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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年》第42章
42.

 原來傳言不假,魔君真的借了拂羽的(身shen)體。

 只是疑惑,拂羽身上的魔血,又是哪里來的?

 變作魔君的拂羽從雲上跳下來,宣離怔怔的看著,渴望從那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看到一絲曾經的東西,然而他看啊看,直到人越走越近,幾乎貼著池邊,也沒看出一絲一毫有關曾經的東西。

 宣離越看越覺得心疼,(胸xiong)口的酸澀堵的他異常難捱,他滿腦子都是,他疼不疼?

 生人被別人的魂魄佔據(身shen)體,自己的神魂便會被擠壓,痛苦不比抽生魂輕多少,最難捱的,是神識猶在,身子卻不受自己控制,像個傀儡一般任控。

 宣離早就听聞,那小白龍驕縱倨傲的很,居然也能忍受別人這樣對待自己?

 不過好在,一旦不是拂羽,他再靠過來,宣離身上的靈氣不會被吸過去,魔氣覆蓋了原本的靈脈,鳳骨偃旗息鼓,和宣離的感應中斷了。

 不過最讓宣離詫異的是,短短的功夫,魔君已經可以如此自如的(操cao)控拂羽的(身shen)體了?

 等等,宣離驚愕的睜大眼楮,如若魔君能夠自如的(操cao)控拂羽的(身shen)體,也就是說拂羽,拂羽和他交換過什麼?

 靈漪若有所思的看著宣離,仿佛已經發現了宣離能看見的事實,他似笑非笑的看過來,一張過分年輕的臉幾乎看花了宣離的眼,這和他記憶里的魔君差太多了,更不能接受的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心上人,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分散自己的心神,對著這樣的臉,宣離想定下心來想點什麼,也是難上加難。

 魔君這些年如何,宣離不想知道,拂羽(胸xiong)口的那攤血跡猶在,一根刺一般卡在宣離的眼中,他迫切的想要弄清楚,拂羽到底怎麼了?

 魔物生來無懼疼痛,他們本就生與魔氣之地,一縷魔障鑄就,超(脫tuo)三界,不在五行,生老病死更是天方夜譚,如若不是當年宣離一把離火燒了魔障之源,魔族根本就不可能滅族。

 只是沒想到,數萬年過去,新芽冒了一茬又一茬,那些消掉的魔氣,也跟著重生了。

 “帝君?”岸邊的人突然喚了宣離一聲,嗓音與拂羽一般無二,登時將宣離拽了回來。

 可是未等宣離反應,岸上的人便嗤嗤的笑了起來,那人一身玄衣,銀(色)的發絲搭在身前身後,他蹲來,離的最近的花瓣幾乎要貼在他臉上。他伸出手指捏住平展的瓣緣,笑著道︰“你能看見我吧?”

 宣離有些意外,卻又覺得是情理之中,魔君是什麼人,在他還未出世時,就已經帶著魔界征討四方了,哪怕後來紫幽離火成,與魔障天生相克,魔界大廈付之一炬,魔君被鎖在了乾殿數萬年,靈力修為也不是宣離可以比擬的,所以他能看出來,的確沒什麼值得意外的。

 “多年以前,我听聞你為了凡間的一名男子想要褪去神籍頗為震驚,以為是謠傳,這麼多年過去,你居然為了同一個人不惜取骨續命,當真是小看了你。”拂羽定定的看著他,眼神冰冷淡然,沒有多余的嘲弄,自然也沒什麼贊賞之意。

 宣離知道他還有話說,果然,那人站起來踱了幾步,忽然嘆氣︰“可惜,世事更迭,人心難測,你心心念念救下的人,早就將你忘了,連這具(身shen)體都當做籌碼,抵給了我,”他突然看過來,眼里終于起了波瀾,繼而陰

 惻惻的說,“鳳陵,連你都沒踫過他吧?”

 四周陡然掀起狂風,一池金蓮搖搖晃晃,魔君淡然的四處掃了一眼,笑了︰“怎麼,說到痛處了?”

 “你別踫他。”激蕩的蓮池中央立起幾個大字,拂羽昂首往上看去,片刻之後,他抬起手指,擊碎了那幾個字,然後突然用力撕掉一瓣金蓮。

 巨大的金蓮離開母體的一瞬便迅速枯萎了下去,拂羽盯著手心里(干gan)枯發癟的花瓣出神,他似乎有些恍惚,一時沒了動作。

 然而待在蓮花里的宣離卻是感覺自己的神魂都裂了,他艱難的跪伏在地上,(身shen)體恍若由中劈開一般,靈力難以聚集,痛感洶涌的往上竄,蓮花身寄著他的魂魄,每一寸精魂都在其中,蓮花瓣碎,和他自己碎了沒什麼區別。

 掀起的狂風黯了下去,不肖片刻功夫,赤金台恢復平靜,連伸展的雲朵都回了原位,一切好似從未(發fa)生過一樣。

 拂羽怔怔的抬頭,池中的金蓮耷拉著頭,原本(艷yan)麗的光芒暗下去,他茫然的看著,半晌陡然叫了一聲︰“阿陵。”

 純澈的光芒登時而起,拂羽的身影急速後退,他眼底一片清明,焦急的望著湖心里的蓮花,然而他的識海卻是吵翻了天。

 一身黑袍的拂羽揪著靈漪的衣襟,眼神凶狠的似乎要將對方吃下去。

 “誰特麼讓你傷他的?當初怎麼說好的?”

 靈漪似笑非笑,任由人揪著不動作︰“怎麼,心疼了?(身shen)體既然換給了我,自然是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小殿下管得著嗎?”

 “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你明明說”

 “哦?我怎麼答應殿下的,我只說不會置他與死地,可不曾說過不會傷他這種話,殿下休要胡攪蠻纏。”

 “你呵”拂羽突然松開他往後退了兩步,“你不就是仗著我(身shen)體里有帝君的鳳骨嗎?若是沒有了呢?”

 靈漪一怔,隨即渾不在意的笑了笑,似是勝券在握。

 “若是沒有這根骨頭,殿下不也活不成了嗎?”

 他笑,拂羽也跟著笑︰“國仇家恨已報,我本就是已死之人,活著做什麼?尊上,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魔君活了幾十萬年,陰險乖張的人見過不少,可如此淡然承認自己陰險的,還真是獨一份兒,也或許不是,數萬年前宣離剿滅魔族時,似乎也說過一句類似的話,那人站在雲端,一身白袍穿的分外出塵,皮笑(肉rou)不笑的說︰“尊上,魔界烏煙瘴氣的,走,我帶您上天看看,您別看這盒子小,里面別有洞天呢”那是一只封魂匣。

 還真是般配的很。

 靈漪收起臉上的戲謔,因為他直覺拂羽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你想要什麼?”

 拂羽似乎已經猜到他要說這樣的話,黑洞洞的識海里只能看見對方的臉,他沒什麼表情,像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沒什麼想要的,尊上不必白費功夫”

 正說著,一直平靜的識海陡然翻了天,清明的眼底漫起魔氣,拂羽晃蕩了兩下剛剛站穩,就發現自己來到了蓮池上方,手里的玄清扇鋒利如刀,他站在識海里往外看,渾身都開始顫抖。

 “你,你要做什麼?”

 拂羽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唯一能與外界溝通的,便是自己的兩只眼楮,他顫抖著試圖重新控制(身shen)體,然而魔氣(強qiang)盛,根本不給他絲毫機會,散出紅光的玄清扇一點一點在拂羽的眼前變大,邊緣愈發鋒利。

 他終于覺得怕了,他這是要,割斷宣離的金蓮嗎?

 拂羽的另一半魂魄剛放出來時,除了

 一腔怨氣便再沒有別的了,國仇家恨橫在他眼前,根本容不得他想別的,可依靠他自己又實在勢單力薄了些,縱然有宣離的鳳骨傍身,但別人的東西,和自己的,用起來的手感總是不大相同,千萬靈力給他,也僅能發揮一兩成,不是他不願修煉,而是實在水火難容。

 靈漪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識海里的,他說,我願意幫你,但你也要拿東西出來和我換。

 拂羽那時以為對方想要什麼奇怪的東西,加上面生的很,便沒理,直到後來,靈漪頻繁的出現在他腦海里,他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這人,似乎就住在自己的(身shen)體里。

 最後,雙方達成約定,靈漪只需偶爾借助拂羽的(身shen)體,別的便沒什麼了。

 小白龍還是生的年輕,不曾受過多少苦楚,也不知這與人共享(肉rou)身是怎樣一種感覺,稀里糊涂就答應了。

 可惜請神容易送神難,靈漪漸漸變得不受控制,很多時候,連拂羽自己都未曾感覺到,身子便被靈漪佔去了,最開始他還問他兩句,靈漪總是用事發突然來不及說搪塞,後來拂羽也懶得問了,他唯一一點牽掛都在天上,只要不出什麼岔子,靈漪做什麼他懶得管。

 可是現在,他要向自己的心上人動手了,更可笑的是,自己居然只能這樣無能為力的看著。

 “靈漪,你別胡來。”拂羽氣急了眼,竟是直呼了魔君的名號。

 靈漪倒是許久沒听過別人叫自己的名字了,一時還有些懷念,不過胡不胡來,哪還由你說了算?

 拂羽不過森林里的一棵樹苗,而靈漪,顯然就是這整片森林。

 拂羽急紅了眼,眼看玄清扇騰空而起,就要朝宣離去,周身戾氣陡然而起,鋪天蓋地的朝靈漪砸下來,靈漪晃了一下,扇子偏離預訂軌道,擦著蓮花的睫脈往後飛去。

 靈漪是真的動了(殺sha)氣,他晃了晃腦袋,伸手收回手里的扇子,識海里的拂羽正在和他纏斗,他心神不穩,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從雲端掉下來,然而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沒什麼可以後退的地步了。

 拂羽動了(殺sha)心,他必須趕在他之前斷了他的念想,他要讓他知道,宣離的命和這根骨頭息息相關,你能取了這根鳳骨,我就能先一步了結了宣離。

 畢竟世上還有什麼事能比割一株蓮花來的簡單呢?

 “靈漪,你特麼瘋了嗎?”識海里的拂羽眼角猩紅,戾風掃亂了他的鬢發,幾縷不安分的順著額角落下來,遮住小半眉眼。

 靈漪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他有點看不懂眼前人,整個天界的神仙都能下得去手,難道宣離就不是這天上的人了嗎?怎麼能摘的這麼(干gan)淨?如今還為他要死要活的?

 果然這世間的情愛是最難讀懂的。

 靈漪往前走了一步,捏住拂羽的下巴將人禁錮在原地。

 “瘋?本座看你才瘋的厲害。”

 “放開我。”拂羽被人施了定身咒,動不得,眼楮卻死死的瞪著眼前人。

 恍惚間,靈漪和拂羽同時感覺胳膊一痛,溫熱的緊隨其後,順著肌理留下痕跡,繼而巨大的掌風襲來,將毫無防備的拂羽一掌拍到了岸邊。

 還在流血的胳膊不偏不倚搭進了池水里,一瞬間,(身shen)體里的血液好似被什麼吸引著迅速往外流去,拂羽的心跳驟然加快,靈漪一怔,慌忙想要收回胳膊,然而似乎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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