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放開那個女人

　　弗蘭克已經很久沒有接到訂單了。

　　加利福尼亞州最近新冒起一位超級車手，那個傢伙送貨從來沒有一單出錯過，每一單都能在客戶要求的時間內，把貨送到目的地。

　　於是弗蘭克的生意就變差了，是的，同行是冤家，弗蘭克也是一個送貨的。

　　弗蘭德送貨也有三個規矩。

　　第一，一旦接受訂單，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完成到底。

　　第二，絕對不打聽雇主的信息。

　　第三，絕對不私自拆開雇主的包裹。

　　今天弗蘭克的運氣似乎變好了，因為有客戶要關照他的生意。

　　“你就是弗蘭克？”

　　雇主是一個中年的白種人。

　　弗蘭克點了點頭：“對！”

　　“你能保證我們的物品一定能安全送到目的地嗎？”雇主顯然有些小覷弗蘭克。

　　弗蘭克通常不喜歡回答這種沒意義的問題，但是他太久沒有接到訂單了，所有還是認真地回答道：“可以保證。”

　　雇主：“最近洛杉磯出了一個超級車手，叫傑克.史密斯你知道嗎？”

　　弗蘭克：“我知道。”

　　雇主：“你有他厲害嗎？”

　　弗蘭克端起桌子上的啤酒一飲而盡：“你如果不相信我，你可以去找他，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而且做得更好。”

　　雇主笑了笑，把頭低下，掩住自己不屑的神情，他當然是找過何必，只是何必這兩天正在給卡特•維隆送貨，何必的經紀人沒有接他的訂單。

　　也正是卡特•維隆給何必做了活廣告，何必在業內的名氣才能一炮而紅。

　　“好！那麼開始吧，我要送的是一袋物品。”雇主說道。

　　弗蘭克迅速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本子與一支筆。

　　他一邊登記資料一邊問道：“袋子多大，我要知道長寬多少，能不能塞入後備箱，還有重量是多少？”

　　雇主想了一下道：“長大概1.5米，寬0.5米，重量50公斤左右。”

　　弗蘭克：“目的地？”

　　雇主：“盧德堡街24號別墅。”

　　弗蘭克：“什麼時候可以提貨？還有，要求什麼時間送到目的地？”

　　雇主：“明天早上七點，就在這裡提貨，中午要送到盧森堡。”

　　弗蘭克點了點頭：“沒有問題，全程250公里，中途要停車加油一次，運費是三萬美元，現在付一半，貨物送到後付另外一半，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雇主感覺弗蘭克的業務很精煉的樣子，倒也有些放心，掏出一萬五千美元付給弗蘭克。

　　第二天，弗蘭克準時到達收貨地點，雇主把一個黑色行李袋，放進弗蘭克的寶馬車後備箱。

　　雇主給弗蘭克比了一個手勢：“可以開車了！”

　　弗蘭克也不多話，發動了車子。

　　另外一邊，何必剛剛從盧德堡返回洛杉磯的路上，他現在的業務越來越熟練，經驗值唰唰地往上漲，何sir現在的經驗值已經快突破十萬的大關了。

　　這是一段下坡的山路，一路上有不少一百八十度的髮夾彎道，不過何必開得很慢，輕易就能過彎，通常只要沒有警察的追擊，何必開車都不會太快。

　　“嘭！嗤——！”

　　弗蘭克臉色一僵，減速，靠邊停車，經驗老道的弗蘭克知道車子爆胎了。

　　爆胎的是右前輪，弗蘭克抬手看了一下腕錶，時間還很充裕，他後備箱裡面有備胎。

　　弗蘭克打開後備箱取備胎，黑色的行李袋突然動了一下，弗蘭克迅速後退兩步。

　　“唔唔唔——！”

　　弗蘭克皺眉，行李袋裡面似乎是一個人，一個活人，弗蘭克從來不問雇主運送的物品，但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雇主會運送一個人，萬一人憋死在行李袋裡面怎麼辦？

　　弗蘭克顯然是真的沒有好奇心，取出備胎後，就開始給車子更換備胎，換好備胎，袋子裡面的人還在'嗚嗚——'而且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

　　弗蘭克眉頭緊皺，猶豫到第七秒的時候，弗蘭克第一次違反自己的原則，打開了雇主的行李袋。

　　弗蘭克愣了，行李袋裡面還真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東方女人，一個很漂亮的東方女人。

　　女人的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住，嘴巴上貼著一個膠貼，身體蜷縮在行李袋，弗蘭克不想多事，伸手就要把行李袋的拉鍊拉上。

　　“唔唔唔唔——！”女人慌亂地把頭伸出行李袋，不讓弗蘭克拉上行李袋，並拼命地搖頭，示意弗蘭克自己有話說。

　　第一條規則已經被自己打破，弗蘭克索性一把撕開女人嘴上的膠貼。

　　“救命！”女人第一句就是這樣大聲尖叫道，可惜她不知道，這裡是荒蕪的小道，一個人影都沒有。

　　弗蘭克有些後悔了，正要把膠貼重新粘上。

　　“等等，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放了我，我雙倍給你，不，我十倍給你。”東方女人驚惶地叫道。

　　弗蘭克搖了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別別——！”東方女人眼睛一閃，拼命搖頭，不讓弗蘭克把她的嘴堵上：“我…我想上廁所。”

　　弗蘭克狐疑地看了女人一眼，顯然不相信對方的話。

　　“我真的要上廁所，你也不想我把你的車弄髒吧！”女人說著就快哭出來了。

　　“好吧！”弗蘭克解開女人身上的繩子，又一次破壞了規矩，通常讓男人破壞規矩的大都會是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我給你六十秒，六十秒不出來，我就去找你了。”弗蘭克指著路邊的叢林嚴肅地說道。

　　“好！”美麗女人趕緊答應，雙手提著裙子往灌木叢小跑而去。

　　“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二十二……五、四、三、”弗蘭克數到這裡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趕緊往灌木叢跑去，該死的，女人已經往叢林裡面跑了。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他們會殺了我的。”

　　一公里後，弗蘭克在樹林裡追上了女人。

　　“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無關，我只負責送貨，為了你，我已經破壞規矩了。”弗蘭克一把抓住女人的雙手，把女人扛在了肩膀人。

　　“嘿！伙計，大白天就打野，這麼激情？”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誰——？”

　　弗蘭克嚇了一跳，迅速轉身，往聲音發出的位置望去。

　　弗蘭克肩膀上的女人也趕緊抬頭望了過去。

　　齊腰高的草叢裡伸出一個腦袋。

　　“嗨！朋友，不是有意打攪你們哈！那個，有帶手紙嗎？”蹲在草叢裡面的竟然是何必，何必伸著個死人頭認真地說道：“放心，我用完肯定還給你，有借有還再藉不難嘛！”

　　“.…..”弗蘭克皺眉。

　　“你們不會是不帶紙吧！”何必的臉色一變：“沒理由呀！辦事不可能不帶紙，你丫不會是想敲我一筆吧！”

　　弗蘭克向何必走了過來。

　　“一百美元一包，再多沒有了。”何必說完真的把一百美元捏成一團扔了出去。

　　弗蘭克愣了一下，對方真的是在上廁所？摸了一下口袋，剛好有一包紙巾，用力往何必扔了過去。

　　“感謝感謝！”何必的動作很靈敏地接住紙巾，咧嘴笑道：“伙計，我記住你了，什麼千里送鵝毛，都沒有拉屎送手紙的情意重。”

　　“啊！救命，救命呀！大哥救我，我不認識他的，他是匪徒，他要綁架我的。”美麗的女人看到弗蘭克轉身要走，趕緊拼命地大叫。

　　“該死的！”弗蘭克暗罵一身，轉過身體，現在他必須先打暈何必了，不然對方報警會影響自己的工作。

　　何必也已經扣好腰帶站了起來。

　　“放開她！”

　　何必把用剩下的紙巾扔回給弗蘭克。

　　弗蘭克揮手掃飛紙巾。

　　何必自然不是什麼爛好人，也不會相信什麼英雄救美，但是他必須救眼前的女人，因為她說的是Z國話。

　　異國他鄉，何必對自己同胞總是特別關照一些，有能力沒理由看著自己同胞被人欺負，而且被欺負的還是一個美女，男人，通常會對美女有更多的關照。

　　弗蘭克不知道何必的厲害，竟然扛著美麗女人就走向何必，他以為一隻手就能解決何必？

　　“哼——！”弗蘭克冷哼一聲，一拳揮向何必的左臉，何必腦袋一縮，避過了弗拉克的拳頭？

　　弗蘭克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何必竟然能避開自己的拳頭，快速抬腳，一個側踢腿攻擊何必的腰側。

　　“嘻——！”

　　何必突然一笑，咧開一口讓人羨慕的潔白牙齒。

　　弗蘭克沒由來地心裡一寒。

　　已經晚了。

　　弗蘭克剛剛出拳的時候，雙腳是並立的，現在抬腳攻擊，何必閃過，弗蘭克腳再次著地的時候，雙腳已經分開了。

　　“嘭——！”

　　“摁——！”弗蘭克竟然能嗯出小豬仔一樣的叫聲。

　　何必靦腆一笑，雙手接過弗蘭克肩膀上的女人，抱住後退。

　　弗蘭克猛吸了一大口涼氣，白色的臉龐瞬間變成豬肝色，他鞠著腰，雙腳拼命地顫抖著，弗蘭克原本還想苦苦支撐著男人最後的尊嚴，卻最終沒忍住，雙手抱著下體躺在草地上抽搐著。

　　“不好意思，可能我剛才蹲太久，腳都發麻了，導致有些沒控制好力道。”何必認真地說道，弗蘭克疼得精神都都有些麻木了，沒空回答何必，當然他也絕對不會相信何必的鬼話。

　　但是何必說的是真的，以何必現在的力量值，如果他全力抽射撩陰腳，喪屍都要痛得恢復知覺。

　　“沒事吧！”何必放下女人，笑了笑，還是自己國家的美女看著順眼。

　　“我沒事，謝謝你！”美女看到自己獲救，欣喜地道謝。

　　“走吧！”何必轉身走去。

　　“站住！”弗蘭克咬著牙雙手撐著地面試圖站起，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失敗，接了雇主的訂單就一定要完成。

　　何必停住腳步，轉身冷冷地看著弗蘭克。

　　“差不多得了，看在你給我送紙巾的份上，今天的事我當沒見過，你看你，人高馬大，還怕找不到女人，哪怕是去漂呢？花不了幾個錢，找個R國女人，算我請。”何必說著真的從口袋裡面掏出三百美元放在地上。

　　美女：“.…..”

　　“你個卑鄙的混蛋才漂。”弗蘭克想反駁，卻痛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下身的劇痛，加上精神上的侮辱，怒火攻心，弗蘭克差點沒疼暈了過去。

　　弗蘭克中了何必的撩陰腳，一時半會是恢復不了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何必拉著美女爬上斜坡，上了一輛黑色的美式肌肉車。

　　弗蘭克深深地記下了對方的車牌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