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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歸來當影后》第90章
第90章:墨字白雪

 三日後,一隊人馬有些狼狽的闖入了寂靜的小鎮。

 “師弟的信號,就是在此處發來的!”

 一個老道長拿著一個羅盤,不斷確定著方位。

 “沒想到這裡的風雪,竟如此獨特。外面狂風暴雪,裡面寂靜如林。可恨,竟有好幾個兄弟折在了外面!不過,這次也多謝道長出手相救,不然連我等亦將拋屍荒野。”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我師弟,還望諸位出手相助!”

 “盡請道長吩咐!”

 幾人隨即聽從老道長的安排,分頭開始在鎮內尋人。

 老道長捏著法訣,亦向著鎮內疾去。

 木屋內,小道長幽幽醒來!

 清粥的香味,不斷誘惑著他的脾胃。正當他想要開口詢問時,一隻瓷碗遞到了他的面前。

 “喝吧!”

 老人佝僂著身體,靜靜看著他。

 小道長沉吟片刻,想要接過碗,奈何全身乏力,動不了一根手指。

 老人默然抬起另一隻手,拿起勺子,將粥喂到他嘴邊。

 小道長一怔,正當他想要道謝時,一道寒光突然從窗口射來。

 “妖孽!”

 “師兄,不要!”

 不過遲了一步,話音未落,老人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瞬間有氣無進的跌至牆角,鮮血灑了一地。

 “唉,師兄誤我。”

 半個時辰後。

 “所以,這老頭是救回我家小姐的關鍵?”

 “對!整個雪鎮只他一個活人,外面的風雪不僅不傷他,還護著他。你家小姐自風雪中消失,他定知道緣由!”

 “他醒了!”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另一張床板上,面如金色,幽幽醒來的老者!

 “快說,我家小姐被藏在了哪裡!”

 “趕緊逃!”堪堪醒來的老人,開口便是這三個字。

 “你這老妖怪別裝神弄鬼的,不然……”

 看著大漢舉起的手,小道長趕緊出言攔下他,接著對著老人緩聲說道:

 “老人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趁著天亮,趕緊逃命吧!”老人閉上了眼。

 看著老人毫無生氣,靜躺等死的樣子,幾人面面相覷。

 “老人家,你也看到風雪捲走了小姑娘,我等對這裡一無所知。若沒有你相助,那小姑娘怕是九死一生。若你能……”

 “沒用的!”老人無力的呢喃了一句。

 “老人家多次相救,想是心懷慈悲,與那雪妖決然不同。您若不願相助,那可否告知這雪妖的來歷!”

 老人合著眼睛,沉默不答。

 正當眾人皺眉無可奈何時,老人竟意外的幽幽開了口。

 “她啊,叫作寸雪。那年我寫了一首詩……”

 ……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一扇竹窗,一支臘梅,一襲青衫。文安州跪坐窗前,緩緩放下筆,輕吹紙上墨。

 他微微偏頭,望向院內初開的梅,微沉的天,“此情此景,正合此詩!只可惜無好酒。”

 他無奈輕嘆一口氣。

 這時門外傳來書院雜役的聲音。

 “先生,院長訪友已歸,欲見你。”

 “好,稍等!”

 文安州起身,整了整衣冠,向外走去。

 此時窗外的臘梅上翩然飄下一抹白,掠過枝頭,穿過小窗,落在紙上。

 墨字“雪”旁落寸雪,白衣美人坐窗前。

 她的視線落在小宣紙,點在青竹筆,最後凝在青衫客。

 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後,門被從外至內推開。

 “咦!”

 雜役面露疑惑,看向無風卻微微揚起又落下的宣紙。

 他走近一看,竟是一首新寫的小詩,心內一動,伸手將詩收在了懷中。

 接著若無其事的開始收拾起屋子,片刻後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間。

 一雙美目靜靜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寒風一動,吹著簾子沙沙作響,倩影消失於窗前。

 文安州拜訪完院長,終於確定了書院教習一職。拿著教案,出了書院歸家。

 他跨過林間小道,路過鬧市小販,步入青山小鎮。

 此時,有點點風雪徐來。

 “下雪了!”

 他微含笑意,接住一片雪花,將它收在掌心。

 ……

 “後來呢?”

 屋內重新加了柴火,眾人才感到了些許暖意,大概是因為入夜之故,空氣中的寒意竟直線上升。

 “後來……”

 “誰!”老道長瞬間警覺得看向窗外。

 “她來了!”老人或者說是文安州,輕輕一嘆。

 “我去追!”

 “師兄當心。”

 老道長藝高人膽大,瞬間便要追出去。

 此時,躺在床板上的文安州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如枯枝一般的手緊緊抓住了老道長的衣袖。

 “不得傷害她!”

 “放開!”

 “不能!”文安州情急,竟又噴出一口血來,無意染紅了老道長的衣袖。

 “好!你放手。”

 “我師兄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了你,必不會瞞你。”小道長在一旁幫襯到。

 文安州這才放開了他的衣袖。

 待老道長一走,眾人又迫不及待的問向文安州。

 “後來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小道長有預感,接下去大概能挖到這雪妖為惡的原因,到時就能知道這妖的命門所在。

 “後來……”

 ……

 “門開著,你若覺得冷,可以進來躲下風雪。”

 文安州對著門外白衣勝雪的少女說到。只不過少女不發一言,僅靜立院外,眼神明淨如清溪。

 他突然轉身,進了屋子,又折返回來,手中執了一把半舊的油紙傘。

 “是我思慮不周,竟冒昧邀你進屋。不過借你一傘遮風雪,就當還姑娘拾鑰之恩。還請萬勿推辭!”

 說著文安州便晃了晃手中的銅鑰匙,遞了油紙傘為少女遮了風雪。

 少女看看鑰匙,看看傘,最後看向了對面的青衫先生。

 寒風乍來,攜著風雪遮了文安州的視線。睜眼時,已失了少女的蹤跡,唯留下指尖一抹涼意。

 初雪過後,少女借傘未歸,文安州卻也無暇他顧,忙起了書院教習的工作。

 只不只為何,小鎮風雪不止,像是少女的脾氣捉摸不定,時大時小。

 因著這幾日落雪紛紛,洋洋不止。書院內文興騷動,便舉辦了以雪為題的詩會。

 這原是一件風雅之事,卻引出一樁齷齪。

 “我們的文先生真是盜得一手好詩!這詩早在坊間流傳,現在竟變成了你的,簡直無恥之極!”

 此言一出,院內頓時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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