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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我是狗》第22章
第22章

  門內的人,自然就是「陰魂不散」的杜少熠。

  男人挑了挑眉,把謝玉打量兩眼。

  今天謝玉穿著修身的西裝,平日散在額前的頭髮精心地梳了上去,露出飽滿耐看的額頭,腳上一雙珵亮的皮鞋,又帥氣又精神。

  謝玉這模樣杜少熠還是頭回見,一來,此刻的謝玉說不出的勾人視線,二來,杜少熠不由得想,謝玉收拾得如此人模狗樣來這種餐廳,是跟誰一道。

  「你在這裡幹什麼?」男人高大的身軀矗立在原地。

  「吃飯啊還能幹什麼。」青年收拾了一下驚訝的神情,隨後對電話那頭的張佳祺說道,「我回頭再聯繫你,之後的事你看著處理就行。」

  「哦?」杜少熠先忽略了謝玉的後半句話,見他掛了電話,便用腳抵著門,手也撐在門上擋著他的去路,居高臨下地問,「跟誰吃飯?」

  青年想也沒想:「我弟弟。你讓開行不行,我要上廁所。」

  杜少熠沒動,笑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個『弟弟』。」

  謝玉心說干你什麼事,他懶得跟杜少熠糾扯這問題,反問道:「那你呢,你又跟誰來這裡吃飯?」

  「呵?誰說我來這吃飯,我來這上洗手間的,頭上這麼大的『W?C』你看不到嗎?」

  「……」草!

  謝玉原本也不是那麼想上廁所,他知道杜少熠是故意擋他路,乾脆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走了沒兩步,察覺背後有人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

  謝玉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他和家裡人都滿意的,生怕杜少熠今天沒眼力見壞他好事。在走出過道之前他停下來,轉身對停在他面前的男人說道:「杜少熠,走出去之後我們就當不認識,你幹你的,我干我的,OK?」

  杜少熠見他這緊張兮兮的樣子,心裡漸漸冒出些什麼想法,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看起來,皮笑肉不笑地道:「緊張什麼,我又沒準備監視你。」

  倒顯得謝玉是在自作多情。

  等轉出走廊回到餐廳,果然兩人如同路人各自分開,謝玉往左杜少熠往右。

  謝玉走到餐桌前,回過身,看到杜少熠停留在一張餐桌前。一名男人正從桌前的椅子上站起來,手裡牽著個大概四五歲的小胖妞。

  謝玉只見到那人的側臉,看起來頗有些斯文俊逸。

  而杜少熠竟完全沒了平日那種要麼霸道凌厲,要麼對謝玉耍盡無賴的模樣,還主動接過男人的西裝。

  此時兩人之間不知在說什麼,氣氛格外的融洽。

  他們那一桌已經用晚餐準備離開,自始至終杜少熠也沒往謝玉這邊看一眼。

  謝玉收回視線,心說有什麼了不得的。只不過他從沒見過杜少熠面對別人竟那麼的溫柔,心底總有些說不出的奇怪,和別的一些說不上來的什麼。

  他坐回去,就見一雙帶笑的眼睛望著自己。

  「是你認識的人嗎?」面前的青年也剛剛從謝玉注視的方向收回視線,一臉的天然。

  謝玉:「……」按他往常的習慣,或許脫口就要來句「沒有我認識的人,只有條我認識的狗」,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並沒有說出這種話來。

  或許在Tino這只陽光熱情的大狗面前不適合講那種話。

  誰知道。

  「待會兒你不急著回酒店的話我們去看電影吧。」謝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主動對飯後活動提出了建議。

  「好啊。」

  桌對面的年輕人晃著一口整潔的白牙,一頭金髮打理得十分帥氣,在燈光下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溫暖。

  被那雙赤子般的眼睛望著,謝玉的嘴角如同被控制了似的,也勾起了一個深深的弧度。他倒是很快就把杜少熠給扔到了腦後。

  杜少熠手臂上搭著李綿遠的西裝外套,李綿遠父女走在前邊,他跟在後邊。

  離開前,男人扭頭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謝玉與別人正言笑晏晏。

  鴨子過了是外國人?口味還真雜。

  而他杜少熠在他謝玉眼裡,或許跟那些人沒什麼差,充其量他也就是他的一根免費按摩棒罷了。

  真是絕情的小混蛋。

  「怎麼了?」前邊的人回頭問。

  「沒什麼,走吧。」男人不再想有的沒的,抬腳跟上了前方比他矮半個頭的人。

  他們一路前行,杜少熠看著李綿遠的後腦勺,有些恍惚。

  一眨眼,看似漫長的五年已經飛快地流逝。

  五年未見,他卻說不出口,其實在這五年裡,他曾以各種各樣地方式「接近」他。

  這個男人曾經以為他和李綿遠之間再也不會這樣平和的、甚至是溫馨地共同吃上一頓飯,他曾以為他如果他見到他的妻子或者他的孩子,他一定無法控制自己,怒不可遏,當眾爆發。

  但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竟什麼都沒有發生。他的女兒,也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不順眼。

  就像之前很多年的時間裡,他也總以為他們之間最好的「發生」就是終將一生廝守,卻直到最後,他也沒有真正地抓住過對方的手。

  他曾經用了所有的力氣克制自己,壓抑著把李綿遠和那個讓他背棄了他的女人一起弄死的念頭,他從未對第二個人這樣的忍耐過,也從未因第二個人如此煎熬。

  只是心底最黑暗、最壞、最惡毒的事,杜少熠一件也沒能對這個男人做過。

  他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容忍,忍耐,力不從心。

  李綿遠回國結婚第二年快結束時,他的妻子許藝病逝。遠在大洋那端的杜少熠也聽過許藝其實是死於自殺的說法。

  那之後不久,李綿遠的恩師、也是他的岳父徐厚澤,也因病去世。

  李察掛於家中那副珍貴的夫人畫像,就是李綿遠畫於徐厚澤去世的那段時間。

  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已經不再那麼恨他。

  他只會偶爾無法控制地,去沿著那些對自己而言毫無意義的軌跡,去回溯一段李綿遠曾經的足跡。

  是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包括。

  恨。

  地下停車場到了。

  很快找到了李綿遠的車。

  他手裡牽著的孩子已經小雞啄米地打瞌睡。

  年輕的父親的無奈地把往自己腿上靠的孩子扶穩,他們和杜少熠站得很近,像親密的朋友一樣的距離。

  他抬頭看著高大的男人:「謝謝你願意跟我和妞妞一起吃飯,那……再見了。」

  他比杜少熠還小一歲,外貌比實際年齡看起來還要年輕個兩三歲,杜少熠看著他,總覺得面前還是許多年前的那個李綿遠,只有對方掌心裡的孩子提醒著男人,一切已天翻地覆。

  明亮的燈下杜少熠的身形顯得更加高大,而熾烈的燈光沖淡了一切冷酷複雜的稜角,他深深地看著李綿遠,在對方頭頂壓上一片厚重的陰影,半晌開口說道:「那我們改天再約吧。」

  杜少熠的這句話讓李綿遠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年輕的畫家抿嘴笑了起來,那是真心的、鬆了一口長氣的笑容。

  「好,」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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