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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哄著我》第56章
第56章下藥

  群魔亂舞的地下酒吧,刺眼的激光燈四面掃射,舞臺上一場場精彩絕倫的battle掀起氣氛的高潮。

  米懸的朋友們,那些穿著打扮時尚新潮的rapper圍聚在寇響身邊,要和他交流pk。

  而寇響從始至終都帶著楊吱,沒有丟下她更沒有放她一個人玩,雖然話沒有說明,不過衆人也看得出來,這個女孩跟他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米懸的哥們大D拍著她的肩膀,努努眼說:「你沒戲了,Caesar早已經名草有主。」

  米懸望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憤憤的心有不甘:「又沒明說是女朋友,說不定是妹妹呢。」

  當然只是自我安慰的話,她心裡頭明白,那女孩不可能是Caesar的妹妹。

  不過看她著柔柔弱弱的模樣,明顯就是乖乖女的做派,跟Caesar在一起,真是非常不搭。

  大D將一枚小小的小片放進酒杯中,藥片立刻冒出嗞拉的氣泡。

  他壞笑著將酒杯遞給米懸,米懸立刻心領神會,端著酒杯來到楊吱身邊,對她說道:「小姐姐今天的表現超棒哎,來,我敬你一杯。」

  楊吱接過了她手裡的鶏尾酒杯,却被身邊的寇響接了過去,他平靜地說:「她酒量不好,酒品更差,我幫她喝。」

  言語間沒什麼語氣,但眼裡眉間卻帶著極其明顯溫柔和維護,這讓米懸心下更是不爽。

  「那可不行,Caesar,這是我敬小姐姐的,你待會兒可有的喝呢,急什麼。」

  楊吱不想讓寇響爲難,於是接過了酒杯:「我還好,一杯而已,喝不醉。」

  米懸嘻嘻笑著:「就是。」

  鶏尾酒度數不算高,楊吱將那杯酒飲了大半,寇響頷首睨著她,嘴角掀起一絲無奈的笑意。

  米懸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哥們身邊。

  一個長體恤的男人問道:「你敬她做什麼,想和她搞好關係麼?」

  米懸嘴角淡淡一抿,笑而不語,見她這副模樣,幾個兄弟大概心裡都有譜了,剛剛那杯酒,有料。

  當然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猛料,不過足以讓人出醜或者成人好事。

  果不其然,沒多久楊吱便覺得腦袋有些眩暈,而寇響却被一幫米懸的朋友拉上了舞臺準備開始一輪新的battle。

  楊吱一個人迷迷糊糊趴在了吧台邊,身邊有男人問她:「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楊吱只顧著擺手,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舞臺上的寇響無意間瞥見了她的醉態,二話沒說直接扔了話筒下臺,主持人還在臺上叫著他的名字,寇響頭也沒回,大步流星朝著楊吱走過去,推開了她身邊的男人,輕輕扶起她。

  「怎麼樣,還好嗎?」

  聲音關切備至。

  楊吱緊蹙著眉心,微微睜開眼,見到男孩熟悉的英俊五官,稍稍放下心來:「有些頭暈,睡會兒就好了。」

  「走吧,回去了。」寇響扶著楊吱,徑直走出了酒吧,米懸還追在後面,急切地說道:「Caesar,還有好些朋友想要和你認識呢,你就這樣走了嗎。」

  寇響脚步沒停,面無表情道:「我女朋友醉了,我帶她回去。」

  女朋友。

  坦坦蕩蕩的三個字,說得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掩飾。

  他已經背起了楊吱,將自己的鴨舌帽戴在她的腦袋上,動作細緻體貼。

  旁人都道他性格孤僻暴躁,鮮少能見他這般溫柔的一面,他僅有的柔情,仿似全都給了面前的女孩。

  米懸明白了,他們之間嚴絲合縫,誰都插不進來。

  「那你好好照顧她。」米懸這話說得別有深意,不過寇響並沒有在意。

  楊吱趴在他的背上,很不消停,時而用臉蹭蹭他的脖頸,像猫兒似的往裡面拱了拱,嘴裡喃喃有詞,不知道說的是什麽。

  「怎麼醉成這樣。」寇響自顧自地說著,沒成想小丫頭居然開始親吻他的後背的脖頸,鳥兒似的,一點點的小啄。

  「餵。」

  「哎!」

  「」

  逼他犯罪嗎。

  寇響一路被她撓得癢癢的,身體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最後實在受不了,他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帶著她火急火燎回了家。

  裴青和蘇北北兩位大學霸坐在客廳裡討論功課,裴青躬著身坐在沙發上,而蘇北北則坐在他身下的茶几地毯上,兩個人因爲某道題的解法而爭執著。

  寇響沒有打擾他們,背著楊吱去了她的房間,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床上。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時緒,她和沈星緯倆人剛剛才回來,一路推推搡搡,嬉笑打鬧。

  「她喝醉了。」寇響對時緒說:「麻煩你照顧她,幫她換了衣服,收拾一下。」

  時緒笑著打趣寇響:「喲,還用你來麻煩我,所以你是她什麽人啊。」

  寇響也懶得掩飾,淡淡應了一聲:「男人」。

  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進浴室衝了半個小時凉水澡。

  夜漸深了,時緒關掉電視機,捂著嘴打了個呵欠,對蘇北北說要去睡了,蘇北北沒搭理她,她正和裴青兩個人討論數學題,越聊越有勁兒,半點睏意都沒有。

  「這道題用我的解法,方便快捷還簡單。」

  裴青堅持說:「你走的是捷徑,相當於劍走偏鋒,但是從思維上來說,我的解法更加嚴謹且易於理解。」

  在學術問題上,蘇北北絕對不做半點退讓:「只要能够解出來,幷且正確,管他什麽捷徑不捷徑呢,考試的時候,有更簡單的方法,更加節省時間。」

  「話不是這麼說的。」裴青一貫堅持自己的原則:「一步一個腳印,該是怎樣就是怎樣,做題的思路就跟做人的道理是一樣的。」

  蘇北北急了:「哎呀,我跟你講不清楚,你這個榆木腦袋,活該永遠考在我後面。」

  「別囂張啊我告訴你,遲早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

  「永遠沒有那一天!」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互補逞讓,裴青說:「這道題就得按照我的方法來解,這是爲了方便你理解!」

  蘇北北兇巴巴對他說:「偏不!」

  裴青凑近了她:「你要是再不聽 ,我就」

  蘇北北打定了注意,別的事情都可以退讓,但是在學習這種原則性的事情上,絕對不能退步分毫。

  「你就怎樣!」

  裴青冷笑一聲,使出殺手鐧:「我就親你了!」

  蘇北北瞪大眼睛,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頭頂,0.01秒的時間給大腦快速反應幷且立刻作出决斷,她不畏强權,一字一頓道:「我偏不!」

  裴青斜睨著她,心說這女人,夠骨氣啊。

  蘇北北近距離看著他的臉,呼吸都在顫栗,心裡一個勁兒地嘀咕,親我,親我,親我

  沈星緯拿著牙刷站在浴室門邊,脖子上挂著毛巾,正擦試著濕漉漉的頭髮,目瞪口呆。

  沙發上的兩個人,同時望向他。

  沈星緯嘴邊的白沫子都掉衣服上了:「當我不存在,你們繼續。」 蘇北北連忙挪到沙發另一端,抱著膝蓋坐著,鼓起腮幫子,憤恨又哀怨地看著沈星緯。

  討厭死他了。

  沈星緯全然不覺,一邊刷牙,坐到兩人身邊:「以前好多女孩子給我們青兒表白來著,知道爲什麽直到現在他還單著嗎?」

  蘇北北楞楞搖了搖頭。

  「青兒那時候年少輕狂啊,說的是那些女生,連考試都考不過他,有什麽資格當他女朋友。」他白沫星子橫飛,蘇北北也完全不嫌棄,專心聽他講著。

  「我們青兒啊,要找的女朋友,別的不說,至少學習成績比他好。」

  裴青一雙劍眉向中間微蹙,望著沈星緯:「我說過這話嗎?」

  「就知道那丫不認,明兒問問響哥問問時緒,大傢夥兒都聽著呢。」

  他說完樂呵呵地回了房間,留裴青和蘇北北大眼瞪小眼。

  蘇北北喉嚨幹癢:「聽說你要找成績好的女朋友噢。」

  裴青紅著臉「嗯」了聲,蘇北北立刻害羞地用抱枕摀住臉,「嗷嗷」地叫了起來。

  裴青繼續低頭做題,耳垂紅得快滴出血來了。

  **

  夜色寒凉如水,客房漸漸靜了下來,大家也都各自收拾了睡去,寇響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難成眠。

  薄紗的窗簾被晚風撩起層層的漣漪。

  濃稠的夜色中,格外清晰的一聲「吱呀」,房間門似被推開了。察覺到有人進屋,寇響敏銳地睜開眼睛,還未說話,卻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那樣輕緩。

  他未動聲色,微微側眸,餘光瞥見黑暗中楊吱那玲瓏的身段,她穿著一條棉質的白睡裙,走到他床邊坐了下來。

  寇響正欲出聲,却不曾想,楊吱竟然俯下身來,細嫩的手肘輕輕撫過了他緊綳的臉,然後勾住了他的頸項。

  寇響的頭皮炸了一下。

  楊吱看著他的臉,柔聲說:「我知道,你醒著。」

  這時候,寇響才微微掀開眼皮。

  清冷的月色從窗簾間隙傾入房中,爲周遭的一切籠上一層柔光,她的眼眸格外迷離,柔情似水。

  「楊吱。」他低低叫著她的名字:「你怎麽了。」

  楊吱却不等他反應,閉上眼睛,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那時候,他聽到窗外江流的暗湧,也挺到風來到南方盛夏的訊息,他還聽到角落裡不知名的蟲啼

  總而言之,從來沒有一刻寇響感覺自己距離這個世界,這樣靠近。

  他長睫毛微微顫了顫,近距離看著她的臉蛋,模糊,又清晰。

  她肌膚白皙如雪,月光下甚至能見隱隱的血絲,她安靜地親吻著他,認真地親吻著他。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他,細細密密,從薄唇,到臉頰,甚至到他的眼睛。

  她動情地吻著他,一腔柔情蜜意傾涌而出。

  她身上淡淡的牛奶香皂的味道侵入他的鼻息,將他的理智全部扼殺,寇響幾乎是立刻翻身而下,將她重重地壓在身下,長腿分開她的膝蓋,手落到她的腰間,輕撫著。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灼熱的呼吸縈繞耳畔,寇響皮膚緊綳著,身體裡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橫衝直撞,亟待衝出來。

  寇響開始主動進攻,他撬開了她的貝齒,在她的口腔裡舔舐掃蕩著,她被他一雙大掌桎梏著下頜,被迫張開了櫻桃小嘴,容納他的進入。

  她緊緊攥著床單,而寇響則握住了她的纖細的手腕,感受到她的緊張,他鬆開了她,親熱的姿態也漸漸疏離,他用了極大的毅力,逼迫自己鬆開了她。

  楊吱迷迷糊糊的,坐在床的邊緣,脚有一搭沒一搭伸進拖鞋,低著頭也不言語。

  寇響覺著她不對勁,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發燙,其實不只是額頭,她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燙。

  「難受嗎?」他打開燈,柔聲問她:「發燒了?」

  楊吱搖了搖頭,似乎清醒了不少,顯出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

  道個什麼鬼歉,寇響有些暴躁,但是更多的是關切:「你是不是,喝多了。」

  「可能是有一點,不知道剛剛是怎麽回事,就突然」

  楊吱揉了揉紅紅的臉蛋,她來寇響的房間,其實只是睡不著,想和他待一會兒的,沒成想

  屋子裡亮堂起來,她才感覺到羞澀,剛剛做的事,真是太那個了。

  寇響低著頭,怎麼都覺著,有些意猶未盡。

  有時候想當個體貼溫存的男朋友,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楊吱站起身,有些踉蹌地走到房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略帶了些埋怨說:「你怎麼睡覺都不鎖門。」

  寇響聞言,楞了楞。

  「」

  **

  米懸正和朋友倚在吧台邊聊天,不遠處的大門口,走進來幾個男人,正是裴青,沈星緯以及被他們擁在中間的寇響。

  寇響整個人臉色陰沉,氣質內斂,尤其眼下一道傷疤,野性不羈,看上去極有男人味。

  米懸的朋友們知道她什麼心思,衝她擠眉弄眼,低聲說:「Caesar來找你了噢。」

  「加油加油,把握機會。」

  米懸正欲擠出一個笑臉迎上去,誰知却被沈星緯攔在半米開外。

  寇響半點面子不給她,直言開口:「昨天晚上,你給我朋友酒杯裡放了什麽。」

  「沒放什麼啊。」米懸有些心虛氣短,卻還強辯道:「她怎麽啦,是不是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又貪杯多喝了?」

  周圍幾個朋友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寇響緩緩走近他,手一揚,米懸下意識退後兩步,擋住臉。

  以爲他要動手來著,誰知寇響只是接過了她手裡的酒杯,他眼神寡淡,晃了晃明燦燦的酒杯,臉色越發寒凉。

  米懸稍稍緩了一口氣,正想說點什麽以緩和尷尬的氣氛,然而猝不及防間,酒杯竟然直接摔在了邊上的大理石柱上。

  嘩啦一聲,酒杯破碎。

  看著那一地的碎玻璃渣滓,米懸臉色變得出奇的難看。

  不僅難看,而且難堪。

  就在這時,一個穿格子襯衣的男人走出來,對寇響說道:「大家玩玩嘛,這麽生氣幹嘛,又不是什麽大事,出不了人命。」

  話音未落,那男人已經被寇響一拳掀翻在地。

  「想要動手是不是!」周圍好幾個男人圍了上來,凶神惡煞地看著他們。

  寇響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玻璃,走到穿格子衣服的男人面前。沈星緯扣著他的衣領,使他動彈不得,而裴青則攔著周圍幾個男人,無法近身。

  寇響將玻璃尖刃的部分,輕輕觸到了格子衣男人的臉上,男人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被鋒利的玻璃尖劃傷破相。

  看看寇響眼角下的那條疤痕就知道,這傢夥什麽事兒都做得出來的。

  玻璃尖刃落在男人的臉上,尖銳處已經滲出了一星血珠,寇響那冰冷的眸子却看著邊上臉色鐵青的米懸--

  「離我女朋友,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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