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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罐子裡的愛情》第40章
40、想你(清晨二更) ...

  許供春回到餐桌時, 脚步輕飄飄的,整個人仿似都有些輕飄飄的, 倘若在家, 就能來個小跳躍一般,臉頰上的笑容, 跟抹了蜜似的,甜得不行。

  何斯野用牙籤剔著牙, 斜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她, 不陰不陽地「切」了一聲。

  就沒見過他們倆這樣的,口口聲聲分手還沒和好, 一個越洋電話打的就跟倆人剛親完嘴兒似的, 膩歪。

  許供春翩然落座, 目光無意識地看向後面那親昵的一男一女, 男人筷子夾著燒麥,遞到女人嘴邊兒,女人漂亮的眼睛在男人臉上打了個轉兒, 配合地張嘴咬了一小口。

  許供春推開桌前的兩個空盤子,雙臂撑著桌子,凑近何斯野小聲說:「我後面那個女人,你看看。」

  何斯野家裡的女朋友實在太美, 外面的女人一般看不上, 後來慢慢的,乾脆都一眼不瞧了,許供春讓他抬頭看, 他才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得他渾身打了個冷顫。

  何斯野忙不迭擺手道:「走走走,去下個場子。」

  倆人一直走到停車場,脚步才慢下來,許供春雙手插兜,歪頭問何斯野,「斯野哥,我沒看錯吧?」

  「沒看錯,就他媽的是她,這也太他媽的巧了。」

  許供春停下脚步,拿不准主意,「用告訴沈硯嗎?那可是他未婚妻啊,和別的男人……」

  何斯野掏出根烟點上,手撑著車頂,睨著她說:「供春,我聽說,沈硯確實悔婚了。」

  許供春開車門的手一頓,「沈硯和我說他沒……」

  說到一半,恍然明白沈硯應是故意騙她說沒悔婚,倏然收口。

  何斯野烟燃了半支,掐滅彈進垃圾桶,「今天就當作什麽都沒看見吧,適當的裝個瞎。」

  衆所周知的是沈硯未婚妻是個房地産千金,沈硯這些發小朋友,在微信群裡分享過他未婚妻的照片,但沈硯怎麽突然間就有了未婚妻,一直是個迷。

  沈硯性子冷,他不解釋,他們這些人也沒法張口去問。

  何斯野剛扔了半支烟,又重新拿出一根烟,再次點上。

  顯然是被沈硯未婚妻給氣著了。

  大家差不多都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雖然何斯野跟唐銃關係更近,但和沈硯關係也不差,也都是爲了對方願意兩肋插刀的好哥兒們。

  何斯野用力地踹了脚車胎,咬牙切齒地狠狠駡了聲,「我操他祖宗的。」

  這毋庸置疑了,沈硯被那女人綠了。

  何斯野怒氣填胸,忍不了。

  許供春默不作聲地倚著副駕駛車門,微垂的眼皮擋住了她眸光裡的喟嘆。

  片刻後,她開門上車。

  「斯野哥,如果沈硯已經悔婚,你怎麽做都不合適,如你所說,咱倆瞎一回吧。」

  何斯野摔門上車,情緒差,在許供春身上找茬,「系安全帶啊!」

  許供春:「……你冷靜。」

  許供春乖乖地系上安全帶,隨意看了眼後視鏡,沈硯未婚妻竟然走了過來,敲了敲她的車窗。

  隔著玻璃窗,女人微微彎腰,不合時宜的笑靨如花。

  很怪异。

  許供春按下車窗,清亮的眸子裡一派平靜,「您有事?」

  女人單臂撑著車窗,腦袋鑽進車裡,歪頭笑道:「小姐姐,我是沈硯前未婚妻,我叫溫燃。」

  聲音清脆悅耳,似乎是個直率爽朗的性格,沒有陰不陰陽不陽的語氣。

  許供春泰然自若地把有何貴幹四個字寫在臉上。

  何斯野跟著「嘶」了聲,「叫誰姐呢?」

  溫燃抬眉看了眼何斯野,臉上挂著笑,「我今年二十四歲,確實比許姐姐小啊。」

  這話不由得讓許供春仔細地透過溫燃精緻的妝容,仔細看她未經過雕琢的本來的面容。

  似乎,確實比她小一些。

  帶妝的溫燃,眼尾勾的眼綫上翹,艶妝紅唇,一身紅色掐腰短裙,曲綫玲瓏,女人味兒十足。

  但若是卸妝,眼角微垂,應會有種可憐巴巴無辜的目光,櫻桃小嘴兒,五官精緻得小,談不上女人,應當稱是一個女孩兒。

  化著比自己本來年齡要大三歲妝容的精緻女孩兒。

  許供春收回目光,微笑道:「所以,您有什麽事?」

  溫燃頭伸進車裡,未退出去,直直地盯著距離極近的許供春的臉,氣息徐徐地吹在她臉上,「我呀,放心我不是來示威的,就是過來解釋兩句,雖然我跟沈硯悔婚了,但我也不想他朋友誤會,剛才那位是我哥,我親哥。」

  頓了頓,又解釋了句,「我發小脾氣,他哄我呢。」

  何斯野怒氣鼓鼓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回去,長籲出一口氣,氣消了。

  還好沒綠了沈硯,若是綠了沈硯,他現在就下去給她兩巴掌。

  許供春神色仍舊淡淡,「嗯。」

  溫燃笑了聲,目光變得銳利,再次靠近許供春,「小姐姐怎麽一點兒都不好奇,我爲什麽知道你姓許呢?哦對了,我還知道你的全名,許供春姐姐,對吧?」

  許供春不緊不慢地看向她,身體未有半分退縮,「你應該也知道旁邊這位小哥哥的全名,不是嗎?」

  兩個女人緊緊對視,許供春周身似圍了一圈結界,任由溫燃發射燃火的弓箭,征戰沙場,許供春仍沉穩的未受任何影響。

  數秒後,溫燃若有所思地點頭,「何斯野小哥哥,比沈硯大一歲的哥哥,我當然知道。」

  溫燃腦袋退回車外,身體立得筆直,居高臨下俯視道:「但是我和沈硯悔婚,却只是因爲你,許供春。」

  何斯野本想帶許供春去娛樂場所放鬆一下,但許供春淩晨五點才睡,需要補覺,而且見過溫燃後,情緒有些低沉,沒有心情再去玩了。

  好似是她毀了溫燃和沈硯的這樁姻緣,叫她心有鬱結。

  何斯野將許供春送到樓上,站在樓門道間,囑咐道:「你從一開始就跟沈硯說清楚了,你從來就沒吊著他,別把人倆的感情問題攬到自己身上,聽到沒?」

  他又垂眉看了眼許供春今天這一身,失笑道:「沒洗頭,素顔,運動服,估計溫燃回去要瘋了,怎麽能敗給你這樣邋遢女人。」

  許供春:「……斯野哥,你知道我每天都和小嫂子聊微信嗎?」

  何斯野弱點就這麽一個,立即諂笑,「供春妹妹怎麽這麽美呢,天生麗質楚楚動人,您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麽想吃的,你給哥打電話,哥半小時內準時送達!」

  許供春回到房間後,眼前還是晃著溫燃的身影,一身紅色,還有紅唇,紅指甲,很艶麗,還很直接。

  而且,溫這個姓,許供春點著脚尖兒,在滿地打印紙手寫標記紙裡面翻出一份資料。

  新海最早的一批房地産開發商,溫志成。

  好似有人在他們的微信群裡說了句是房地産大亨的千金。

  這溫燃,是溫志成的女兒?

  許供春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個大客戶,難度頓時上了一個大臺階,怕是拿不下了。

  溫燃對她的敵意不言而喻,她一句話,就能讓拜訪直接黃了。

  許供春白天補覺,夢裡夢到小時候和沈硯他們一起去家附近的三道河溝去玩兒。

  初冬,河面才凍成冰,五六個孩子在冰面上瘋瘋鬧鬧滑冰,玩兒得開心。

  岸邊忽然大步走來一個人,唐銃眉間冷酷,威脅道:「冰還沒凍實,趕緊給我下來。」

  半大小子不聽話的年紀,非要跟唐銃對著幹,不當回事兒,還挑釁說唐銃是膽小鬼,激將唐銃不敢下去。

  後來唐銃挨個薅著他們的耳朵,給拖下冰面的。

  最後離開冰面的是沈硯,唐銃未揪他耳朵,只是哥倆好的攬著沈硯的肩膀,步伐一致地大步離去。

  冰面安靜,就像長大後,小時候的回憶都安靜地退去似的,只剩沉寂在心裡的一片乾淨的冰湖。

  許供春再睜眼時是下午,下厨房煮了碗西紅柿鶏蛋面,難吃,艱難地下咽後,喝了杯咖啡,繼續工作背資料。

  拍品涉及的面兒太廣,從出土古董,到藏書,錢幣,甚至郵票,每談一次客戶,都要把相關內容背牢,才能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專業,才能讓對方信任自己,就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許供春斷斷續續喝了三杯咖啡,又熬到了淩晨四點。

  許供春臨上床時,算了下時間,英國晚上九點鐘,給唐銃發了下視頻。

  唐銃很快接了起來,他坐在電腦前,身後有傅興一閃而過的身影。

  許供春窩在被子裡,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一副定鬧鐘才醒的模樣。

  唐銃一身深灰色西裝,襯得他神色异常冷漠,「別裝了。」

  許供春繼續裝,忽閃著迷茫的眼睛,「我裝什麽了?」

  唐銃不說話了,轉身走出視頻外,兩分鐘後,他換了一身黑色西裝。

  坐在電腦前邊看她邊打領帶,深棕色領帶。

  微抬脖頸,視頻裡的下頜如雕刻般硬朗。

  看得許供春很想伸手爲他系領帶,她舔了舔嘴唇兒,眨了眨眼睛。

  唐銃推了推溫莎結,將立起的襯衫衣領折下來,動作利落。

  他似乎時間很緊,打完領帶,方開口,嗓音沉沉的,「國內幾點?」

  許供春立即聲音軟嚅,「不准凶我。你要出去?」

  唐銃睨了她一眼,面部綳得死緊,强克制沒訓她,「不准熬夜了。」

  許供春掐著被角往上拽了拽,「我是失眠。」

  唐銃皺眉:「嗯?」

  許供春軟軟地說:「你不在,我失眠了。」

  話外之意:我想你。

  傅興這時走入畫面,「銃哥,該走了。」

  唐銃回頭看了傅興一眼,微頷首。

  再看向視頻裡氣色不好,却面帶撒嬌笑容的許供春。

  她那裡是清晨,他這邊是淺夜。

  他輕啓薄唇,音色低啞迷人,「我很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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