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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罐子裡的愛情》第22章
何斯野坐在唐銃的黑色轎車上,胸腔起伏不斷,呼吸聲幾乎要蓋過了滂沱的雨聲和雨刷器的沙沙聲。

他一身憤怒,咬牙切齒地盯著許供春和唐銃二人雙雙坐上他的紅色跑車。

許供春這個小祖宗,想和唐銃坐一輛車就直說唄,非得這麽拐彎抹角的換來換去的?

這他媽的是折騰誰呢?

今天是誰生日啊?

啊?!

何斯野開著唐銃的黑色轎車,一腳油門開出去,將紅色跑車遠遠甩在後麵,方才稍微解了氣。

後麵的紅色跑車在雨中的速度很穩,車軲轆帶起飛舞的雨滴,雨刷在車窗上左右晃蕩清雨,搖滾樂在車裏放肆宣泄,車內氣氛有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感。

主駕駛的許供春清冽冷漠,反而是副駕駛的唐銃麵頰含笑。

許供春關了聒噪吵耳朵的音樂,瞥了眼嘴角向上彎的跟躺倒的括號似的唐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笑屁啊……”

她微抿著嘴,對唐銃的笑顯然非常不悅。

唐銃識趣地收了笑,側轉著頭看她,“我頸椎問題不大,至少開車是沒問題的。”

許供春目光一閃,嘴硬道:“誰擔心你頸椎了?”

唐銃的視線落在她紅橘調的水潤的唇上,“傅興說的,你擔心。”

許供春:“……”傅興的嘴這麽不嚴嗎?!

水靈靈的甜唇輕描淡寫反駁道:“我擔心你?傅興是你的翻譯官,是你的助理,是你的人,他倒是會挑你愛聽的話。”

唐銃輕笑一聲,哄道:“好,都是傅興的錯,不該挑我愛聽的話說。”

許供春:“……”

許供春她小的時候也偶爾這般嘴硬傲嬌的關心他。

他的運動量相比一般人都要多,甚至超出幾倍的訓練項目和時長,他大多數時候是自己練,過猛過急過量,一個人不好計算,難免受傷。

經常,許供春兜裏揣著邦迪創可貼,或者跌打損傷膏,看見唐銃哪裏有磕到碰到,她那個不大的兜兒,就變成了百寶箱,不經意地拿出藥來遞給他,感慨道:“好巧啊,藥店打折又滿贈,銃哥哥,正好你受傷了,送給你用吧。”

聽說過超市打折和滿贈的,也沒聽過藥店打折又滿贈的。

唐銃往往若無其事的抓住短袖衣擺,反手抻到腦頂,脫下衣服。

光著膀子,往床上一趴,“後背有傷,夠不著,麻煩你幫我上藥吧。”

那時候許供春還不懂會讓她麵紅耳赤腳底都發燙的感覺,隻是會很開心地幫他上藥,柔軟的小手在他後背上試探著力道,揉來揉去,“銃哥哥,我這樣,你疼嗎?”

不疼,一點兒都不疼,隻是很癢。

唐銃和許供春兩個人,緊隨何斯野後邊兒,到達他們的一貫老據點,何斯野的集娛樂住宿餐廳為一體的何府大酒店,低調的豪華,高雅的奢侈。

出了電梯後,許供春故意和唐銃拉開了距離,先轉身去了趟洗手間,
正打開眼影要補妝,收到唐玥的微信。

神珠婆婆:【你來了嗎?我忘帶眼影和隱形眼鏡了>_<# 】

許供春:【洗手間。】

沒幾秒鍾,洗手間門被推開,明豔的時尚博主進來,繞過正在上眼影的許供春,挨個隔間敲門,“供春?你在哪呢?供春?”

許供春:“……”

唐玥的視力明顯已經到了能把冥幣看成人民幣的程度,許供春那麽大個活人立在洗手台前邊兒,唐玥愣是瞎呼呼的沒看見。

許供春無奈喊道:“神珠婆婆,我在這兒。”

唐玥這才注意到許供春,笑道:“你怎麽也沒個動靜。”

許供春:“……”補妝需要什麽動靜?

於是唐玥和許供春倆人一起補妝打眼影,桃花粉的眼影,桃花粉的腮紅。

這是倆人默契多年的秘籍,桃花粉打在眼皮上,暗光燈一晃,眼睛裏再一有淚光,眼睛紅通通的,臉頰也紅撲撲的,看著就特別惹人憐,就沒有人再灌酒了。

這群直男們,一直以為她倆人喝酒就眼睛紅和臉紅,不勝酒力。

補完妝,許供春收好眼影腮紅,漫不經心地問唐玥,“沈硯來了嗎?”

唐玥一臉嫵媚地撩頭發,“沒有,好像出差去北京了,今天不一定能來趕上了。”

許供春暗暗鬆了口氣,錯開正好。

唐玥又意味深長地說:“沈硯和他未婚妻好像出了點兒問題,夠嗆能結婚了。”

許供春剛落地的心,猛地就浮了起來,“都訂婚了,還能悔婚?出什麽問題了?”

唐玥抬手點了點許供春的鼻子,“供春妹妹,你表現得太明顯了哎,你怕他不結婚了又來追你啊?”

許供春被唐玥點的鼻子發癢,低頭揉了揉鼻子,“亂說。”

許供春和唐玥返回到包廂時,剛推開隔音效果超好的包廂門,就聽到了裏邊兒伴著音樂的吵鬧聲。

二十來人的帶著轉盤的大圓桌,已經落座的得有十來人,男男女女都有,都是小時候幾個挨得近的大院裏的人,一起玩到大的發小們。

在場的人見許供春和唐玥兩個大美女來了,立即紛紛起身叫她們倆坐身邊。

唐玥一眼瞧見她哥旁邊的空位,笑著走過去,“我坐我哥旁邊兒,我哥會剝蝦,我哥剝蝦可快了。”

唐銃的目光在唐玥麵上打了個轉兒,最後落在她旁邊佯裝看燈的許供春,淡道:“哥旁邊沒位置。”

“你那有位置啊!”

何斯野不跟許供春和唐銃計較搶了他車的事,忙出聲道:“玥兒,來坐斯野哥旁邊,給斯野哥做啤酒妹。”

唐玥的怨念維持了僅三秒鍾,就笑了起來,大大方方地直接坐到了壽星何斯野身邊,“行啊,斯野哥今天喝白的嗎,我給你開瓶兒。”

唐玥是唐銃的親妹妹,眾人見她坐何斯野身邊,也沒人敢亂說話。
其中一個長相有些流氓的男人,轉而對有些犯難的許供春喊了起來,“供春妹妹,坐哥這兒來,哥好幾個月沒看見你了,咱倆來敘敘舊。”

說話的人叫喬子執,也是大院裏的,他爸晉升得快,搞得喬子執一天天的也沒什麽怕的,嘴碎,嘴欠,愛調戲姑娘,反正樂趣就是玩兒。

許供春倒是無所謂,反正喬子執頂多就是嘴碎嘴欠,不會對她動手動腳過。

都是家境不錯的少爺,嘴上鬧著玩,也都知道底線。

許供春站在包廂門口,能感覺到一個盯著她的視線,就像電視裏對著鏡頭的主持人,無論她站在哪個角度,主持人的雙眼都片刻不休息的盯著她。

那道視線的主人幾乎是在喬子執話音落地的同時,開了口,“喬少爺一會兒不是有朋友來麽,供春來坐我身邊吧。”

喬子執“咦”了一聲,“銃哥,你平常不都不出席這種生日會嗎?今天怎麽有空了?”

唐銃聲音無波無瀾,“餓了,就來了。”

喬子執:“……”這理由也是相當的充分了。

許供春落座到唐銃身邊,唐銃漫不經心地抬起手臂搭到她椅背上,歪頭看她,“你哭了?”

許供春點頭,“是啊。”

唐銃嗓音頓時沙啞又溫柔,“我惹的?”

兩個人的距離挨得極近,桌上十來個人,互相說著話,倒是沒人注意到他們倆,許供春卻覺得臉有些燙,莫名就感覺有很多人的視線朝她這邊飄過來。

桌子下的手,推了推唐銃的腿,“我沒哭,你起開點兒。”

唐銃暗戳戳地握住她手,放到他腿上,“喬少爺前陣兒輸了不少錢,心情不好,待會兒敬酒你別喝。”

許供春狠勁抽手,但抽不開,隻覺得手下的腿硬邦邦的,還有些熱,熱得她運動鞋裏的腳尖兒不自覺地勾了勾。

“斯野哥生日,我總得喝點兒,不然他該掃興了。”

唐銃淡道:“那就除了何斯野的酒,誰敬都不喝。”

許供春突然就覺得她今天偏喝不可了,“嘴長在我身上。”

唐銃輕笑了一聲,“行,長在你身上,你身上。”

仍然是沙啞又溫柔,像沙漠裏的一滴水,沼澤裏的一朵花,還夾雜著對某種生機勃勃的渴望,聲音軟的讓人的視線都失去焦距,讓人心慌意亂。

這邊唐銃和許供春低聲輕語,那邊喬子執又開始扯脖子喊,“小四爺,沈硯呢,沈硯什麽時候到?我還要跟他聊聊地皮呢。”

何斯野正低頭發微信,聞言抬頭,晃了晃手機,“馬上到。”

許供春對麵坐著的女人忽然開了口,“聽說沈硯悔婚了,他提出的呢,可是這不是才訂婚沒一個月嗎,誰知道什麽情況?”

許供春感覺到身旁的人的身體一僵,接著她椅子上的手臂,也逐漸收了回去。

許供春眼睛驀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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