極為珍貴的月白長衫,那人立於幾步之遙,道不盡的風流儀姿。夕兮不自主的拿文遙來對比,文遙雖然也美,卻還能分辨出是男子。而太子精瘦,真是冰肌玉骨,若不是那身高過於欣長,不似女子,怕真要錯認了。

  小夏心道: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這麼無害的面容卻有蛇蠍歹毒的心腸,若不是早就曉得太子的行為,怕自己這一刻都要被迷惑住了。

  「呃,這位公子,請問有什麼事兒嗎?」小夏開口,不打算給對方繼續打量自己的機會。

  韓佑後退一步,看著小夏,然後掃過來人,目光停留在夕兮身上,道:「你可是花魁何夕兮?」

  夕兮點頭,「正是。」

  「你可知我是誰?」這話是問向小夏的。

  小夏搖頭,「我是不知,但是我肯定我們並不認識。」

  小夏說罷,就要拉著人走,卻被一側的隨從擋住了,小夏看了下那伸出來的劍,劍光凜冽,好劍!抬頭看韓佑:「敢問公子,是何意?」

  韓佑示意那些人收起劍,然後開口:「在下對林大小姐極為有興趣,不知可否一交?」

  小夏按住要衝出來的弘文,笑了起來,眼似有水波流淌,說不出的柔媚,道:「我這個人素來只交可以為我什麼都做的人,不知公子?」

  韓佑笑了,這個林小夏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就把話頭拋了回來。「可我這個人一旦決定做什麼便要做到,不計後果。」

  小夏眨巴了下眼,彎起好看的嘴角,道:「偏偏我這個人的原則絕不違逆,看來我們真的不適合一交。」

  夕兮看著兩個人口舌相爭,不覺有點為小夏擔心,小夏就算再能巧舌能辯,背景卻不能和太子相比。她也是知曉小夏素來不會輸了口舌,哎。

  「我聽聞林大小姐素來是笑臉相迎的,如今看來傳聞也不竟然。」韓佑也笑彎了眉眼,心道:林小夏,倒是有些能耐。

  小夏整整衣袖,閒散一派,道:「傳聞嘛,本就不竟然。坊間還傳聞八王爺看上我爹爹了呢。只是若傳聞是說林家定制,和空色脂粉,那便是真的了。對客人,我一向笑顏如花。」似告訴韓佑,只要是客,只要不過分,丫就是混蛋,她也會笑臉相迎。

  「哦?」韓佑打量了下小夏,道:「若在下也去林家求林大小姐的定制,林大小姐必然也會笑顏如花了。」

  小夏點頭,「那是當然,只是要提醒這位客人了,林家定制已經排期到年後了。」

  韓佑盯著小夏看,眼內竟然清澈如許,道:「沒有通融,沒有特例?」

  小夏想起之前為了韓孺加定制的一單,算的上是特例了。不過對於這個人,何必說實話。「沒有,雷打不動。」

  韓佑聽聞林小夏視財,便繼續道:「就算萬兩黃金求一定制,也不可?」

  小夏嗤笑,眼內淨是嘲諷。「為商確是為財,但財不是萬能的。」

  「順便說一句,既然是我的定制,接與不接,全憑我開心。若不開心做,擺座金山,也不接。」

  許琤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小夏姐姐真是毒舌呀。上次聽蘇煙說小夏戲耍柳家姨太太,無緣目睹,後悔了好久,如今這次看見太子在口舌上討不到好,便能想出當日的場景了。

  韓佑瞟了一眼許琤,心內已經恨的要撕了這人了,竟然敢看自己的笑話,若他不是許閣老家的小孫,現在就會伸手打上去了。不過他韓佑要想整人,也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看著林小夏眼中的嘲諷,韓佑胸中湧起一股悶氣,自己竟然與一個蟻民在大庭廣眾下起口舌之爭。

  夕兮卻害怕了,她看見韓佑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忙把許琤往身後拉了拉,開口:「小孩子胡言亂語,請別見怪,童言無忌。」

  夕兮這一句像是破了冰,韓佑瞪著她,如今連下三濫的妓女都可隨便和自己說話了!眼神一冷,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與我說話。不要以為現在是八弟的,就覺得自己是個人了。」

  夕兮被這話,刺的後退一步,小夏是知道的,身份一直是夕兮自卑的源頭,抬不起頭做人,抬不起頭面對一切,僅僅是因為她出身青樓,身為賤籍。小夏咬咬牙,沒有反駁,畢竟這人是太子,不好當面衝突,剛才自己已經過分了。

  一個隨行的人,前跨了一步,指著夕兮,便道:「賤籍一輩子都是賤籍!千人騎萬人枕的東西,也來求月老,你也不怕污了這神仙的地方。賤貨就是賤貨,就算鎖在王府後院,也不見得多乾淨,聽聞八王府從來不曾有人碰過,許都是嫌你髒吧!」

  小夏瞇起眼睛,盯著說話的人,那人穿著不是侍衛一色的深藍常服,許是太子身邊的黨羽了。太子,打不得,一個狐假虎威,為虎作倀的東西,難道還打不得罵不得了。

  小夏上前一步,啪的一下,狠狠打掉一直指著夕兮的那隻手,然後手做涼扇狀,扇了幾下風,四下看了看,道:「我好像聽見有什麼東西再叫,好難聽呀!」

  弘文樂了,自家姐姐必然是要耍上一耍了,拽了下小夏的手,道:「姐姐,你打了左都御史家的公子呢,人家可是戶部小堂官呢,這樣不好。萬一算起帳來,咱無依無靠的,怕是要被人家當官的欺負了。」

  多年的默契,小夏當然明白,弘文這話是說給太子聽的,就算他在囂張,也不好在青天白日下真的做什麼,也是告訴來人,若是林家真出了什麼事兒,必然是與太子黨有關。

  小夏看向那一臉氣憤的人,抬眼上下的打量,還不時的嘖嘖兩聲,道:「可惜,可惜了。」

  韓佑看著林小夏,揚起嘴角,要看看她想如何。便接了她的話:「如何可惜了?」

  小夏對著韓佑燦然一笑,道:「這麼大一隻禽獸,公子難道沒看見?這好看的皮囊,多可惜呀。這華麗的衣裝,喲,還是正宗的蘇繡呢,哎,也只能證明他竟還是個衣冠禽獸。可惜了呀,可惜呀。多好的出身呀,可惜了好衣裳,可惜了聖人之道,都浪費在禽獸的肚子裡了。」

  那人想來從不曾被人這般嘲諷,當下更是怒了,吼道:「你一個草民,憑什麼罵我?」

  小夏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笑的人畜無害,但是韓佑卻看出這笑是一種暴怒,是反擊。「就憑我一個草民,也知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你也是進士,十年苦讀,兩榜科考出來的。我不信,你的夫子沒有教你什麼叫天地不仁,什麼是聖人不仁,沒有告訴你這句話說了萬物之平等。青樓出身如何,賤籍又如何,難道她不是爹娘生的嗎?難道你多她什麼嗎?哪個神仙告訴你,她就不可以來拜了呢?哪裡寺院裡寫了賤籍不許出入?嗯?你說說看呀!」

  小夏撇了一眼一直似笑非笑的韓佑,對著那個人,繼續道:「你這種不學無術的人,也能當官?你知道什麼叫民為重嗎?你知道什麼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嗎?你知道什麼叫風水輪流轉嗎?你不過出身好一些,又不是你自己得來的,你有什麼資格囂張!我告訴你,話不要說盡,福不要想盡,不是給別人留後路,是給你自己留條後路。不要到時候,哭著求死死不得,求生生不能!」

  小夏罵開了,便更近了一步,那人被小夏的氣勢逼著連連後退,盯著小夏的眼睛,那雙眼睛大的出奇,全部睜開,竟然有種懾人的寒光迸出。「不過有個當官的老子,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要不說這世間果真是越不要臉的,越是天下無敵,因夠無恥,夠讓人要臉的羞恥躲讓!脫掉你一身光亮的皮,你以為你能在這人間活多久,說不定還不如下等館子裡的男-娼,至少人家知道生活不易。而你,也不過會寫兩筆生花的文,拍一些不切實際的馬屁罷了。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東西,也有資格罵別人!」

  小夏說痛快了,一口惡氣出來,轉身,對著身後有些呆的三個人,叫了句:「這裡太髒了,一股子茅房味兒,我噁心,咱回去吃臭乾子去!」然後提步走過韓佑身側,走過一步後,突然停下,看了眼被她說的不會反嘴的人,咧開嘴角,道:「忘記說了,賤,也是一種了不得的智慧,不過你這樣的禽獸顯然不會瞭解。」

  等三個人都站在了小夏的身側,小夏才微微一個轉身,對著斜側的韓佑,福身一禮,道:「要得林家定制下回請早。還有不要帶禽獸來,不然我會記進黑名單。我這個人不是高傲,只是拒絕和禽獸打交道。」說罷,利落的轉身,拉著來人,頭也不回的走開。

  韓佑看著林小夏的背影,突然大聲叫道:「林小夏,我是韓佑,我們一定會再見!」

  身邊的侍衛迅速靠了過來,韓佑一揚手,道:「誰都不許動她!」

  韓佑看著那一抹衣角消失在門邊,笑從眼中洋溢出,似乎很久沒有人能讓自己這麼快樂了。林小夏呀,林小夏,我們就來玩一場,賭一把吧。看是誰是最後的贏家,讓我看看你到底什麼能耐,走到現在。韓佑嘴角的弧度露出嗜血的殘忍,讓一側看著的年長侍衛長不僅為剛才那大膽的小丫頭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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