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Isabella•
伊莎貝拉, 醒醒。
康斯薇露在心中輕微的叫喚驚醒了伊莎貝拉。
她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不出所料地又一次蜷縮在了阿爾伯特的懷抱之中——現在她終於知道在溫莎城堡度過的那一晚究竟是誰鑽進誰的懷抱之中了, 但若是阿爾伯特問起,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自己才是那個會主動向溫暖源靠近的人。
他睡得很沉, 因爲此時是淩晨兩點。均勻的鼻息拂動著伊莎貝拉的睫毛,□□的胸膛就像一個小火爐一般熊熊地燃燒在她的肩膀旁, 溫暖舒適得讓伊莎貝拉一時之間有些不願離開, 但相比第一天晚上强迫自己半夜起來時的痛苦, 如今她已經熟練多了;但仍然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將他緊緊抱著自己的手移開,小心翼翼地挪動下床。
回頭瞥了一眼那即便在睡夢中也能看出濃濃疲態的男人, 伊莎貝拉憐惜地在他被黑髮半掩的白晰面頰上親了一下, 又替他理了理被子, 才抓起床邊挂著的絲綢長袍披在身上, 踩進柔軟的長毛拖鞋中, 輕手輕脚地來到了隔壁的書房中。
前一天,從盧德立次(德屬西南非洲殖民地納米比亞的主要港口)港口送來的一盒子官方書信還擺放在阿爾伯特的書桌上,康斯薇露跟著她從房間裡飄到了書房中。我們得快一點。伊莎貝拉在心中說道。明天這些資料就會被焚毀, 而藍盒也會被快艇送去下一個港口。
那我們恐怕得看到天明了。康斯薇露說。你能撑得住嗎,伊莎貝拉?
明天吃過午餐以後, 艦長的夫人邀請所有船上的女士們都去她的艙房一同爲那些不幸在詹森襲擊行動中犧牲的英國警察而禱告——儘管我根本看不出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 那都是一個半月以前發生的事情了——不管怎麽說,我可以讓安娜代替我去,好讓我休息兩個小時, 那對我來說就足够了。
一邊回答著,伊莎貝拉一邊來到了阿爾伯特的書桌後。
眼前這個沉甸甸的,據說能抵禦任何來自外部的蠻力破壞的,深藍色的鐵盒採用的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密碼鎖技術,阿爾伯特打開盒子時從不讓任何人留在書房之中,但是軍艦的銅墻鐵壁抵擋不了康斯薇露,因此伊莎貝拉輕易便打開了這把鎖。
爲了保證這些絕密的資料不會在傳遞的過程中失竊,或者被外國間諜所獲取,只有外交殖民部的少數成員,以及海外的高級外交官能够得知藍盒子的密碼。阿爾伯特會將軍艦上的消息與報告放進藍盒子中,幷且用快艇提前送往下一個港口,有時,港口與港口之間的距離太遠,快艇的馬力不足以讓其到達,就會像如今這般,讓藍盒子在軍艦上多留兩日,再送出。等送到了下一個港口的外交使館以後,擁有密碼權限的外交官便會將藍盒子中的文件回報給內閣,同時將下達的新指示放入盒中,等軍艦即將入港時再送出。
讓我看看——德蘭士瓦共和**隊位置,德**隊位置,軍隊武器配置,運輸路綫,殖民地現狀……這些是我的。噢,這裡還有維多利亞女王陛下的親筆信,似乎是關於我們之前提出的外交政策,國際形勢預測,國際形勢現狀,國內局勢報告……這些是你的,康斯薇露。
伊莎貝拉將盒子裡的文件全都拿了出來,把康斯薇露將要的那部分仔細地一張一張攤開來放在桌子上,自己則就著另一旁的鐵皮凳子,權當是一張桌子使用,她又從抽屜的夾縫中摸出了一張南非的地圖,上面已經用鋼筆做了許多的記號,將它攤在地上,用兩盞燭臺壓著兩側,開始對比報告上的消息,在地圖上比劃著,溫斯頓近來教了她許多軍方的官方術語名稱,因此她起這些報導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從前,康斯薇露看完她那一部分的文件過後,還要過來分擔一下她的任務,如今,她們兩個幾乎可以同時完成自己的工作。
自從阿爾伯特詢問了她那個現實無比的問題——「如果我不得不爲我的祖國而戰,幷且死在了前綫,你會怎麽辦?」以後,這就是伊莎貝拉一直在做的事情。
她决不願他死,但真實世界不是童話故事,不是迪士尼的電影,不是公爵夫人對公爵嬌憨地嚷上一句「不要死」,這種悲劇便不會發生。她若是不希望他死,就得與他幷肩作戰,就得有能力在接下來的槍林彈雨中與他彼此扶持。她能爲外交團的策略改變出上一份力,能與阿爾伯特在南非事務上達成一致幷不是偶然,而是這麽多年以來日以繼夜努力得來的成果。
在阿爾伯特親王號離港後,某個名不經傳的德國記者——顯然,他似乎前來參加了前無畏艦在南安普頓的離港儀式——爲德國報紙撰寫了一篇文章,上面將這艘代表了英國海軍最高戰力的軍艦貶低爲「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一堆破銅爛鐵」,「任何懼怕這仿佛是擀麵杖上堆了幾個麵團般船隻的國家,都是愚蠢得無可救藥,被英國海軍華而不實的名聲嚇跑的懦夫」,還戲稱英國海軍是「一個昏昏欲睡,效率低下,只會吃飛蛾的有機體」。同時,報導裡還提到了不少英國海軍幷未向外公布的前無畏艦的數據,包括機動力,搭載人數,以及主炮和副炮的攻擊範圍,指出只要採取靈活多變的機動戰術,前無畏艦根本不足爲懼。
據伊莎貝拉後來看到的英國報紙上的宣稱,英國海軍大臣喬治•戈斯金②鼻子都快氣歪到耳朵那兒去了——或許是敏感於自己祖先的德國血統,害怕被認爲是向德國方面泄露了關鍵消息的間諜,戈斯金在接下來的幾天中,除了在國際媒體上大肆宣傳幷誇大了莊嚴級前無畏艦的戰鬥力,他還在北海煞有其事地搞了一場海軍演習。不過,從康斯薇露偷聽到的會議內容來看,戈斯金幷沒有真的在這麽短的時間裡就調動了剩餘的8艘前無畏艦,畢竟,在這個沒有直播也沒有無綫電的時代,拉兩艘漁船與軍艦在海上溜溜,同時鳴幾聲炮,就能弄出一番演習的模樣了。
這麽一番作爲後,前無畏艦的名氣的確上來了,可被戈斯金誇大了許多的戰力數據却引起了德蘭士瓦共和國的不安——更不要說之後德國報紙又再度披露了軍艦上除了必備的職員及水手以外,還有一支隸屬於海軍陸戰隊的突擊隊。這一下,德蘭士瓦共和國的態度便徹底轉變了,認爲英國宣稱的談判是假,想要以武力脅迫共和國接受條件才是背後的真正意圖。
儘管這的確是英國派出前無畏艦以及軍隊的主要原因,但哪怕是一個對政治完全一竅不通的傻子都該知道這是决不能承認的真相,於是,英國外交部不得不連夜起草一份聲明,打算趕在事態失控以前挽回與德蘭士瓦共和國表面的和緩關係,却被第二天刊登在倫敦早報上的一篇報導打亂了陣脚。
儘管倫敦早報算不上是什麽主流媒體,只是一家銷量低迷的小報社,說是早報,往往都是最晚才賣完的報紙,那天早晨却因爲聳人聽聞的標題以及配圖成了報攤叫賣的主要對象。那篇具有濃烈的煽動性的報導宣稱,德蘭士瓦共和國出於對詹森襲擊行爲的報復,正在國土上秘密抓捕認爲與襲擊有關的英國僑民,不僅將他們集中關押在監獄裡,還對部分公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同時,那篇報導也附上了幾張照片,上面幾乎都是穿著布爾軍隊裝束的士兵正準備用槍處决某個人的情形,在報導的結尾,更是宣稱這是德蘭士瓦共和國對自己宗主國的蔑視與挑釁;宣稱這是自美國獨立戰爭以來,英國所遭受到的最大屈辱;宣稱英國的霸主地位已是明日黃花,就連一個小小的殖民地屬國也敢如此對待日不落帝國的公民,通篇的語氣之激昂,之憤慨,之捶胸頓足,隻讓任何讀完的人恨不得能背上一杆槍支,立刻衝到德蘭士瓦共和國給那些布爾人們一個好看。
儘管半天之內,英國外交部就迅速澄清了那篇報導純屬胡說八道,刊登的照片全都是從第一次布爾戰爭過程中發布的照片裡截取的——更何况,從詹森襲擊發生到現在也就過去了一個多星期,沒有哪個記者能够如此神速地將襲擊發生後的照片送回英國,但這無濟於事。憤怒的,被挑起了仇恨情緒的倫敦市民們根本不理會這篇報導的真實性,早在外交部得以澄清此事以前,這些民衆們就自發地團團圍在了白金漢宮,以及外交部與印度部辦公室大樓外面,前者是在譴責女王不該罔視海外僑民的生命安全與權益,後者則是在要求政府直接出兵攻打德蘭士瓦共和國。
這場動亂持續了兩天,才被英國政府强制性地鎮壓了下去。不消說,國際上的媒體自然又大肆報導了一番英國人民的「好戰情緒」,這麽一來,德蘭士瓦共和國方面便更加緊張了,他們不僅向德國,比利時,荷蘭,美國等國家都發出了援助請求,更是將國內的軍隊全部調遣到國境邊緣,以及與奧蘭治自由邦接壤的地區,唯恐英國會從這兩個戰綫突襲。在短短幾日間,英國就成了衆矢之的,各國都在譴責英國政府企圖通過這場謊言煽動自己的民衆支持一場幷不正義的戰爭。
這把從一篇虛假報導裡燃起的點點火苗,不僅引爆了英國與歐洲大陸勉强通過「光榮獨立」而維持的脆弱平衡,更是燒到了阿爾伯特的身上。英國政府好不容易安撫了群情激奮的公民,向他們許諾大英帝國最爲精銳的外交團已經在前往南非的路上,不日便能解决這一外交危機,轉瞬報紙上就刊登出了「斯賓塞-丘吉爾家族被美國掌控,馬爾堡公爵別有用心」的報導。指出在喬治•斯賓塞-丘吉爾參與補選的期間,大量的參選資金都由來自於範德比爾特家族的資助這一點。更若有似無地暗示了這是與阿斯特家族聯手的範德比爾特家族爲了能够協助美國政府插手進英國政治的一步棋著,目的就是爲了讓這一次的外交任務失敗,導致參與了詹森襲擊的主謀們全被判處死刑,使得大英帝國顔面盡失。
原本,這樣的消息若是在平時放出,相信這種傳聞的英國人恐怕不會太多。但是在這一敏感時期,英國人隻唯恐沒有一個藉口可以讓自己向政府發泄不滿,哪管得上這個藉口是否合理,是否符合邏輯,一窩蜂的示威群衆又一次涌向了外交部與印度部辦公室大樓,要求英國撤下馬爾堡公爵的外交官職務,另選一位「有膽量爲了大不列顛的榮譽而與全世界爲敵」的外交官。
在這樣的氣氛下,外交部不得不緊急對阿爾伯特親王號下達了指令,命令軍艦停留在直布羅陀,暫時不要前往非洲,免得爲目前的局勢火上澆油。至於阿爾伯特,張伯倫先生巧妙地玩了一個手段,他的確暫停了前者的外交官職務,但却沒有撤下他被女王陛下所封的軍銜,在軍艦上,那仍然給予著阿爾伯特僅次於艦長的地位,使得他仍然有權限參與到一切事務中。
就在那時,倫道夫•丘吉爾夫人(伊莎貝拉仍然不習慣稱呼她爲珍妮姨媽)親自給阿爾伯特發來了一封電報,告知他整個虛假報導一事都是庫爾鬆夫人的所作所爲,除了要在英國民衆中挑起仇恨情緒,她還利用自己此前在上下議院中培養出的人脉,開始逐漸挑起主戰派與主和派之間的矛盾。
而這形成了一個越演越烈的惡性循環。
一方面,英國國內被庫爾鬆夫人的手段推動的好戰情緒,會進一步刺激德蘭士瓦共和國的緊張局勢,從而加速了其他歐洲列國對此作出的反應——德國原本幷不打算調動自己駐扎在德屬西南非洲上的5萬軍隊,而是打算從本國調遣大約幾千人的軍力來協助德蘭士瓦共和國,但是由於擔心英國政府會在民意之下屈服,他們放弃了這一策略,而改爲調動殖民地上的軍隊。因此,反過來,國際上的這些异動,又會將在主和派的壓制下稍微理智的呼籲,推向另一個極端。
在阿爾伯特親王號停留在直布羅陀的那一個月中,局勢就在這樣的循環之中一步步地走向了失控,等到了二月中旬的時候,戰爭就像懸在睫毛上的針一般,輕微的一點震動都能使它落下,刺穿那綳得比蟬翼還要薄的和平假像。
國際上,德國已經準備派撥5萬人增援德蘭士瓦共和國,名義自然是協助共和國抵擋英國的不義入侵,同時維護南非殖民地的和平。而另一方面,荷蘭也爲德蘭士瓦共和國送去了足够武裝兩倍以上的軍隊的武器,其他各國也不甘示弱,送錢的送錢,送人的送人,送武器的送武器,幾乎整個西方世界的國家都屏息等待著英國在這種情况下會做出的回應——距離上一次英國海軍參與戰爭已經過去許多年了,不少國家躍躍欲試地想要取代她的海上霸主地位,這其中有後來居上的美國,有渴望取回殖民地的荷蘭,更尤以雄心勃勃的德國爲甚。
而英國國內的局勢也沒好到哪裡去,在威爾士王子殿下的授意下,倫道夫•丘吉爾夫人與曼切斯特公爵遺孀夫人兩人聯合各自的人脉,竭盡全力拉攏了一半的保守黨員贊成與德蘭士瓦共和國和解。殖民地部辦公室對英國的戰力很有信心,在下議院的爭辯中拿出了一卷厚厚的資料,企圖向議員,說明即便不依靠本土兵力,來自於海外殖民地的兵力也足以能綽綽有餘地拿下德蘭士瓦共和國,主和的張伯倫先生險些因此而要辭職。而戰爭部門,尤其是領頭的蘭斯頓勛爵,則對這場戰爭不抱以樂觀的態度。他沒有忘記上一次布爾戰爭中英國人與布爾人之間懸殊的傷亡比例,幾乎每死去兩百多個英國士兵,才會有一個布爾士兵死去,更不要說這一次他們有著充足的武器彈藥,德國還向他們提供了一種最新款的重型機槍,非常適合在游擊戰中使用。
在這樣緊張的局勢下,索爾茲伯裡勛却爵蠻橫地下令阿爾伯特親王號繼續向南非前進,認爲英國决不能在此事上被他國看扁了,以爲日不落帝國竟然會懼怕一個小小的殖民地屬國,乃至於要召回自己的外交團。他暫時地回復了阿爾伯特的職責,期限是到從南非歸國後爲止,只是,對於外交團抵達南非後將會遭遇怎樣的局面,又該在南非事務上採取怎樣的新的外交策略,索爾茲伯裡勛爵一概含糊其辭,表示自己「無法在局勢如此不明朗的前提下給予一個明確的命令」。
因此,伊莎貝拉與阿爾伯特在此事上達成的一致,才被他用來作爲了新策略的提案——只要他們踏上南非土地時戰爭還沒有爆發,他們就仍然要抱著和平解决此事的决心前往比勒陀利亞(德蘭士瓦共和國首都)。
女王陛下爲了新策略的事與索爾茲伯裡勛爵鬧翻了。康斯薇露略帶嘆息的聲音在伊莎貝拉腦中響起,使得她懸在納塔爾上的筆頓了頓——由於德國的軍隊仍然停留在德屬西南非洲殖民地上,等待著從各個地區抽調的兵力匯合,而德蘭士瓦共和國唯恐英國會在此時調動來自納塔爾省及印度的軍隊,直接發動一場閃電襲擊,於是便搶先控制了納塔爾省與德蘭士瓦共和國接壤的地區,如今正與英軍對峙著。
我看看。她回了句,放下鋼筆,從冰冷的地面上爬起來。儘管此時在南非是夏天,但是在海上的夜晚仍然免不了地帶著幾分寒意,她一邊用手心暖著快要僵硬而不能彎曲的膝蓋,一邊歪歪扭扭地走上來。
你看這些措辭,你認爲瑪麗•庫爾鬆有可能把索爾茲伯裡勛爵操縱到這一步,乃至於甚至和女王陛下鬧翻嗎?
康斯薇露問著,幾乎可以說是透明的手指劃過了紙上的幾行字,伊莎貝拉看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倒不是因爲女王陛下那怒意仿佛透出墨迹般的表達,而是因爲她記得這幾根手指的顔色原本應該更「灰」一些才是,她還想多看幾眼,康斯薇露却飛快地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我不認爲如今索爾茲伯裡勛爵大部分的行爲都受到了瑪麗•庫爾鬆的操縱,恐怕他現在正處於一個騎虎難下的境地之中。女王陛下雖然貴爲一國之君,但到底她幷非索爾茲伯裡勛爵真正的權力來源,那些支持他的保守黨員才是,因此在得罪主戰派與女王陛下之間,他恐怕寧願選擇後者。
伊莎貝拉說著,同時繼續著電報剩餘的部分,她的確很欣慰女王陛下認可了這個最初來源於她的主意的新策略,但她也知道如果外交團要繼續貫徹這一點,就等於是在秘密地與索爾茲伯裡勛爵對抗,等到了伊麗莎白港以後,很難說發現了這一點的索爾茲伯裡勛爵會不會阻撓外交團的行爲。
但若是她們想趕在阿爾伯特起床以前便看完這些文件,伊莎貝拉就非得回去繼續完善自己的地圖不可,此時儘管還不到四點,狹小的艙窗外就已經透進了一絲天光,在南非,太陽總是急不可待地想要早些從地平綫跳出來,不像英國,即便是早上10點,你也說不準它究竟上班了沒有。伊莎貝拉剛準備坐回地上,眼角却瞥到了康斯薇露重又露出的雙手——在晨曦與燭光的雙重照映下,它們的確比她記憶中看起來要透明了不少。
康斯薇露,你還好嗎?
伊莎貝拉禁不住擔憂地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 該句形容摘自《企鵝歐洲史•竟逐權力:1815—1914》的「人人翹首以盼的大戰」章節。
②. 當時的海軍大臣的確是約翰•戈斯金,他也的確有德國血統。
歷史是沒有如果可言的,相信大家都聽說過這句話。
但是對於寫的人,特別是以歷史爲背景的作者而言,有時候的確不得不爲歷史插入一個如果的元素。
這一章中國際形勢的變化,包括第二次布爾戰爭的提前觸發,都是我在了大量那個時代的史料與政治局勢後,插入了大量變量後,調整出的,自認爲是最符合邏輯的結果。
但這當然不可能是完美的,因此歡迎政治專業和歷史專業的讀者指出我的不足之處。
下面列出部分的參考的書單,我之前都儘量不推薦過於專業的書籍給讀者,都儘量推薦通俗,易懂,有趣的資料來源,這樣至少不會讓讀者望而却步,但是本章中的知識大多數都過於專業,因此隻列出部分,沒有太多涉及歐洲史的書是因爲歐洲史的書通常不會討論第二次布爾戰爭,以及用作參考的論文文獻因爲要一個個打citation太麻煩了,就不弄了
書籍:
《丘吉爾自傳:我的早年生活》
《企鵝歐洲史•竟逐權力:1814-1914》
《金與鐵:俾斯麥、布萊希羅德與德意志帝國的建立》
《從俾斯麥到希特勒》
《英國民族史》
《英國史》(有好幾本都是這個,休謨,麥考萊,還有阿克頓勛爵的都包含在內)
《英國通史》
《大英帝國的崛起與衰落》(幫助不大)
《gilded age》
《glitter and the gold》
《on liberty》
《the english stitution》
《hope and glory: B日tAIn 1900-2000》(主要參考1900早期布爾戰爭尾期的英國政治與歷史)
《 power without responsibility: press, Broadcasting and the I in B日tAIn》(這本主要是看英國人是如何應對媒體的)
《the great Boer war》
《hero of the empire: the Boer war, a Da日ng escape, and the making of winston churchil》
《the 色d Boer war, 1899-1900》
《two Years ohe royal Sus色x regiment in the Sed Boer war, 1899-1902》
《with the Boer Forces: the Boers At war (Sed Boer war)》
《Sed Boer war Diary by an officer of the Impe日al Yeomanry》
《Doing ada proud: the Sed Boer war and the Battle of paardeberg 》(幫助不大)
《the B日tish way in warfare 1688 - 2000》
《Besieged by the Boers: the Diary of a Doctor within Kimberley Du日ng the Sed Boer war, 1899》
《pio nono: A study in european politid religion in the eenth tury》
《the proud tower: A portrAIt of the world Before the war, 1890-1914 》
《teology And S the In瀆st日alizing nations 1500-1914》