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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年》第90章
90.

 大批的仙物都死在殿中,鮮血淌的到處都是,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宣離後知後覺,司命也不見了。

 然而奇怪的是結界並未破開,那人是怎麼進去的?如若大肆屠戮,司命定然會傳些消息來得,可是一整晚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

 幾人飛快的在橫七豎八的尸體中尋找著熟悉的人影,然而里里外外找了兩圈,沒有天菱也沒有司命,死在地上的,都是那些靈智未開的仙物,且渾身被戮,傷口幾乎遍布(身shen)體,血水混在一起,也分不清誰是誰,景安逐漸鎮定了下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翻過一只雪豹貓的尸身,靈力于尸體上方略過,半晌道︰“應當是被吸(干gan)了身上的仙氣,且是先放了血再抽的靈氣。”

 一旁的拂羽不解的問︰“為何要先放血?”

 景安正在擺弄周圍的幾具尸體,道︰“放(干gan)了血再抽靈氣,會比直接抽來的精純很多,尤其是這些靈智半開的仙物,血脈還不純淨,直接吸食精血的話,效果微乎其微。”

 拂羽錯愕的看著一地尸體,訝異道︰“這要(殺sha)多久才能(殺sha)的完啊?太慘無人道了,這些仙物應當也沒有多少靈氣吧?”

 宣離從一旁起身,他擦了擦手上的鮮血,淡淡道︰“靈氣雖然不多,但對于仙身的幫助卻不小,這上面殘留著魔族的氣息,不出所料應當是靈漪(干gan)的,畢竟能直接洞穿這樣的結界不(露)痕跡的,三界屈指可數,只是他要這麼多靈氣做什麼?”

 景安搖了搖頭,目光從地上拾起來︰“他不是要靈氣,而是來要人的。”

 景安的視線轉到拂羽身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人一眼,腦海中浮起了昨日半夜里,山林失火時留在鼻尖上的那抹腥臭的味道,像是人血又不全是,聞著讓人窒息。

 宣離與人對視一眼,眉目間神(色)深不可測,讓人(摸Mo)不透。

 景安看著拂羽,問︰“昨日失火時,你可曾聞到一股人血的味道?很腥。”

 拂羽本還被景安剛剛的話擾的心神不寧,此刻回過神來,忙點頭︰“聞到了,仙人也聞到了嗎?”

 “你是什麼時候聞到的?”景安問。

 拂羽對此印象很深,幾乎不用思考,“剛剛下山不久便聞到了,最初聞到的時候覺得有些甜,很快意識就不大清楚了,聞著很熟悉,有種同類的感覺,但是阿陵將血給我以後,那味道就變了,變得很腥。”

 景安眯了眯眼楮,眸中光芒忽然陰沉起來,他頓了頓,問︰“你可曾將你的血給過別人?”

 拂羽神(色)當即緊張起來,他下意識的看了宣離一眼,站在身邊的人極自然的對上了他的視線,這件事當時是瞞著宣離來的,雖然後來彼此知曉,可每次提起來,拂羽總覺得心虛。他抿了抿唇,撓著自己的脖頸說︰“之前,救過一個凡人,給了他一點自己的血。”

 宣離眉頭挑了挑,沒有說話,拂羽小心觀察著他的表情,湊近了幾分似乎想和人解釋。

 “阿陵,我”

 “是誰?是昨說的雲依太子嗎?”景安神(色)嚴肅,似乎對他們此時仍在打情罵俏有些不滿。

 拂羽當即搖頭,不動神(色)的離宣離遠了些︰“不,不是雲依,是公良洛,堯川尊上的心上人。”

 “堯川?”景安詫異的看向宣離,“堯川是如何出來的?”

 這事說起來復雜,宣離自己也沒搞清楚,堯川當日到底是誰放出去的,明明一縷將死的幽魂,封魂玉都黑了,卻硬是跑出了乾殿,還當了人間的皇帝,說無人相助是不可能的,宣離旁敲側擊了幾次,那人皆守口如瓶,半分也不透(露),落在人間之後,(性xg)子似乎改邪歸正了,與宣離也不像從前

 那般爭鋒相對,甚至好幾次都出手相救,是敵是友界限突然模糊了。

 “這件事和堯川有(關guan)系嗎?”宣離看著景安,一旁的景安也說不出來,只是隱隱覺得不對。

 事情似乎突然變得復雜起來,某種奇異的聯系正在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來,正當此時,站在旁邊的拂羽突然大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

 宣離被他嚇了一下︰“想起什麼了?”

 “我想起那日在風雷柱上看到的那個香囊是誰的了,那是上一次堯川與公良洛來時給我的那個,對,就是那個。”拂羽有些激動,特意(強qiang)調了幾次,他一直覺得那香囊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宣離似乎沒太明白過來,“你是說,那香囊你丟了?”他猶記得當時,自己還對著那香囊耿耿于懷了好一陣呢。

 “是,我也不知是何時丟掉的,但後來那香囊的確不見了,那時候事情多,我便沒有在意,而且,我記得前一次成魔,也看見了那個香囊,就在坤沅手里。”

 身邊的景安比宣離反應要快,其實也不是宣離反應不過來,而是千絲萬縷留在他腦子里,思考的遠比景安多的多。

 “所以是,你每一次成魔都會看見那個香包是嗎?也就是說那香囊里定然是裝了什麼東西,能引起你體內魔血的異動,進而成魔是這個意思嗎?”

 拂羽點了點頭,身旁的宣離似乎仍舊在思索著什麼,一直沒有接話。

 “如果這樣,香囊里放著的很可能與昨日的人血出自同一處,來自你所說的公良洛身上,對嗎?”景安看著他問。

 拂羽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其實連他自己也一直沒搞明白每次成魔的契機,最開始是情緒波動起伏較大的時候容易誘發體內的魔氣,後來則是完全沒有規律,多數都在夜里,再後來則好似是見了血或者其他什麼東西,並無定數,但香囊此事,拂羽是確定的,至于香囊里是什麼,人血是否來自公良洛,拂羽自己也不知道,那香包他連好好看過都沒有,就已經不見了。

 “那血,應當是公良洛的。”一直沒開口的宣離看了看拂羽又轉向景安,眉頭皺著,像在回憶︰“先前我私自去過一趟魔宮,在魔宮的地牢里,看見了雲依的殘魂,和天君的尸身。”

 “什麼?”拂羽驚呼了一聲。

 宣離抬了抬手︰“听我說,當日我剛進地牢不久,外面便有人來了,情急之下我隱化身形藏在了一處暗縫中,來人是應蕪,他拎了一只小壺,壺里倒出來的,大約就是人血,雲依吃了那些血之後魂魄變得完整了很多,這世上能修復神魂的,除了魔神之血,大約也沒有別的東西了,這件事我一直沒說,因為無法確定魔君到底要做什麼,如今我大概知道了。”

 魔血生來不死,可替凡人消去生死簿上的命數,那自然也能讓神仙長生不老,修復神魂,自當在其中,除了拂羽,擁有魔神血脈的,便只有公良洛。

 一旁的景安雖並不能完全听懂,卻也隱約明白了宣離話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魔君一直用公良洛的血養著雲依太子和天君?那如此說來,堯川便與魔君是一路人,只是魔君為何要如此煞費苦心的養著雲依和天君呢?听聞天君早已身死魂滅,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這正是疑點所在,宣離也沒想明白,如果只是為了攻佔天界,聯合瓊霽已經足夠,何必要如此費心費力,背後到底是想做什麼?雲依與天君身上,有什麼異于常人的地方嗎?

 拂羽被這接連而來的消息砸昏了頭,挑挑揀揀試圖找出一條思路來,尤其是景安說的堯川與魔君是同一路人,的確讓人匪夷所思,明明之前月湖之境的時候,堯川還極力的救過宣離,且在人間那麼多年,努力維持著人間的秩序,怎的

 拂羽忽然想到什麼一般抬起頭,剛好對上了的宣離的視線,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燃起火花,一瞬間,頭腦中一直關著的那扇門突然打開了

 拂羽先一步反應過來︰“月湖之境時,並非靈漪將你奪去,而是堯川。”

 宣離正在飛速的整理著整件事的脈絡,他先前一直納悶,為何人間會接二連三的一直死人,地府明明收容不過,生死簿卻先被人篡改了,且到現在也沒查出來到底是誰,是因為他們從來便沒有往堯川身上想過,這世上能修改生死簿的人不多,堯川就當是其中的一個,所以那日里,所謂的救公良洛也是堯川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如此一來,很多事便說的通了。

 景安站在一邊看著兩人用眼神交流,焦急的問︰“到底怎麼回事?”

 宣離側過身來,眼眸中波瀾涌動,卻也多了些了然神(色)︰“興許,是堯川!”

 “堯川?”景安蹙著眉頭,若是堯川,可就當真難辦了,數萬年前就興風作浪攪得三界雞犬不寧,後來好不容易抽筋扒皮滅了神籍關在乾殿里,如今竟又要重蹈覆轍嗎?只是當年天君勢猛,麾下大將眾多,合力追逐了那麼些年才將堯川捉住,如今,神仙都只剩眼前的這幾個,誰能與他抗衡?

 千絲萬縷的聯系亂麻一般橫在人腦海里,東方之際原本就要升起的太陽猶如停滯了一般,掛在一朵雲後面不上不下,整座西山都籠罩在陰沉沉的氛圍里。

 三人各自沉默了片刻,宣離說︰“先救人吧,先找到人再想對策。”

 下山之前,景安替宣離處理了傷口,且給了他幾包藥,拂羽當時正于寢殿收拾東西,景安壓低了聲音道︰“一旦傷口無法愈合就將此藥服下,且不要在同一個地方形成多次傷口,想要將他全身的血都換掉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切莫心急。”

 宣離點了點頭,似乎早已了然于心,十分鄭重的道了聲︰“多謝。”

 景安難得的笑了,宣離幾乎沒見過他笑,不免覺得新奇,“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言謝見外了。”

 這句見外說的宣離心里暖暖的,他一直很好奇眼前人為何對自己特殊些,明明並未見過面,卻明顯感覺似乎有什麼故事藏在里面,他不由的問︰“我與仙人之前可曾有過交集?”

 此言一出,那站在他身邊的人明顯的頓了一下,這一頓,宣離感覺自己說中了,他仔細回憶了腦海里殘存的記憶,思來想去也沒有一點印象,他來西山的次數算不得多,也沒見過什麼人,不是西山,那是在何處?

 景安裝好手里的藥材,拍了拍手,表情自然了很多︰“嗯,見過。”

 宣離著實是想不起來了,略帶歉意的笑了笑,道︰“年歲漸長,記不住事兒了,仙人與我是在何處見過?”

 景安站在原處,似乎有些拘謹,宣離不由的眯了眯眼楮,看樣子這其中的緣分還不淺。

 “過去很久了不記得也在情理之中,帝君救過我與天菱,就在西山,後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報答機會,如今就當做還恩了。”

 宣離當真是毫無印象,景安看他仍然皺著一副眉,道︰“待日後有時間了,我再與帝君細說,不是什麼大事,不必記掛,尊上心(性xg)善良,原也不該受這些罪。”

 宣離還是頭一次听人這樣評價自己,一時竟有些惶恐,不知該說些什麼,景安看著他笑了笑,恰巧拂羽也出來了,幾人便沒再耽擱,迅速下山了。

 拂羽很久都未出山了,下山之前,宣離讓他嘗試著看了看方向,成魔之後,體內力量暴漲,眼界可追溯過去與未來,只是拂羽用的不好,生怕弄巧成拙,便一直擱置著,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可惜的是,指引里僅給出了方向,並

 未顯示是誰人或者到底去往何處。

 景安面上不顯,卻是三人中走的最快的,用心急如焚來形容此時的他也絕不為過,他們一路往東,踏出雲霧的一瞬,眼前是大片纏繞的黑氣,生靈皆被掩住了,靈漪站在魔氣中央,像是一早就等在這里,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三人。

 不懷好意的聲音由遠及近︰“好久不見啊,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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